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床上熟睡地男人,突然猛地從床上坐起!
噩夢,讓他的頭變得更痛了。
只是,醒來的這一刻,夢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了,明明是被它驚醒的,明明夢境的內(nèi)容,他那么在意的。
美國。
歐式復古的公寓前。
男人將慢慢倒下的女孩快速接到懷中。
“莉果!莉果!”他緊張地叫著她的名字,然后將她直接橫抱在懷中,走進屋里。
“喂,弓源曉,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吵啊··”女孩虛弱地說著,這個男人的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發(fā)燒了知不知道?不要說話了。”弓源曉將女孩抱在床上,“家里有藥嗎?”
“我沒關系的,你回去吧。”
“你都這個樣子了,讓我怎么能夠放心回去?好了,乖乖地躺好。”
“行李箱了,有藥。”
“嗯。”弓源曉打開放在一旁的行李箱,將里面的藥拿了出來,然后又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回到了床邊,“先把藥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覺,如果燒還是沒有退,就去醫(yī)院。”
“你不用緊張,我的身體一向都很好,這點小病很快就會好的。”莉果接過水杯,將藥片吃了下去。
“睡一會兒吧。”
“你呢?”
“在你醒來之前,我會一直呆在客廳的。好了,不許再趕我走了。”
“那好吧,謝謝你。”
弓源曉離開房間后,直接去了廚房,當他打開冰箱后,那張俊秀地臉微皺。
空蕩蕩的冰箱,什么東西都沒有。
難道回到公寓后,她什么東西都沒吃嗎?
弓源曉安靜地離開了公寓。
很快,他便回來了,手中,提著滿滿地食材。
他將外套脫下放在了一旁,然后走進廚房。
仔細將米洗好,生病的人,最應該吃一些香糯地白粥了。
突然想到,長這么大,這還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孩親自下廚。
所以說人呢,絕對不可以做任何違心或是對不起別人的事,不然,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的。
這時,弓源曉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他認為,自己必須要那么做。
他在屋里巡視了一周,最后在客廳沙發(fā)的座墊下找到了女孩的手機。
弓源曉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了那個人的號碼,然后來到電話前。
對照著通訊錄,弓源曉按下了號碼。
“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
正當弓源曉想要放棄的時候,那端的人終于接通了電話。
“我還以為你不會接電話了呢。”
“為什么是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這個很重要嗎?”
“說吧,什么事。”
“你不好奇我現(xiàn)在在哪里嗎?”
“你什么意思?”
“林木,我那天離開后你到底和班長大人都說了些什么了?”
“和你有關嗎?”
“雖然和我是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我也沒辦法坐視不理,畢竟,人都病倒了。”
“誰病了?說清楚。”
“你說還能有誰呢,某些人,已經(jīng)不吃不喝不睡了幾天,發(fā)著高燒,現(xiàn)在躺在床上,還一直強撐著說自己沒事。”
“果果生病了嗎?!”
“你終于反應過來了。林木,只要是人,就都會犯錯,更何況,即便是有錯,也要看是什么原因的不是嗎?如果你真的只是因為我和她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就對她置之不理,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遙遠的國家,就算是我,也有些看不起你了。”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反正話我也已經(jīng)說到這了,接下來該怎么做全憑你自己。”弓源曉說完后,便掛掉了電話。
林木將手機摔到一邊,嘴上不停地咒罵著!
“你剛才是在和別人通電話嗎?”莉果根本就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全部都是林木離開她時的那個背影。
“你怎么起來了呢?”
“睡不著。”
“感覺好些了嗎?”
“藥效不會發(fā)揮的那么快的。”
“也是。既然你都醒了,剛好我熬了粥,我去端來,等我一下。”
“謝謝。”莉果到一旁坐下,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細心的。
很快,弓源曉手中端著一碗剛熬好的粥來到了客廳。
“嘗嘗看,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味道應該還不錯。”他將白粥放到女孩的面前。
“聞起來很香,第一次能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你很有做菜的天分嘛。”莉果端起面前的白粥,慢慢地喝起來。
“班長大人,我說你也不用這么虐待自己吧,冰箱里什么都沒有不說,更重要的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
“沒什么胃口,也不想出門。”
“我記得你好像是到美國留學的吧?學校那邊怎么樣了?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的嗎?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去學校報道了,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請了假。”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啊。”
莉果沒有說話,小口的喝著粥。
“果然喝完粥后,我?guī)闳タ纯瘁t(yī)生吧,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真的不用了,呆會兒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這么倔··”
“你回去吧,放心啦,我死不了的。”
“不然你直接跟我一起走吧,到了我那里,也可以方便照顧你。”
“弓源曉,如果你再這么啰嗦的話,恐怕我真的會吐血的。”
“千萬不要,我還想活到一百歲呢。”
“和你有什么關系呀,真是的··”女孩輕笑。
“怎么能沒有關系呢,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有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想的太嚴重了。”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很認真的好吧。”
“呵呵。”
“班長大人,冒昧的問一句,你和林木,到底是什么情況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來美國,是不是也和他有關?還有,那天他離開后,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對他,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在他面前,我可以盡情地任性,發(fā)脾氣,無論我做什么,他都會配合我,我很依賴他。在我心中,他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哪怕全世界都可以不喜歡我,但只要林木一直都能夠陪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一切都變得那么微不足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要離開他而來到美國呢?”
哎,這份感情,不就是喜歡嗎?不就是愛戀嗎?
這個傻丫頭,竟然連友情和愛情都搞不清楚。
“還不都是因為我和你發(fā)生了那種事··我怎么還有臉面對他呢?因為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我了啊。所以,我只能逃,逃開他。”
“那現(xiàn)在誤會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你還是想要繼續(xù)留在這里?”
“我··我不知道,林木說了,留學是一件好事。”
“那你真正的想法呢?”
“我··”
“好,那我問你,你到了美國后,想過他嗎?”
“嗯。”
“那你看到他離開后,會不會覺得很舍不得?或者,想要他一起留下?再或者,你想和他一起回去?”
“嗯··”
“那我再問你,當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和你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的時候,你腦海中閃現(xiàn)的第一個人是誰?又在想著什么?”
“我··”莉果有些害羞。
那時,當她知道自己并沒有和弓源曉發(fā)生任何事情的時候,她特別想馬上撲到林木的懷中,告訴他,她并不是真的想要離開他,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她不能沒有他!
“是林木吧?”
她點點頭。
“所以班長大人,你覺得,如果你真的只是把林木當做兄弟,那么你自己心中所產(chǎn)生的那份感覺真的又只是友情?兄弟情?好像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女孩低著頭,不說話。她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弓源曉說的話。
“好好想想,面對自己的心。我先走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事記得找我。”弓源曉將名片放在茶幾上,拿著外套離開了公寓。
話都已經(jīng)說的這么明顯了,如果這個傻丫頭還是不開竅的話,那她這個班長,當年做的豈不是太虛假了嗎?更何況,她還是特進班的學生,如果腦袋不是足夠聰明的話,自然也不會進入特進班。
現(xiàn)在想想,弓源曉似乎能夠理解林木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對于那方面的事完全遲鈍,還把他當成了兄弟?
林木,欠你的人情,就當做是還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弓源曉剛離開后不久,公寓的電話便響了。
吵鬧地鈴聲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女孩。
“喂,你好。”
“果果~”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念希?!”
“是念希呀,果果,你才剛?cè)ッ绹B念希的聲音難道都忘記啦?果果你一定都沒有想念希。”
“我哪有,小姑姑真的想死你了。”
“騙人,想念希的話為什么不給念希打電話呢?”
“是小姑姑太忙了,一時間忘記了,對不起呀。”
“算了,爹地也是這么說了,所以念希原諒你了。”
“念希真好。可是,你怎么會知道我的電話的?”
“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事情能夠難倒爹地的?”
“也是。”莉果笑著,不然這個五歲的小不點兒怎么可能知道她的電話?而且,還會打國際長途呢?
“好啦,現(xiàn)在換爹地跟你說。”
“嗯。”
“果果。”男人低沉地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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