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aug 06 16:46:12 cst 2016
聽到王有基焦急的喊聲,我們都趕緊回過頭去看向烤爐那邊。
剛才來的幾個客人,啊,不,是六七個混混,他們圍在烤爐周圍,還有一個帶頭的,頭發是黃色的,和小兔靠得特別近。那陣勢,擺明了就是要調戲小兔。
果然,那個黃毛湊了過去:“小兔啊,你黃毛哥又來看你了!
和霍啟雄說的一樣的垃圾臺詞,我聽了忍不住想笑。
“黃毛哥,我給你挑張大桌子,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想吃什么隨便說,我馬上給你們做,不要客氣,黃毛哥來這里都是不要錢的。”小兔有點害怕地不敢看他。
“哈哈,果然砸了一次攤子就老老實實了!
“之前好像還不肯交保護費的對吧?”
那幾個小混混都笑了。
“操蛋的!”霍啟雄握著拳頭,滿臉憤怒地看著那邊。
“交什么保護費啊,要是跟著黃毛哥,以后還需要出來擺攤子嗎?”有個混混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嫂子,我都叫你嫂子了,你今天就跟黃毛哥回家吧。以后這攤,我們幫你罩著!币粋小混混起哄道。
小兔低著頭,不敢說話。然后他們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靠,在大馬路邊上吃著燒烤,結果看到美女攤主被小混混調戲,最后英雄救美,見義勇為上去打一頓。這些都是電影里出現的橋段吧?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下一個劇情就應該是……
果然,霍啟雄咬著牙,提起了酒瓶子,然后站起來,大喊了一聲:“兄弟們抄家伙!”
“抄家伙!”我們也拿起武器,跟著霍啟雄后面跑了過去。
他們有拿酒瓶的,也有拿凳子的,只有我他么不小心拿了兩串烤肉跑過來。
意識到手里的烤肉好像并沒有什么卵用,我趕緊把兩串烤肉扔一邊,然后搬了只木凳子。
相比他們手里拿的塑料凳子,我手中的木凳子顯然更有殺傷力一點。
最引人注目的其實是霍啟雄手里的半個酒瓶。他剛站起來就把酒瓶砸了一半,帶著玻璃刺的半個碎酒瓶威懾力明顯會大很多。
殺傷力就不說了,看霍啟雄走路那歪歪扭扭的腳步,我就怕他不小心沒看準,一個勁的砸自己人。
霍啟雄砸酒瓶的聲音明顯被那些小混混聽到了,而且我們一堆人這么圍過去,這么大陣勢想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也難啊。
看著我們五個人走過來,小混混們也為了過來。
“怎么?哥幾個不服,想英雄救美?”小黃毛走上來問道。
他身后的小弟也都眼神不善地圍著我們。
“知道我們是誰嗎?”小黃毛問道。
“估計他們是不認識黃毛哥,哈哈。”
“打一頓就知道了。”
他們哈哈大笑地看著我們。
“滾一邊去,老子不認識傻逼!被魡⑿弁厣贤铝艘豢诳谒。
“真囂張,還不知道我們黃毛哥的威力吧?”
“哈哈,畢竟只是大學生?”
“我最喜歡打大學生了,除了會死讀書,還會干啥。哈哈哈!
“就是,看著細皮嫩肉的,待會兒肯定不經打!
“打一頓就服了唄。你看這個擺攤子的小妞,剛開始不是也不肯交保護費嗎?砸了一頓攤子之后,不照樣服服帖帖的!
我們都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
霍啟雄是領頭人,我們都站在他后面,只等霍啟雄一聲令下,就沖上去打。
他們那邊有六個人,我們這邊五個人,人數上我們并不占優勢,而且我們得分心照顧一個小兔。
雖然我們手里拿著的啤酒瓶和凳子,但是這些東西攤子上都是,他們也很迅速裝備上了武器。
“草泥馬的,說誰呢!”霍啟雄本來不是膽小的人,現在喝了酒,估計是什么都不怕了。拿著半個酒瓶站在最前面,指著小黃毛就開始罵。
“他么的,一群殺馬特,還染一個傻逼一樣的頭發,難看的像屎一樣!”霍啟雄往地上呸了一口,然后繼續罵道:“我沒有見過長得這么有考古價值的人。”
霍啟雄的意思是他們頭發這么長,就像是山頂洞人。當然,估計這些混混的文化程度是聽不懂了。
不過就算他們再笨,前面那些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小黃毛和其他混混聽得臉色都變了,估計已經很久沒有被別人這樣罵過了,以至于他們一下子都氣得忘了要做什么。
其實聽到霍啟雄的這幾句話,我都開始慌了。
我記得小說里總是有一些人,在打架之前總是有一幫人說了很多很多的廢話,然后這幫人會被另外一幫不說廢話的人打個半死。如果霍啟雄再多說一些廢話的話,很可能輸的就是我們了。
況且霍啟雄現在可不是給我們加士氣,而是給對面加buff 啊。
“我艸。兄弟們,都給我上!”小黃毛揮了揮手,帶頭沖了上來。
我心里覺得很悲哀。你看人家都是二話不說沖上來打的,我們為什么要說這么多廢話呢。
霍啟雄提著酒瓶第一個沖了上去,我們也拿著武器,緊緊跟在他后面。
然后一陣腥風血雨開始了。
霍啟雄早就忍不住了,拿著酒瓶就直接往黃毛頭上招呼。鮮血四濺。
我們都被霍啟雄的打法驚呆了。不應該是往手上腳上招呼嗎?怎么直接打別人頭呢,萬一打死了,這可是要坐牢的啊。
估計這些小混混也不是真正見過大場面的,居然都直接呆住了,愣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沖上去包圍了霍啟雄,為黃毛報仇。
“。 滨r血濺到小兔臉上,嚇得她大聲尖叫。
“你們別打了!”小兔驚慌失措地喊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這時候還想坐下來談什么和平已經是不可能了。
一個紫色衣服的小混混沖到我面前,拿起塑料椅子就向我砸過來。我也趕緊拿著木頭凳子向他招呼。
“鐺鐺――”兩個椅子在空中交匯了好多下,但始終都沒有落到對面的身上。
剛開始打的幾下還好,我們雖然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起碼還是在打著。
但是我悲催地發現木頭凳子重到我慢慢揮不起來了。
其實木凳并沒有多重,但是在打架的時候,你不可能只是輕輕揮舞,每一次向對面招呼都是要出盡權力的。
也有可能正確的打法是要保留體力,然而,從沒有打過架的我壓根不知道。
最后我覺得這個凳子簡直是個累贅,連對面一根毛都沒碰到不說,還把我累得氣喘吁吁。而且我們兩個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打架,簡直就像兩個小孩子拿著凳子在演戲。
“去你他媽的!”我大喊一聲,把凳子用力拋向他,然后赤手空拳向他撲過去。
他也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竟然直接把武器扔了過來,雖然下意識地用塑料凳子擋著,但是那沖擊了還是讓他往后退了幾步。
我沖上去一腳踢向他手里的塑料椅。
這把塑料椅本來就沒有我的木頭凳子結實,在對抗中也裂了好幾個地方,剛才我把木凳扔過去那一下幾乎讓它報廢了,現在我又用力踢了一腳,直接把塑料椅踢了個四分五裂。
紫衣小混混看著手中拿著的兩塊凳腳愣了一下,然后剛要揮舞著拳頭沖上來,就突然直直倒在了地上。
在他后面,王濤拿著手里的掃把,很裝逼的扶了扶眼鏡。
跆拳道高手出場就是不一樣。
“啊?這就都打完了?”我看了看四周,好像已經沒有一個混混站在我們面前。
“打完了,不過就剩我們兩個了。”王濤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
對面六個混混不是被打倒,就是被打暈,還有兩個捂著褲襠倒在地上求饒。
自己這邊,只有我和王濤還站著。因為我和混混的斗爭剛要進入到激烈階段,就馬上被王濤結束了,所以我沒有掛彩,王濤則是打了好多人之后才來支援我的,身上一堆傷。再看剩下幾個人,楊不然捂著頭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王有基右手又不少血,霍啟雄半張臉都是血,兩個人現在還倒在地上。
“這……這下怎么辦啊……”小兔帶著哭腔問我們。剛才我們的斗爭不但好幾個人受傷,而且攤子上的桌椅也有一部分被砸了個稀巴爛。
這條街就在湘城大學外面,平時學生或者過路人也不少的,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圍觀了,估計也有人報了警。
“先送醫院再說!蔽液屯鯘褩畈蝗环龅揭巫由献缓蠖紫聛砜赐跤谢突魡⑿鄣膫麆。還好兩個人到現在還是醒著的。
相比之下,霍啟雄有半張臉都是血,頭上也有幾塊傷,應該是這次打架受傷最嚴重的了。王有基手受傷了,被刀子劃了一道。
我這才知道對面的小混混里,有幾個人是帶了刀的。
還好提前打暈幾個,而且王濤又在后面偷襲,不然的話可能就是我們被放倒在地上了。
“打120。”我對小兔說道。
“。颗杜丁!毙⊥皿@慌失措地拿起手機打給120。
“我艸,痛死我了!被魡⑿蹝暝肫饋,不過他的傷的確很嚴重,我們讓他乖乖躺好,等著救護車。
“我靠,居然用刀子!”王有基的右手還在不斷流血,但這里沒有醫用紗布,也沒其他東西止血。
“痛不痛,有沒有事?”我關切地問道。
“不知道啊,萬一以后打不了游戲可怎么辦啊,哎呀我操!蓖跤谢紫认肫鸬氖乔岸螘r間剛下起來還沒有玩過的觸手游戲。
“有沒有止血的東西。”我向小兔問道。
“止血?沒有啊……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毙⊥没呕艔垙埖卣f:“我去找找。”
然后她從包里翻出一包衛生巾過來,害羞地問我們:“這個行嗎?血應該不會流出去!
“行行行,他們也算有福了!蓖鯘苓^去接過來,然后拆開就往王有基身上貼。
我趕緊一腳把王濤踹出去:“你他媽滾開,衛生巾是吸血的!
然后我讓王濤去小黃毛身上把他的白色襯衫扒下來。
還好有我在這里,不然綁了衛生巾的王有基真的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止住王有基身上的傷口后,我們又拿了一件白襯衫捆在霍啟雄頭上。他流的血不多,但因為是在頭部,所以我們特別擔心會有什么后遺癥。
大腦是人體最重要的指揮所,要是不下心留下點什么隱患,可能以后還會有很多病,還可能找不到老婆呢。畢竟挑男人也像買手機,原裝無拆無修會比較搶手。像霍啟雄這種設計丑,軟件又渣渣的手機,估計得捆著以后的工資做話費返現才會有人要了。
不對,眼前的小兔還是很有希望的。因為我看到小兔看向霍啟雄時,眼睛里含著淚水。也不知道是被感動了還是怎么的,不過我覺得可能是被霍啟雄的傷嚇的。
王有基很快能站起來了,就是要用左手捂著右手的衣服,王濤扶著他走了幾步,試試腿上有沒有嚴重的傷。
王有基走到混混們倒地的地上,看著一個還醒著捂著褲襠的混混,然后狠狠地踢了一腳:“讓你們在這里鬧事!”
王濤想了想,也跟著踢了幾腳:“雖然我想不出什么話罵你,但是踢人一定要說話才行!
捂著褲襠的小混混都快哭了,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能這樣侮辱我啊。你說幾句狠話再踢我,你也有面子,我也有骨氣是不是。
“大哥,我們錯了,你饒了我們吧!钡乖诹硗庖贿叺囊粋小混混掙扎著爬起來哀求:“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打攪了大哥們的嫂子,我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來這邊了,求你們放過我們吧。”小混混求饒道。
“大哥們的嫂子是什么意思?”王有基受了傷,心情很不好,一腳踹了過去。
“大哥,都是誤會啊。放過我們吧。你看我們頭兒現在被打暈在地上,還生死未知呢。要是有個不好的……你們被警察抓到了也是要坐牢的。”小混混看著**著上身的黃毛說道。黃毛的白襯衣已經被王有基拿去纏在手上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放了他?”王有基問道。
“對對對!毙』旎煜裥‰u啄米一樣一直點頭。小黃毛昏迷不醒倒在地上,如果要放他走,肯定還要有幾個人抬著他走,到時候再再說幾句好話,估計自己就能以抬小黃毛的名義開溜了。
“行啊,那就他能走的話,就讓他自己走吧!蓖跤谢f道。
“是是是。那我是不是……”小混混問道。
“你留著錄口供,警察已經來了!
“這……”小混混傻了眼:“咱們不能和平解決嗎?”
“沒打起來之前你他媽怎么不說這句話呢?”王有基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這些壞人真奇怪,沒打架之前要和你講拳頭,打架輸了之后卻要和你講道理。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警察很快來了,救護車也緊跟其后,我們把霍啟雄抬了上去,然后楊不然和王有基也上了救護車。王濤是皮外傷,不是很影響活動,原本打算去醫院照顧他們的,不過小兔說這件事是因為她而引起的,所以堅持要去醫院陪他們。
這就造成了一個新問題。因為剛才的打架事件,圍觀的人已經圍了個兩三層,再加上打斗現場一片混亂,今天是不可能恢復營業了。滿地都會血的,誰能這么有興致坐著吃燒烤。
所以我和王濤兩個人留下來收拾攤子,清理痕跡。而受重傷的只有霍啟雄,相信有王有基和楊不然在那里,再加上一個小兔,還是照顧的過來的。
警察說晚點回來醫院找我們錄口供,然后記錄了一下現場,抬著倒在地上的混混上了警車。救護車只來了兩輛,所以警察叔叔也必須辛苦下,幫忙運送傷員。
“我去拿包!本茸o車就要出發時,小兔發現自己沒有拿包,然后跑下去拿。
我們幾個看著霍啟雄,安慰了他幾句:“你看,小兔都跟著你,要和你一起去醫院呢!
霍啟雄沾著灰塵和血的難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你他媽在寢室里不是說不喜歡小兔,只是單純得過來照顧她生意的嗎?”楊不然罵道:“你他媽的沖這么快,直接提著酒瓶沖上去就砸,你知道我們當時有多擔心嗎?”
的確,當時霍啟雄的樣子就像和黃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估計別人老婆被騎了都沒有惱火到這個程度。
“你們那時沒看狗熊的眼神,簡直像打了雞血似的!
“就是,還說不喜歡她,你都打得滿身是血了!
“傷疤是男人最好的勛章嘛!被魡⑿圩院赖恼f道。
“他媽的哪有人一次性發這么多勛章的!
“不喜歡小兔你拉著我們這樣去拼命?下次你再說不喜歡她,我先跟你拼命!”王有基還想說什么,我把他拉到旁邊。
小兔從后面上了車,我們都主動給她讓出通道,讓她走進去。
不能動彈只能望著天空的霍啟雄喃喃道:“是啊,我是不喜歡小兔,但是,我愛她呀。你們不知道,我從第一次見到……”
剛好走到霍啟雄面前的小兔羞澀得滿臉通紅,只好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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