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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閨秀 正文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痛不欲生

作者/一泓喜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楚若珺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她先是隱隱約約聽到外面?zhèn)鱽黹_飯了的喧鬧聲,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守在床邊急切地看著她的九荒,他鼻尖紅紅的,“楚小姐,你醒了,這十幾鞭子就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要是三十鞭一鞭不拉的打完,這條命都沒了。”

    “還差十幾鞭?”楚若珺驚呀地問道,聲音有氣無力。

    “嗯。”九荒點頭,“楚將軍也沒說剩下的這十幾鞭怎么辦。”

    楚若珺心里咯噔一聲,咧著嘴角露出一個痛苦的笑容,“還不如趁著我暈過去的時候一下子打完呢,還能少受點罪。”

    她轉過頭,又問道:“那林輝呢,他怎么樣了?”

    “他啊,也不比楚小姐你好多少,一樣也沒打完就被抬回來了。”九荒眼圈泛紅,想起林輝卻忽然破涕為笑,“不過他醒來的早,現在正在床上嘰嘰歪歪的趴著呢。”

    楚若珺笑了笑,那笑容委實不大好看,背上的傷口這時火燒火燎的,她從前受過不少傷,流過很多血,現在的這些疼痛,她沒有忍不過去的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眼眶一熱,生生流出一行淚來。

    九荒大驚,手足無措的站起來,“楚小姐,是不是傷口太疼了?”

    他想要看她背上的傷口,卻又不敢下手。

    楚若珺咬緊了牙齒,只見自己的身上仍然是早上受刑穿的那件軍裝,傷口竟然沒有做任何處理,就讓她這么趴著睡著。

    她不禁有些生氣,忍不住罵道:“九荒,你是不是傻啊,都不知道趁我感受不到疼的時候,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九荒有些慌亂,只得答道:“楚將軍讓你忍著,林輝也是,所以他才一直趴在床上嚎叫。”

    楚若珺怔了怔,不禁在心里暗罵一聲父親的心狠手辣,自己絕對不是他親生的,她趴著非常不舒服,胸口壓得慌,想要動一下卻牽扯到背上的傷口,不禁疼的齜牙咧嘴。

    “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他說不許你不會偷偷去軍醫(yī)那弄點藥啊?”

    九荒猶豫了下,“那我這就去試試。”

    楚若珺不語,九荒急忙跑出去,門外吹來野花的清香。

    九荒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楚若珺的意識又開始朦朧,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刻非常貼近在孤獨中死去。

    她心底有些悵然,在期待他能拿來藥和九荒遲遲不來,應該是軍醫(yī)受到了命令,不給他藥物的失落中再度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拿了藥回來,行動中撞到木柱,發(fā)出一聲低低的抽氣聲。

    “我來吧。”這是一道她從來沒有想到的聲音,楚若珺猛地驚醒。

    看見景陽盈盈走了進來。

    “先拿剪子把衣服剪開。”楚若珺低聲說道。

    九荒忙拿來剪刀遞給景陽,然后轉身出去,“有事的話叫我。”

    “嗯。”景陽手里握著剪刀,在她的背上懸空比劃了大半天也沒敢落下,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她側邊的衣服和裹胸剪開。

    然后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楚若珺只好無奈道:“要不我自己來吧。”

    景陽皺了皺秀眉,也只好放下剪刀和藥瓶,又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她:“你能行嗎,我在旁邊給你搭把手吧。”

    楚若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強忍著背上的劇痛從床上撐起身體,外面的衣服被剪開,倒是容易脫,可里面的裹胸用的白布條本就是緊緊纏繞在身上的,現在更是和背上的血肉沾在了一起,變成了深紅發(fā)褐的顏色。

    她咬緊了牙,只輕扯了一下就疼到生不如死,頓時身子一軟,一下子趴了回去,手也無力地垂在一邊,空氣里只有粗重的呼吸聲。

    眼淚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楚若珺只覺得心里委屈無比,人在這種情況下總想撒氣,她便怨恨上了景陽,要不是她賴著不走,又怎么會有后面發(fā)生的這些事。

    她緩了好半天,才再度鼓起勇氣,心下一橫,干脆發(fā)狠地將布條直接硬扯了下來,靜謐的夜里頓時傳來呼天搶地的聲音。

    景陽看不下去了,還是溫柔地一點一點撕下布條,盡管她的動作很輕柔,楚若珺還是痛的幾欲暈厥。

    這比打鞭子還要煎熬,怪不得那些受刑人都**著上身,原來還省去了這個步驟,直接拉回去上藥,就這么晾著就行了。

    景陽一顆心也揪著,抿緊了唇替她清洗背上的傷。

    楚若珺可能是沒力氣了,連哀嚎聲都發(fā)布出來,只有身體止不住的顫栗。

    每到此時,景陽的手便會停住,等到她不抖了才繼續(xù)。

    她是好心,卻不知道這樣更讓楚若珺受罪,就這樣斷斷續(xù)續(xù),楚若珺感覺自己受了酷刑一般,要死不成,要活也不成,身上的汗已經將身子底下的棉被都浸濕了,手心更是攥出一道道紅腫。

    到后面楚若珺實在是挨不住了,沙啞著嗓子說道:“公主,你能不能干脆一點,給個痛快的。”

    景陽的額頭和筆尖也沁出了汗珠,她出身高貴,哪里做過伺候人的事情,只不過是覺得性別相同所以才來幫一把,聽她這么說,面上閃過一絲不忍和狠絕之色,咬了咬銀牙,一狠心將一段緊貼著楚若珺皮肉的布條一扯而下。

    這一回她就算沒有了力氣也再也挨不住,慘厲的尖叫出來。

    副將剛到外面,被楚若珺這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嚇了一個哆嗦,腳下一個虛軟,差點站不住。

    他抬頭,只見景陽拿著棉布沾了些水,正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背上已經干了的血。

    背上的顏色再慢慢變淡,可盆里的水卻變得濃郁,連白布都變成了粉紅色。

    景陽拿著小瓶子一點一點撒藥,藥粉均勻地灑在她的背上,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沒多久,那一小瓶子藥就見底了。

    她放下藥瓶,給楚若珺倒了一杯溫水。

    楚若珺早已口渴難耐,拿過來一口氣將水喝了個干凈,然后低垂著眼眸不語,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外面?zhèn)鱽硪宦曒p咳,楚若珺收回了神,和景陽兩個人齊齊地看向副將。

    公主見狀,從袖子里掏出一條若軟的絲帕輕輕地覆在她的背上。

    “副將。”楚若珺喊了他一聲,“可是有事?”

    副將點了點頭。

    她背上的傷痛已經被藥鎮(zhèn)地輕了許多,此時也不再是昏昏欲睡,頭腦反而明晰不少,便正色道:“無妨,你進來吧。”

    副將走到床邊細細看了楚若珺的臉色,見她臉色慘白,淡淡問道:“你可知道將軍為何罰你?”

    楚若珺沙啞著聲音答道:“知道。”

    副將靜默了片刻,不緩不慢地道:“楚小姐,將軍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來這里不是對酒當歌的。”

    楚若珺點了點頭,答道:“我記住了。”

    緩了片刻,她又接著說道:“不過,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做,我爹不問是非黑白就對我下這樣的毒手,他也不過是為了保全他的顏面罷了。”

    副將嘆息了一聲。

    楚若珺自嘲地笑了,“不過啊,父親的顏面一直都比女兒的生死要重要啊,哈哈。”

    副將故意取笑她:“你明知道如此,還非要撫將軍的逆鱗,你不是找打是什么。”

    景陽在一邊聽得云里霧里,決定還是起身離開,將空間全都讓給了這兩個人。

    楚若珺待到聽不到腳步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爹會發(fā)現啊。”

    副將撇了撇嘴:“你啊,一向高調,不知避嫌,不知收斂,誰會發(fā)現不了。”

    楚若珺冷哼了一聲,自己已經很收斂了好吧。

    可是她私下和弘籌會面又沒有私情,況且還帶上了林輝了啊,明擺著不可能出事,這樣還不夠嗎?

    副將見她如此神情,知道她心里還有氣,于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楚小姐,我想你也明白,將軍這頓鞭子雖然罰的狠了些,這是在警告你,軍中不允許有私情,你看林少帥都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你這樣做,實在是打將軍的臉,林少帥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將軍不行。”

    楚若珺沉默不語。

    副將語氣平和,帶著長者的關心,問道:“小姐啊,我在將軍手下多年,和小姐也算得上是熟識了,小姐和我交個實底,你對金國的四皇子是否有情?”

    楚若珺被這個問題驚到了,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然后“呸”了一聲,沒好氣道:“副將怎么不問問我對你是否有情呢?”

    “小姐要是對我有情,怎么會等到現在。”副將臉上帶著笑,“再說了,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長得五大三粗的,也不好看啊。”

    楚若珺撇了他一眼,“副將怎么會問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恐怕不止我一個人想這么問。”副將的眼里露出茫然的神色,“咱們和金人隔著血海深仇,楚家的仇恨更重。”

    楚若珺皺了皺眉,“此話怎講?”

    副將的神色愈發(fā)沉重,道:“弘籌以前是有夫人的,當時他的夫人懷有身孕,他卻要出征,夫人便留在金國,由金國的貴族保護。”

    楚若珺靜靜地聽著,這些過往是她從來不曾知曉的。

    副將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那時楚少卓將軍在弘籌的刀下身負重傷,昏迷了幾日幾夜都未曾醒來,手下的官兵咽不下這口氣,私自偷渡到金國,想將弘籌的夫人抓住,用來要挾弘籌退兵,結果傳來了弘籌夫人身亡的消息,他們也沒能回來。”

    楚若珺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她茫然地看著副將,一時間轉不過圈來。

    副將深深凝視著她:“所以,小姐你知道了將軍為何要絕對得切斷你們之間一切聯系了,如果弘籌知道那些人是楚少卓將軍的手下,對你還會是現在這個態(tài)度么?他不會為了報殺妻之仇而斬草除根嗎?”

    楚若珺一時間驚駭無比,不知如何接話,只好沉默不語。

    “小姐,你還年輕,那弘籌卻已經是身經百戰(zhàn)的殺將,你終究猜不透他的心思,弘籌那樣的人,就算有再多的私情,也抵不過家國二字!”副將的眸里盛滿了意味深長,“他因為夫人一人之死,就能拿九萬陳兵陪葬,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可怕,將軍只是太擔心你了。”

    楚若珺控制住心里的情緒,沉聲應道:“我知道了。”

    副將點了點頭,默默打量著楚若珺,目光深遠,眸中有著擔憂的情長。

    “該說的都說了,你身上有傷,好好養(yǎng)傷吧。”副將站起身來,又囑咐了一句:“林少帥那邊,可能還要你自己解釋了。”

    說完,他也不等楚若珺應下,便轉身大步走了。

    楚若珺趴在床上,只覺得背上的傷口又開始火燒火燎的疼起來,哪里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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