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人……接受不了。
工人們抱著一個古董器物走出來,我再不識也知道那是唐三彩,古董缺了一角,可能是摔的。
我不禁張大了嘴,扯了扯身旁男人的手,“蕭瑾煜,你燒之前好歹也把值錢東西拿出來啊……”
缺一角應該跌掉不少錢吧。
“……”蕭瑾煜低眸冷冷地瞪我一眼,“損失的錢都算你頭上!
“為什么?!”
我一聽到錢、債務之類的人就徹底神經了。
“當時為了救你,我還有時間先把值錢的清算出來?”蕭瑾煜冷哼一聲,“不算你頭上,算誰頭上。”
炫耀自己為她做過些什么這種事,蕭瑾煜是不屑的。
但一想到席錦榮替她擋了一槍,她整個人緊張成那樣,他決定還是說一說的好。
“你……”我無語,想了想,最后豪氣干云地道,“算我頭上就算我頭上,反正我也沒錢,錢債肉-償,就這么決定了!
嗯,決定得很愉快。
“咳!
蕭瑾煜干咳一聲,被嗆到了,英俊的臉有些扭曲,眼角抽搐。
“我去那邊看看!蔽易呦蚶险_上踩著石子,被蕭瑾煜一把拉住,“東西全收在那邊,你自己進去找什么找!
樓層一個不穩固坍塌下來,她就開心了。
呃,不是進殘壁斷垣間尋寶……
“哦,好!蔽尹c頭。
“我去檢查資料,你別亂走!笔掕险f道。
封鎖現場,是為了有一些秘聞資料不能讓外人拿走,要全部轉移或者銷毀。
“好!
我答應得很爽快,朝保鏢聚集最多的地方走去,果然一批一批分得清清楚楚,都攤在燒焦一半的草坪上。
我走過去,保鏢們個個低頭,“少夫人!
“這些都是什么房間的東西?”我問道。
保鏢們一一介紹道。
我到處看著,粗略地正翻找著,就見凡是有文件資料都被保鏢們第一時間送到一部車上。
而蕭瑾煜,就在站那里檢查,后備箱的文件堆得跟座小山似的,有些燒得不成樣子,有些還保存得很完好。
有錢人就是小心謹慎……
是不是里邊有動產、不動產之類的文件喲,所以一定要帶走。。
我心下腹誹著,在原地淘了淘,在一堆家具、古董間、樂器間實在淘不出什么東西,我決定朝蕭瑾煜走去。
看資料。
我抬起腳就走,腳邊絆到一個抽屜,抽屜底下竟然壓著一張紙,但燒毀得差不多焦黑了……
我低頭,只見那抽屜下面空蕩蕩的,就放著一張已經焦黑的紙。
我就這么鬼使神差地彎腰撿了起來,大約是受過高溫,紙張的上半張已經模糊不清,唯一能看到的是中間的兩個安心,和請照顧好她。
安心?!
熟悉的字體讓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我爸爸的字。
那一瞬間,我站在一堆廢棄的家具中感覺被雷劈中一般,蕭家還真有我想找的東西……
蕭瑾煜果然有秘密。
我下意識地收起那個紙張,沒讓任何人發覺,只問旁邊的保鏢,“你剛才說這里是哪?”
“是蕭總單獨的房間。大火前,他曾經在這里呆過,但如今燒毀得都比較嚴重!北gS道。
蕭瑾煜的房間……
周圍的環境在我身邊旋轉著,旋轉得我頭暈。
我的臉色一點一點白下來。
這算什么?
我一直惦記的父母竟然一直和蕭瑾煜有聯系,而他卻獨獨隱瞞我!
那是我的父母,他憑什么?!
為什么他不說?
我轉頭,遠遠地望向站在車前的蕭瑾煜,身影高大挺拔、帥氣,他就那么隨意地站著,卻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冷靜。我要冷靜下來……
只是一張紙張,不代表什么的。
搞不好是在這里突然收到父母的信還來不及告訴我……我試圖說服自己,可說服不了,真要是,為什么見到我后還不說,他要等到什么時候?
“少夫人,你沒事吧?”保鏢看到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沒,沒事。”
我搖頭,突然間,我失去質問的勇氣,我走向蕭瑾煜,蕭瑾煜正在翻閱資料,指揮一旁的保鏢,“這些都拿去燒了,剩下的拿回酒店鎖住,帶回國!
“是!
保鏢低頭應是,然后做事。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沉默地看著后備箱里密密麻麻的資料,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蕭瑾煜!蔽业皖^看著后備箱里的資料,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你還有什么事情沒告訴我嗎……”
蕭瑾煜拿著文件的手一頓,黑眸掃向我,目光透著令人看不穿的深邃,“怎么了?”
“我……”我咬唇,艱難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想念我爸媽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里生活的好不好!”
“……”蕭瑾煜薄唇沉默地抿著。
“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找……”
“他們不在美國,你想怎么找?”蕭瑾煜冷冷地打斷我的話,黑眸帶著嚴厲,顯然不想再我說下去。
“可是我真覺得……”
“你累了;鼐频!笔掕显俣却驍辔业脑,聲音比方才更加冷漠,伸手拉過我朝一部車走去,將我塞進車里。
“……”
為什么不讓我說下去呢?
我看著蕭瑾煜上了駕駛座,親自開車帶我離開,我盯著他俊美無雙的側臉若有所思,為什么阻止我說話,我們已經結婚了,可我怎么覺得身邊的男人越來越神秘……
我現在,突然特別想知道我父母的下落。
……
紐約,臨湖的街道在陽光下寧靜、詳和。
蕭瑾煜開著快車抵達酒店,我推開車門,蕭瑾煜從另一側下車,第一句話便是,“準備一下,我們回國!
一周未滿。
“現在回國?”我愣了下,“可是席大哥還沒醒,我們總要再去看望看望他。”
席錦榮為了救我中槍中子彈,我不能這么不聲不響地回國。
她說的是“我們”,這兩個字讓蕭瑾煜冰冷的臉色緩了緩,他道,“下午再去,先用午餐!
我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從我剛剛在權家老宅提了那些話以后,蕭瑾煜似乎有些莫名的生氣,急迫地想回國似的。
是我多心了嗎?
我隔著口袋摸了摸那張紙,心里是說不出的復雜。
蕭瑾煜到底為什么隱瞞我父母的消息?
一直到吃飯,我切著牛排都是心不在焉,眼前總揮不去那張紙和上面的照顧好她,四個字,人就是這樣,一旦想了,就會越想越糾結。
尤其是她這種腦洞容易開大的人。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牛排切成這樣!
蕭瑾煜涼薄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低下頭,果然,切出一盤牛排的碎渣渣。
“你在想什么?”蕭瑾煜黑眸盯著她,放下手中的刀叉,銀制品碰過盤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沒有!
我擔心又激怒蕭瑾煜,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去看望席大哥我們帶些什么東西過去?”
孰料,這話一出,蕭瑾煜的臉色更加冰冷,“你連吃飯都心不在焉就是為了想買什么給席錦榮那個雙面狐貍?”
“……”
雙面狐貍?他什么時候給席大哥起外號了?!
不過看他一臉黑沉的樣子我頓時有跟跳進黃河洗不清的趨勢,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
“撒謊!
“真沒有!
“閉嘴!痹矫柙胶。
蕭瑾煜冷冷地睨我一眼,臉上布滿陰霾,伸手將盤中切好的牛排遞到我面前,將我切得亂七八糟的牛排直接丟到一旁干凈的垃圾桶里。
也沒讓侍應生再補上一份。
他就這么冷冷地盯著我,盯到我頭皮發麻。
我叉了一塊牛排遞向他,眼神含著歉意,陪著小心,“吃一塊。”
我的聲音本來就是軟而干凈,這下刻意撒嬌,聲音就更軟得一塌糊涂。
“不吃。”蕭瑾煜不為所動。
“吃嘛!
“不吃!笔掕献枚苏,雙手抱臂,冷冽地瞪我,“想著其他男人的牛排我不屑吃!
我聞言失笑,晃著手中的刀叉道,“我保證這塊牛排想的都是你。”
“……”蕭瑾煜的目光更陰鷙了,“安心,你現在敢挑我語病?”
越來越不受掌控了,這可不好。
“我哪敢!蔽覠o奈地道,怎么他吃起飛醋來總像是在鬧別扭,我現在心思已經很重了,別和我鬧別扭行不行。
“……”
“我都跟你告白過了,我喜歡的只有你!
“有多喜歡?”
“很喜歡!
“喜歡到離不開?”蕭瑾煜冷聲問道,英俊的面龐是嚴肅的。
我怔了下,什么叫喜歡到離不開……
我還沒想明白,蕭瑾煜張開薄唇,一口咬住我的叉子,將牛排吃進嘴里,算是飛醋暫時喝完。
……
午后的紐約街頭,陽光充沛,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在充滿美式風情的街頭,走在保鏢們最前面的是蕭瑾煜和我。
我低頭看向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里卻是有些復雜。
蕭瑾煜。
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我想著,蕭瑾煜拉著我的手命令身后的蕭上和保鏢,掃蕩一整個蔬果攤,把美國大媽樂得合不攏嘴。
“買完了,看病人!笨粗gS們打包,蕭瑾煜干脆利落地拉著我離開。
“……”我無語,“看病人不應該好好挑水果嗎?而且……不用連蔬菜也買吧!
這男人能不能別這么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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