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報仇？”
鐵頭這才停止手頭上的工作，抬頭一臉正色地看著李仁杰。
李仁杰非常認真地回道：“那家伙害和尚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我不替和尚報仇的話，那還算是一個男人、一個軍人嗎？”
鐵頭雙手抱拳支著腦袋盯著李仁杰看了數秒之后才開口講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打消念頭。
李仁杰眼睛一瞪，為之震驚，不敢相信地問：“為什么？”
“雖然我們的調查有了結果，你是被人給算計了，但是對于對方的真實身份我們卻是一無所知。”
鐵頭回道。
“頭，我已經將那些家伙的樣子畫給你了！”
李仁杰叫道，他的繪畫能力還行，根據腦子里面的記憶將假王文軍一伙的樣子全部畫出來交給了鐵頭。
鐵頭同樣非常認真地回道：“你給我的畫像我已經看過了，而且根據這些畫像請人進行了調查。
根據你的判斷我應該認識這個假王文軍是吧？”
“你能做出你的聲音來，自然是見過你。”李仁杰回道。
鐵頭點了下頭說：“你說的沒錯，那家伙可能見過我，至少也聽過我的聲音，否則不會用一個電話來欺騙你。
不過，我要說的，我并沒有見過他。”
“這怎么可能？”李仁杰疑惑地叫道。
鐵頭伸出手制止李仁杰說下去，接著講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確實畫出了他們的樣子，可你確定那是他們原本的樣子？
這樣說吧，這個世界上有許多驚人的化妝術，完全可以將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我們國內早些時候稱之為易容術，至于現在......
已經沒有那么神秘了，你隨便找個手機視頻軟件就會現，無論是照片還是視頻里面的人都和本尊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若是還不信的話，我可以請個高手來給你化妝，將你變成一個女人或者老人怎么樣？”
李仁杰沉默了。
對于易容術或者是化妝術，他沒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卻也知道一些。
就如同鐵頭剛才提到的視頻軟件，在稍微化一點妝、再加上美顏的話，一個丑女都能變成絕世美女，甚至有的視頻會將男人變成女人。
這些一點也不夸張。
電影里也常常出現利用人皮面具來進行偽裝的高明化妝術。
至于那個假王文軍，李仁杰不敢肯定他使用了什么化妝術，可他只要不是太蠢，就不會以本尊的樣子來見自己，那樣太容易查出他的底了。
“不可能所有人都經過化妝吧？”李仁杰詢問。
像假王文軍那樣進行改頭換面一般的化妝術往往需要很長的時間和一些特殊的工具，如果李仁杰所見的每個人都經過了這樣的偽裝，那所付出的時間和代價也太大了。
鐵頭點頭應道：“你說的沒錯，除了假王文軍和假聯合國官員外，其他人并沒有利用化妝術進行偽裝，他們出現在你面前的樣子全都是本尊。”
李仁杰眼睛一亮，追問道：“這么說對他們的調查有結果了？”
鐵頭應道：“是的，他們是一群傭兵。”
“傭兵？”
李仁杰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早就該猜到的，從見到馬克那些家伙第一眼他就有一種感覺，認為他們是群傭兵。
現在看來果然沒有錯。
“他們是哪個傭兵團的？”李仁杰問。
“你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那個假王文軍既然算計了你，你認為他會讓你通過傭兵這條線索找到他嗎？”
鐵頭反問。
答案是不會。
李仁杰卻不死心地說：“總得試一下吧？”
鐵頭盯著李仁杰沒有說話。
李仁杰見鐵頭不愿意告訴自己，而自己既然知道那些家伙的樣子，想要查到是哪個傭兵團也不太難，就沒有再追問。
“那個女醫生呢？”李仁杰問。
既然是營救任務，而且死了那些人就只為了一個女人，那么這個女人的身份應該非常特殊才對。
鐵頭回道：“抱歉，我只能說她根本不是醫生，至于是什么身份......因為涉及到一些機密我無法告訴你。”
李仁杰想了一下又問：“頭，最后一個問題。你覺得那個假王文軍是什么人，或者說為誰工作？”
鐵頭搖了下頭說：“他為誰工作我不知道，不過他的身份我猜到了一個大概。
特工，或者說是間諜，而且是那個行業里面的高手。”
“特工？”李仁杰皺了下眉頭。
鐵頭點頭應道：“沒錯，就是特工。
雖然我們偶爾會和特工進行交際，也會客串一下或者說協助特工去完成一個任務，但是本質上我們和特工是完全不同的。
對于我們來說，首先我們是一名軍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必須以服從命令為前提下去執行，并誓死完成任務。
特工則完全不同，他們不在乎命令，可以為一個國家或者任何一人個工作，這點倒是和傭兵有些相似。
最大的不同，當特工意識到情況不利于自己時，他們會選擇放棄任務，而不是付出生命為代價去完成任務。
另外，我們是靠單兵作戰能力、是靠技術吃飯的，而特工卻是靠腦子吃飯的。
許多情況下，特工能不使用武器的時候是絕對不會使用武器的，甚至不需要自己親自出面就可以完成任務。
他們更像是一群騙子，靠欺騙別人的感情為生。”
李仁杰點了點頭，對于鐵頭的分析完全贊同。
特種兵是軍人，以服從命令和完成任務為天職。
特工？更像是一個騙子。
一個讓李仁杰想要扭斷他脖子的大騙子。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鐵頭問。
“如果我能找到那家伙，能允許我前往殺了他嗎？”李仁杰問。
鐵頭搖了下頭說：“我剛才說了，我們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追查一名特工，應該由另一名特工來完成，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權限范圍。
如果上級有命令，需要你出面殺了那個家伙的話，那你就算是死也要想辦法完成這個任務。
否則的話，不管你對他有多大的怨恨，都不能向他開槍！”
話音微頓，又一字一頓地說，
“記住，你是一名軍人，代表的不單單是你自己，更代表著你所屬國家。
境外，你任何一個舉動都可能對你的國家造成不利的影響。
明白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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