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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心渡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太陽西升

作者/南琋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從盧府出來后,顧維清問道:“你如今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安歌說道:“城西的一個小旅店,你若回顧府,可不順路。”

    顧維清笑道:“不順路我也得送你回去啊。若是讓子汀知道,暮色已沉,我還讓你一個人回去,他還指不定把我說成什么樣子呢?走吧,我也不是非得回府。”

    安歌坐上車后說道:“你明年也該到而立之年了吧?別人而立之年,已經創立一番事業不說,孩子也該學會打醬油了吧?你的而立之年怎么這般凄慘?”

    顧維清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凄慘了?老子活得比誰都快活好吧?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你不像感激盧伯母那樣感激我也就算了,還咒我?小沒良心的!”

    安歌咯咯笑著,“對對對,我忘了你是一個活脫脫的混世魔王,我不能以評判世人的眼光來評判你。”

    顧維清邪魅一笑,“就是,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你們覺得我活得不明白,我又何嘗不覺得你們活得不明白?我父親他們口口聲聲念叨的什么家族基業,大局大體,說到底不就是守著自家那一畝三分地嗎?當然,我沒有家里那一畝三分地,活得可能沒有現在滋潤,但我也不是離了家里就活不下去了呀。我為什么一定要為了家族活著?權力那個東西,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握的?在世人眼里,盧伯父應該是蒲炘州最牛的人了吧?可實際上呢?離家破人亡不遠了吧?他做的那些事,在我眼里,就是三個字。”

    安歌問道:“什么呀?”

    “不值得。傾盡所有換來的東西到頭來還是要拱手送人,你說他這一輩子活得有什么意思啊?”

    安歌笑道:“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心里不是只有吃喝玩樂啊。”

    顧維清苦笑:“你原來兩只眼睛哪只能看得見我啊?一心只有你的好公子!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愛上我,我是不會負責任的。”

    安歌聽著前半句本來還心存歉意,可聽到后半句,不僅那點歉意蕩然無存,還很想掐死他,“放心,就算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再想不開,也不會看上你的。”

    顧維清蹙眉,不過轉瞬就又嬉皮笑臉地問道:“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啊?”

    安歌回道:“我還沒做打算,這次也是得知夫人逝世的消息,匆忙之間趕回來的。你問這個做什么?”

    顧維清說道:“我覺得現在你和子汀都已經把話說開了,你也沒有必要為了躲他,走那么遠,不如就在蒲合安頓下來。蒲合是新都,百廢待興,前景無限。你身手不錯,又能歌善舞,完全可以在這里開一個屬于自己的歌舞坊。我的朋友那么多,你也不必擔心沒有生意做。”

    安歌搖搖頭,“當初答應公子接管和鈴坊,我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再做歌舞生意了,不想時時想起自己曾對公子犯下的罪孽。”

    顧維清嘆道:“說到底,你還是沒解開心結。”

    安歌斂眸道:“你一向光明磊落,自然不懂我這種做過虧心事的人是怎樣想的。不管公子原沒原諒我,我都曾經……”

    顧維清不耐煩再聽她悔罪,打斷了她的話,“罷罷罷,你不想就不做,別再說那些對不起之類的話,我耳朵都要被你說得起繭子了。我也是瞎操心,你有手有腳,有頭有腦,什么不能做?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吧。”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安歌口中的小旅店,顧維清見那里魚龍混雜,不放心讓她一個人住,硬拉著她到剛建成的蒲合大酒店住下,自己也開了一間房,叫來一位美人作陪。

    安歌想著日后的生計,一夜沒有睡好,第二日天還沒有大亮就起了身,準備去向顧維清辭行,可剛打開門就見徵岸飛奔過來,她從未見徵岸如此驚慌失措過,忙攔下他問道:“出什么事了?”

    徵岸大喘著氣,說道:“夫……夫人出事了……府中……傳信來說……讓大……大少爺趕緊回去……”

    安歌問道:“夫人?你是說維清的母親?”

    徵岸點點頭,安歌回手就跟徵岸一起拍顧維清的房門,卻半晌不見有人開門,安歌情急之下說道:“徵岸,你躲開。”

    徵岸讓出地方后,安歌足間蓄力,一腳踹開了房門,頓時間屋里屋外,四聲尖叫混在一起,把左鄰右舍都驚醒了。

    安歌和徵岸幾乎是同時轉身,那女人跳回被里,顧維清連忙拽過一條浴巾,把自己裹好,嚷道:“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徵岸顫顫巍巍地說道:“公子……家里來信說夫人出事了,讓您趕緊回府……”

    顧維清前一瞬還沉浸在惱怒中,后一刻為被徵岸的話怔住了,他沖到徵岸面前問道:“你說什么?把話說明白。”

    徵岸瞄了一眼床的方向,顧維清到盥洗室飛快地換好衣服后,往床上扔了一張支票,“收拾收拾,自己走吧。”

    說完顧維清轉身就進了安歌的房間,“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人,說吧。”

    徵岸連忙說道:“是二少爺打來的電話,他說昨日夜里夫人突感身體不適,請來大夫診治。大夫說夫人是中毒,老爺大怒,連夜搜了府,結果……”

    顧維清急道:“快說!別吞吞吐吐的,是誰下的毒?”

    徵岸吞吞吐吐地回道:“毒物是從二……二夫人房中找到的……”

    顧維清更是驚訝,“姨母?怎么可能?姨母怎么可能會害母親?母親現在如何?”

    徵岸回道:“夫人現在已經脫離險境,她也說不可能是二夫人害她。二夫人也一直在極力申辯,說不是她做的。”

    顧維清又問道:“那父親是什么態度?”

    徵岸說道:“老爺也覺得是有人陷害二夫人,已經下令,讓府中諸人回房候審。公子,我們趕緊回去吧。”

    顧維清頷首,走到門口才想起房中還有一個人。安歌早已坐回床邊,聽他們說完了,喊道:“你們快去吧!徵岸,有什么消息記得告訴我一聲。”

    顧維清趕回府后,見卿子汀、盧希和童昱晴都在,有些慚愧。顧懷珒抬手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找你還得找半天!你母親若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見不到她最后一面,我看你后半輩子怎么過?!”

    卿子汀連忙拉住顧懷珒,輕聲安慰道:“顧叔叔,現在不是追究維清的時候。我們當務之急是查清楚誰要毒害叔母?”

    奚亦芊也拉著顧懷珒,“算了,我這不是沒有大礙嗎?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顧懷珒長嘆一聲,對童昱晴說道:“昱晴,湉兒不在府中,維濡家的不是能主事的人,你姨母又牽涉其中。可憐我偌大的顧府竟找不出一個能主事的女眷,偏偏此事又牽扯到內務,只能有勞你來主理此事,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童昱晴忙道:“顧叔叔客氣了,這對昱晴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稱不上叨擾。您若沒有別的吩咐,昱晴這就開始了。”

    顧懷珒頷首,童昱晴對顧維濡說道:“顧二哥,勞您查看一遍近三日來府上來訪人員的名單和內院當值人員的名單,盡量與顧二嫂一起回憶一下兩份名單上的記錄與實際情況是否有出入。”

    顧維濡夫婦看了一遍名單后,紛紛說道:“沒有。”

    童昱晴又問了一遍,“你們確定?”

    顧維濡說道:“這三日來訪之人并不多,府中也沒有增派人手布置,這幾個人我隱約都有印象。”

    童昱晴又道:“那府中平日里接交物品,是否都會由當值的這二十四個人查驗一番?”

    顧維濡頷首,童昱晴說道:“這樣就好辦多了,不出意外,賊人就在這三天當值的二十四個人中。我現在要帶一個人,陪我去盤問這二十四個人。”

    顧懷珒說道:“你想帶誰都可以。”

    童昱晴看向盧希,“希兒,你隨我來吧。”

    盧希愣住了,“我?我從未盤問過人,不知該怎么問……”

    童昱晴直視著她的眼睛,盧希想了想后說道:“好吧,我隨二嫂去。”

    路上盧希小聲嘟囔著:“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沒用了?所以才帶我來看你怎么審問犯人?”

    童昱晴回道:“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什么都會。你只是學得比我晚,未必就是比我差,明白嗎?”

    盧希嘆道:“這些日子光是應付府中的迎來送往,我就覺得自己的骨頭快累散了,有些事情還要喬煊幫我來收拾爛攤子,若換作是你,一定不會給他惹麻煩。”

    童昱晴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父親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了。我又可以為他省去許多麻煩,你卻總是給他惹麻煩,他為什么將你留在了身邊,而不是我呢?”

    盧希又懵了,剛想問她為什么,兩人就已經走到了臨時的“審訊室”,童昱晴說道:“稍后你只要坐在我旁邊,記下我和那二十四個人說了什么話就好,不必你開口詢問。”

    兩人審了一個上午,童昱晴心中已有答案,但還是問了一下盧希,“你覺得是誰?”

    盧希愁眉苦臉,“不知道。”

    童昱晴安慰著說道:“沒關系,你只要說出心中的直覺就好,你覺得誰最可疑?”

    還沒等盧希回答,羅管家就沖了進來,“大事不好了!芳婷咬舌自盡了!”

    童昱晴看到芳婷的尸體后又驚又怒,但她同時也聯想到幾年前的一件事,當年童柏毅和姚瑤為了害原意悠,推出了阿曲這個替罪羊。他的自盡切斷了一切線索。如今,雖然童昱晴知道芳婷并不像阿曲那樣無辜,但她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

    顧懷珒聽完童昱晴的分析后說道:“查!維濡,將這個芳婷從出生開始的一切都查清楚,必須揪出她身后的那個人!”

    五日后顧維濡傳回結果,芳婷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杜洛王。與此同時,西境戰火重燃,杜洛王再次發起戰爭,試圖撕破西境防線。

    這一次白喬煊沒有親赴戰場,童昱晧和白嘉茵也已經回來,不在盛渃,童昱晴不似往常那般擔心,一直謹遵白喬煊的囑咐,無事就與卿子汀深居簡出。

    遠處的烽火狼煙傳不到蒲合,童昱晴就一心一意地和卿子汀過好自己的日子,把一切都交給白喬煊來處理。

    自從那次安歌情急之下踹開房門,把自己看了個一覽無余之后,顧維清每每擁美人入懷,都有一種要被人捉奸的感覺。想起安歌那張驚慌錯愕的臉,他就沒有興致再與美人行魚水之歡。

    這種感覺一次兩次冒出來也就罷了,十次八次,顧維清就有些氣惱了,他抓來徵岸,問道:“安歌走了沒有?”

    徵岸摸了摸顧維清的額頭,喃喃道:“這也沒發燒啊?”

    顧維清打開他的手,不耐煩地說道:“我問你安歌走沒走?沒問你我發沒發燒!”

    徵岸看他的眼神還是有些怪異,“公子,您平時記性也挺好的啊,怎么唯獨安歌走沒走的事,就是記不住呢?您都問過我不下十遍了,安歌去城南的孤兒院,幫忙照顧孤兒去了。”

    顧維清有些茫然,“我真的問過你嗎?”

    徵岸賣力地點頭,“您不僅問過我,還問過我很多遍了。您這是怎么了?是想她了嗎?”

    顧維清如驚弓之鳥,一下就炸了毛,對著徵岸又推又打,直到把他推打出去才肯罷休。他在門口站了許久,安歌的影子揮之不去,他回到桌邊坐下,安歌的影子還是如影隨形,他氣惱之下躺到床上,蒙頭大睡,安歌的影子竟還在他眼前亂晃!還不是她來“捉奸”時的影子,而是那時她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在自己懷里奄奄一息的影子。

    顧維清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沖進盥洗室,從上至下澆了自己一盆涼水,對鏡中的自己說道:“哥們,可千萬別想不開,自己給自己拴上一條鏈子,大好青春可不能就這么浪費了。睡覺,睡一覺就什么毛病都沒有了。”

    說完他隨意擦了擦身子,連浴巾都懶得披,直接鉆回被窩里,縮成一團睡著了。可惜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隨意折騰,當他迷迷糊糊醒來時,就發現自己頭痛欲裂,嗓子也痛得要命。

    “我剛剛摸過,公子的頭不燙。”

    “你來摸摸,這叫不燙?”

    顧維清被這纖細的聲音徹徹底底地驚醒,裹緊被子問道:“你怎么來了?”

    安歌回道:“徵岸說你最近奇奇怪怪的,懷疑你病了,非要拉著我來看看你。這么大個人了,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怎么還發燒了呢?”

    顧維清很想揍徵岸一頓,但他現在沒有這個力氣,還需要徵岸來照顧他。他吃過藥后,很快又睡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房間空無一人,心中有些失落。剛想起身穿衣服,就聽房門被人打開了,經過那次驚嚇后,顧維清聽到開門聲的第一反應就是躲回被里,這次也是。

    安歌仍穿著一襲純白花裙,見顧維清閉眼躺在床上,以為他還沒醒,便躡手躡腳地將手中的姜湯放到案上。

    顧維清聞到若有若無的花香,知道進來的是安歌而非徵岸,全身僵硬得不敢動彈,血氣卻往上涌,偏偏還要裝作自然地醒過來,這種如冰凍火烤的滋味簡直太難受了!

    安歌對他所思所想一無所知,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顧維清的裝睡計劃瞬間被打亂,突然撐起身來,把安歌嚇了一跳。

    “你醒了?醒了怎么還裝睡?還沒在床上躺夠啊?”

    顧維清半晌沒有答話,大喘著氣,直勾勾地盯著安歌。和鈴坊雖然在顧維清和卿子汀的庇護下,無人敢造次,但還是有很多男人,意亂情迷時手腳不安分。所以安歌對顧維清現在這種躥動著火苗的目光并不陌生。唯一的區別就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害怕過,可是現在,她怕得連心都在抖。

    她不自覺地往后退,可惜床到墻壁的距離連三步之遙都不到,她根本退無可退,“你……怎么不說話?”

    顧維清反問道:“你希望我說什么?”

    話音未落,顧維清猿臂一伸,安歌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他懷里。顧維清繞著她的頭發,“我本想放你一馬的,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說著顧維清俯身吻住她的朱唇,安歌這才清醒過來,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綿軟無力,似是被下了*一般。

    顧維清的吻漸漸移到了她耳邊,他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喃喃細語:“歌兒,我喜歡你,你也是喜歡我的。”

    安歌的身體愈發不受控制,顧維清三下兩下就解開了她的裙帶,安歌無法抵擋他炙熱的手掌,只能任由他長驅直入,予取予奪。

    云收雨散后,安歌累得很快就睡了過去。顧維清的目光卻一直舍不得離開她的嬌顏,他突然覺得很奇怪,這么多年,他看過無數個女人的容顏,也看過無數個女人的身體,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忐忑不安的感覺。因為他和那些女人都清楚,他貪戀的是她們的青春,她們貪戀的是他的金錢。可為什么在這個女人身上,這種簡單直接的關系就不存在了呢?她究竟有什么特別之處,讓她在他心中如此與眾不同,甚至讓他害怕她會離開?

    顧維清百思不得其解,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清楚,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安歌醒來后,身上的酸痛感讓她想起自己昨晚做過怎樣瘋狂的事情,她看著身旁空空蕩蕩的床位,自嘲一聲,“難道你還指望他能負責不成?他沒有像對其他女人一樣扔出一張支票就不錯了。”

    雖然明白會是分離的結果,但安歌心里還是有一絲難過。她強壓著酸楚,撿起地上的衣裙,到盥洗室里沖了一個熱水澡,穿好衣服準備離開,卻在握住門把手的一刻,縮回了手,回到盥洗室,拿出一支他平日里最喜歡的雪茄,小心翼翼地包好,放進懷里,又回眸望了望房中的陳設,準備離去。

    可就在她打開房門的時候,外面也有一個人在開門,兩人四目相對,腳步都停在原地,顧維清察覺到她的去意,警惕地問道:“你要去哪里?”

    安歌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怒意從何而來,又見他手里抱著幾件女人的衣物,凝眉問道:“我去哪里與你何干?”

    顧維清反手鎖上了房門,一步一步將她迫到軟椅上,“你是我的女人,你去哪里,自然與我有關。難道你想一走了之嗎?”

    安歌用力推開他,叫道:“顧維清!你不要太過分了!想要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人是你吧?我已經給你那些女人讓出位置,給你留足了顏面,你還想要怎樣?”

    顧維清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埋進她的青絲,一字一頓地說:“我想娶你。”

    安歌錯愕不已,“什么?!”

    顧維清大聲喊道:“我要娶你!”

    安歌從震驚中走出來,笑道:“別鬧了,這種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顧維清將她抱得更緊,“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的女人,你該知道,除了你,我從未與任何女人說過這種話。”

    他的臉上絲毫不見往日的散漫神色,安歌這才覺得,他是認真的,一時間又是欣喜又是緊張,完全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半晌后,安歌才喃喃道:“這么大的事,你總要容我想想吧……”

    顧維清放開了她,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好啊,你想吧。想清楚了,就換身衣服和我出去。想不清楚,你就一直在這里待著吧,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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