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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深秋,昭陽宮里一片金黃。
她坐在窗前發(fā)呆,眼睛連眨都不眨。
過了好一會兒,昭陽才收起畫筆,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公主。”侍女的聲音忽然響起。
昭陽扭頭,“怎么了?”
“邵太后讓公主過去一趟。”侍女笑瞇瞇的說著。
昭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往邵太后的寢宮。
座位上,邵太后和一個年輕的男人相談甚歡。
“昭陽來了。”邵太后見到她,興奮的站起來,“昭陽,上次晚宴上請旨賜婚的事情被打斷了,今天不哀家為你們做主,沒人打斷得了。”
邵太后到了這個年紀(jì),對于出色的年輕人總是會格外欣賞。
這位左遠(yuǎn)昆雖然想法和做事還有些稚嫩,但悟性極高,能文能武,邵太后見他文韜武略,大有惜才之心,甚至忍不住把他叫到自己這里來。
另一方面,她也是見這年輕人俊逸不凡,又愛慕昭陽,最好能成就一段姻緣。
邵太后滿意地看著他。
昭陽卻恍惚了一下。
又要賜婚,這么著急?
就在這時,左遠(yuǎn)昆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向她,微微躬身行禮:“昭陽公主。”
“左大人。”昭陽呆呆的和他打招呼。
邵太后眼底的笑意更深。
“昭陽,哀家有心成全你們,你意下如何?”邵太后拉她到身邊坐下,把宮人都打發(fā)走了。
“我在來之前,還有上次晚宴,對于賜婚這件事都不知情。”昭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會不會太草率了?”
“是我太心急了。”左遠(yuǎn)昆勾起唇角:“要不然我們先談一談?”
昭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改日再來叨擾母后。”昭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左遠(yuǎn)昆行了告退之禮后,兩個人一同退下。
然而出了殿門,昭陽就賭氣般的越走越快,把他甩在身后完全不理他。
左遠(yuǎn)昆追上去,“昭陽,對不起,我太魯莽了......”
“昭陽......”
昭陽的身子卻猛然頓住,抬起頭看著他:“你能帶我出宮逛逛嗎?”
“這......”
“還說你喜歡我,這點(diǎn)小要求都做不到!”昭陽哼了一聲,繼續(xù)往昭陽宮的方向走去。
“好好好,我?guī)愠鋈ァ!弊筮h(yuǎn)昆扶著她的肩膀,真的要被她磨得沒脾氣。
聽到他這么說,昭陽生怕他會后悔般,立刻道:“好,一言為定,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
長平城雖然戒嚴(yán),可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和昔日一般熱鬧,孩童拿著風(fēng)車在街上追逐嬉戲,街道兩旁小販吆喝聲不斷,“米糕,熱騰騰的米糕,姑娘來一塊?”
“嗯。”小販切下一塊冒著熱氣的米糕,放在荷葉里包裹好遞給昭陽。
軟軟糯糯的口感,明明是第一次私自出宮,卻好像在哪里吃過一樣。
左遠(yuǎn)昆手持長劍,聽到昭陽悶悶的聲響:“好像......以前吃過。”
他不語,閑散地站在昭陽身邊,昭陽給了老板一錠銀子,打聽出長平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老板收了銀子,自然講的十分賣力,而左遠(yuǎn)昆飄忽的目光定格在街角的某一處,發(fā)覺點(diǎn)點(diǎn)異樣。
昭陽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喂,在看什么?”
他揚(yáng)眉一笑,“沒看什么。”
“我打聽到了,這皇城最好玩的在梅花山,那里有一片紅梅,山下還有溫泉,山間還有小鹿。”
“可是梅花山在城外,城內(nèi)戒嚴(yán),我們現(xiàn)在出不去,要不等后天吧。”
昭陽頓時一張滿臉風(fēng)采的臉就癱了下來,喃喃地問:“真的要等到后天嗎?”
老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還可以去城西,那里也有一處山,山間的寺廟很靈的。”
聽到這里,她失望的臉色又放光彩:“好啊,我們就去城西吧。”
左遠(yuǎn)昆沒有意見,找了一輛馬車,往城西趕去。
自從昭陽和左遠(yuǎn)昆傳出婚事,朝中各方勢力的爭奪便如波濤之勢而來。
昭陽是皇室現(xiàn)在唯一的公主,兩個哥哥自是不會動她,但左遠(yuǎn)昆和他們并無關(guān)系。
不少太上皇的舊部不忍看沈立在太上皇府折損一生,也看不慣沈頤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迫太上皇讓位,自然是不會讓沈頤如愿以償,得到左丞相的支持。
他們走的時候沒有知會任何人,也沒有帶隨從。
剛到寺廟,突然,身后一陣強(qiáng)烈的劍氣逼了過來,左遠(yuǎn)昆察覺到,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將昭陽護(hù)在他的身后。
十幾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將他們圍住,臉上的殺氣甚重,為首的那個人冷笑了一聲:“小子,我們不動公主,你以為拿公主做擋箭牌,我們就不敢動手了嗎?”
“昭陽,這是他們的離間計。”左遠(yuǎn)昆感受著昭陽嬌小的身體靠在他身后,有一瞬間的欣慰。
“呵呵,到時候,別拿公主做人形盾牌啊。”為首的殺手陰冷地話音落,十幾名黑衣殺手便持劍沖了過來,招招凌厲,痛下殺手。
左遠(yuǎn)昆的武功并不算是很高,一手護(hù)著昭陽,另一只手擋開十幾把劍的攻勢,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他已經(jīng)開始支撐不住,一把把刀鋒劃過,血濺了她一身,滿眼的猩紅觸目驚心。
左遠(yuǎn)昆護(hù)著她,手中的劍早已拿不穩(wěn),遇見那一招招攻勢,只能連連后退,他的全身已經(jīng)布滿了傷痕,卻始終將昭陽保護(hù)的很好,沒有讓一劍落在她身上。
昭陽看著眼前的一切,淚水夾雜著臉上的血跡滾滾落下。
左遠(yuǎn)昆摟著她一步步地后退到懸崖邊,懸崖底下是一陣陣迷霧,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一切。
晃神間,昭陽被黑衣人一把從他懷里拽出來,對準(zhǔn)左遠(yuǎn)昆的臉一劍落下,這一劍沒有砍到實(shí)處,因?yàn)樽筮h(yuǎn)昆在那一刻,從懸崖上縱身跳了下去。
“下去看看,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是!”黑衣人領(lǐng)命后便立刻離去。
昭陽跑到懸崖旁,山石咕嚕咕嚕往崖下滾落,她腳下一滑,險些墜下去。
只聽一聲驚呼“昭陽,小心!”
男人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他從未見她哭得如此傷心,掙扎著要往懸崖邊跑。
他拼命攔著她,待她看清他的臉后,她突然抬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聲音里帶著咆哮的恨意:“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不讓我過去?”
那一巴掌雖然打在他的臉上,卻生生疼在他的心里。
他不過是悄悄跟在她的身后,想要保護(hù)她而已。
是有多喜歡,才能讓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如此討厭他,討厭攔著她不讓她看。
他突然想到,她的這些在乎和喜歡,也曾屬于過他。
他靜靜地看著面前撕心裂肺的姑娘,啞聲道:“我會把左遠(yuǎn)昆救回來。”
昭陽還沒想清楚他在說什么,便見眼前的玄衣的男子突然縱身跳入懸崖!
她怔在了原地,她明明不認(rèn)識他,為何在那一瞬間,她的心卻像被生生撕裂了般疼。
昭陽不知所措地跌坐在懸崖上,寂靜的山上只余凜冽的寒風(fēng)不停地吹著,她身上突然冷得厲害,心里更是自責(zé)極了。
要不是她今天非要出來玩,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左遠(yuǎn)昆出事了的話,她該怎么辦?
不知坐了多久,當(dāng)她快要絕望時,她突然聽到崖下傳來輕微的聲響。
昭陽慌忙站起身,但見王之遙背著昏迷的左遠(yuǎn)昆,一步一步的,爬了上來。
他的臉上盡是擦傷,身上也是滿是泥污,整個人都狼狽得厲害。
他的手早已被山石磨破,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她怔怔地看著他,但在瞥見他只有那一條胳膊時,昭陽一下子便僵在那里。
“對不起......對不起......”昭陽睜大了眼睛,眸子里滿是心碎。
王之遙將左遠(yuǎn)昆放在地上,掐了掐他的人中,見左遠(yuǎn)昆緩緩地抬起了眼皮,才脫力般地做到一旁歇息。
昭陽凝視著他,疑惑地喚了一聲:“王之遙?”
王之遙一下子愣住。
他抿緊了薄唇,一時間沒有說話。
昭陽睫毛輕顫,唇瓣被她咬的發(fā)紅,昭陽按下心底紛亂的情緒,揚(yáng)起臉問他:“那敢問恩人,叫什么名字?”
王之遙這才淡淡道:“名字不重要,只要公主喜歡,叫什么都無所謂。”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你一定認(rèn)識我對不對?”
“那些黑衣人,也都知道你是公主啊。”王之遙看向她,笑了起來。
這時,左遠(yuǎn)昆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悶哼。
昭陽慌忙過去,不再多想。
王之遙側(cè)過臉去,看著她抱著左遠(yuǎn)昆又哭又笑,滿眼都是失而復(fù)得的歡喜。
誰能想到萬丈懸崖,他到底憑著怎樣的毅力將沉重的左遠(yuǎn)昆一步一步背了上來。
那時他就想,這輩子他注定無法陪在喜歡的姑娘身邊,現(xiàn)在有人可以替他愛她,保護(hù)她,他一定要將他救上來。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信念,他拼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用一只手?jǐn)堉B抓藤蔓的手都沒有,艱難地往上爬去。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姑娘,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他能給她的只有喜歡,終其一生,他都給不了她陪伴。
他的步伐沉重,右臂傷口流出的血將他的衣袖浸濕,但都被黑色的衣袖遮掩著。
血順著他的臂膀流了下來,王之遙皺了皺眉,打算讓昭陽幫自己撕下衣服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
畢竟他一只手沒法給自己的胳膊包扎。
左遠(yuǎn)昆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我來幫你包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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