“你確定小魚說函嘉在岸上有一大堆人類的‘仆人’?”離落懶洋洋的躺在石床上,漂亮的魚尾跟著水流擺動。
“是,屬下確實聽到了。”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低著頭的人魚,因為低著頭看不到他的樣子。
“瞧瞧,函羽這個老匹夫自己的兒子管教不好,在岸上作威作福的,卻不讓人魚族上岸,真真是可笑。”
“屬下也是這樣覺得,函嘉祭祀這次太過分了!
“呵,算你機靈!彪x落停了停又說道,“行了,你出去吧,我自有辦法。”
“是,屬下告退。”話音落,那人魚終于抬起來了頭來,若是函嘉在這里一定會發現這條人魚就是之前偷偷的跟著他穿過垃圾流的成明。
“岸上?就連函嘉都能俘獲一堆的人類仆人,我,又怎么會比不上函嘉呢!”說到這兒,離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東西,露出一個笑容。
離落并不知道此時的小魚被人問道怎么會知道那些人類是函嘉祭祀大人的仆人,小魚摸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他猜的,因為那些人很聽給函嘉大人的話。
眾人魚:……
恰巧再一次路過知道了真相的成明:……
等到成明再次去找離落表明情況的時候,離落已經不見了,成明潛意識的覺得自己要死定了。
正在對付垃圾流的離落打了一個噴嚏。
函嘉一臉不開心的跟著亓官鈺上了村子里的車,確切點說是牛車,晃晃悠悠的,晃得笨來因為早起不開心的函嘉更加不開心了。
“都說了小函老師就不要去了,你瞧瞧這困的,太難受人了!”一旁的水生嫂子心疼的說。
“就是就是!”長生嬸子搭腔道,“小鈺,好好抱著小函老師,用被子捂緊著點,讓小函老師好好的睡一覺,別著涼了,這早上的天兒冷著呢!”
早就被亓家村眾人說抱著函嘉的亓官鈺只能再一次用手裹住懷里的人,將函嘉身上的被子蓋嚴實了,隨后又將他身上的被子再次包住函嘉,函嘉整個人就像肉球一般的裹在亓官鈺的身上。
這只是看在他幫著大家抓了這么多魚的份兒上才對他這么好的,才會這么慣著他的,亓官鈺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
函嘉就這樣隨著晃晃悠悠的牛車睡了一路,等到了地方亓官鈺的肩膀被函嘉壓得差點沒了知覺。
“起了,再睡別人要笑話你了!”亓官鈺半威脅的說道。
“唔,不想起,還想睡!焙问箘艃旱耐蛔永锟s了縮,夏天的凌晨還是挺冷的的。
“那你就睡在海鮮里面吧!等看到合適的買家我就把你賣了!必凉兮暤ㄋ坪跏窃陂_玩笑的話,卻字字戳在了函嘉的身上。
“我醒了!你賣不了了!!”函嘉聽了這話直接睜開了眼睛,就要往被子外面鉆,可是亓官鈺包裹的實在是太緊了,函嘉出不來。
函嘉一臉委屈的看著亓官鈺。
“怎么了?”亓官鈺故作無辜的問道。
函嘉一臉哀怨的說道:“太緊了,出不來……”
“哈哈!必凉兮晱氐椎目嚥蛔×耍α顺鰜。
函嘉更加的哀怨了。
亓官鈺伸出手將函嘉從被子里抱出來,乍一出來一股冷風迎面襲來,函嘉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被凍掉了。
“冷。”函嘉一臉委屈的說道。
函嘉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二三點鐘的集市會這么的冷。但是這里卻依舊擠滿了人來人往的人,函嘉不禁有些佩服人類了。
為了生活一直不停的忙忙碌碌著,這樣努力的生活的人類真好看,也同樣的,函嘉也在心疼著人類,生活的不容易壓榨他們,逼著他們不斷的前進,是生活也是痛苦,更是一種無言。
亓官鈺卸貨正卸的起勁兒,他們因為函嘉的原因耽擱了,來的不是太早,現在的海鮮批發市場上已經擠滿了人了,得馬上卸貨不然就賣不了好價錢了。
亓官鈺正打算招呼函嘉過來幫忙,扭頭就看到了函嘉眼睛里含著淚珠的樣子,“怎么了?累著了?”
函嘉搖搖頭,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來:“我,我肯定會讓大家都富起來的!”
“恩,我相信你。”亓官鈺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函嘉的頭,又想到自己手上現在沾滿了水,硬生生的逼著自己改變了動作,“雖然我相信你,但是當務之急是趕緊幫咱們的東西給卸下來。”
“恩。”函嘉點點頭,那張艷麗的小臉上帶著些許的紅,讓亓官鈺最終沒忍住用手呼嚕了一把函嘉的頭發。
“啊啊啊!煩死你了!你的手上都是水!不要摸我頭!”
今天的批發市場依舊是十分的熱鬧,擠滿了人對未來的希望。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忙碌的時間過得更快。函嘉懶洋洋的靠在車上,看著已經所剩無幾的海鮮有些開心,又看看面前還沒賣出去的老鼠斑,又有些愁得慌。
函嘉不明白了,明明在網上查的老鼠斑是一千塊左右一斤的,怎么他說一千一斤沒人買呢!
要是函嘉的話被亓官鈺聽到了,亓官鈺肯定會告訴他,原因很簡單,因為在批發市場出現的人基本上都是些小商小販,他們買回去的這些海產都是留著去別的地方趕集的時候賣的。
而老鼠斑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都是直接賣進酒店里的,畢竟農村不是誰都舍得花這么多的錢來買著吃的,還不知道拿不拿的出來呢!
所以老漁民都知道遇到這種比較難得的東西都是往酒店里面送的,但是函嘉不知道!
函嘉不僅不知道,還死活不肯將價錢拉下來,固執的認為他家的老鼠斑是最好的,函嘉不知道,亓官鈺卻是知道的,只是亓官鈺在一旁本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去提醒函嘉。
而亓家村的人早就已經把函嘉當成神一般的存在了,見函嘉帶著老鼠斑來這邊賣,就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函嘉的道理。
于是就這么陰差陽錯的函嘉錯過了知道消息的最好的途徑,只能一臉愁悶的想著待會兒要是再有人來問價他要不要降降價呢?!
函嘉正在想著的時候,一個穿著很是板正的人走了過來,指著函嘉面前的老鼠斑問道:“你這魚多少錢一斤?”
正在思考著的函嘉,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在腦海中預想的降價的情況,直接說道:“一千一斤,概不講價。”
說完函嘉就后悔了,不是早就想好了降價了么?怎么自己的腦子一抽把這話就說出來呢!
亓官鈺在一旁悶笑,果然不會做生意,看到這種穿著打扮這么光鮮亮麗的人,竟然不抬價,自己還在那邊后悔,等會兒還有更后悔的呢!
果不其然,只聽那個人果斷的答應了,“好,麻煩我都要了!”
函嘉:……嚶嚶嚶,超想哭,不知道我現在說一千五來不來得及?!
亓官鈺看出了函嘉的懊惱,也就沒讓這個被自己氣的不行的傻孩子在做什么,動作麻利的將魚裝好上稱。
等函嘉懊惱完了之后,亓官鈺已經在點錢了。
函嘉:……我只是走了一小會兒的神,我錯過了什么?!
當然不是誰都能夠一下子拿出十幾萬的現金來的,那個人也是一樣的,現金只有一千,余下的給了卡,亓官鈺拿著卡去提款機那里看了一下。
錢給的足足的,函嘉拿到手里的卡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敢相信,此時已經是中午了,他們的貨物只剩下三三倆倆的小頭兒了。
亓家村的人十分的開心,拖了函嘉的福,他們這一次出來光是賣青花魚跟小黃魚之類的就有十萬多,再加上還有一些價格較低點的石斑魚,十幾二十幾一斤,又是十來萬,這還沒算上光是老鼠斑賣出的價格。
亓家村的人莫名的想哭,他們這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錢。
打漁是一門技術,不是你會扔網,就能打到魚,這個過程里伴隨著的可能是你的命。
所以漁民每一次出去打漁都是把自己的命系在褲腰帶上,陰晴不定的大海隨時都有可能會要了人類脆弱的生命,只有在這個時候,人類才會發現,其實他們沒有那么的厲害。
可是這一次,他們出去真的很容易,函嘉就好像是他們在族譜中記載的亓家村曾經最好的友人一般。
因為這群人的身份特殊,所以族譜上并沒有對他們的特別的稱呼,只有友人之稱。
在族譜中曾記載過一群神秘的人,亓家村的先祖稱他們為友人,傳聞他們知曉海事,每每出行打漁,亓家村總能滿載而歸的原因就是這幫友人的幫助。
也是在這群友人的幫助下,亓家村能夠在這樣的出行不易的情況下得到金銀,能夠讓亓家村成為曾經整個鄉里最富有的地方。
只是后來這群友人不見了,但在族譜上并沒有記載為什么他們這群人不見了,從此這便成了一個故事,一個亓家村孩子從小聽到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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