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年——誰比誰穿越
我是誰?我只是個賣精油的小推銷員,每天穿著職業(yè)裝踩著高跟鞋。您千萬別跟我講穿越,前幾年我是穿越迷,一直以為啥時候我就可以穿越了,因為在這個社會里,高不成名不就的人成天能想著干嘛?嘿嘿~偶們成天就想著穿越去當個皇妃玩玩呢!
直到這天,我終于不想穿越了,因為穿越小說改編成的電視劇太泛濫了,幾乎成災(zāi),我只求安生的在商品柜的展臺里,當一名默默無聞的推銷員好了。
天氣不冷不熱,精油瓶里散發(fā)出的淡淡香味兒,讓人蠢蠢欲動,沒錯了,這就是我們店里的最新款精油,“怡心醉”!
“這款精油的名字不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古代,還恰當點,你說是嗎?”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位打扮時尚靚麗的MM,但很別扭的是她戴著一個與她臉龐極其不相符的黑框大眼鏡,按照我的職業(yè)習(xí)慣,我必須熱情的先開嗆:“美女早哇!我們店里的精油依照植物的分類將精油分成幾個家族:柑橘類:佛手柑、葡萄柚、檸檬、桔子、西柚花香類:天竺葵、羅馬洋甘菊、玫瑰、熏衣草、依蘭、橙花草本類:熏衣草、歐薄荷、迷迭香、馬郁蘭、鼠尾草樟腦類:尤加利、白千層、迷迭香、歐薄荷、茶樹辛香類:黑胡椒、姜、小豆蔻樹脂類:乳香、沒藥、欖香、白松香木質(zhì)類:西洋杉、檀香、松木、杜松、絲柏土質(zhì)類:廣藿香、巖蘭草.........”
“我不需要了解這些精油,我只知道你手上的‘怡心醉’不屬于這里!
靚麗的MM很無情的打斷了我對精油的介紹和推銷。
我舉起手上的精油,依然笑臉迎人,“這是我們店里的新款精油,不屬于這里,那它屬于哪里?”
靚麗MM撇嘴一樂,“它屬于‘纏香茹茉’的小說里!
“您是作者?”我問。
“我是作者杉葉!彼稹
“現(xiàn)在穿越泛濫,勸您別寫了,我每晚對著穿越劇,都瞳孔乏味了!蔽液眯南鄤。
“嗯。其實我也不想寫了,我還怕被反穿越組織抓住呢,但現(xiàn)在好了,遇見你了,我的女主角有了.........”杉葉露出一個讓我都想鄙視的笑容。
其實按照我大腦里的思路,穿越不就是女主角被車撞死,或者接觸電線,或者從古畫里跳出來,然后莫名其妙的去到古代了嗎~可是從杉葉的笑容里我讀到,她不打算讓我走這個俗套,當然,雖然我只是個賣精油的小推銷員而已,而已嘛!
我沒時間聽杉葉羅里吧嗦的,或者這些作家們都有職業(yè)病吧,我覺得她是舍不得買這么貴的精油吧,不過我不會放棄早起這個開張的機會,緊接著殷勤地換個了試用裝的“怡心醉”讓杉葉聞,可誰知道啊,剛一打開試用裝,射出的那股撲鼻香味就把我震暈,接著——我穿越到了古代,成了古代人,我逐漸的失去了21世紀現(xiàn)代人的所有記憶,我成了冷秋霖的女兒,冷茹茉!
斗轉(zhuǎn)星移間香味兒在輪回里轉(zhuǎn)了幾百圈,很快折了回來,像個頑皮的孩子。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映入在我眼簾的是豪華浴缸,滿身的泡泡,我這是在哪里?我又是誰?對、我是莫寞,那個賣精油的小推銷員,不對、我是那個與梁武帝蕭衍相愛了一場的女主角,冷茹茉!
所以的記憶幾乎又找到了回來,仿佛像導(dǎo)火索一樣在我大腦里轟炸,我覺得我一定是病了,還是神經(jīng)病。躺在醫(yī)院的“核磁共振”那個幽閉的空間里,我看到了皇帝蕭衍,他在念著他的茉兒,他手里還拿著她給他的香囊.........”
“為什么?為什么讓我跳到古代,又把我弄回來?你知不知道,一旦付出的感情,是經(jīng)不起這樣玩弄的。讓我回去,我要找蕭衍,我是冷茹茉,我不要做莫寞......”我咬牙切齒的飛奔去找杉葉算賬,作家就可以隨便折騰人嗎?我一定要為自己討個說法。
杉葉正用她的5S上著無線網(wǎng),說的句句有理:“你看啊,百度上梁武帝蕭衍的年表,公元464年,蕭衍出生。公元500年,蕭衍起兵反對蕭寶卷,并于次年擁立蕭寶融為帝。公元502年,蕭衍稱帝,是為梁武帝,南齊滅亡,南梁建立。公元527年、529年、546年、547年,信奉佛教的蕭衍先后舍身入佛門。公元548年,侯景之亂爆發(fā)。公元549年,蕭衍被侯景軟禁,饑渴而死,享年86歲。跟著這樣的人能有啥好處?索性我還是把你拽回來當推銷員實惠點。”
我一拍桌子,震掉了杉葉手里的愛瘋5,吼道:“跟他被軟禁,或者出家,吃苦受罪我認了,你趕緊寫個續(xù)集,讓我回去!
“我都寫60萬字了,又加了4個番外,你還要續(xù)集,你就不怕讀者看煩嗎?”杉葉嚴重抗議,不顧美女形象。
“不管,我不管讀者煩不煩,你給我趕緊寫,我就要回去,大不了我多買點薯條慰勞你,我還有很多年沒陪蕭衍過呢.........”我固執(zhí)起來,絕對不要命。
哪知杉葉眼一瞥,問我:“你確定?”
我剛要點頭確定,卻忽然看見窗外走過一個帥氣的背影,那太熟悉了——這次,我終于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沖向我的幸福了!
加量放送版【怡心醉】
二十多年前嘉纏月研制出了“怡心醉”。有人說這款熏香能迷惑男人,欲醉欲仙,有人說這款熏香能爭奪天下,幾國合一,更有人說這款熏香就是普通的熏香,一切都只不過是嘉纏月設(shè)的一個局!
龍儼宮內(nèi),茹茉在用最后所剩不多的時間研制著一款新的熏香,這款熏香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刻骨銘心”。她似乎預(yù)感到了,很快就會永遠的離開這里了。
這日沈約和張稷探望過后,茹茉精神尚好地放下了手中的香料,從袖口中掏出那裝珠子的香囊袋,唇微動,低聲問道:“這香囊袋上的玄機你可看透?”
蕭衍一雙眸子眷戀地望著茹茉,一眨不眨,毫無反應(yīng)。茹茉嗤笑了一聲,走過去,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夫君,可是被我的病嚇傻了?”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圈她入懷,一句“夫君”令他的心不僅深深顫著,更添了一層恐懼,“夫人什么時候能好起來?”他極力擠出了幾個字,問著連自己都覺得痛苦的話。
“好起來?”她思索了一會兒,“我娘嘉纏月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我想她在這宮里一定給我留下了什么,或許我找到一顆靈丹妙藥呢,我就會好起來了!奔卫p月當年步步為營,能從先帝的眼皮底下逃出皇宮,時隔多年又能讓高公公找上門,掀起了層層波瀾,這其中暗藏的到底是什么呢?
蕭衍的俊顏上突然綻開一絲笑容,失而復(fù)得地欣喜道:“那咱們快去找,你娘一定給你留著靈丹妙藥呢......”
“好,我們?nèi)フ摇!比丬皂娱W了閃,唇角微微扯了一下......“靈丹妙藥”這話他也信?若不是急瘋了,他又怎會信這說不通的話?按照對娘的了解,娘不甚懂醫(yī)理,又怎會留下什么靈丹妙藥呢?她這樣說,除了寬他心以外,無非是想探得香囊袋的玄機罷了。
“我們先去哪找?”蕭衍連忙問道,似乎有些緊張,似乎有些著急,好像生怕她反悔不去找一樣。
茹茉毫不掩飾她的目的,把話題拉了回來,笑道:“前陣子你肯把珠子送出去,說明你并不擔心各國的兵馬防御圖泄露,因為珠子沒有聚到一起,就是安全的,反之我若沒猜錯的話,你也是為了保護珠子以外比珠子更重要的東西,而那個東西就是裝珠子的香囊袋,這不是普通的香囊袋,細細瞅會發(fā)現(xiàn)它上面的刺繡不似是個圖案!
“茉兒說對了!笔捬軇幼髀槔胤畔氯丬裕幌伦幽贸隽硗饬鶄香囊袋,加上茹茉手里的那一個拼湊在一起,瞬間一副類似迷宮線條的地圖出現(xiàn)。
茹茉怔了怔,驚訝道:“這圖看著玄虛,其實倒也算明朗,不是暗格和地道,到達地點只是一個湖,這湖好熟悉啊,在哪見過呢?”
“就是在你剛?cè)雽m不久時,吃了何貴妃給你的春藥后,我把你扔下去的那個湖。”蕭衍看了茹茉一眼,打趣道。
茹茉錯愕地喊道:“原來是那個湖啊!”
蕭衍抱著茹茉來到湖邊,湖面依然如當年一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紋。茹茉眉頭輕蹙,眸子微微一暗,開口道:“我多想回到那個夜晚,這次就算你把我突然扔下去了,我也不會生氣了!
蕭衍明白茹茉的心思,他凝視著她,一臉輕柔地說道:“我再也舍不得扔你了,我們還會有好多好多那樣的夜晚,只要你好好的,你扔我都行!
茹茉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她伸出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主動貼近他的唇,那一瞬他的唇快速噙住她的唇,彼此的吻漸漸深入,沒有輕柔,只有急促,此刻的他放下了她,揉脫著她的衣裳,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直到她快透不過氣來時,她眉梢?guī)傻乜粗浇堑男σ饩従徛_,一剎那,她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把他帶進了水里,猛然間湖面激起了千層浪。
潛入水中后,她發(fā)現(xiàn)不過十丈遠的地方有個小洞,所以,他擁住她朝那個小洞游去,沒想到很順利的就游到了洞邊上,進入洞中。
這洞里有一個繩子的機關(guān),拉下機關(guān),一扇暗門打開,茹茉和蕭衍走了進去,暗門瞬間關(guān)上,將湖水隔絕在外。
蕭衍攥住茹茉的手,慢慢地向前探著,沒一會就走到了洞的盡頭,只驚訝這洞如此之小。茹茉對蕭衍使了個眼色,蕭衍會意,馬上拿下?lián)踉诿媲坝悬c松動的一塊磚,同時也一同拿出了一個寫著“怡心醉”的小盒子。
茹茉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盒子,只見盒子里躺著一個小香袋,打開香袋一看,里面裝的是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一首詩:“一款熏香驚天下,譜寫真情越光年。幾世斑斕其中戲,惹得誰家疑心醉!
蕭衍的眉角挑起,攔住茹茉的手突然有些不受控制地輕抖了一下,一時間竟無言,心中徹底震撼了——“怡心醉指的竟是“疑心”,取自其諧音!
茹茉也下意識地一驚,眸中滿是震撼,“世上本無怡心醉,有的只是疑心,若彼此不再疑心,自然真情永在!”
【嘉纏月,意外收獲版】
我離開了皇宮,離開了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離開了那些后宮女人們的勾心斗角。
我是嘉纏月,師父曾經(jīng)最得意的弟子,可是我為什么要落入皇宮?就因為師父要掌控那個男人,就因為師姐貪慕宮中的榮華富貴,可她們?yōu)槭裁匆獱奚?就因為皇上和王爺喜歡的是我嗎?其實我根本無心與她們爭,但她們卻不會給我留下一條活路。
我曲卷在街邊的一角,等待著暴風雪的到來,腹中一陣陣絞痛襲來,其實這樣也好,那個不該到來的,還是別到來了,我亦是茍且,難道還要讓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跟著茍且偷生嗎?
零星的雪花終于飄落了下來,落在我的眼睫間,發(fā)絲間,這一刻我想,要是死在這雪皚皚的美景下,也是不錯的。
我宿命般地閉上了眸子,忽然感覺周身一暖,我睜開眸子,只見一件貂絨披風已蓋在我的身上。我抬眸,望向眼前正為我撐著傘的男子,心中一暖。這是個怎樣的男子,他不僅有著溫文儒雅的外表,還有著一顆會流露出淡淡柔情的眸子,看著他,便叫人欣慰和溫暖。
“姑娘,這大冷天的你怎么會在這里?快回家吧,可別凍壞了!彼麑ξ艺f話時,一臉笑意,似是柔情似水。
我搖了搖頭,低垂下了眸,道:“我沒有家了......”
他看著我,想了一想,唇角微揚道:“那跟我走吧,我家剛好還缺個丫鬟!
“真的嗎?你家真的還缺個丫鬟嗎?”我有些不敢相信,急急地問道。
他微微點頭,將我扶起,又細心地將披風帶子給我系好,溫暖而有力的手掌輕輕攬住我的腰,似是想把他手心的溫暖傳遞進我身體里。
我感覺到他臉上的笑不斷蔓延開,其實我也是,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能遇見這樣一個男人,是我一生的福氣,我一定會愛著他,珍惜他。
他的府邸雖不大,每間房內(nèi)卻布置優(yōu)雅,庭院間更是有種江南水鄉(xiāng)的風格。我一下子愛上了這里,就算是當丫鬟也心甘情愿。
他并不把我當丫鬟看,我可以隨意在府邸里走動,每天也沒什么活,只是為他打掃書房,整理書籍。他有著很高很大的書架閣子,那閣子里裝滿了各類古籍。我閑來無事時,總喜歡拿本古籍坐在書桌前讀,偶爾他看見了,還興致盎然地與我探討一翻。
我天生的聰慧,加上靈動可人的樣貌,他越來越喜歡我了。他把我當做知音,我把他當做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這樣的日子愜意又美好,可是隨著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天天的長大,終于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讓我走!蔽乙浑p眸子失去光彩地望著他。
“留下來,我娶你。”他說的著急且認真,讓我更加的無地自容。
我與他講我懷的是個皇子,我被當今皇上凌辱過,我配不上他。他說他不在意,那不是我的錯,他甚至發(fā)誓,會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當親生的來養(yǎng)。
“我會給你帶來災(zāi)難的!蔽覉(zhí)意要走。
“我不怕,沒有你,我活著有何意義?”他擁我入懷。
我嘴上想拒絕,可我的心再也無法拒絕了。這日,沒有張燈結(jié)彩,沒有過多的喧嘩,我與他在這滿帳的紅綢下成親了。
與他相處,是幸福的,更是甘之如飴的;楹笏幪幰牢遥迅锏馁~本都交給我管,我也不去推辭,一時間把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有進有條,下人們都一片贊嘆,說他娶了個賢惠的好夫人。
他放了話,不許府里的下人們,提及我以前的事。在大兒子冷粟出生后,幾年內(nèi),我先后為他生了一對孿生姐妹,和一個小兒子。
他最疼的不是小兒子冷輝,而是小女兒茹茉,這讓大女兒芯茉常常吃醋。每當兩個女兒不和諧時,我都會拿出慈母本色,從中化解,好在芯茉和茹茉還小,可以慢慢教的。
雖然是孿生姐妹,可芯茉和茹茉的性子一點也不一樣。芯茉雖然是姐姐,但從不讓著妹妹,性子刁鉆刻薄,不喜讀書。而妹妹茹茉,則是樂于善學(xué),喜琴棋書畫,性子靈動,為人大方。
一年一度的元宵節(jié)來臨了,芯茉吵著讓爹爹帶她去看花燈,我本是不同意的,街上那么亂,難免遇到什么人,若是被發(fā)現(xiàn)我從宮里逃出來的,就麻煩了。可看著芯茉渴求巴巴的小臉,我還是同意了,讓她爹爹帶她和妹妹去看花燈。
花燈看的還算順利,節(jié)日過后,茹茉開始翻針找線,纏著要我教她做更好看的香囊,我知道這孩子天生嗅覺靈敏,是煉制熏香的好材料,可我不能讓她走我的老路了,我寧可封上她的嗅覺,讓她當個平平凡凡的女人。
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松了口氣的同時,哪知這只是暴風雨的前奏。這日一早,官府來人,帶走了我的夫君,他們說他貪污了官銀,我怎也不信,可他們從書房里搜出了一箱子白花花的官銀。
這是誣陷,我清楚的知道,他們是沖著我而來,宮里流傳出一個傳說,得“怡心醉”者得天下,更說那是一款能捕獲男人真心的熏香。
說的真是神乎其神,在我想盡辦法,托盡關(guān)系,也沒能把我的夫君從牢房里給救出來。后來官府的人說,我夫君畏罪自殺了。怎么可能?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我勢單力薄,實在沒能力去翻案。
“娘,等我長大后,替爹爹報仇。”
茹茉還這樣小,竟能說出這種話,我欣慰的同時又替這孩子擔心。
這夜,茹茉被帶走了,我追到了后山,看到我的師姐在教茹茉練輕功。這樣也好,大人們的恩怨何必再牽扯到孩子身上,我暫且相信師姐還不會加害茹茉,學(xué)點輕功防身也好。
生活還是要繼續(xù),我簡單收拾了點衣服,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冷輝,帶著冷粟、芯茉、茹茉,去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開起了豆腐坊。從此將沒有了“嘉纏月”,只有那個面目丑陋的“冷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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