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絕對不允許他掌握的人脫離自己的掌控……
想到此,我的心不由的一沉,看向穆天顏仍然稚嫩的一張臉!
“回皇上,臣不……”他立刻離席而道,似有拒絕的意思,但是速中觸碰到我的眼神,將未完的話咽了回去,“謹(jǐn)尊圣命。”
蕭錦城很滿意穆天顏的態(tài)度,然后將犀利的視線投放至趙將軍的身上,“趙將軍可愿意將趙姑娘許配給穆大人?”
趙將軍臉上除了一開始的震驚,隨即就是狂喜。
原本今日接到皇上的邀請還有些不明,但是這一刻他卻是明了了!頓時有些眼眶變紅。自己的這個女兒可是叫自己操碎了心,因為女兒的傾慕之心原本想將之送進宮中,可是,卻被皇上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不想傷了君臣之情。
短短的四個字讓他動容,其中的深意他也明白,對于皇上則是更加的忠心,也讓他放棄了此心,而隨著時間,女兒的年齡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可是她卻始終未找到心儀之人,由于他膝下就只有這個女兒,所以也就放任了。
如今皇上將女兒和穆大人定親,可真是讓他滿意的不得了!
穆天顏年紀(jì)輕輕后院干凈,無父無母,為人上進頗受皇上信任,前途無量,對于趙紫嫣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趙將軍連忙離席,“皇上,穆大人年少才俊,配小女實委屈了。”
“趙將軍,既然是皇上賜婚,你就不要推脫了!”靜妃坐在一邊掩嘴輕笑一聲,調(diào)侃道。
隨后趙將軍不顧趙紫嫣一身的僵硬和滿臉的錯愕,硬是拉著她垂首跪謝“臣,遵旨。”
這一次的賜婚來的突然卻又讓我感覺是蓄謀已久,原來這次安排趙紫嫣并不是靜妃的意思而是蕭錦城的,而靜妃只不過做了一個順?biāo)饲槎选?br />
看著穆天顏一臉的平靜,卻緊握的雙手,我黯然嘆了一口氣,還是年輕啊!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而趙紫嫣好像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明明是想借由此次的宴會而到蕭錦城身邊,卻怎么也沒想到被自己所愛的男人賜給了另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
這樣大的轉(zhuǎn)變是讓她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她等了這么多年,如果她想嫁人,她早就嫁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上面那張冷酷的臉為什么過了那么多年仍然對自己沒有絲毫感覺?
趙紫嫣看過明黃的身影后,轉(zhuǎn)首又將目光掃向了我!
一個曾經(jīng)讓她根本就不屑與之相比的女人……
我和趙紫嫣的目光碰在一起,明顯看到了她眼中的嫉恨與悲苦,然后淡淡的將目光轉(zhuǎn)開……
對于這個女人我說不上心里的感覺,如今她和穆天顏的婚姻已經(jīng)是必須的,所以,就算我在有不滿,也無濟于事,我是什么?不過是一個沒有品階的妾而已……她眼中的嫉妒,讓我苦笑不已……
算了而今穆趙二家一聯(lián)姻,其實對穆天顏來說未必就是壞事,至少他有了一個堅強的后盾,等于又往上爬了幾分。
幸好,我剛剛用眼神示意穆天顏讓他不要拒絕,正是猜到蕭錦城的種種用心,若穆天顏拒絕了就明顯的在與他作對,那蕭錦城今后還會信任他嗎?
如果一位大臣連皇上的信任都無法得到,他就永遠只能做個默默無聞的小官。我不希望穆天顏一時意氣,到時候便會萬劫不復(fù)。
除夕之夜就在一場賜婚下結(jié)束了,凝香在身后為我掌燈,寒風(fēng)素素侵襲在我們身上。路上的雪依舊未融盡,濕了我的靴子,腳底冰涼。
我特別希望能快些回到官里,這樣就能快些脫掉那被冰雪浸透的靴襪,烘烤暖爐,躺進被窩。
“月主子,走的累了吧?”蘇巧云乘著玉輦由我身旁而過,慵懶的躺靠著睨著我,“哎,誰叫你沒品級呢,只好委屈你步行而歸了。”
我莞爾一笑,“是呀,蘇貴人貴寵六宮,乘玉輦是身份的象征。”
說別此處她得意的笑了起來,“知道就好。”
“但是男人的心您知道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通常都是喜新厭舊的,更何觀皇上?他身邊美女如云,三年一次選妃,來來回回徘徊在他的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看到了曾經(jīng)的我你就應(yīng)該知道了不是嗎?如今的你又怎能保證他對你十年如一?觀且的你的身份……”我驀地將聲音頓住,注視著她漸漸變色的臉,“下面的,就不用我繼續(xù)說了吧?蘇貴人是聰明人。”
“只要我一天不吐露心中的秘密,皇上他就不會動我。”就算不同塌也必要入心。她的手緩緩拂上額間的珍珠花鈿,笑的格外清麗嫵媚,眼中的神色我更加堅定。
“你跟了皇上這么多年,競還是一點不了解他嗎?兩年多了,你若是再拖下去,皇上的耐性可是要被你磨光的。”我的步伐未停,同她的玉輦并肩而行。
“皇上不會動我。”她放聲一笑,魅惑之聲回蕩在空寂的夜里,格外驚悚。
此刻見別的她與往日見別的她根本就是兩個人,她終于在我面前露出了真面目了,這就是蘇巧云呀。沒有以往的乖巧活潑,全是猖狂自傲!
不過,她又憑什么這么肯定,蕭錦城不會動她?她只不過知道幕后人的秘密而已,用的著如此張狂嗎?
“安心,不,是安懷心,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你想單憑一人之力來報仇,簡直是異想天開,識時務(wù)就快些離開這里。”
“很抱歉,讓您失望了。我還打算留下來給錦城生個孩子呢,你也知道,他現(xiàn)在除了我,也不碰……”他人!我點到為止,多說就沒有意思了!
她的臉色因我這話而變色,冷聲冷語道,“那也要看你生不生的下來。”
“那就試目以待吧,蘇貴人。”我的孩子已經(jīng)被你們害過一次了,我還會那么傻讓你們再害一次!
雪壓白絮飛,濃郁冷香撲。
最后我與蘇巧云分道揚鑣,這一路上我同她的言語間充滿了火藥味,這是我們第一次正面叫板吧,或許我與她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我也期待著與她的這一場爭斗,我想,會非常有趣。
我與凝香轉(zhuǎn)入回廊的拐角之處,正見耶律齊迎風(fēng)而立,粱上搖曳的燭火映的他半邊臉忽明忽暗,影子也拉了好長好長。
我迎上他,與他并肩立在風(fēng)中,如刀的冷摩之風(fēng)將我的臉蛋劃的有些疼痛。
凝香很識趣的后退至拐角邊緣,避開了我們。
“齊王是在等我?”我率先開口,淡淡之聲隨著冷風(fēng)飄散。
“是。”
“有事嗎?”
“謝謝你沒有將靜妃的事抖露出來,那日,對不起,我必須保護她。”
“我能問一句嗎?”見他點頭應(yīng)允,我才開口道,“與靜妃,你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姐弟?還是……情人?”
耶律齊的身子一怔,終于將仰望黑夜穹天的視線收回,轉(zhuǎn)投放在我身上,“恩人。”
得到答案我頷首了然,“還有個問題,能問嗎?”
見他再次點頭,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上他那對認真的眼瞳,一字一句的問道,“五年前,我被連城錦湘毀容而跌下崖,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并救別我的?”
他的神色不變,但是卻沒有說話,我淺淺一笑,目光幾乎能看到他的心底。
曾經(jīng)我沒有詢問他如何救別我的,那是因為不想提那段傷心不堪的往事。
而如今我的再次問起,卻是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得不問了。但是我想,他是不會告訴我的,于是我又問道,“聽說天下第一神醫(yī)術(shù)高超,卻從不醫(yī)輕易救人。當(dāng)日你居然能找到他為我整容,你真是挺厲害的。”
但見他微微啟口,卻只說了一句,“只要你還活著,又何必管這些事呢。”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管?你要讓我的孩子白白死去嗎?”我略微有些激動的提高了聲音,想起孩子,我眼眶有些濕潤。我強忍著淚水扯出笑容,放低聲音道,“你不懂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正如你當(dāng)初欺騙我,錦城對我下了麝香。”
“那件事,對不起。”他的聲音并無多大的起伏,我諷刺的一笑,“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了,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我將即將劃落的淚水逼了回去,側(cè)首道,“凝香,回宮。”
“是。”一聞我言,凝香邁著小步朝我奔跑而來。
我沒有再看耶律齊一眼,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回廊深處走去,凝香凝視著我的側(cè)臉,有些擔(dān)心的問,“主子,您哭了?”
“沒有。”我矢口否認道,看著皚皚積雪堆積在樹權(quán)之上,聽點點滴滴劃落而下,聲音清脆悅耳,“幫我跟穆大人帶個話,查查蘇巧云的身份。”頓了一頓,又想起耶律齊,隨即道,“還有耶律齊,是否和契丹還有聯(lián)系。”
蘇巧云,如此肯定蕭錦城不會動她,為什么?
耶律齊,你的心到底在哪里?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契丹,還是此刻你所在的地方?你要保護的人太多,但是,你到底在隱瞞著什么?不過,眾多謎團似乎都凝聚在他的身上,很多事情都和他有關(guān)!可是我始終相信耶律齊是個好人,至少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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