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長撫須點了點頭。
流辰仙子也了然而笑,牽著南非溪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咱們看看接下來出來的會是誰?”
玄師大會是將五項比斗結果放到一起綜合考量的,陣法一道奪魁自然很是醒目,但是也不能代表此次玄師大會的魁首就非南非溪莫屬了。
照往常的經(jīng)驗來看的話,假如其他四項發(fā)揮優(yōu)異的話,陣法拿到前五名就有玄師大會奪魁的可能。
大約半柱香之后,陣法上空又出現(xiàn)一陣元氣波動,南非溪眼神亮了亮,急急凝神往出口看去。
一個膚色黢黑笑容極其燦爛的青年走了出來。
他一出來,也將目光在場中掃了一圈,掃到一身紅衣的南非溪眼睛一亮,立刻展開更為燦爛的笑容走上前來。
“我已經(jīng)很努力加快破陣進度了,沒想到你還是走在了我前頭。”
南非溪聽了這話卻只略略看了他一眼,沒給任何回應。
周十六自討沒趣也不尷尬,而是伸著脖子朝四周看,剛扭過頭,先前沒理他的南非溪便開了口。
“她還沒出來。”
“沒出來?”
周十六一愣。
“不應該啊……”
“許是出了什么事被絆住了吧,現(xiàn)在也不過出來了兩個人,再等等看吧。”
在一旁的莫道長撫須道,面上看著一派淡然的模樣。
沒人注意到,方才看到出來的人是周十六的時候,莫道長微微皺了皺眉。
沒多久,陣法出口又出現(xiàn)個人影。
眾人目光齊刷刷往那邊聚去,卻見是一個面生的瘦高個黑衣男子,頓時有些詫異。
怎么第三個出來的是個先前沒怎么被人注意過的人?
莫道長等人也微訝道:
“是他?”
那男子走到莫道長幾位審官跟前行了個禮,然后沉默著走到了一邊距離眾人一丈遠處的一棵樹下獨自待著了。
周十六的目光一直粘著他,過了好半晌才收了回來,面上的表情有些玩味。
“前三都是兇案嫌犯,可真有意思。”
南非溪卻沒關注這些,只緊緊盯著陣法出口,皺眉不語。
第四個人也出來了,第五個人也出來了……
都不是虞夏。
莫道長有些坐不住了。
“不應該啊。”
他伸手招來邊上一位天星派弟子。
“閣樓的命燈沒出什么異常吧?”
那天星派弟子沒想到莫道長喊他是為了問命燈的事,詫異了一瞬,又遲疑道:
“應該沒出事吧,若出了意外,師兄弟們應當早就過來稟報了。”
莫道長的神色卻依然不怎么輕松。
“你親自去存放命燈的地方看看。”
那弟子雖不明所以,但莫道長的吩咐卻不敢不從,立即便領命就要過去。
“等下!”
莫道長又忽然吧他叫住了。
“再多帶兩個人去!”
遣了三個人去查探命燈之后,莫道長依舊微微鎖著眉,沉默不語。
流辰仙子感覺到了莫道長的異常,笑道:
“莫道長,你可別多心了,那丫頭雖沒出來,但也沒捏碎符箓啊,應當沒什么危險,許是在陣法中迷路了?”
她這般寬慰卻絲毫沒有讓莫道長輕松半分,直到方才被派去查看命燈的弟子過來回稟命燈無異常時,莫道長眉頭皺得更深了。
流辰仙子看了眼莫道長,又看了眼自出來目光就沒從出口移開過的南非溪,以及一臉詫異之色的周十六,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喂喂喂,你們一個個的,怎么就那么肯定虞夏就會在前五里出來呢?
她在別的方面再有天分,那也不能說明她就精通陣法吧?
而且你們是不是忘了,她如今才二品啊?
流辰仙子腹誹再多,卻也不會那般沒眼色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掃了邊上一直云淡風輕的魏明堂一眼,心想你倒是早就找到徒兒人選了,一身輕松,我這兒還沒瞧好呢!
心里這么想著,又忽然想起先前莫道長給她的建議,目光悄悄落到了守在南非溪一旁的周十六身上。
接下來又出現(xiàn)幾個人,不過不是從陣法出口正常走出的,而是被傳送出來的。
大約是在陣法中遇到了什么危險自知不敵,捏碎了符箓。
這時候,陣法上空又出現(xiàn)一陣動靜。
南非溪眼睛一亮,立刻伸頭往那兒看,卻見一個灰色麻衣的娃娃臉少年走了出來,臉上有些狼狽,不過看得出來只是些皮外傷,并無大礙。
他一出來也立刻注意到了一身紅衣的南非溪,便快步上前,同幾位審官見了個禮,笑嘻嘻地道:
“你們果然都出來了!”
說著眼睛往邊上看。
“咦,虞夏呢?上茅房去了嗎?”
南非溪只一開始顧大寶出來同他微微點了點頭,便將目光又移回了陣法出口處,沒再看他一眼。
這時候聽他問虞夏,神色稍微有些變化,聲音淡淡地答道:
“她還沒出來。”
“什么?她還沒出來?這怎么可能!”
顧大寶的驚呼驚動了場內(nèi)之人。
那第四名出來的,是王仲庠。
而第五名出來的,則是先前表現(xiàn)既不出彩也不過分低調(diào)的玄師,旁人對他略有印象,知道他叫蔡鵠。
這時候聽到顧大寶的喊叫,蔡鵠頓時冷笑一聲。
“怎么,她虞姑娘就那么神,不拿前五就不正常是嗎?”
“這是誰給她的自信?”
“前五是給她預定了嗎,不讓旁人拿了嗎?”
他這次運氣比較好,算是超水平發(fā)揮,本來能這么快出來就心滿意足了,沒想到竟然還進了前五!
誰知道這些人個個都認為虞夏該進前五,要是她在前五里出來了,那還有自己什么事?
所以一聽到顧大寶的話,他立刻就急眼了。
誰不知道天星派的莫道長對虞夏青睞有加,要是這些人誠心包庇虞夏說她是前五,那自己豈不是就要被擠出去了?
蔡鵠的話穿到了莫道長耳中,莫道長只略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玄師大會是江湖玄門聯(lián)合舉辦,最是公正,其結果斷然不會憑審官私人的喜好而做改變的。”
蔡鵠一聽莫道長這話便知自己方才失言了。
他那么說不明晃晃地質(zhì)疑玄師大會的公正性嗎?擺明了打審官們的臉啊!
見莫道長眼神向自己掃過來,蔡鵠只覺得渾身一涼,立刻便縮了縮脖子,干笑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各位前輩都是江湖德高望重盛名在外之人,我怎么敢質(zhì)疑呢?”
莫道長眼皮抬也沒抬,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似的。
時間過得很快。
第七個人也出來了。
第八、第九……
第十六……
第二十一。
如今已經(jīng)過去將近一個時辰。
參加玄師大會的玄師共計四十四人,順利破陣出來的一共二十一人,而捏碎符箓出來的是二十二人。
只有虞夏一個人,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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