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弓源曉看著莉果,表情變得非常嚴(yán)肅。
“你剛才不是說要走了嗎,現(xiàn)在還站在這里干嘛,走啊。”莉果一邊說著,一邊向秋念希走去。
“阿姨,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弓源曉非常認真地問著林舒,作為長輩,應(yīng)該不會對晚輩撒謊才是,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曾是一名軍人。
“坐吧。”林舒嘆了口氣,“是這樣的,因為一些事情,木希已經(jīng)離家?guī)滋炝耍F(xiàn)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什么事?是不是秋黎末又欺負她了?”
“不是,黎末在木希離開前就隨部隊出任務(wù)去了,而且木希離開的事情我們也沒有告訴他。”
“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
——
林舒將事情發(fā)生的始末全部都告訴了眼前的男人,并沒有任何隱瞞。
“簡直就是太荒謬了!換做我是木希,也會這么做的!”
讓他去相信夏木希會傷害別人?那這個世界恐怕真的要黑白顛倒了!
“還有你們,難道秋黎末不在,你們連保護木希都做不到了嗎?任由她被別人誣陷,欺負?呵呵,這個時候我真的是慶幸木希能夠離開這里,離開你們這群人。”
說完后,弓源曉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臨走的時候,他扔下了一句狠話,“事實證明你們根本就無法保護木希,更不用說讓木希幸福了,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木希的事由我接管。”
一切,往往都不會按照人們所想的那般進行。
夏家。
弓源曉離開別墅后便直接來到了夏家。
是女人開的門。
雖然剛才已經(jīng)聽林舒說到了鈺沁已經(jīng)出獄并且住在夏家的事情,但當(dāng)弓源曉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時,還是有一些··那種感覺他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非常不舒服。
滿頭花白的頭發(fā),布滿了皺紋的臉,還有那消瘦的身體。
“是曉嗎?”女人先開口。
“嗯。”
“進來吧。”
弓源曉跟在女人的身后進了屋。
“伯父呢?”
“上班去了。”
很快,女人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了弓源曉的面前。
“我今天來是想看看小溪。”
“小溪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我?guī)闳グ伞!?br />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也好。”
說完后,弓源曉便起身向夏溪的房間走去。
他站在夏溪的床前——
“··她的背部被針扎的慘不忍睹··”
弓源曉想起了林舒說的話,于是小心地掀開夏溪上身的衣角。
光滑的肌膚,早已看不出一絲的痕跡,很難想象在這之前,這里會被人殘忍地虐害過。
“小溪,醫(yī)生說按照你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可以醒過來的,也許,外人說的話可能在某一時間讓你有了感覺,可是,你還是不愿醒來啊。”
弓源曉將夏溪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然后繼續(xù)說著。
“你的母親已經(jīng)出獄了,伯父也并沒有放棄她,即便是做了那么多殘忍的事,伯父還是接受了她,讓她又重新回到夏家。既然連伯父都原諒你的母親了,你也就不需要再把自己困在那個無邊的黑暗中了,是時候醒來了。”
此時的女人,正躲在門外,偷聽著屋里的聲音。至少目前為止,她并未從弓源曉身上感受到任何會對她不利的事情,然而接下來——
“小溪,也許我說這種話你可能不想聽,但是就我個人而言,鈺沁··真的不適合繼續(xù)留下夏家。”
···
坐落在半山腰間的村落。
男人到了深夜時,悄悄地回到了之前女人給他安排的那間瓦房,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只寫著三個字:半山腰。
如果那個女人足夠聰明的話,應(yīng)該會根據(jù)他留下的這三個字找到他。但是如果被外人發(fā)現(xiàn)了,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三個字而已。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從女人將他安排在那間瓦房后便再也沒有露過面,該不會自己真的被她耍了吧?實際上,那個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而他自己,自從跟著村民來到了這座位于半山腰間的村落,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很自在,在這里,他可以盡情感受著陽光,可以自由的呼吸。
他看著女孩幫助老者幫助村民忙前忙后的身影,看著孩子們開心地圍在女孩身邊大聲歡笑的模樣,心里,正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要怪,就只能怪女孩臉上漾起的那份笑容太過溫暖,太過美好了。
村民們將收來的白菜等作物運回了村落。
夏木希看到后便準(zhǔn)備上前幫忙。
“要不要一起?”夏木希問著坐在石頭上的男人。
男人看著夏木希,沒有說話。
“你看,村民們好心收留了我們,我們總應(yīng)該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當(dāng)做是回報好啦。”
男人想了想,女孩說的話自然有道理。都因為這半年多來他都是茍延殘喘的活著,所以差點連那些最基本的人性都快遺忘了。
“嗯。”男人起身,走到女孩的面前。
“走吧。”夏木希笑著。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才能將一個如此優(yōu)秀地男人摧毀成今天這副狼狽地模樣呢?不過,既然他都已經(jīng)說了不愿提起,那么她也不會再去主動問他。這便是尊重。
而簡只,則在一旁默默觀察著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并非善類。
鄰國。
自從接到莉果的電話后,只要一有時間,林木便會拿出手機,然后會一直盯著手機發(fā)呆好久。
身為好兄弟的野獸自然注意到了這些。
“是不是想班長了。”野獸將手中的水遞給正在發(fā)呆的林木,打趣地問道。
“謝謝。”林木接過水,但卻并沒有喝,而是將它放在了一邊。
“再過幾天就回去了,你的寂寞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太明顯了。”
“有嗎。”林木笑著。
“不管誰看了都會這么認為的。”
“看來,我也是一個不懂得掩飾的人呢。”
“果然還是有什么事吧,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思念一個人會露出的表情啊。”
“我··”
“在聊什么?”林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秋黎末打斷了。
三個男人坐在一起,同時仰望著天空。
“沒什么,只是和野獸隨便聊聊而已。”
“是嗎。”秋黎末笑著。
“黎末哥,好像這次出來你都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家里吧?”
“沒有。”
“不擔(dān)心念希會想你嗎?”
“那個小家伙不可能想我的,現(xiàn)在他的眼中就只有木希,而且我離開前,木希答應(yīng)過我會好好照顧家里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什么牽掛的。”
“··嗯。”黎末哥,其實你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家里的,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用這么糾結(jié)和掙扎了。
“怎么?心情不好?不會是和果果吵架了吧?”自從那天晚上林木接到了那通電話后,秋黎末便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了。
“沒有,我和果果一切順利。”
“嗯,再堅持幾天。”
“我知道了。”
“不要太晚了,早點休息。”秋黎末起身,準(zhǔn)備向屋里走去。
“黎末哥。”林木卻不受控制地叫住了男人,剛叫出口他便后悔了。
“說吧,讓你心神不寧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不是和我有關(guān)?”
林木沉默了一會兒——
“··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讓哥哥知道,絕對絕對不能說。”
他想起了莉果再三囑咐的話。
“沒什么。”最終林木還是未將夏木希的事告訴秋黎末。
“嗯。”秋黎末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木一眼,然后便走進屋里了。
此時的夏家。
躲在門外的女人眼神中又露出了那抹嗜血的光,她原以為弓源曉會是無害的,沒想到,他也是個棘手的麻煩呢,以后,不能再讓他靠近夏家了。
“小溪,多余的話我也不再多說,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如果你能夠聽到我今天說的話,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你會好好地站在我面前,然后還會像以前那樣,開心地叫我一聲曉哥哥,我很期待著那一天的來臨,所以,你要加油。”
弓源曉牽著女孩那有些冰冷的手。
“再見。”
話音剛落,女孩那有些冰冷地手指在他的掌心動了··
是曉哥哥的聲音!
是曉哥哥!
曉哥哥別走!
不要再把小溪一個人丟下了!
弓源曉的身體猛怔!
他輕輕地動了一下手指,緊接著,女孩的手指也跟著動了起來。
“小溪?小溪?”他欣喜地跪在女孩的床邊,激動地喚著女孩的名字。
眉頭輕皺,卷翹地睫毛微微顫動著。
一直將女孩緊緊束縛地堅硬外殼終于被打破!
她要醒過來!她必須要醒過來!
那雙緊閉了將近六年的雙眼,正在緩緩地睜開。
弓源曉也不由得握緊了女孩的手。
一片朦朧的世界。
為什么這個世界變得如此模糊了呢?
這是女孩醒來后的第一感覺。
“小溪?小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對了,就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讓她走出了那片黑暗。
女孩輕輕地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曉··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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