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諾伯爾莊園里面,幾乎匯聚了全球各個地區(qū)的法師,或者叫做超自然能力掌控者,共六十多位,齊聚一堂,共同商討對付巫妖王康迪的對策。
是的,大家要對付的巫妖王,就是當年發(fā)明了龍血石,進而開辟出了庇護所的那個人。
“他曾經(jīng)是一位人人敬仰,巫師界最偉大的英雄!但是,在堅強的英雄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他為了對抗死神,想盡了辦法,在生命的最后時刻走上了那條最邪惡的道路!”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年巫師慷慨激昂地說,“我們要將他從活死人的狀態(tài)結束掉,將他被禁錮的靈魂得到解放!讓他回歸到他應該去的死靈世界!”
看他的樣子,像是在做一場公開的演講,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他的對的,并且支持他。
然而岳望舒卻聽出了弦外之音,他看向胡月薇,胡月薇也正好看過來,兩個人心有靈犀地覺察到,這件事絕對沒有這群巫師說的那樣簡單。
不過他們之所以插手這件事全是為了七修劍,只要仙劍到手,誰正誰邪不在他們操心的范圍之內(nèi),人人都認為自己是正的,別人是邪的,在岳望舒看來,這就是個狗咬狗的戲碼。
六大家族的人接連上去演講,然后總結動員,定下共湊成一百名法師,一百名請來助拳的賓客,共二百人,明天一起殺奔龍王城堡。
晚宴開始的時候,天上開始下雨,并沒有打雷,只是下雨,稀稀拉拉,不停地下。
胡月薇和岳望舒坐在臨窗的位置,看著打在玻璃上的雨點,胡月薇面色凝重起來,小聲跟岳望舒說:“我用奇門遁甲推算,今天晚上會不太平,即要禍起蕭墻,又有外敵來襲之象,咱們千萬要小心,而且不要再進入空間了,以免遇到突發(fā)事件……”
她話沒有說完,因為有人走過來了。
來的是張元實,他穿了件藍色體恤,牛仔褲,木劍沒有拿在身邊,走過來坐下。
“煙霞老人準備了萬蠶金缽要對付你們。”他壓低了聲音說。
“你是什么人?”岳望舒問。
“我是王定宇的徒弟,但是我本來是想去殺他的,有一個人,說如果我能殺掉王定宇,為人間除一大害,他就肯收我為徒,他給了我這串青玉珠,還有三道靈符,但是王定宇太厲害,也太狡猾,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誰啊,行事作風這么有高人范,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
“就是那位。”張元實向管慧生那邊看了一眼,“他說他得天篷山道統(tǒng),要廣收門徒,在峨眉、青城、昆侖、武當四大仙門之外,另創(chuàng)玄門正宗。開山立派,要先收四大弟子,他共找了二十四個人接受考驗,只有前四個才能成為開山四大弟子之列!
“他那么厲害呢?”岳望舒向管慧生又多看了幾眼,要在四大仙門之外另創(chuàng)玄門正宗,這個心氣可夠高的,看來他不但道法很高,手上還有很多別人難以想象的資源。他低聲問張元實,“你知道他的洞府在哪嗎?他有隨身空間嗎?他有沒有帶你進去過?”
張元實搖頭:“沒有,我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當年去找王定宇之前,還有就是前些天,他帶我來這里,說要殺王定宇單憑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可以來找你們幫忙。”
胡月薇笑了:“他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盤!
張元實說:“管師說,姐姐也是精通術數(shù),擅長前知的,什么都瞞不了姐姐,也不必瞞,只照實說就是了。因為二位殺了晉子道和劉長久,又拿走了萬魂幡,王定宇恨二位入骨,他原本帶著徒子徒孫,傾盡全部的心血力量祭煉萬蠶金缽是要對付白鑄的,那人也是他的大仇人,曾經(jīng)殺了他大徒弟,他祭煉萬蠶金缽就是為了對付他,但現(xiàn)在改變主意要先對付你們。他還練成了一種毒蚊,十分厲害,他在GZ蓋了一百多畝地玻璃溫室,里面名義上是種菜養(yǎng)花,實際上都是在培育這種毒蚊,現(xiàn)在少說也有上百億只,叮上人之后,能夠讓傷口麻痹,感覺不到痛苦,毒液進入人體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各種欲望亢奮,尤其是**,一個正常成年男子被一只蚊子叮上一口,會在三個小時之內(nèi)開始癲狂發(fā)瘋。更厲害的是,那蚊子在叮咬人的同時,會把卵排進人的體內(nèi),在人的血肉里迅速孵化成為孑孓,沿著血管散入身體各處,吃人的心肝脾肺以及腦子。”
岳望舒皺著眉說,“這玩意聽著讓人頭皮發(fā)麻!媽賣批的,你回去告訴他,不用他來找我們,等這里的事情辦完,我們直接去找他!這種人多留在世上一天都是禍害!”
張元實苦笑:“稍安勿躁,我要跟二位說的是,那蚊子數(shù)以億記,無窮無盡,由他法術控制著攻擊敵人,還有個約束,一旦放飛出來,對整個GZ,甚至全國、全世界都是個巨大的災難,咱們要對付王定宇必先要考慮到這一層,另外還有,這毒蚊雖然已經(jīng)夠厲害了,那萬蠶金缽比這個更加厲害!里面的金蠶都是他多年苦心孤詣培育祭煉的雙翅金蠶蠱,其中有一個四翅金蠶,蠱中之王,他正在將它練就自己的第二元神,一旦練成,就會不死不滅,哪怕身體被毀掉,仍然神通廣大,殺人都只在一念之間!
“哪有那么厲害啊!痹劳鏄妨耍拔米拥氖挛乙呀(jīng)想到了,所以才要提前去主動出擊,先把他的蚊子毀了,至于什么不死不滅的說法,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死不滅的東西,他要是真那么牛逼,我們倆還能活到現(xiàn)在?”
胡月薇可沒有他這么輕松:“張道友再跟我們說說關于王定宇的事情吧!
“你們這些人給我聽著,現(xiàn)在是偉大的尼古拉斯康迪在跟你們講話!”大廳里突然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像是有些疲憊,又像是在萬丈深坑里面?zhèn)鞒鰜淼,空曠,深遠,大廳里面的電燈昏暗下來,繼而全部變成綠色,將一切都照成綠油油的,在綠光之中,顯現(xiàn)出一顆顆或大或小的頭顱,那是一張東西方混血的臉孔,看上去年紀并不大,最多不超過三十歲。
大家全都震驚了,不管是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笑咪咪地跟一群歐洲巫師講述佛法的慧聰大師,還是閉目冥想,一動不動的印度苦行僧篇尼讓,就連滿臉高傲,不屑與人威武的管慧生都變了臉色,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是用的什么辦法做到這一點的,并沒有感覺到有靈魂、元神之類的入侵,也沒有任何施法的痕跡,然而就那么真實地出現(xiàn)了。
尼古拉斯康迪在火焰中顯出的千百個頭顱同時開口:“龍血石是我發(fā)明的,用龍血石開辟空間的方法也是我創(chuàng)造的,庇護所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我是這里的主宰!”
“你胡說!”一個卷發(fā)和胡子都雪白,跟喜羊羊似的白人老頭大聲說,“庇護所是大家共同努力建成的,我們各家用來建造庇護所的龍血石也是我們自己制作的,你只是提供了方法而已!”他舉起手杖,向距離他最近的落地燈頂上的頭顱射出一道藍光,“大家一起消滅他!”
尼古拉斯康迪的頭顱張口將這道藍光吞了進去,然后咯咯地笑。
下一刻,一個站在老頭旁邊的年輕人倒在地上,渾身被一股冰冷的寒氣包圍,他大聲喊:“爺爺!就我!爺爺……”
尼古拉斯康迪的頭顱同時放聲大笑:“邱凱爾,你這老家伙敢用冰凝咒對付我?這下打在你的孫子身上,要想解咒,必須使用赤龍的血液,這種血液只有,梅里亞家族才有,你去跟他要,看看他會不會給你!
邱凱爾趕緊向另一位老人求助:“梅里亞!我的老朋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梅里亞滿臉不舍:“你知道的,我們家雖然原來是養(yǎng)赤龍的,但是現(xiàn)在赤龍都被尼古拉斯捉走了,剩下的龍血我還要留著制作龍血石,沒有龍血石我們家族的硫磺島就要崩塌了!”
邱凱爾大聲說:“你不是說過,咱們要一起聯(lián)起手來對付尼古拉斯這個惡魔的嗎?現(xiàn)在我們家族的孩子受傷了,難道你沒有救治的義務嗎?”
梅里亞滿臉悲戚:“小納西哥受傷了,我們也不愿意這樣,但這場戰(zhàn)爭會死很多人,龍血根本不夠用,如果我們家族的人中了惡咒,需要你們家的冰龍血解救,你也肯拿出來嗎?”
“當然!我肯定會的!”
“我不相信!”梅里亞的孫媳婦,一個長腿金發(fā)的美女說,“你們家的藍龍血向來都被你們當成寶貝,那么吝嗇,當初我們要煉制魔藥,想用赤龍血換一點你們都不肯,說你們的藍龍生長更加緩慢,血液更加寶貴,就算是我們用三盎司赤龍血交換一盎司藍龍血都不肯!
雙方吵來吵去,大敵當前,先窩里反互相指責起來了。
邱凱爾要不到赤龍血,最心愛的小孫子手腳都已經(jīng)冰冷麻木,冷氣持續(xù)擴散,并且越來越重,很快失去意識,全身凍僵,他大叫:“誰來救救我的納西哥!我愿意給他一億美金!”
岳望舒小聲問胡月薇:“你能救他嗎?”
胡月薇說:“我倒是能救,不過得用本身的三昧真火,太耗損法力,還是不如你用丹藥好,怎么?你不想掙那一億美金嗎?”
岳望舒往管慧生那邊看了一眼:“我想看看他會怎么出手,如果他用你的法子,就證明他沒有隨身空間,要是用我那種方法,就證明他有隨身空間,我想看看他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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