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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心渡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愛恨交織

作者/南琋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能讓卿子汀如此夸贊的人,童昱晴不禁也想見見,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今日已經(jīng)很晚了,你早點歇息吧。”說著卿子汀從柜里又抱出一床被褥,鋪在地上。

    “你……”

    無論平日里如何雷厲風(fēng)行,童昱晴到底還是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孩,一個“你”字過后再說不出其他話。

    卿子汀淡淡一笑,“今早我不到丑時就已起身,實在是困得緊,你若不介意,我便先睡了。”

    窗紙忽而被外面的冷風(fēng)吹得呱呱響,卿子汀凍得一激靈。童昱晴想起他身體不比常人,地上寒氣逼人,他哪里受得住?

    “你到榻上去休息,我在這里。我忘了與你說,我從小就怕熱,父親把這屋里燒得太熱,在榻上我受不了,地上還好一些。”

    卿子汀雖不聰明,卻也不傻,知道她是怕自己睡在地上著涼,忙拉住她說道:“你就上去吧,我身體沒有那么差……”

    童昱晴說道:“你不要與我爭了,否則我們誰也睡不好。”

    兩人你推我搡,都想把對方往榻上推,卿子汀知道童昱晴現(xiàn)在輕而易舉就能舉起一個男人,只能死死握住頭上方的衣柜腿,童昱晴想直接將他拎起來,情急之下失了力道,重重地摔在他身上。

    “你沒事吧?”

    “你有沒有事?”

    兩句話重疊在一起,兩人都沒有聽清楚對方說的究竟是什么,唯一清楚的就是彼此眼中的關(guān)切……

    恍惚中門外傳來一個聲響,“什么人?!”

    童昱晴警覺地起身,大步走出門外。

    門外那人笑得前仰后合,卿子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也走了過來,“我說你這人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你不累嗎?”

    顧維清邊笑邊說:“這么好看的戲,我怎么會看累呢?沒想到啊,平日里那么溫靜的一個人,鬧起來也能鬧到床……”

    卿子汀急忙上前捂住他那張沒遮沒攔的臭嘴,順便叫來書闕,叮囑他親自將這個混世魔王送出府外。

    只這一會兒功夫,卿子汀就冷得瑟瑟發(fā)抖,童昱晴連忙給他披上一件衣服,將他安置到榻上,卿子汀剛想拒絕,童昱晴就說道:“別再爭了,我想好了,你睡在榻上,我也要睡在榻上。”

    卿子汀愣住,又聽她說:“如果方才在門外的人不是顧維清,而是你父親,如果他看到我們一個睡在榻上,一個睡在地上,我們誰也無法交代。你就當(dāng)再幫我一個忙,好嗎?”

    卿子汀心下黯然,是啊,這樁婚事本就只隨了父親的心意,如果連他的歡心都討不到,那所有的犧牲都會變得一文不值。

    童昱晴也不寬衣,直接躺到卿子汀讓出的位置上,她盯著身旁的大紅帷幔,輕聲說道:“明日從鐘府回來后,你陪我去一趟他落腳的酒店吧,光明正大地謝禮反而不容易讓人起疑心。”

    卿子汀遲疑地問道:“我去……他會見嗎?”

    “會,”童昱晴肯定地回道,“他做了這么多事,就是為了逼我們退讓,無論對他還是對我們,明日都是最后的時機。”

    卿子汀喃喃道:“若娮……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們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這么快就能為我父母報仇……”童昱晴沉吟片刻又說道:“最不必對我說對不起的,就是你。”

    卿子汀闔上雙眸,心中千頭萬緒,卻不知該從何理清……

    同樣靜不下心來入睡的,還有正處回程中的何立信。童昱晴的這位小舅父,因為是家中最小的一個,自幼就是嬌生慣養(yǎng),即使長大了,凡事也都有他的大哥和兩位姐姐罩著,所以他直到現(xiàn)在,慮事仍是簡單直接,說話也是直來直去。

    自從他聽童昱晧說童昱晴是為了報仇才嫁給卿子汀的,他看卿子汀就百般不順眼,今日見到天資英縱的白喬煊,更是覺得卿子汀這個病秧子配不上他的外甥女。

    他見一旁的兄長輾轉(zhuǎn)反側(cè),以為他也在為這樁婚事發(fā)愁,便隨口說道:“兄長,你是不是也覺得,昱晴和盧敬摯,像極了當(dāng)年的大姐和董瀚文吶?”

    何立仁本來已經(jīng)快睡著,卻被弟弟一句話驚得半點睡意都沒有了,他低喝道:“你說什么呢?!”

    何立信撇了撇嘴,嘆道:“你至于嚇成這樣嗎?車?yán)镉譀]有外人在。”

    何立仁責(zé)道:“不管有沒有外人在,那個人,永遠(yuǎn)不準(zhǔn)再提起,這是父親下的死命令!你大姐跟他沒有關(guān)系,我們何家跟他更沒有關(guān)系!”

    何立信笑道:“當(dāng)年大姐為了嫁給他,都被父親打得半死不活的了,還說沒關(guān)系?真是虛偽。”

    何立仁怒道:“你再說一遍!”

    何立信不敢挑戰(zhàn)兄長的底線,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現(xiàn)在的昱晴,就像當(dāng)日的大姐一樣,非要嫁給一個不如自己的男人。你看那盧敬摯的身體,是不是跟當(dāng)年的董瀚文有的一拼?你說大姐也稱得上是巾幗不讓須眉了吧,我都不知道當(dāng)初她是怎么看上董瀚文的?那董瀚文跟大姐夫一比,簡直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現(xiàn)在,盧敬摯和白家那位公子比,不也是這樣嗎?”

    何立仁狠狠道:“還說,還說?!我的話,你都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是不是?我看我平日里真是慣壞了你,才讓你如此不知好歹。這還沒出蒲西的地界呢,你就敢這么編排盧天勝的兒子,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還是嫌我們何家尊榮太盛?!”

    何立信見與兄長根本說不到一起去,索性作罷,“你不想我說,我不說就是,發(fā)什么火呢?睡覺睡覺……”

    如梨花般潔白的雪花零零落落,一個青袍公子輕輕拂去身邊女子大紅氅衣上的雪花,轉(zhuǎn)身對一個溫和寬厚的中年男子說道:“天氣冷,舅父不必再送了。”

    鐘澍波淡淡一笑,漫天飛雪都為他駐足,“既然都出來了,自然要看著你們走,你們快上車吧。”

    卿子汀也不好再推辭,只能帶著童昱晴先行上車,鐘澍波目送著他們離開后方才回房。

    童昱晴贊道:“舅父真的是憂國憂民,光風(fēng)霽月。生在權(quán)貴之家,能有這般的情懷和胸襟實屬難得。”

    卿子汀說道:“你不也是一樣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嗎?”

    童昱晴笑著搖搖頭,“那不過是幼承家訓(xùn),父親告訴我,身處高位者應(yīng)該體察民意、體恤民情,我才不敢放肆,把百姓裝在心里,但我的心根本沒有那么大,只裝得下身邊幾個親近的人。以前童家和天下的利益一致,你才會覺得我憂國恤民,可一旦兩者利益相悖,我就會毫不猶豫地舍大取小,就如我當(dāng)時不顧一切地要起兵反裘,我根本沒有想過這場戰(zhàn)爭會不會導(dǎo)致民不聊生。”

    卿子汀笑道:“你并沒有任何錯,沒有幾個人面對不共戴天的大仇還能鎮(zhèn)定自若,換作是我,當(dāng)時也想不了那么多。”

    鐘府離光峰酒店極近,兩人說話的工夫就到了。卿子汀臉上的笑意褪去,接過司機手中的禮盒,與童昱晴一起走到白喬煊的房門面前,敲了敲房門。

    半晌無人來應(yīng),卿子汀看了看童昱晴,“會不會沒在啊?”

    童昱晴面色陰沉,又敲了幾下房門,卿子汀若有所悟,沒再說話,只是在童昱晴身邊靜靜地站著。

    時間如水般一點一滴地流過,再加上昨日忙了一整天,晚上又沒睡好,卿子汀現(xiàn)在是又困又累,童昱晴見他站都站不穩(wěn),只能再次敲響房門。

    里面還是無人回應(yīng),童昱晴心中氣惱,如果不是有所顧忌,她真恨不得把眼前這道門拆了,再把白喬煊揪出來好好打一頓,不像現(xiàn)在,只能狠狠地盯著這道門。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于被里面的人打開,童昱晴正想入內(nèi),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要見的人。

    那人抱著一摞禮盒走了出來,童昱晴本以為自己找錯房間,剛要致歉,卻見那人探出腦袋點頭向自己致意。她正感困惑,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出,見到他們熱情地打了個招呼,“二少爺、二少奶奶新婚燕爾,怎么有時間來看在下啊?是來回禮嗎?不急,憑我們之間的交情,你們就是不回禮,我也不會說什么的。”

    童昱晴的臉色本就不好看,見他如此口蜜腹劍,更是如寒霜般冰冷,“你是想在這里把話說清楚嗎?”

    白喬煊一臉茫然,“在下愚鈍,還請二少奶奶明示。在下有什么話是需要與二少奶奶說清楚的?”

    童昱晴深呼一口氣,抑制住想一拳打翻他的沖動,慢慢走進(jìn)房中后又轉(zhuǎn)身看向他。白喬煊眼中剛剛浮現(xiàn)出一絲暖意,就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凝結(jié)成冰。

    卿子汀也被童昱晴的舉動所驚,沖到她身邊說道:“昱晴,你快起來,不要跪他。”

    白喬煊反手鎖上房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這個讓他愛入骨也恨入骨的女人,忽然覺得她很陌生。

    他怒極反笑,“我見你跪過天地,跪過父母,跪過你曾經(jīng)的主君,卻不曾想過你也會跪我。”

    童昱晴沉聲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離棄了你,待我報完家仇,安置好昱晧,我隨你處置,要殺要剮都可以,只求你,放過盧希,她是無辜的。”

    白喬煊緩緩蹲在她面前,將她鬢前的一縷青絲挽到耳后,舉止溫柔,聲音更溫柔,“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只要你報仇之后隨我離開,所有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童昱晴眼中淚光點點,“就算我拋下所有的禮義廉恥,也不可能拋下昱晧,他已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要我隨你走,那你能告訴我,你帶著我和昱晧,能逃出盧天勝的掌控嗎?”

    白喬煊無聲地笑了起來,如鷹般的眼眸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唇邊是灑脫不羈的邪魅,若是往常,童昱晴看到他這樣的笑容,一定會感到心安,可是現(xiàn)在,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被他倒掛在懸崖邊。

    “你……你!”

    白喬煊纖長的手指又搭在童昱晴的香肩上,聲音空靈如歌,“我的昱晴,還是這般聰明,無需我多說一句,就可以了解我全部的心思。”

    童昱晴的心隨著他的話徹底掉進(jìn)了深淵。她應(yīng)該想到的,白喬煊做事從不是那么簡單。他恨自己,更恨令他失去自己的人。他娶盧希,不僅僅是為了逼自己讓步,更是為了讓盧天勝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不僅僅是他的一雙兒女,更是他費盡心機圖謀的江山。

    白喬煊,已經(jīng)在布局,奪取那個至高無上的督軍之位!

    以為可以吃掉他的棋子,卻不知道自己與他下的根本不是一盤棋。童昱晴,你真是愚不可及!

    “對不起,我救不下你的妹妹了。”童昱晴轉(zhuǎn)頭對卿子汀說。

    卿子汀終于把不再用力的童昱晴從地上拉了起來,“沒關(guān)系,我還可以去跟父親說,只要我態(tài)度堅決,父親不會不考慮我……”

    一旁的白喬煊聽到卿子汀的話冷笑起來,想都不想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想什么愚蠢的辦法。只要我死死抓住盧希,無論是你,還是盧天勝、鐘舜華,都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樁婚事,除非你們不怕傷到盧希。因為我可以,把生米煮成熟飯。”

    “你!”卿子汀沖過去拎起白喬煊的衣領(lǐng)。

    白喬煊仿佛在看一個死人,聲音也慵懶無力,“放開。”

    “子汀,放開吧。”童昱晴走過去握住卿子汀僵硬的手。

    白喬煊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露出那個完美無瑕的笑容,“兩位沒有別的事了吧?在下是否可以走了?在下還要趕著去拜見督軍夫人呢。”

    童昱晴用力握住,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攥住卿子汀再次躁動起來的手。卿子汀眼睜睜地看著白喬煊離開,焦急地問道:“若娮,我們當(dāng)真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童昱晴篤定地回道:“當(dāng)然不是。我們還可以去找一個人。”

    “誰?”

    “盧希。”

    “夫人,老爺來了。”

    鐘舜華聞聲對屋內(nèi)的侍女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盧天勝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鐘舜華,又看了看她一旁空著的位子,坐到了平日里用膳的桌子旁,淡淡問道:“你請我回來,所謂何事?”

    鐘舜華一邊嘴角上揚,無聲地冷笑,“你會不知道今日白家的少爺來過府中一趟嗎?這時候與我裝什么?”

    盧天勝面色陰沉,“我今日回來不是與你吵的。如果不是為了希兒,你以為我想踏足這里嗎?”

    鐘舜華毫不示弱地說道:“是,你這么低賤的人當(dāng)然只配踏足那些陰穢骯臟的地方。”

    盧天勝拍案而起,但想了想自己為什么到這里來,還是冷靜地坐下,“我再說一遍,我回來不是來罵你,更不是來找罵的!你最好馬上把正事給我說完,否則,希兒的婚事我不會再問你半句。”

    不管盧天勝和鐘舜華有多怨恨對方,至少有一點還是一樣的,那就是為了女兒,他們都可以退讓一步。

    鐘舜華冷冷道:“一句話。我不看好那個白喬煊,所以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盧天勝皺眉,“為什么?”

    鐘舜華不假思索地說道:“因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有我的前車之鑒,我還敢讓女兒重蹈我的覆轍嗎?”

    “你!”盧天勝氣結(jié),“你別把自己說得那么無辜……好!既然你不依不饒,那我們就好好說說以前那些破事!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從早到晚,見人就說我靠你們鐘家起勢,我會跑到寧臺去嗎?”

    鐘舜華本是就事論事,沒想去翻舊賬,可聽盧天勝這么說,心中的暗火全被點了起來,“你本就是借我鐘家起的勢,我為什么不能說?如果沒有我,沒有我們鐘家,你盧天勝還不一定縮在哪個墻角討飯呢!”

    盧天勝一時語塞,“是,我承認(rèn)我有今天的成就不得不感謝岳父和兄長,但你又有什么可驕傲的呢?你不也是仰仗家世而活?除了鐘家大小姐這個身份,你還有什么安身立命之本?你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有加諸于我身上的屈辱,在世人眼中,那也是你的!”

    鐘舜華冷哼一聲,“你倒是一身傲骨,把自己比作雞狗。如你所說,我好歹出自名門望族,有身份護(hù)持,可你若沒有我,又剩下什么呢?空想出來的督軍之位、權(quán)勢富貴嗎?”

    盧天勝怒吼道:“鐘舜華!你不要太過分了!直到現(xiàn)在我還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安然無恙地待在這督軍府里享受著榮華富貴,不過是看在兄長的面子上。你不要以為你勾結(jié)幾條走狗就真能把我嚇住,他們也是會見風(fēng)使舵的!”

    鐘舜華冷笑道:“你別說的那么好聽,若是他們真的無關(guān)緊要,只怕我們母子早就沒有活路了吧?”

    盧天勝氣得失了理智,直接掏出佩槍頂在她頭上,“你還有臉跟我提武兒?!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到絕路,武兒怎么會變得像現(xiàn)在這樣陰狠嗜毒?”

    鐘舜華罵道:“你真是恬不知恥!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為了你那個野種要殺武兒,武兒會變成這樣嗎?怎么?現(xiàn)在倒是把責(zé)任都推到我頭上了?”

    盧天勝吼道:“如果不是你要殺摯兒,我會不擇手段到拿武兒來要挾你嗎?”

    鐘舜華同樣吼道:“如果不是你拿那個賤人來羞辱我,我會去殺那個野種嗎?”

    “你不配提起我的小晨!”盧天勝大力扯過鐘舜華的頭發(fā),一腳把她踹到地上,飛快地扣動扳機,只聽木板斷裂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陣嚎哭。

    “父親!你做什么?!這是母親啊!你怎么可以殺我的母親?你怎么可以讓我沒有母親?你怎么可以……”

    盧天勝恍惚之中看到無數(shù)個身影涌向鐘舜華,一張驚恐的面龐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被另一個人死死握住。

    卿子汀說道:“父親,夫人就算有千錯萬錯,她也是大哥和希兒的生母,您就算不在乎她的生死,也該考慮一下他們的感受吧……”

    鐘舜華聲嘶力竭地罵道:“滾出去!我需要你這個野種在這里假惺惺地裝好人?你給我滾!帶著你的女人和你那個豬狗不如的爹,滾!”

    卿子汀看到鐘舜華發(fā)髻凌亂,還要匍匐在地上破口大罵,暗嘆一聲,想帶父親離開,卻被童昱晴攔住,“我們來是有正事的。”

    卿子汀突然想起他們到督軍府來所謂何事,但是看到妹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又不忍讓她再添傷悲。

    童昱晴看到他眼中的為難,正要隨他離開,卻聽盧天勝問道:“你們來有什么事?”

    童昱晴攔住想要回話的卿子汀,回道:“我們本想來看看希兒。”

    卿子汀驚覺自己差點說錯了話,白喬煊私下里與他們的談話根本不能抬到明面上來,所以他們本不該知道白喬煊提親的事。

    盧天勝沒有看到兒子的異樣,卻想起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他以手撫額,轉(zhuǎn)過身來對盧希嘆道:“我真是被你母親氣瘋了,我回來是為了和她商量你的婚事,她不同意。接下來的事,你們母女商量吧,商量好了,你記得到你三姨娘那兒告訴父親一聲。”

    說完女兒的事情,盧天勝又對兒子說道:“摯兒,你先帶昱晴回府吧,她明日還有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需要處理,應(yīng)該早點休息。”

    父親和兄嫂走后,盧希將母親扶回座上,自己則蹲在她膝下,哽咽著問道:“母親,父親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不同意我和喬煊的婚事?”

    鐘舜華方才面對盧天勝的狠厲消散如煙,眼中盡是慈愛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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