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越聽到那云陽宗之人話聲,似覺得有些耳熟,但那人身周有光芒包裹,看不到他的面容。
半空中劍光交錯,那云陽宗之人,面對三名金蛟門弟子,竟絲毫不落下風,以一敵三之下,越戰越勇,使得金蛟門那三人節節敗退。
幾人斗了一陣,金蛟門那三人分散開來,成掎角之勢將云陽宗那人圍在中間。
其中一人,對著地面上那幾個不會御劍飛行的金蛟門之人,喝道:“你等在下方,使用法術策應,這人修為較高,不可大意。”
三人與云陽宗那人斗了一陣,知道憑他們三人之力,不是那人對手,便改變戰術,將他圍在中間,而他們則在邊上,使用遠距離法術游斗。
地面上,不會御劍飛行的那幾個金蛟門之人,迅速站到一起,結成陣型,頓時,一層光罩出現,將他們籠罩在內,幾人在光罩內,使用遠程法術對空攻擊。
云陽宗那人頓時陷入劣勢。
眾人見好不容易來了一名高手,卻敵不過金蛟門人多,無不扼腕嘆息。
顏越雙拳緊握,心急火燎,心中不斷為云陽宗那人鼓勁。
金蛟門那幾人極為靈活,人數又占優勢,互相策應,云陽宗那人一時奈何不得他們。
他忽地升空而去,眾人以為他要遁走,卻見他升至極高處后停了下來。
接著,他似拿出了一物,將那物放在嘴邊,頭向上仰起,保持著這個姿勢好一會兒后,才恢復原狀,隨后,他身周光芒閃爍不止。
因為距離太遠,眾人無法看清他在干什么。
那個距離,地面之人使用法術再也無法攻擊到,低空中,金蛟門那三人,心知不是對方敵手,不敢往上追去。
那人在空中懸停著,即不離去也不繼續進攻,片刻后,他忽地仰頭大笑,笑聲在天空極高處浩蕩傳來,震天動地,有如天威。
笑聲中,那人往下直直飛來,飛速迅急無比。飛行間,他雙手不斷交錯,一個個法術,不斷往下轟來。
低空中,金蛟門那三人,急速避開轟來之術,同時施展法術攻向那人。
云陽宗那人不閃不避,任憑法術轟在他身周光幕上。飛行間,他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把長劍,隨后,長劍狠狠地往地面上那光罩斬落,劍上一道劍光,隨之破劍而出。
光罩在這劍光一斬之下,立時破碎,露出了其內驚駭的金蛟門弟子。
金蛟門眾人忙使用各種法術、靈器向他招呼,但云陽宗那人全然不顧,急速沖到地面那幾人間,手中長劍連斬。
金蛟門那幾人不會御劍飛行,逃脫不得,接連倒下,此景直如殺雞屠狗一般。
低空中那三人,大驚失色,此時已無人策應他們,他們已不是云陽宗那人敵手,當即御起飛劍,急速逃跑。
云陽宗那人,一聲冷哼,揮劍一斬,逃跑那三人中,速度最慢之人,隨之從空中直直墜下,另外兩人嚇得膽裂魂飛,加速遁走。
云陽宗那人,判斷已無法追上逃跑那二人,身周光芒消散,向被俘之人走來。
眾人一直將他當作救星看待,此時他也已趕跑金蛟門之人,但眾人心中,卻沒有一點劫后余生的激動情緒,看著他的目光中,滿是恐懼之色。
“你們把手伸出來”那人邊走邊說道,說話間,口中一股濃濃酒氣散出。
眾人聽言,伸出帶著手銬的雙手,那人手中長劍急速閃動,眾人手銬隨之掉落。
“此地距離他們據點不遠,過會他們可能會派人趕來,你們……”
還未等他說完,眾人便驚叫一聲,連滾帶爬,撒腿逃跑,從始至終,沒有半句感謝之言。
那人一怔之后,搖頭苦笑,應是剛才殺人之景,嚇到他們了。
他見到還有一名少年怔怔站在原地,沒有逃跑,便說道:“別怕,已經過去了,你也快些逃吧。”
少年正是顏越,他目睹屠殺之景,胸口不住起伏,口干舌燥,全身震顫不已,怔怔出神地不知在想著什么,此時方才回過神來。
打量眼前這人,只見他身形高大魁梧,面容樸實,極像個莊稼漢子。
“你是……那個大師兄上仙?”顏越略帶疑色地問道。
這名云陽宗之人,正是那時去大樹村,幫顏越等人開光的魁梧青年,幾年來他相貌改變不大,顏越將他認了出來。
可顏越卻從一個孩童,長成了一名少年,他沒有認出顏越,但奇怪顏越為什么知道,他在師門中的大師兄身份,疑道:“你是何人?”
顏越觀他說話間的神色,確信他便是那時的大師兄上仙,便向他說起了自己的身份。
顏越那時靈光奇特,魁梧青年對他有印象,聽完后,恍然道:“哦,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當時那個沒有開光的少年。”
“但我現在已經開光了!”顏越見他認出自己,激動地道。
魁梧青年名叫慕峰,他微微一驚,神識粗劣一掃之下,從顏越身上發覺了靈力,神色微有驚訝,忙問顏越是怎么開光的。
顏越見慕峰面容樸實,神色間透露著一股真摯之意,猜測他應是真性情之輩。便將大年初一那日,自己猛拍腦門,然后開光的經過大概說了出來,只是,有關葫蘆之事,他將之全都隱去。
慕峰聽完后,神色更驚,“時隔六、七年之久,居然還能自己開光!”他忙以神識細細打量顏越。
靈光注入識海后,他人無法再用神識看到其具體狀況,但依稀可以辨別出他人腦中有無靈光,以及他人身上大概的靈力波動。
慕峰打量顏越一番后,驚道:“他只是剛開光,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就像是煉氣二、三層的樣子了!”他不由重新打量起了眼前這名少年。
顏越知道陣基道人是慕峰的師父,又再向他說了,當日陣基道人承諾過,他開光后可以收他為徒之事,以及之后,自己在前往云陽宗途中,不幸被金蛟門抓捕等事。
當日,慕峰雖未聽到此事,但回去途中向陣基道人問起,他是陣基道人首徒,深得信任,陣基道人也與他說過此事。
“對,師父確承諾過此事,我此時正要返回宗門,便順道帶你一程吧。”
慕峰之所以在此處出現,便是因為他在替其宗門,先行查探此處礦脈虛實,此時正要回宗門稟報。
顏越被抓來了好幾日,若是步行或者坐馬前往云陽宗,怕是要錯過云陽宗招收弟子的時日,見慕峰主動說帶他前往,忙感激道:“那先謝過大師兄上仙了!”
出發之前,慕峰來到地上那幾具尸體,以及遠處另一具尸體邊上,將他們腰間掛著的小袋,一一取下,收入自己腰間的小袋中。
見到顏越望著尸體,怔怔出神,說道:“我若不殺了他們,他們便會要我的性命。”
顏越怔怔點頭,他臉上神色,別人見了,可能以為他是嚇傻了,可其實顏越心中卻是心潮澎湃,腦中全是當時,慕峰滅殺敵手的英姿,神往不已。
慕峰一拍腰間小袋,一柄飛劍憑空出現,隨著他使用法訣,飛劍變得如同長凳大小,他踏上飛劍,笑道:“接下來,將是一段在空中飛馳的旅程,你準備好了嗎!”
顏越只是見過修真者御劍飛行,哪有過在空中飛行的體驗,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但見慕峰臉上略帶調侃的笑意,不想被他輕視,便壯起膽色,踏上飛劍。
慕峰催動法訣之下,飛劍由慢到快,破空而去。
半空中,顏越緊緊抓住慕峰衣角,因為要避開迎面而來的罡風,頭深深低垂著,又不敢往下看,他便是一副低頭閉眼的緊張模樣。
慕峰見顏越這般模樣,自說自話道:“想當年,我帶著一名師弟御劍飛行,沒飛多久,他就吵著要下來,落到地上后,那吐的啊……從此以后,他打死也不敢再坐飛劍了。”
顏越知道他是在說給自己聽,心底那股倔勁上涌,便睜開眼來,手中放下了他的衣角。
此時,慕峰飛得不高,顏越往下看去,但見腳下景物飛速后退,腦中不覺有些暈眩。當下他便只往一個方向看,不讓視線跟隨某個景物移動,過了片刻,眩暈感消失。
慕峰見顏越,僅一會兒,便適應過來,目露贊許之色,不再調侃他。為避開路上可能碰到的金蛟門弟子,他便驅動飛劍往極高處飛去。
高空中極為寒冷,慕峰手一揮間,一層光幕出現,擋住了寒風。
此處雖已極高,但顏越抬頭望去,卻發現,距離云層竟還有極遠極遠的距離。
高空中俯視地面,又是另一番光景,飛劍速度未變,景物倒退之速卻變小了。
原來,從上往下看,地面是這樣的!
顏越心中又是震驚,又是羨慕,問慕峰道:“大師兄上仙,為什么有的修真者能御劍飛行,而有的不行?”
慕峰答道:“那是因為,那些人的驅物術未到火候,或者沒有飛行靈器。”
他見顏越并未他聽懂他所言,又再解釋道:“其實像我這樣的煉氣期修士,還無法飛行,我現在只是借著飛行靈器,才達到飛行的效果。只有到了筑基期,才可以做到無需依靠外物的真正飛行。”
顏越點頭,“筑基修士可以真正飛行,煉氣修士需要依仗飛劍,那除了要飛行靈器之外,驅物術需要達到何等火候呢?”
慕峰答道:“御劍飛行的原理,便是使用驅物術,讓自己飛起來,飛行靈器只是作為增速之用。驅物術光是達到將自己提起來的地步,還遠遠不夠,只有到能驅動數百斤重物之時,也就是大概煉氣七層左右,才可以御劍飛行,少數人可能要到煉氣八層才行,具體因人而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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