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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心渡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一波未平

作者/南琋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裘澤遠沉吟片刻后又道:“你也要保重好自己,其他的事我來處理,你寬心。”

    何彥君鄭重頷首,她走后沒多久莫芬便到了,她看到躺在地上的辛黛懝,悲叫道:“黛懝姑姑!”

    裘澤遠拔出辛黛懝背上的利箭,問道:“莫芬,你看看這箭上涂的是什么毒?”

    莫芬忙擦干眼淚,接過箭矢仔細辨認,問道:“督軍,黛懝姑姑是中箭多久后過世的?”

    裘澤遠仿佛就要將牙關咬碎,“當場斃命。”

    莫芬思慮半晌后說道:“這是見血封喉,中毒的人遇血即亡。”

    “見血封喉?自從太宗死于見血封喉,整個蒲東便嚴禁此毒運輸買賣,唯一收有此毒之處便是……”

    莫芬立時跪在裘澤遠面前,惶恐道:“督軍明察,莫芬近日絕對沒有動用過此毒,更沒有將它轉交給任何人。督軍可以到藥密庫查看,莫芬對督軍絕無二心啊!”

    裘澤遠扶起莫芬,說道:“我若不信你,也不會召你來查明毒種,只是你沒有動過此毒,藥密庫的其他人也沒有碰過它嗎?”

    “藥密庫的人只在外間把守,他們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進入藏藥的內間,若有人擅闖,我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可是藥密庫并無異常。唯一一把鑰匙在我這里,我一直貼身戴著。”說著莫芬背過身,從自己的里懷拿出鑰匙。

    裘澤遠摩挲著鑰匙,暗自思量,如此說來,這毒是行兇者從蒲東之外的地方得來的,有心又有力殺我的人只會與蒲西有關……盧天勝……不對,盧天勝雖然有心有力,但是他沒有那么了解督軍府的地形和內情。他在蒲東一定有幫兇……

    何彥君的話涌入裘澤遠腦海,這人一定在我們身邊!與蒲西有牽連的人……

    “來人,備車!”

    童柏毅府門前的家丁見督軍領著浩浩蕩蕩數百名親兵將整座府邸層層圍住,剛想跑去給主人報信就被鄭峰一劍斃命,其他家丁嚇得立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聲求饒。

    鄭峰拎起其中一個,陰沉地說道:“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兒別出聲,回答我一個問題。”

    那人連連點頭,鄭峰問道:“童柏毅在哪兒?”

    家丁指著府內,顫顫巍巍地答道:“老爺在寢房。”

    鄭峰放開那個人,走到車窗邊對裘澤遠說道:“督軍,童柏毅在寢房。”

    裘澤遠的掌心被他自己攥得青紫,狠聲說道:“帶上人隨我來。”

    也不知為何,柔和的晚風此刻竟嗚咽起來,惹的人心煩意亂,仿佛正等著春雷滾滾、細雨綿綿……

    裘澤遠盛怒之下一腳踹開童柏毅的房門,一個女人“啊”的一聲驚叫,蜷進被子里。

    裘澤遠一把拽起睡眼朦朧的童柏毅,砰的一聲將他按到墻上,童柏毅的慘叫還沒出聲,一把槍已經頂在了他的前額上。

    “督軍……”原本蜷進被子里的女人見狀又裹著被子滾了過來。

    裘澤遠令道:“鄭峰,將童夫人帶到客房,好生照顧,不許為難。”

    鄭峰得令后抱起那副鋪蓋卷便離開了,童柏毅似乎很是驚恐,顫聲問道:“澤遠哥……不不……督軍大人,您這是唱的哪出啊?我……我也沒得罪您啊。”

    裘澤遠強忍怒火,整個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半晌只從牙縫里擠出一個“你”字。童柏毅無辜地眨著雙眼,問道:“我怎么了?”

    裘澤遠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又將槍口對準了他,怒喝道:“你殺了黛懝!”

    童柏毅驚道:“什么?!黛懝死了?!”

    裘澤遠又把他從地上拎起來,重重地按在墻上,用槍逼著他的下頜,讓他不得不直視自己,“你在這兒裝什么糊涂?!這么多年,不管我和楓毅如何待你,你對我們的恨意一天也沒有消減過!說!前些日子令炏和喬煊查出來的瓷器店,是不是你的?你想殺我,卻誤殺了黛懝。我殺了你!”說著他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童柏毅將雙手舉起,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哭道:“督軍大人,我冤枉啊,我怎么敢殺您呢?我更沒有殺黛懝呀!自從去年秋日您和兄長將我禁足以來,我一天也沒有踏出過府門,一直在府中面壁思過呀。不信您可以問慕馨,她是您指婚給我的,您不信我的話,總該信她的話吧?我怎么可能殺黛懝呢?實在是冤枉啊……”

    裘澤遠冷哼一聲,“你當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出去見盧天勝派來的走狗了!看我把你府里的密道挖出來,你還有什么話可說!來人!給我仔細搜!”

    “等等……”童柏毅忙阻住裘澤遠,裘澤遠以為他是心虛,卻沒想到他把府中三處密室、暗格的位置都告訴了裘澤遠的親兵,還囑咐他們仔細查,查清楚后還他一個清白。

    親兵走后,裘澤遠的槍雖然仍頂著童柏毅,但是力道明顯有了一絲松懈。片刻之后三路查探密室、暗格的親兵回來之后不約而同地向裘澤遠搖頭。查看書房密室的嚴秉志說道:“督軍,書房密室里都是財政司的絕密文件,屬下不敢隨意翻看。除此之外屬下檢查了密室中的每一個角落,的確沒有通往府外的密道。”

    又過片刻,查看府中其他各處的兵士也回來了,但是結果與那三路人馬一樣。

    童柏毅無比貼心地提醒裘澤遠,“督軍,您要不要聽聽慕馨還有我家侍女或是家丁的說辭?”

    裘澤遠面色鐵青,單手扯過童柏毅的右臂,抬腿照著他雙膝就是一腳,童柏毅吃痛,一下跪到地上,只聽“咔嚓”一聲,童柏毅的面色瞬時比紙還白。

    裘澤遠蹲在童柏毅面前,捏住他的雙頰,冷聲說道:“我手中沒有證據,不能殺了你為黛懝報仇。但即使我手中有證據,我也不能殺你。因為你父親走前,我和你兄長跪在他塌前向他保證,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你一世富貴平安。身為七尺男兒,我不能食言,但我們沒有保證過你是如何富貴平安地過這一生,所以我可以讓你身體健全,堂堂正正地過富貴平安的一生,也可以讓你癱瘓頹廢,枷鎖縛身地過富貴平安的一生。而你到底能過怎樣的一生,還是由你自己來決定。童柏毅,這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氣和地勸告你,你好自為之!”說完裘澤遠便拂袖離去。

    年慕馨回房看到癱倒在地上的童柏毅,驚得連忙上前來扶他,可是童柏毅卻以左臂用力打開她,吼道:“滾!”

    年慕馨被嚇得直哭,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童柏毅用僅剩的左臂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躺回榻上,又是“咔嚓”一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鬢邊滑落,他吃痛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濃重的血腥氣在他口中蔓延,他卻渾然不覺,只知揉著自己剛剛復原的右臂。

    半晌過后,他淡淡地望向窗外,聽到春雷震耳中隱隱有兵士到崗的聲音,無聲地狂笑……

    辛黛懝死后,童楓毅也被抽去了半條性命,若非何彥君在他高燒不退時日日夜夜地守在他身邊,在他神志不清、胡言亂語時牢牢握住他的手,在他哀嚎慟哭、不能自已時陪他默默垂淚,只怕他殘存的那半條命也會隨辛黛懝離去。

    等他真正醒過來時,辛黛懝已經入殮下葬多日,祭拜之事他不提,眾人也不敢問。裘澤遠聽聞童楓毅清醒過來,匆匆趕到童府之時,童楓毅正在何彥君的照顧下用膳,何彥君見到裘澤遠,忙放下手中的青花纏枝蜀葵花紋碗,起身致禮,待她想再端起碗給童楓毅喂粥時卻發現他早已自己端碗喝起粥來。何彥君尷尬一笑,裘澤遠知道童楓毅這股暗火是因他而起,便笑對何彥君說:“我還沒用晚膳,有些想念嫂嫂燒的紅燒肉了,不知嫂嫂可否辛勞一番?”

    何彥君知道,他是想與童楓毅單獨談談,自然不會推辭。她走后,裘澤遠坐到童楓毅對面,思量著如何開口,而童楓毅專心致志地吃著自己的稀粥和小菜,瞧也未瞧裘澤遠一眼。

    不多時童楓毅突然起身,裘澤遠也忙跟著站了起來,原以為他是想起身離開,卻發現他只是用過膳后口渴,去找水喝。裘澤遠剛剛放松警惕,卻見童楓毅放下水杯就往外走,裘澤遠忙攔住他,“楓毅,對……”

    “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對不起是不是?這三個字……”童楓毅悲笑一聲,“實在太輕了,根本換不回懝兒的性命,也彌補不了我十余年來的痛苦煎熬。澤遠,你捫心自問,她在你身邊,過過一天好日子嗎?我不想騙你,我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聽你說些無關痛癢的歉語,就輕而易舉地原諒你。我恨你、怨你,如同我恨我自己、怨我自己是一樣的道理。”

    裘澤遠愁腸百結,劍眉緊鎖,剛欲開口就又聽童楓毅說道:“其實我也沒有理由怪你,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對黛懝的心思,你又如何會知?我不會因私廢公,你仍是我的主公,整個童氏依舊會效忠于你,至于你是否仍愿信我,就是你的事了。”

    說完童楓毅便命人備車前往財政司,處理這些日子以來堆積如山的公務。

    何彥君聽說童楓毅撇下裘澤遠,自己離了府,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趕過來,見裘澤遠站在堂前靜靜地仰首望天,也轉身看著天上……

    一彎殘月斜斜地掛在蒼涼的夜幕上,何彥君眉眼凄然,那日花好月圓的景色還歷歷在目,黛懝還是鳳冠霞帔,淺笑嫣然,可是不過幾日,故人已是涼涼冰骨,長眠地下。日中則昃,月滿則虧,無平不陂,無往不復。無論歲月如何殘忍待人,活在世上的人還是要繼續往前走的。

    何彥君回過頭來對裘澤遠說道:“楓毅只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慢慢會好起來的。你不要怪他。”

    裘澤遠嘆道:“我沒有怪他,我只是恨我自己,我認識他四十余年,竟不知他的心事!若是……”裘澤遠忽覺自己這話有些不妥,何彥君笑道:“若是你知楓毅心系黛懝,便會盡力成全他們是不是?”

    裘澤遠想要辯解,但是看到何彥君似笑非笑的眼神,忽而笑嘆道:“楓毅說的沒錯,你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僅善解人意,還能屈能伸。”

    何彥君佯作怒道:“你們兩個還在一起議論我?!”

    裘澤遠忙擺擺手,言道:“不敢不敢,只是偶然提及,楓毅從沒有跟我編排過嫂嫂。”

    何彥君柳眉一挑,“這就不打自招了不是?我可沒說他編排我。”

    裘澤遠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卻聽她又笑道:“好了……你也說過你們相識四十余年,這么多年的情誼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被抹滅的。”

    裘澤遠這幾日無人可訴的苦悶得以排解,也不再強求童楓毅這么快原諒他,便又與何彥君閑聊幾句就告辭回府了……

    “黛懝,我回來了。”裘澤遠回到主樓便習以為常地喊了一聲,待他反應過來再不可能有那個人,無論他什么時候回家,都會迎上來噓寒問暖的時候,一股寒意從心頭漫過全身,可就在此時,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躍進裘澤遠的耳膜,“你回來了……”

    “黛懝!”裘澤遠又驚又喜,猛然轉身,卻發現是一身素服的意悠。

    意悠避開裘澤遠滿是失落的目光,轉到他身后,為他褪去西裝外套,說道:“晚膳已經備好,不知你在外用過晚膳沒有?”

    裘澤遠忙接過意悠手中的外套,問道:“你一直在等我,還沒用晚膳嗎?”

    意悠頷首,裘澤遠蹙眉道:“這都什么時辰了?以后不要這樣了,我不回來,你就自己先吃。”

    意悠的頭埋得更低,裘澤遠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還在為黛懝過世而難過,瞬時沒了脾氣,軟聲說道:“我還沒吃,我們先去用膳吧。”

    主持辛黛懝喪禮的幾日,裘澤遠和意悠都是隨意吃幾口點心應付膳食,今晚還是第一次重回餐桌,可兩人誰也咽不下眼前的山珍海味,意悠不敢抬頭,裘澤遠不敢側身,他們都怕看到對面、身旁那個空蕩蕩的座位。

    意悠在心里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哭,你難過,他會更難過,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只能高高地將云氣鳥獸紋陶瓷碗舉起,將整個面容都藏在碗里。

    裘澤遠見意悠的紅淚已滑至蝤蠐般的玉頸之上,卻仍高高地舉著碗,難言的酸楚涌上心頭。這孩子生來成孤,好不容易覓得良人,親如生母的姨母又撒手人寰……

    “督軍。”鄭峰的聲音打斷了裘澤遠的憂思,鄭峰在廳內見小姐也在,便沒有上前。裘澤遠示意鄭峰出去,裘澤遠也隨鄭峰走到樓外,低聲問道:“找到了?”

    鄭峰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可是……督軍節哀,我們找到令炏公子的時候,他已經離世多時。”

    裘澤遠眼前發黑,強自鎮定下來,“他……他是怎么死的?你們在哪里找到他的?從頭至尾跟我講清楚。”

    鄭峰說道:“回督軍,我們是在北郊獵場的一處陡坡下發現令炏公子的,法醫說令炏公子是自盡身亡。”

    “自盡?”

    “對,持刀割頸。屬下親眼看見了那柄刀,正是令炏公子佩戴的防身刀。”

    裘澤遠遲疑,喃喃道:“難道大婚那日想殺我的人是裘令炏?他失手錯殺黛懝后覺得我定會察覺是他所為,所以才畏罪自盡的嗎?”

    鄭峰不敢擅答,又聽裘澤遠問道:“童柏毅這幾日有什么動作嗎?”

    鄭峰搖頭,“我們的人一直跟在童二爺身邊,他沒有任何異常。”

    “去把童司長請來,讓他到書房見我。”鄭峰領命后正準備走,裘澤遠又把他拉了回來,“把童小姐也請來。”

    鄭峰走后,裘澤遠不停在院內踱步,總覺得裘令炏死得太過蹊蹺,若是他派人來殺自己,他唯一的目的應該是奪位,那他在誤殺黛懝之后應該會選擇逼宮篡位,而不是悄無聲息地自殺。還有,若只是畏罪自盡,他為什么不直接在自己府中了斷,非要跑到北郊獵場那么遠的地方?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是自愿自殺,而是被人逼迫自盡,那么是誰留他不得?童柏毅嗎?可童柏毅恨的是自己和楓毅,他應該會很愿意幫裘令炏謀反,為自己報仇,沒有道理殺裘令炏呀!又或者是盧天勝的人?這仿佛是唯一說得通的道理,裘令炏是蒲東唯一的繼任人選,殺了裘令炏,裘氏將后繼無人,再強大的軍隊如果群龍無首都會變成一盤散沙,到時盧天勝想吞并蒲東就易如反掌了。可是還有一事,裘令炏的心志雖不是穩如泰山,但也不至于不堪一擊,盧天勝是如何逼迫裘令炏自盡的……

    種種迷霧撲朔迷離,裘澤遠一時也無法判斷隱藏在背后操縱一切的人到底是誰,如今只能以靜制動,等待對手露出更多的破綻,他才能順藤摸瓜,將他挖出來!

    “昱晴。”白喬煊剛到督軍府就看見童昱晴從前面的車里走出來。

    “喬煊,你也來了?是來找悠悠的吧?”童昱晴打量著身著白色西裝,內搭黑色印花襯衫,深藍領帶的白喬煊笑道。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這幾日有多忙,每天能睡上一兩個時辰,我就心滿意足了。”白喬煊掃了掃四周,見周圍無人,壓低了聲音說道:“裘令炏死后,所有事都落到了我這個協統身上,我真是有些力不從心。”

    童昱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悄聲道:“連這點辛勞都受不住,還敢說自己夢想有朝一日當督軍?”

    白喬煊恨不能封住童昱晴的嘴,“那日只有你我兩人,我才敢告訴你我的心里話。這是在督軍府門口!你怎么這樣口無遮攔?”

    童昱晴雙手合十,不停作揖,賠笑道:“好好好,協統大人,小女子知錯了,以后保證不說了。”

    白喬煊笑嘆道:“你呀,有時威嚴凜冽如嚴冬寒風,有時嬌柔和順如三月春柳,我都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了。”

    童昱晴笑道:“還說我呢,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你倒是半分也沒受裘令炏的影響,真不知是該為你慶幸,終于可以擺脫根本不愿背負的婚約,還是該為你悲哀,相伴那么多年,差點成為你丈夫的人竟從不在你心上。”

    童昱晴面色驟冷,問道:“你是在怪我無情?”

    白喬煊連連搖頭,解釋道:“當然不是。裘令炏是什么品性,你我都清楚,你如愿沒有嫁給他,我當然為你高興。我只是感慨造化弄人,世事無常。”

    童昱晴聽白喬煊如此說,也忍不住感嘆道:“是啊,從新年到現在不過短短三月,就有三位故人接連離世。按理悠悠要為黛懝姑姑守孝三年,你們的婚事只能延后。我就更不知所從了……罷了,只有蒼天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我只要盡我所能,把該做的事做好,無愧于心就是了。”

    “好一個無愧于心!”白喬煊贊道。他不經意間瞥到童昱晴身后的車,忽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到督軍府是來找誰的?怎么不見姚瑤?她沒跟著你嗎?”

    童昱晴盯著白喬煊半晌無語,白喬煊忙說道:“你別誤會,我就是隨口一問,不是想見姚瑤。”

    童昱晴眉頭一蹙,嗔道:“知道就好,不然你討不到好不說,連我也要被責馭下不嚴,管教無方。我是來找督軍的。黛懝姑姑剛走,我怕悠悠心情不好,這些日子時時派姚瑤給她送些時興的玩意兒,逗她開懷,所以這會兒姚瑤沒在我身邊。”

    白喬煊干笑,忙岔開話題,笑道:“你瞧我們只顧著說話,連門都沒進,我們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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