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出什么事了?”
幾個醫(yī)生、護士火急火燎地沖進來,個個跑得大喘氣。
蕭瑾煜向著他們身后看去。可是卻沒有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媽,的!
“你,過來。”蕭瑾煜看向跑過來的一群醫(yī)生,伸手直接指向一個男醫(yī)生,“背她下樓去醫(yī)院。”
“是。”男醫(yī)生急忙過來,邊蹲下邊問,“蕭太太是有不舒服嗎?”
蕭瑾煜按著受傷的肩膀站起來,低眸掃了一眼洗手池里顏色泛紅的水,連眼睫都在打顫,一向冷靜的聲音泄露出一絲害怕,“她流產(chǎn)了。送去這里最好的醫(yī)院。”
“啊?是,蕭總。”男醫(yī)生猛地點頭。
“……”
我被幾個小護士強硬地拉扯著上男醫(yī)生的背,頓時小腹又作痛了,感覺正在不斷的下流。
我連忙甩開我們,“什么流產(chǎn),誰流產(chǎn)啦?”
別動我別動我,越動越疼。
這都是什么人啊!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安靜地呆會么?
“不準逞強。”蕭瑾煜按著肩膀,冷冷地盯著我道。
我站在那里哭笑不得,“我逞什么強,我親戚造訪了而已,什么流產(chǎn)?怎么會突然流產(chǎn)。”
我什么時候懷的孕我怎么不知道?
不懷孕直接流產(chǎn)了?
這大哥是來搞笑的嗎?
“什么?”
蕭瑾煜蒼白的臉一僵。
那她痛得在地上打滾是……
“是姨媽造訪肆虐我。”我忍著痛,很是無奈地說道,“專業(yè)的學(xué)術(shù)詞是——痛-經(jīng)。”
痛-經(jīng)懂嗎?懂嗎?初中生理課有沒有學(xué)過啊!
痛-經(jīng)……
醫(yī)生和護士聞言個個張大了嘴,無比“崇拜”地看向蕭瑾煜蕭大總裁,痛-經(jīng)當流產(chǎn)?
厲害,厲害。
“……”
蕭瑾煜站在那一動不動,大掌按著自己的肩膀,修長的手上戴著兩枚戒指,眼瞳直直地看著我,蒼白的臉像是被抹了成一層石膏,把表情都凝固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蕭瑾煜動了,一言不發(fā)地抬起步子越過他們走出浴室,背影冷冽、帥氣,那種感覺……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我看著他的背影,他以為我流產(chǎn)了?難怪他手會緊張得發(fā)抖。
等下,他為我緊張?
意識到這一點,我忍不住喊道,“蕭瑾煜,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信命認命啊?喂喂……”
喂喂,別走啊……
……
吃了兩顆止痛藥,我的小腹終于不再鬧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腦袋里反反復(fù)復(fù)就是蕭瑾煜那三句話——
“你不是問我,在我眼里你是一個笑話嗎,我現(xiàn)在回答你。”
“是命。”
“我這個人,信命,也認命。”
“……”
什么意思呢?
我枕在松軟的枕頭上,無意識地咬著手指甲,蕭瑾煜說話永遠不會說得清清楚楚,我猜這些又不擅長……
他就不能把那些遮遮掩掩的習(xí)慣還掉嗎?
怎么在書里一個樣,在現(xiàn)實里又是一個樣?
哎,他的性格可不是我寫的,這可賴不到我身上。
不如我直接去問清楚?
可他都要和我離婚了,下一個妻子都住在這里了,我問來又有什么意義?
我在床上不斷翻身、翻身、再翻身,身體里就像有小蟲子在咬一樣,不行,我不問清楚睡不著……
我只是問清楚,又不是要破壞別人的婚事,算不上不道德對吧……
在說了,我現(xiàn)在是合法的妻子,那個就算想合法也得等我結(jié)束,不是?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就下床,沖到電梯口,按下箭頭按鈕。
燈亮了。
嘖,真放行了。
我走進電梯,直接到達大廳,走出去,迎面就見到白嵐坐在一張復(fù)古的單人沙發(fā)上,高貴地抬起一腳,手上拿著時尚雜志在看。
一個女傭坐在她腳邊,替她的腳涂指甲油。
呃,我還挺佩服這個女人的,不管怎么樣,人家正牌妻子還在位呢,竟然就可以這么囂張!
厲害了,白嵐!
我忽略心中升起的不舒服,躡手躡腳地想從她身后過去,抬頭悄悄地對看到自己的女傭示意她不要說話,女傭們個個心領(lǐng)神會。
突然。
“安小姐。”白嵐翻著手上的雜志,嗓音高貴得很特別,“你坐下來我們聊一聊。”
“呵呵。”我身影一頓,慘笑道,“我還有事。”
“那我可就隨便給你找個男人了……”
“什么男人?”
我的神經(jīng)立刻繃緊,連忙走過去坐下。
不是我怕她,而是我知道我斗不過她。
“男模怎么樣?”白嵐豎起手中的雜志,上面印著幾個身材性感火辣的小鮮肉男模,“國內(nèi)的、意大利的、美國的包括混血的,你都可以挑。”
我看了一眼雜志上擺著各種造型的男模,天馬行空地想,不知道蕭瑾煜拍這種搔首弄姿的時尚大片會是什么樣……
“挑什么?”我故意裝傻。
“你的婚外情對象。”白嵐說道,“你挑一個,我就可以安排你們見面、吃飯,順便安排媒體曝光。”
這么快。
“蕭……蕭總還沒提過。”我道。
“他就是那樣一個人,話很少。”白嵐又蹺起另一條細腿,繼續(xù)讓女傭為她涂指甲油,眼妝很濃的眼挑釁地看向我,“你知道有我的存在,還不是我說了你才知道。”
這話是事實。
事實像鋒利的刃,刀刀見血,毫不留情。
我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你拿回去挑一下。”白嵐傲慢地把雜志丟給我,“對了,煜受了傷,你這幾天不要找他,不要煩到他。你就盡快把人選選出來。”
我一怔。
蕭瑾煜受傷了?
怪不得在浴室里我看他臉色很白,我當時只顧著自己難受都沒留意。
“聽到?jīng)]有?”
白嵐對我這個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很是不滿,嗓音變得尖銳。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站起來,一本正經(jīng)地看向一副高姿態(tài)的白嵐,“交易是存在我和蕭總之間,我打工也是在直屬他的手下,這種事還是讓蕭總親自交待給我吧。謝謝白小姐的關(guān)心。”
說完,我一把將時尚雜志丟回給白嵐,揚眉吐氣地離開。
娘的,不發(fā)威當我是病貓啊,我惹不起你但是也不能讓你欺負到頭上!
“……”
白嵐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我,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蕭瑾煜,我等你十幾年,你就看上這么一號貨色?
等著。
都給我等著,敬酒不喝喝罰酒。
“啪——”
白嵐將雜志狠狠地甩到一旁,雙手抱臂向后靠向沙發(fā)背,氣不打一處來。
……
瑾煜國際集團聳立,大廈高得令人望而生畏。
我在一群女保鏢的護送下到達,深呼吸一口氣后走了進去,前臺對我的身份全都了解,態(tài)度非常熱情,二話不說給放行了。
我乘總裁專用電梯抵達38層,一走進去,一個中型的開放式會議室里,蕭瑾煜正和幾個高層開會。
我安靜地站在轉(zhuǎn)角望過去,橢圓形的會議桌上,蕭瑾煜坐在首位,手上翻著面前的文檔,西裝筆挺,英偉不凡。
只是他冷峻的臉氣色的確不怎么好,連薄唇泛著淡淡的白,缺乏氣血的樣子。
“度假村的方案投資超額,不用看了,直接撤回,讓下面的人重新擬一份上來。”蕭瑾煜丟掉一份手上的文件。
“最近簽了幾家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公司,把它們的資源交給寰影,近期一定要把各大電視臺的黃金時段買下來,全面推廣寰影的影視。”說著,蕭瑾煜又丟掉一份文件。
“這是誰評估的數(shù)據(jù)?收購一個網(wǎng)站需要這么多錢?跟這報告相關(guān)的人都撤了!”蕭瑾煜又丟出一份文件。
“……”
我靜靜地看著,只見幾個高層都無聲地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在嘆氣,有的甚至在擦汗。
在蕭瑾煜手底下不好活啊。
我深以為然。
蕭瑾煜這種人,又小氣又精明,誰跟他誰累。
我站在轉(zhuǎn)角輕輕地原地踏步,驀地,蕭瑾煜忽然抬起頭,朝我的方向看來,黑眸掠過一抹意外,隨即又換回冰冷。
有高層道,“蕭總,關(guān)于美國公司那邊……”
“散會。”蕭瑾煜一把將面前堆得跟小山似的文件往前一推,冷冷地道,“把這些文件都好好審審再送到我這來!在我手下,老資格沒用,沒有能耐都去美國公司怡養(yǎng)天年吧。”
誰都知道,只要去美國就意味著已經(jīng)當做一個廢棋,就算到了美國,那邊的人也不會瞧得起你。基本上以后就不用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是,蕭總。”
高層們被諷刺得全然沒脾氣。
蕭瑾煜站起來,直接朝我走過來,經(jīng)過我身邊時又像是沒見到一樣,徑自往總裁室走去。
蕭下卻用眼神輕輕的掃了我一眼。
好吧,我明白。
不就是讓我跟著嘛!
我聳聳肩,跟著蕭瑾煜走進去,輕聲問道,“聽說你受傷了,怎么回事啊?”
蕭瑾煜背對著我脫下西裝,牽扯到肩上的傷口,動作有些遲緩,我連忙上前幫他脫下西裝。
蕭瑾煜的動作頓了頓,沒有拒絕。
“傷得很重嗎?”我有些擔(dān)心。
蕭瑾煜轉(zhuǎn)眸睨了我一眼,眸光深邃,淡淡地道,“不重。”
說著,蕭瑾煜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桌上還有著一堆文件等著處理。
“受傷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錢是賺不完的。”蕭下沒有進來,所以我說話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我看著那堆文件不禁道,“把身體累垮,多少錢都換不回來。”
現(xiàn)在的人,都喜歡用命換錢。
“那你呢?”蕭瑾煜坐在辦公桌前,抬眸涼涼地看我一眼。
“啊?”我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是在說我不舒服的事,“哦,我沒事了,止痛藥很管用。”
“姨媽”肆虐也算不上病。
“誰說這個。”蕭瑾煜看著我,聲音涼薄,“來看傷者不用帶慰問品?”
“……”
還有主動開口要慰問品的,嘖嘖,商人的惡劣本性表露無遺。
蕭瑾煜向我攤開掌心。
“沒有。”我誠實地說道,“我只帶了三個問題。”
聞言,蕭瑾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坐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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