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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心渡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大婚之禮

作者/南琋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忘性大,你快看街上吧,一會兒人家有紅石頭的花轎就過去了……”

    震耳欲聾的炮仗聲突然蓋過紛紛擾擾的人語聲,童昱晴知道,這是進了新府邸的大門,她理了理裙擺,靜靜地等著人卸轎門,當她感到衣袖被一只柔軟的小手微微拉了三下,便看著蓋頭下方她指引的方向慢慢出轎,跨過一只朱紅漆木制的馬鞍,又跨過熱滾滾的火盆,與此同時,她聽有人唱道:“新娘過門跨火煙,明年添財又添丁;孝敬公婆人不惱,家庭和睦萬事興。”

    唱罷,童昱晴在喜娘的攙扶下步過紅氈,站在喜堂的右側(cè)。

    待卿子汀在喜堂的左側(cè)站定,贊禮官高喊:“行廟見禮,奏樂!”

    禮樂聲起,贊禮官贊唱,“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童昱晴隨著贊禮官的贊唱跪拜、上香、叩首,告訴自己,此禮過后拜別年少歲月。

    贊禮官接著贊唱,“升,平身,復位!跪,皆脆!升,拜!升,拜!升,拜!”

    童昱晴隨著默念,此禮過后褪去柔軟心腸。

    “跪,皆脆!讀祝章!”

    一個十三四歲的儇子跪在右側(cè)拜佛凳上讀祝章,讀畢,贊禮官又道:“升,拜!升,拜!升,拜!”

    此禮過后忘卻往昔舊情。

    “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此禮過后……你便是卿子汀的妻子,所思所念皆應(yīng)為他。

    喜娘將彩球綢帶的兩端分別交給卿子汀和童昱晴,又以五只麻袋,接連遞傳于前為卿子汀鋪路,寓意傳宗接代。童昱晴能感覺到,紅綢那端的人踩在麻袋上走得極不平穩(wěn)。

    一行人在兩個手執(zhí)龍鳳花燭的儇子引領(lǐng)下步入洞房,卿子汀與童昱晴坐在床沿,一個看著就有福相的婦人用秤桿微叩了一下童昱晴的頭,之后用秤桿挑去紅蓋頭,寓為稱心如意。

    卿子汀稍坐片刻后,柔聲對童昱晴說道:“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換妝,不急。”

    童昱晴微微點了點頭,在喜娘的服侍下?lián)Q了一套簡便的喜服,之后到堂屋行拜見禮。

    盧天勝一身藏藍彈墨水紋蜀錦長袍,看到他面上藏都藏不住的笑意,童昱晴不由一愣,她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盧天勝笑容可掬的樣子。不過這樣的笑容將他身旁婦人面上的陰寒襯得越發(fā)明顯。童昱晴在心里給自己敲了一個警鐘,這就應(yīng)該是顧夫人提到的督軍夫人了。

    正當她心中打鼓的時候,冰冷的手被一只溫熱的手握住,她抬頭望向那雙如水般溫和的眼眸,心中的寒風漸漸停止了吹舞……

    “孩兒攜婦拜見父親,父親萬福金安。”

    童昱晴隨卿子汀一起跪倒在盧天勝面前,隨他一起說道:“拜見父親,父親萬福金安。”

    “好好好……”盧天勝說著將紅包遞給童昱晴,然后一手一個扶他們起身。

    卿子汀和童昱晴轉(zhuǎn)到鐘舜華面前,童昱晴剛說到“拜見母”的時候,卻聽卿子汀說道:“敬摯攜婦拜見夫人,夫人萬福金安。”

    童昱晴急忙跟著改口,可惜“母”與“夫”一仄一平,發(fā)音相差甚遠,即使極力掩蓋也能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鐘舜華譏道:“你未出嫁前,的確是名門貴胄,若是向我見禮,我想我也應(yīng)該是要回禮的,可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嫁作人婦,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條狗都沒有資格喚我母親,你卻急著來攀高枝,認我為母了?”

    卿子汀握了握童昱晴的手,示意她不必緊張。從小到大,童昱晴都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她只能咬緊牙關(guān),告訴自己這不是從前,自己從前能受得起多大的尊榮,現(xiàn)在就要忍得下多重的屈辱。

    盧希看到父親望向母親的目光驟然陰冷,忙上前說道:“都是我這個女兒不好,昨夜叨擾母親太久,讓她沒有休息妥當,還請父親莫怪。慧姨,你還不快帶母親回府休息?”

    盧天勝和鐘舜華看到女兒哀求的眼神,不忍拂她的面子,紛紛退讓了一步。鐘舜華走后,卿子汀帶童昱晴走到主位右側(cè)第一個座位前站定,童昱晴看到這位置雖空,但卿子汀的神色卻異常恭肅,猜到這個座位應(yīng)該是他已故亡母的。

    “孩兒攜婦拜見母親,母親萬福金安。”

    童昱晴也隨之跪拜問安,有了前者的教訓,童昱晴特意比卿子汀說話慢了一瞬,聽到他喚母親,不由暗嘆,不知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依蒲西禮制,庶子不能喚親生母親為母,只能尊嫡母為母,對親生母親的稱呼只能是姨。可是如今鐘舜華的鄙棄,反而讓卿子汀可以尊生母為母,不必受尋常庶出之子,骨肉不得相認之苦。

    之后二人行到卿晨下首,坐于主位右側(cè)第二位的是一個輪廓柔和秀美的婦人,看起來比鐘舜華小上四五歲,她身著湖綠暗花百合紋玉錦絨衣,舉止有度,笑容親切。

    “敬摯攜婦拜見三姨娘,姨娘萬福金安。”

    和氏笑著將紅包遞給童昱晴,“恭喜。”

    道謝后兩人又轉(zhuǎn)到下一位面前,這位婦人雖然身著錦衣華服,卻舉止怪異,身體似乎是被她身后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和一個中年婢仆強行按在座上,口中還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著什么。

    “敬摯攜婦拜見四姨娘,姨娘萬福金安。”

    童昱晴心中奇怪,盧天勝的妾室中怎么會有精神失常的女人?但是礙于禮節(jié),她未敢多問,照常行禮問安。茍氏身后的小姑娘又握著她的手將紅包遞給童昱晴。

    卿子汀也照常說道:“謝過四姨娘。”

    居于右側(cè)末位的女子容顏清麗,一身櫻紅縷金茶花紋雨絲錦絨裙將她婀娜多姿的輪廓勾勒成畫的痕跡,童昱晴推測她應(yīng)該比盧敬武大不過一兩歲。

    “敬摯攜婦拜見五姨娘,姨娘萬福金安。”

    如此年輕貌美的美人,卻要陪伴在身子已有一半沒在黃土里的人,實在令人唏噓。可童昱晴接過她遞來的紅包后,也只能說:“謝過五姨娘。”

    至此卿子汀與童昱晴已經(jīng)將盧家長輩拜見個遍,接下來就是與他們的平輩見禮。

    他們走到主位左側(cè)第一位與第二位前,卿子汀說道:“敬摯攜婦拜見大哥、大嫂。”

    盧敬武從眼到心都沒有什么溫度,只是示意妻子將紅包遞給童昱晴。

    童昱晴接過紅包時看到那只遞來紅包的玉手,不由暗嘆,好美的一雙手!接著她抬頭望向這雙手的主人,更是驚嘆,她不止手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那雙婉約的黛眉之下,深邃的眼眸中還集聚著天地之精華,海露之凝美。

    童昱晴突然想到用王粲的那句“揚娥微眄,懸藐流離。婉約綺媚,舉動多宜。”形容她再適宜不過,她甚至想到,如果她沒有為了收斂鋒芒與自己同著紅衣,自己站在她身邊只怕會連塵埃都不如。

    童昱晴望著美人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直到卿子汀出言喚她,她才回過神來。盧天勝問道:“昱晴在想什么?”

    童昱晴不禁赧然,“昱晴見到嫂嫂皓質(zhì)天成,一時失禮,請父親見諒。”

    盧天勝本以為她是無心婚事才會失神,本已心含不悅,聽她如此說,不由哈哈大笑,“這不是你的錯,是人見到婉露都會失儀,我們蒲西第一美人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聽到盧天勝這話,堂中眾人都是忍俊不禁,唯有盧敬武,面色越發(fā)陰沉。

    童昱晴心中暗贊,美人的芳名也是如此美麗,婉露婉露,婉如凝露。

    盧天勝又說道:“你們兩個拜了這么久,也該輪到別人拜你們了,快坐下吧。”

    卿子汀和童昱晴依次坐在鐘婉露下首,身著橙黃縷金鳳紋織錦緞絨裙的盧希首先上前見禮,“希兒拜見二哥、二嫂。”

    童昱晴笑著扶她起身,將手中的紅包遞給她。

    盧希笑容明亮,聲音也甜甜的,“多謝二嫂。”

    盧希坐回原位后,和氏柔聲說道:“敬鵬遠在鄴津,不能回來拜見他的二哥、二嫂,不過他已托人帶回賀禮,以賀你們新婚之喜,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卿子汀與童昱晴站起接過禮盒,童昱晴又將紅包交給和氏的侍女,之后二人齊聲說道:“謝過三姨娘。”

    二人坐回原位后,原本按著茍氏的小姑娘上前說道:“葉兒拜見二哥、二嫂。”

    身為庶出之女,又有那樣一位母親,盧葉的日子顯然并不好過,身量似乎比同齡的姑娘小上好幾分,童昱晴心生憐惜,想著日后若是得空,要多多去督軍府西院看看她。

    最后上前拜見的是盧天勝的幼子,今年只有四歲的盧敬飛。

    看到盧敬飛有模有樣地向自己行拜見禮,奶聲奶氣地說:“飛兒拜見二哥、二嫂。”童昱晴的心都軟化了,她小心翼翼地將對于他來說有些太大的紅包塞到他的小手里,叮囑道:“握住了哦,可以買糖吃。”

    “謝謝二嫂。”

    童昱晴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贊道:“真乖。”

    拜見禮結(jié)束后童昱晴又忙于待筵和親割禮,直至午后,方得須臾閑暇。

    喜娘問道:“二少奶奶是想回房休息片刻還是用些點心?”

    童昱晴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回二少奶奶的話,快到未時了。”

    童昱晴又問道:“如果我用過點心再休息的話是不是來不及?”

    喜娘算了算時間,“回二少奶奶的話,申初就要開正席酒,時間的確有點緊。”

    童昱晴有氣無力地說道:“那你去給我取些點心吧,我實在是太餓了。”

    喜娘剛走,童昱晴又將她喊了回來,“你今日起得比我還早,到廚房自己先吃點,不急著往回拿。”

    “多謝二少奶奶。”

    今日但凡是蒲炘州顯貴,都攜家眷前來參加喜宴,而新府沒有一處屋宇能夠容納得下這上百口人,所以盧天勝索性將酒宴擺在院中,為了防止雨雪,還在上空架起透明罩棚,加飾彩綢紅帶。

    童昱晴囫圇吞棗地用過點心后,以手撫額在梳妝臺前小憩片刻,就由喜娘為她換妝,與卿子汀一起前往正席酒宴。

    他們到時,盧天勝已經(jīng)在那里招待賓客多時,見他們來了,便看向司儀官。

    司儀官得到盧天勝的示意,鳴笛請各位賓客稍安,原本忙于走動關(guān)系的眾人回到座位,盧天勝站在庭院中央說道:“各位百忙之中蒞臨小兒婚宴,盧某感激不盡,下面就請各位貴賓吃好喝好,盡情盡興,我們不醉不歸,盧某先干為敬!”

    在座眾人無論是真高興也好,假高興也罷,此時都拼盡全力為盧天勝喝彩,場面一時熱烈至極。

    司儀官又命奏樂百鳥朝鳳,盧天勝放下酒杯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著卿子汀和童昱晴走到顧懷珒夫婦面前,“這次父親能順利為你們舉行婚禮,全是你們顧叔父和顧叔母的功勞,你們要謹記他們的恩情,永世不忘。”

    卿子汀和童昱晴紛紛說道:“叔父叔母的恩情,敬摯(昱晴)永世不忘。”

    顧懷珒急忙扶起兩個孩子,說道:“天勝你這是說什么?摯兒就像我自己的兒子一樣,我為他籌謀婚事不是理所應(yīng)當?shù)膯幔俊?br />
    奚亦芊雖然對盧天勝的話不以為然,但卻明白夫君的心意,對二人說道:“只要你們?nèi)蘸蠓蚱尥模ゾ椿プ專指使部啵褪沁了我們的恩情。”

    盧天勝用力握了握兄弟的肩膀,轉(zhuǎn)而對顧家三兄弟說道:“今日賓客眾多,敬摯向來不會飲酒,你們?nèi)齻跟在他身邊,盡量替他擋擋。”

    顧維清哈哈大笑,“盧伯伯放心,維清別的事情不在行,但是飲酒這種事情我敢保證,在場中人,沒人是我的對手。”

    顧懷珒和奚亦芊陰沉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顧維清,顧維濡見狀忙攬住雙親笑道:“今日是敬摯大喜的日子,這不都是高興嗎?放心,我和維泓會看著大哥,不會讓他失了分寸的。”

    看二人面色稍緩,童昱晴笑著上前為他們斟酒,又依次為顧家兄妹斟酒。

    披肩上的湘色羽絨將顧維湉襯托得俏皮可愛,與那日初見時不同,童昱晴覺得今日,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

    顧維湉的朱唇勉強碰了碰酒杯,羞赧地說道:“敬摯哥哥,湉兒……”

    沒等她說完,卿子汀已經(jīng)接過她的酒杯,“這酒辣的很,湉兒喝不下不打緊。”

    “哎哎哎,總說我揮霍無度,浪費這么好的酒,你們才是暴殄天物呢。”說著顧維清拿起顧維湉的酒杯一飲而盡。

    顧維湉早就對兄長的德行見怪不怪了,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對卿子汀說道:“敬摯哥哥,這是我親手抄錄的《飲水詞》,送給你的新婚禮物。”

    卿子汀本還不信,但當他打開小匣,看到里面真的是《飲水詞》時,不由感嘆,“你一向不耐煩讀書的,這次竟然抄下了整本詞集!這……”卿子汀驚訝得不知該說什么好。

    顧維湉佯裝慍怒,“你不喜歡?那還給我好了。”

    卿子汀忙將小匣關(guān)好遞給童昱晴,“誰說我不喜歡了?再說送出去的東西,哪里有要回來的道理?”

    顧維湉哈哈一笑,“逗你的,不過你可要好好記下我的辛勞,日后是要還我的啊。”

    卿子汀笑得溫柔,聲音卻不能小了,“好,記住了,待敬摯哥哥忙完婚事,一定好好陪你玩。”

    此時顧維泓走到卿子汀和童昱晴身邊說道:“接下來就是給原蒲西的各位顯貴們敬酒了,你們不熟悉各類要務(wù),我先大概與你們說一下,稍后我再一一為你們介紹。庭院中間的就不用說了,是婆家和娘家的親眷。東側(cè)坐著的是督軍署五位副署長、財政司五位副司長和他們的家眷。西側(cè)坐著的是鎮(zhèn)守四境的都督的家眷和副將,四位都督因為要鎮(zhèn)守邊關(guān),所以并未親自出席。西側(cè)還有廣輝的紀……”

    顧維泓話未說完,目光就膠著在剛剛進院的身影上,卿子汀和童昱晴覺得奇怪,也跟著向外看去……

    隔著人群,他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心中卻止不住發(fā)抖。卿子汀最先支撐不住,手隨心顫,酒杯掉落,還好人群熙攘,他們與盧天勝、顧懷珒等人隔著許多人,又沒有幾個人是真的在意這個不問世事的庶子,所以只有圍在他身邊的童昱晴、顧維泓和兩個喜娘注意到卿子汀的失態(tài)。

    顧維泓覺得奇怪,撿起酒杯后問道:“你也認識那個小廝嗎?”

    “嗯?”卿子汀茫然地看向顧維泓,“不認識。”

    兩人說話的功夫,遠處的人已經(jīng)走到他們面前,卿子汀下意識看向童昱晴,見她面色蒼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人,心中更是害怕。她已是不堪重負,那人的來意會不會成為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喬煊恭賀盧二少爺、二少奶奶新婚之喜,略備薄禮,不成敬意,請二位笑納。”

    從看到他的那一刻,童昱晴就在想,如果他今日來大鬧婚禮,那最后只會是四敗俱傷,如果他今日規(guī)規(guī)矩矩地來賀喜,那就更糟,他一定想到了一個讓自己陷入兩難的辦法,逼著自己不得不退讓。

    如今聽到這樣一番話,看到他風度翩翩、怡然自得的樣子,童昱晴的心往下沉了幾分……

    顧維泓見白喬煊手捧賀禮,那兩人卻誰也不接,不由叫道:“敬摯……”

    卿子汀猛然回過神來,勉強笑著接過禮盒,他身后的喜娘本想接過來拿著,卻聽卿子汀說道:“白公子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的賀禮,我要親手來拿,無須代勞。”

    白喬煊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容,轉(zhuǎn)而走向盧天勝,顧維泓的目光卻一直隨著白喬煊身邊的小廝……

    白喬煊與盧天勝見禮后說道:“督軍,喬煊今日冒昧來訪除了是為二少賀新婚之喜,還有兩件極為重要的事要與督軍商議,督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盧天勝擺擺手,回絕道:“哎……今日所有賓客到訪皆為小兒賀喜,公事明日再談吧,你剛到金都,好好吃一頓喜酒,休息一晚,有關(guān)兩地往來之事明日與我說也不遲。”

    白喬煊淡淡一笑,“督軍誤會了,喬煊所說極為要緊的事并非盧白兩家往來之事,而是指,祁封瞿氏。”

    此言一出,不止盧天勝,顧懷珒的臉色也變了幾分。

    白喬煊又說道:“如果督軍覺得今日實在分不開身,那喬煊明日再來叨擾。”說著白喬煊轉(zhuǎn)身離去,可沒走幾步就被盧天勝叫住,“賢侄留步,我們屋里敘話。”

    院中的人見督軍離席,紛紛詢問緣由,打探消息,場面一時極為混亂,顧懷珒命司儀官停止奏樂,又向眾人解釋督軍有急務(wù)處理,可惜能夠來到這里賀喜的人,都是蒲炘州最聰明的狐貍,這個解釋顯然無法打消他們的疑慮,尤其坐在西邊的廣輝紀氏,將白喬煊身邊小廝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如坐針氈四字都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的焦灼。

    顧懷珒知道他們疑慮未消,只能命卿子汀和童昱晴為賓客敬酒,讓喜宴在表面上恢復如常,眾人也知道他們當下無法得知督軍離去的真正情由,便賣力演戲把眼前這關(guān)先應(yīng)付過去。

    那邊喜樂再次奏起,這邊盧天勝和白喬煊也走進一個極為隱蔽的房間坐定。

    白喬煊說道:“我知道督軍時間寶貴,就有話直說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我身邊這位,督軍看起來可還眼熟?”

    盧天勝瞇起眼睛仔細打量白喬煊身邊的小廝,回道:“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他與瞿家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督軍英明,此人正是瞿氏嫡長子瞿增的貼身侍衛(wèi)。”

    說著那人向盧天勝施禮,“小人叩見督軍大人。”

    盧天勝不由驚疑,“你身邊為什么會有瞿增的貼身侍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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