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煜在商場的會議室開會,商討收購細節。
偌大的休息室外,保鏢們站成一排,時刻警戒著,休息室里,我坐在沙發上等待,得不到蕭瑾煜的點頭,我不可能隨便離開。
“我完了,我完了。”小優在我面前慌亂地走來走去,“老大一定會把我殺了,剁了,鞭尸……一刀一刀割我的臉,把我割得面目全非,不不不,也有可能把我送回到美國蕭家,到了那里……啊!我完了。”
還有可能像那個保安一樣呢。
“……”
我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像聽了一場恐怖電影。
“老大會不會讓蕭頭把我關到行李箱里,然后綁上石頭丟到海里?”小優驚悚地抱頭,“一定會的一定會的,我辦了這么蠢的事。”
助攻把自己助死了。
“小優,淡定。”
我開口,其實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不知道蕭瑾煜會怎么樣,轉著手上的戒指不安地想著。
“砰——”
會議室的門被保鏢從外打開,發出沉重的聲響。
蕭瑾煜站在門口目光冷冷地掃進來,臉色陰霾。
“老大,我錯了。”小優“砰”一聲就跪到地上,害怕得瑟瑟發抖。
“拎出去。”
蕭瑾煜睨向小優,黑眸陰沉。
“是。”兩個保鏢立刻走進來將小優拖了出去,我投給小優一個沒事的眼神。
“砰。”
又是沉重的一聲,門在蕭瑾煜身后關上。
我坐在沙發上縮了縮身子,抬眸看向他,我的眼睛清澈、坦然。
蕭瑾煜的臉色陰霾,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驀地彎下腰將我放在茶幾上的蜂蜜水一把砸到地上……
我被驚了下,“蕭瑾煜。”
“天下的男人死絕了你要天天和席錦榮膩在一起?!”蕭瑾煜站在我面前,低眸盯著我的臉,一字一字冷漠如冰,低吼出來。
他生氣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誠實地說道,“席錦榮和我告白了。”
“……”
蕭瑾煜的臉色徹底灰敗,黑眸死死地瞪著我,“你說什么?!”
“他和我告白了。”我沒想隱瞞蕭瑾煜。
“不行!”蕭瑾煜沖口而出。
“我知道。”我道。
“……”
蕭瑾煜瞪著我,我這么配合乖順他反倒說不出什么了。
空氣中凝滯了幾分鐘。
我彎腰去撿蜂蜜水,席錦榮是用一個厚壁的玻璃杯裝的,因此沒被砸壞,我一撿起來就被蕭瑾煜奪走。
蕭瑾煜走到窗口,打開窗,一把將杯子丟了出去。
“……”我震驚地睜大眼,連忙撲過去,緊張地往下張望,“這是商場,下面有很多人。”
這個玻璃杯這么重,會砸死人的。
“我樂意。”
蕭瑾煜冷聲道,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屈起一腿蹺著,隨意卻散發優雅,一張臉陰沉極了,跟別人欠了他幾千個億一樣。
“砸到人怎么辦?”我憂心地望著下面,還好,只是起了一陣騷動,人流立刻又重新分開,應該是沒砸到人。
“算他倒霉。”
“你為什么總是高高在上?”
我有些氣憤,一轉頭,待看到蕭瑾煜鐵青的一張臉,才發覺自己失言,牙齒咬住了唇。
“……”
蕭瑾煜坐在那里,像是冰川上的雪,冷傲而孤獨,他臉色鐵青,眸子譏諷地看著我,薄唇慢慢噙起一抹再諷刺不過的笑容,“是,我高高在上,所以你們這兩個無辜者就該天天膩在一起,給我報應。”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不是那意思……”
“沒關系,從遇上你的那天起,我就在等待報應。”蕭瑾煜冷冽地道。
這話,讓人心疼。
“蕭瑾煜……”我朝他走過去,在他腿邊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別生氣。”
“我看起來像在生氣么?”蕭瑾煜冷笑。
“像。”
“……”蕭瑾煜狠狠地瞪我一眼,猛地一把抓起我的手臂把我拉起來,拉到他自己面前,俊龐逼向我,聲音從喉嚨里逼出來,“安心,我警告你,你找什么男人都行,就是不能是席錦榮!”
“我不會找男人的。”
我身上背負了那么多東西,哪還有力氣去愛。
“撒謊。”我以為他不知道席錦榮天天去找她,她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幾乎每天都一起吃飯?!
以前的安懷心和耶律寰就是這樣,如今的安心和席錦榮又是這樣……
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
我低了低眸,而后迎向他陰鷙的眼睛,認真地道,“我現在只想你能好好的,我能平平淡淡地活著,就夠了。”
我不會再求更多。
“我當然好。”
蕭瑾煜松開我的手臂,冷漠地道。
“嗯。”
我點頭,他好就好,我在他身邊坐下來,雙手撐著沙發,忽然之間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蕭瑾煜向來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我是找不到話題,也許該走了,我的腳卻移不開。
他就坐在我的身邊,身上一抹淡淡的清香傳進我的鼻息。
“行了,你給我走。”蕭瑾煜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我好像一直在被蕭瑾煜趕。
“哦,好。”我沒什么厚臉皮的理由留下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我沒有回頭。
回頭了,我會舍不得。
我伸手打開門。
“兔子快死了。”
我身后猛地傳來這么冷漠的一句。
我轉身,緊張地看向他,“怎么會?它怎么了,生病了?”
“與你無關。”
蕭瑾煜站起來,勾起我的情緒又狠狠地潑我一頭冷水。
我哪肯罷休,幾步跑到他面前,請求道,“我跟你回去看看它行不行?”
“不行。”蕭瑾煜一身冷漠。
“我只看一眼。”那只兔子是他送我的。
“你求我。”
“求你。”
“……”蕭瑾煜瞪我,這沒骨氣的女人。
……
我跟著蕭瑾煜回了蕭家,這一回,大門沒再對我緊閉……
我還以為自己不能再來到這里。
一個冬季還沒過完,我就來了。
不知道白兔是不是因為冬天的冷而病了?
車停在噴泉池前,還沒停穩,我就推開車門撲了出去。
“……”
蕭瑾煜看著身側空蕩蕩的座位,臉色沒什么好看的。
見到我回來,所有傭人和保安都傻住了,全都張口想喊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喊什么了,喊少夫人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我哪管得了他們的心理活動,直接沖到別墅里,只見三個女傭站在沙發前。
我走過去。
三個女傭一驚,齊齊地把手負到身后。
沙發上,一只丑八怪兔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我震驚地抱著白兔,呆呆地看著它……
兔子的毛雜七雜八,短了不少。
本來毛絨絨的白兔現在是丑得不行,有兩個地方甚至是禿的。
“大冬天的你們怎么給兔子剪毛?”我把白兔抱到懷里,匪夷所思地看向三個女傭。
“不、不是剪的,掉、掉毛……”女傭結結巴巴地回道。
“……”
欺負我眼瞎嗎?
這明顯是用剪刀剪成的架勢,掉毛能掉得這么齊整?
我緊緊抱著白兔,看著三個女傭,“你們干嘛把手放在后面,伸出來。”
“……”女傭齊齊搖頭。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命令我的傭人了?”蕭瑾煜走進大廳,冷冷地出聲。
女傭們如臨大赦,連忙跑走。
一些兔毛從我們身上掉下來。
我看著懷里發抖的兔子,有些無語地看向蕭瑾煜,“不要告訴我,在我們回來的路上,你讓傭人給兔子剪了毛。”
“我沒那么無聊。”蕭瑾煜冷哼一聲。
我低頭親了親現在已經變成丑八怪的兔子,然后伸手從沙發上拿起一把剪子,“那這是什么?”
剪子上還沾著大量白絨絨的兔毛。
“……”蕭瑾煜的臉又冷下來,眼里掠過一抹難堪。
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傭,回頭就讓蕭上將他們送回蕭家!
“你和它有仇嗎?”我緊緊抱著白兔,質疑地看著蕭瑾煜,“干嘛剪它毛,大冬天讓它涼快涼快?還是你想見我,拿兔子當借口?”
如果是后者,完全不需要這樣。
“你再說我把你剪成禿子。”蕭瑾煜冷冷地瞪我一眼。
“……”我氣得無語,“我要把它帶回去照顧。”
“不行。”
“這本來就是我的。”
“它上面刻了我的名字。”蕭瑾煜的聲音涼薄而強勢。
我立刻舉起手中的白兔,“哪有……”
蕭瑾煜臉色冷冷的,沒有表情,伸手從西裝內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印章,然后朝白兔腦門上一按,理所當然地道,“現在有了。”
“……”
我徹底沒語言了。
小鴿子留在這里,遲早會被蕭瑾煜這種主人給禍害死吧……
蕭瑾煜伸手脫下西裝丟給一旁的傭人,轉身離開。
“喂,你不管兔子啦?”我看著他的背影道。
“死就死了,一只寵物而已。”
“你……”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抱著白兔輕輕撫摸著,不知道是冷還是因為被剪毛嚇著了,白兔一直在發抖。
我從網上找了獸醫聯絡過來。
半個小時左右,獸醫跟著傭人進來。
“醫生,你快看看兔子。”我像看到救命星一樣連忙把兔子遞給獸醫。
“太太別急,我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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