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雯攆走了柳江和姬無摩后,來到鄭澤宇的房間。
“大哥,你來了!”鄭澤宇有些拘謹道。
煦雯也不廢話,直接說道:“等會若是卿卿問起你來,你就這么跟她說……”
鄭澤宇跟卿卿一樣都是被煦雯弄暈后進來的,滿腦子都是疑問。他不知道煦雯這樣做的用意,瞥了她一眼。
煦雯了看出他的疑慮,說道:“我只想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鄭澤宇不想糊里糊涂的,還是想弄個明白,鼓足了勇氣,發問:“大哥,我不想做個糊涂蟲!”
煦雯側頭,望向他: “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你也要知道嗎?”
“至少能做個明白鬼!”
煦雯負手而立,自從她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是魔教的那一刻起,她需要大量的人手,行事也更加得小心謹慎了。“想知道,就很跟我來,但你可得想清楚了,世上沒有后悔藥!”
鄭澤宇見煦雯踏步而出,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剛一出門就見柳舒航迎面走來。
“柳世伯可還習慣!”煦雯說道。
“賢侄,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煦雯瞥視鄭澤宇,又看了看柳舒航,“世伯,去澤宇屋中吧!”
三人又折回來,待三人都坐下后,煦雯起身給柳舒航到了一杯茶,回坐到位置上。
“賢侄,你覺得我如何?”
“世伯何意?”
柳舒航第一次出現了窘態,生怕煦雯會拒絕他,“從卿卿出事以來,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我想帶著我鳩摩山的弟子加入到你的隊伍中來,我也知道我們的實力確實不怎么樣,興許還會變成你們的累贅,可是蚊子再小他也是肉不是!”
“師傅,我們有那么不堪嗎?再說了,鳩摩山是你一手打拼出來的,你舍得嗎?”鄭澤宇說道。
“宇兒,你不懂,我若無力護住山門,只會讓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這不是我想要的。何況江湖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分正邪,不分善惡,都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我只是給他們尋找一處棲身之地罷了。”
“師娘她知道嗎?”
柳舒航雙手緊握,青筋暴露,眼里的淚水在打轉著,想起卿卿她娘親臨死前說的話, 心如刀割。 “你師娘她……沒了!!!”
“師傅,我不是聽錯了吧!”鄭澤宇錯愕。
煦雯也閉上眼睛,深呼吸,痛心道:“你們被抓走后,伯母她為了救整個鳩摩山的人,一個人將魔教的人引開,給我們爭取了救援時間,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不行了!”
柳舒航壓住心里波動的情緒,接著說道: “你師娘她對我說,她不需要我給她報仇,但要想保住卿卿,只能變得比敵人更狠更毒。”
“大哥就十來個人的隊伍,還不如我們呢!師傅,你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
柳舒航盯著呆愣愣的鄭澤宇,“你和卿卿都別參和進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陪著卿卿,你師娘的事,暫時別告訴她。”
“師傅,你和大哥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宇兒,你可聽說過幽靈閣?”柳舒航知道瞞不住他,也沒打算瞞他。
“知道!江湖傳聞,幽靈閣亦正亦邪,是除了正道之外,唯一能與魔教相抗衡的勢力,做事全憑喜好,立足于正魔兩道門之間。”鄭澤宇回答得很順溜。
柳舒航又繼續問道: “若是讓宇兒選擇,在正道,魔教,幽靈閣三個當中選擇一個棲息之地,你當如何?”
鄭澤宇想了一下,回道: “正道之中,也有心胸狹隘之人,魔教之中,也有重情義之人,幽靈閣則間于兩者之間,是非黑白,并不是靠一兩句話就能理清的。我感覺幽靈閣并不像人們傳的那樣不堪,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傳出幽靈閣斬殺無辜老百姓和老弱婦孺的事件。由此可見,幽靈閣至少磊落多了。”
煦雯淡然一笑:“澤宇想知道幽靈閣的來歷嗎?”
“愿聞其詳!”
煦雯半真半假的說道: “有一堆乞丐,他們吃不飽,穿不暖,還備受歧視,他們每一個都背負著血海深仇,每天靠乞討而來的殘渣剩飯,茍延殘喘的活著,連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都不知,更別說報仇了。直到有一天,一個叫邪日的人出現了,把他們都帶走了,于是幽靈閣出現了!”
“所以邪日就是幽靈閣的閣主,那當初在青城的那些乞丐……”
煦雯說道:“沒錯!除了死的那些,活著的都在邪日手里了。”
鄭澤宇一直盯著煦雯,皺緊了眉頭, “我很好奇,大哥你怎么連這種消息都知道!”
“你曾經不是懷疑過我嗎!若我真是邪日,這消息它就不是秘密了不是!”
鄭澤宇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得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你……你……真是邪日!幽靈閣的……閣主!”
“賢侄,你就別嚇唬他了!剛才我說的你怎么想?”柳舒航問道。
“世伯,我可以讓你們留下來,但有一點我得說清楚,那就是不能背叛于我,否則,不管對方是誰,我定讓他生不如死!!”煦雯說著說著,拳頭握得咯咯的響。
“賢侄,這一點不用你說,要是被我發現了,不用你動手,我親自了結他!”柳舒航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嚴肅道。
“你們去看看卿卿吧!澤宇,記住我剛才的話!”煦雯拍了拍還在發呆的鄭澤宇的肩膀,走了出去。
煦雯踏進主屋里,姬無摩早已等候著,“臭小子,你在撒謊!”
“老頭兒,你又是哪根筋抽抽了?”煦雯聽得莫名其妙的,無語的回了他一句。
“柳卿卿才是柳煦雯吧!”姬無摩攥著拳頭,特想揍她。
這下輪到煦雯疑惑了,難道老頭兒不知道她們是雙胞胎嗎?除非他跟魔教那老頭兒一樣,只認識她的娘親!
“老頭兒,你見過凌茜茜?”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何要冒充柳煦雯?”
“師父,我當初有說過我是柳煦雯嗎?”
“呃!可你也沒否認啊!”姬無摩吃癟,才回想起來,當初她好像并沒有承認過她就是柳煦雯,這不是耍賴皮嘛!
“你與凌茜茜什么關系?”
“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可惜……”姬無摩似乎陷入了回憶,臉露悲色。
煦雯突然的變了臉色,看著眼前的姬無摩,恨得牙癢癢。“您跟煦雯又是什么關系?”
“臭小子,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姬無摩催胡子瞪眼的說道。
煦雯又擺出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坐回位置上,翹起了二郎腿,整了整衣袍。“師傅,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我也告訴您您想了解的,如何?”
姬無摩抬起眼角,望著煦雯,斥責中帶著寵愛:“白眼狼,連師傅也要算計!”
“我可沒逼你,愛說不說,等我查出來的時候,您想說我還不樂意聽了!”
姬無摩眼珠一沉,想著自己的計劃,說道:“我的本名燕敬,和現在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離恨天是師兄弟,凌茜茜是我們的玩伴,我和凌茜茜兩人情投意合,墜入愛河,不能自拔,師傅也比較看重我,欲把莊主之位交到我手中,可人算不如天算,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事關茜茜,我不敢懈怠。可我到了指定的地點,卻發現自己開始有昏昏欲睡的感覺,我當時就知道,我中計了,兩眼一閉,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姬無摩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等我真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茜茜她就站在我的床前,泛著淚花,委屈的望著我,我這才注意到,床上除了我以外,還趟了一個女子,我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不僅渾身沒勁,還發不出聲音了,從那天起,我就再沒見過茜茜了。”
“可有查出送信之人!”煦雯問道。
“沒有!”
“那你是如何得知柳家鏢局的?”
姬無摩痛苦的說道: “自從茜茜消失后,我每天都酗酒度日,頹廢不堪,師傅也對我失望透頂,將莊主之位傳給了我師弟,任我自生自滅!有一次,我出去喝酒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說在云城出現了一個女子,根據他們描述,我猜測,她就是茜茜,于是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茜茜再次失蹤了,我不甘心,我就一直守在云城,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個小女孩,粉嘟嘟的,跟茜茜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姬無摩越說越激動,“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想沖上去,問清楚,我忍住了,我悄悄的跟著他們,看著他們回了柳家鏢局,我才折回去。”
煦雯對姬無摩所說之事,完全沒有印象,難怪他不知道有煦云的存在。“你查到了什么?”
“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我去查了!”
“因為我是你的徒弟!”
姬無摩得意的說:“那到是,只有我這種人才能教的出這么聰明的徒弟來!”
“少胡扯,趕緊說!”
“那柳家鏢局里的人,嘴巴太嚴實了,一點風聲都傳不出來,我也只知道柳中天夫婦只是煦雯的養父母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們出事的那天,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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