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問明金波閣的方向后,飛快往金波閣跑去。
金波閣,是云陽宗內發放、售賣靈酒之處。
正式弟子及榮譽弟子,每月都有月例領取,這月例便是靈酒或者靈石。若還想獲得靈酒,可用靈石購買,靈石可通過完成宗門任務獲取。
當然,靈酒也對臨時弟子、記名弟子出售,只要他們拿得出靈石。
記名弟子已有能力完成宗門任務,而臨時弟子靈力稀薄,無賺取靈石的能力。
平常都較少有臨時弟子,前來購買他們所需的靈酒,而今天卻一下子來了十多個。
負責售賣靈酒的執事,瞧著眼前這十多個臨時弟子,疑道:“你們每個人都要買靈酒?”
眾少年紛紛應是。
“你們每個人都有靈石?”他又再追問道。
眾少年怕他不信自己有靈石,將靈石都拿了出來。
執事雙眼一亮,急切追問,“你們的靈石是從哪來的?”
眾少年紛紛看向小石頭。
執事目光望向小石頭,看了他一會兒,臉現恍然之色,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他,怪不得”,說完之后卻不再說話了。
“師兄,你認識我嗎?”小石頭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那執事似笑非笑地看了小石頭一會兒,卻未回答,也不賣眾人靈酒,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名身穿白衣的正式弟子,走進屋內,目光在眾少年間一掃,見他們身上未穿宗門服飾,馬上臉現傲然之色,鼻孔里冷哼一聲。
來到那售酒的執事跟前,臉色立改,滿臉堆笑,“張師兄,給我來一葫‘老松’,規矩照舊,你抽一成。”說著,從腰間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空的葫蘆,以及十塊下品靈石。
那名張姓執事,從身后的一個酒缸中,用量器打了一葫蘆量的酒,自己留下一成,將剩余九成注入那人的葫蘆中,遞給了他。
白衣弟子與張姓執事閑聊幾句后,走出金波閣,臉色馬上陰沉下來,“該死的東西,每次都扣我一成靈酒,還不是仗著自己是宗主的遠親,坐了這個肥差么!”
眾少年沒聽到他嘀咕,卻看到了他是如何買酒的,馬上心領神會,紛紛有樣學樣,對張執事說,自己也可以孝敬他一成,希望他能行個方便。
張執事嫌棄道:“我要你們那雞肋酒作何用處!”他既不賣酒,也不驅趕眾人走,自顧自地把玩著剛剛賺取到的幾顆靈石。
眾人不住求告,但拿這精明的張執事,毫無辦法。
顏越在一旁看了半天,看出這人貪圖蠅頭小利,不會不賣靈酒給眾人,而是想從眾人身上撈到對他有用的油水。只是,眾人所需的靈酒,對已達到煉氣的他毫無用處。
顏越看著他拋動手中的靈石,立時會意,“這位師兄,我們這里有十六個人,每人拿出一顆靈石,但你只需給我十四葫酒,剩下兩顆靈石,就代表我們的一點心意了,你看可好?”
顏越也不點破他的暗示,權當是自己想出來的主意,說完之后,征詢他的意見。
顏越這話正中張執事心意,他打量顏越一會,微微點頭,“你們師兄我呢,也不是非要你們那兩塊靈石……”
眾少年見到轉機,連說我們懂,各自遞出靈石。
張執事目光一掃,“你們沒拿空葫蘆來嗎,沒有器皿,如何裝酒?”
眾人忙說,馬上去找。
“不必了,我這里有,便宜得很,一兩銀子一個。”說著,他指了指身后一個滿是空葫蘆的簍筐。
“一兩銀子一個,還便宜得很……”眾人對他的黑心,實在無語,瞧他這架勢,是非要讓我們從他這買了。
眾少年沒辦法,紛紛掏錢,身上沒帶的,便管旁人借了些,約定回去后馬上還。
一兩銀子,足夠一戶普通人家開銷幾個月了,顏越肉痛不已,跑到暗處,從儲物袋內的盤纏中取出一兩銀子。
“很心疼?”張執事瞧著眾人神色,嗤笑一聲,“一塊下品靈石值一兩黃金,都不心疼,卻心疼起一兩銀子來了。”
眾人聽言一驚,“什么,一塊下品靈石值一兩黃金!”
一兩黃金等于一百兩白銀,又等于一塊下品靈石。
一兩黃金,足夠平民舒適一生了。
眾人當中立時有一半人后悔,欲要取回那塊靈石,想著回家以后,把靈石換成黃金,可以一輩子吃穿不愁。
一半人不買酒,按照比例,張執事便少賺一顆靈石,他哪肯讓這些人取回靈石,快速將靈石一收,然后從酒缸里量了十四葫量的酒,勻量注入了十六個空葫蘆中。
眾人無奈只得取過各自靈酒,返程而去。
顏越未隨眾人一同離去,在閣中東看看,西看看,見張執事空閑之際,問道:“張師兄,冒昧請問,方才那名師兄購去的‘老松’酒,與我們用到的這種酒,有何區別?”
張執事眼皮一抬,打量顏越片刻,說道:“‘老松酒’是煉氣期修士所用到的靈酒,十塊下品靈石一葫,你們還用不到。你手里那種靈酒,只對開脈有用,對煉氣修士來說,飲之無用,棄之可惜,故名‘雞肋酒’,只售一塊下品靈石一葫。”
世人因常以葫蘆裝酒,故以“葫”來計量靈酒。“一葫”并不是任意一個葫蘆的容量,而是一個精確的計量單位。
“雞肋酒……”顏越對這個名字,除了有些無語之外,又有些悲哀,只配開脈之人喝的靈酒,酒名也是這么卑賤。
這種酒,顏越方才聞到酒香,便知與那幾個記名弟子,奉送給他的靈酒一模一樣,明顯是摻了水的,但顏越不會傻到質問他此事。
心中猜測,這人定與宗門高層有些關系,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訛詐。自己以后可能會常來此處,卻需與他打好交道。
顏越又再請教,使用這雞肋酒的竅門。
像張執事這類精明之人,就喜歡和顏越這類聰明人說話,他也正好無事,便于顏越說了一些這雞肋酒的來歷以及用途。
原來,煉酒之法,由炎皇傳下,酒為諸藥之長,酒在修真者手中,更勝過靈丹妙藥。
因其儲存時間越久,酒力越盛,更受修士推崇。
靈酒用途多樣,珍貴異常,卻只能由修真之士,以體內靈力輔助之下釀制,修為越高、技藝越妙的修士,釀制的靈酒也越好。
按靈酒對各階修士的幫助,可分為一至十個品階,一階最低,十階最高。
對煉氣修士適用的是一階、二階靈酒,對筑基修士適用的是三階、四階靈酒……
而雞肋酒,只是一種釀制失敗的靈酒,屬無階靈酒。
但即便是釀制失敗的靈酒,也是由靈谷所釀,其內具有微薄靈力,對煉氣期修士雖無用處,但處于開脈階段之人,卻可以借助酒內那些許靈力,幫助沖擊閉塞的氣脈。
雞肋酒飲之無用,棄之可惜,被云陽宗用來售賣給開脈者,以回收成本。
而靈酒雖好,但不管是雞肋酒,還是有品階的靈酒,修士都不可無節制地飲用。
張執事說了部分,顏越自己推測部分,已對這雞肋酒有所了解。
他在閣中轉悠片刻,似是感謝張執事講解之恩,又再購了兩個空葫蘆。
走在回去的路上,顏越看著手中這兩個空葫蘆,心中暗道,這兩個葫蘆,與我那個寶貝葫蘆外形極為相似,放在儲物袋中,以便掩人耳目。
為了買這兩個葫蘆,顏越已將帶來的盤纏花光,卻一點也不心疼,沒什么能比保護寶貝葫蘆更為重要。
顏越喝了一口剛買來的雞肋酒,品嘗酒中滋味,能夠猜測到,這種酒即便沒摻水,比之縛龍寨主處喝到的靈酒,酒力也有不小差距。
心中贊嘆,想來,縛龍寨主用來款待我們的,應是有品階的靈酒,他為人倒挺大方,
這雞肋酒在寶貝葫蘆中存放后,是否能達到縛龍寨主那靈酒的酒力呢?顏越心中頓時火熱起來。
他沒有往住處而去,而是想去山間找個僻靜無人處,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座閣樓前。
這是云陽宗的藏經集典之處,收羅著各種法術,以及與修煉相關的書籍。
顏越停下腳步,心中琢磨著,不知道此處有沒有與靈光相關的書籍。他靈光外有霧氣繚繞,阻止光芒透出,他想去查查資料,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書籍。
顏越往閣樓走去,卻被一層光幕阻擋。
一名正進入閣樓的弟子,見狀嗤笑道:“還沒達到煉氣期,卻想進入藏書閣,真是可笑!”他說話間,邁過了光幕,輕松地進入了閣中。
“原來,要達到煉氣期,才能進入閣樓,看來,只能到時再查資料了。”
顏越在山間向人稀少處走去,來到一處寂靜無人的所在。再三確認四周無人后,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從家里帶來的寶貝葫蘆。
這個葫蘆,在顏紹遠外出尋藥前,父子兩都是用來裝普通美酒的。在顏紹遠外出尋藥后,他回來時,常帶來一些理氣行血的藥酒,在葫蘆中存放幾日,再讓顏越喝下。
藥酒在葫蘆中存放之后,酒中藥力明顯要比未存放前好上許多,顏越也是在常喝藥酒,加上自己鍛煉下,身體素質才強于同齡人。
顏越知道這寶貝葫蘆,可以增加普通美酒的酒勁,藥酒的藥力,就是不確定它是否能增加靈酒中的靈力。
他在寶貝葫蘆中灌滿雞肋酒后,感受著其內酒力的變化,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顏越便先使用一葫普通的雞肋酒,開始借其內靈力,沖擊閉塞的氣脈。
幾口酒下肚,顏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酒中有著一絲微弱的靈力,便馬上引導這股靈力往氣脈口沖去,沖擊之下,閉塞的氣脈撐開了一個極其細微的小口,那股靈力也隨之散去。
顏越未繼續修煉,睜開眼來,心中將剛剛的修煉進展,與平時做了對比,“這幾口酒,相當于修煉一柱香的時間”。
顏越又再換個修煉方式,先靜心養氣,約莫打坐了半個時辰左右,吸入體內的靈氣出現消散之象時,馬上喝下與上一次相當的幾口靈酒。然后,借著酒中靈力與儲存半個時辰的靈氣,一起沖擊氣脈,這一次沖擊之下,氣脈打開的小口,明顯要比上一次大了許多。
顏越又再對比兩次修煉的差距,“第二次的修煉,相當于修煉一個時辰的進益,除去我自己打坐的半個時辰,那么這幾口靈酒的價值,就相當于半個時辰的修煉。”
顏越通過試驗比對,得出了靈酒的最佳使用方法,顏越又再如此修煉了一次。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顏越迫不急待地取出寶貝葫蘆,感受著葫蘆中靈酒的靈力變化。
“果然!這葫蘆也能增加靈酒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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