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越琢磨著,為何雞肋酒可以得到增益,而狗尾草酒卻不行,“雞肋酒是無階靈酒,所以可以增益;狗尾草酒是一階靈酒,所以不能增益?這樣的話,我只能拿雞肋酒來修煉了?這可不行!”
狗尾草酒比雞肋酒貴了五倍,但酒中靈力,卻如張執事所說的一般,比雞肋酒多了十余倍,兩者相比,自然是狗尾草酒性價比更高。
可寶葫蘆使酒力增強的功用,卻對狗尾草酒無效,這讓顏越心煩不已。
“難道雞肋酒經過增益之后,最終得到的靈酒就是狗尾草酒,而狗尾草酒的酒力已達巔峰,所以不能增益?不對,這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酒,肯定是我什么地方沒有想到!”
顏越不相信,寶葫蘆這么有靈性的寶物,其作用只能增益無階靈酒,但他在房間中苦思一上午,卻百思不得其解。
午飯時間,顏越一邊行在去膳房的路上,一邊還在思索著寶葫蘆的事情。
記名弟子,男女分居,吃飯卻在一塊,一大波扮男裝的女子,從顏越身邊經過時,看到了顏越,“喲,這不是陣基長老的得意高徒,宗門內唯一的新秀記名弟子嗎!
“陣基長老心腸好,真是讓他走運!”
顏越心情煩躁,無心理會這些人,快步向前走去,這時,一句話聲傳入耳中,使得他停下了腳步。
“你們知道他為什么能直接拜陣基長老為師嗎?”
顏越轉頭向后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是一名他并不認識的女子。
那女子邊上之人,一臉故作好奇之色,追問道:“為什么?”
先前說話的那女子,又再接著說道:“因為,他被陣基長老看出活不過18歲,可憐他,才親自收他為徒的!”說著,她咯咯直笑了起來。
邊上之人,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得知原因后,卻故作一臉夸張的表情,“哦,原來他是個短命鬼。 闭f完,也各自大笑了起來。
路過的人群聽聞此事后,紛紛停下腳步,對著顏越指指點點。
“之前我還在奇怪,陣基長老為什么會收一個下下品靈光之人為徒,原來是這么回事。”
“他今年十六歲,那就是說,他只剩兩年壽命了,哎,真是可憐啊!
金名秀也在人群中,看著顏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此事,是顏越心中之卑,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公之于眾,他瞬間暴怒,一把抓住說出此事之人的衣領,怒喝道:“說,你從哪里聽來的!”
這些人之前無論怎么說顏越,厚顏無恥冒蕭添柴之名,卑鄙無恥騙取長老信任,顏越都不在乎,煩不勝煩時直接接句,對,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怎么了?
可這次,卻說到他真正的痛處了。
這些人,他均不識得,不可能知道他的隱秘,顏越一邊質問,一邊腦中極力搜索將此事說出之人。
“你抓得我好疼,還不是從和你同村那人那里聽來的,快放開我!”
顏越抓著她衣領,將她單手拎了起來,一字一句地寒聲道:“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被他抓著之人極力掙扎,慌張亂叫,一時間忘了回答他的問題。
邊上之人,看著顏越布滿寒氣的面龐,均都不敢上前勸阻。
其中有人知道是誰說的,戰戰兢兢地說道:“那個人叫曹林!
“曹林!”這個名字與顏越腦中極力搜索之人完全吻合,顏越絲毫不懷疑那人誆騙于他,一把將手中抓著之人擲到地上,找曹林而去。
大年初一那日,他從顏紹遠口中試探出,他十八歲命劫之事,當時曹林也在場,故知此事,顏越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他。
他只覺他最不告人的隱私傷痛,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而此事的罪魁禍首,就是曹林!
顏越怒氣沖沖,來到曹林住處,一腳踹開房門。
曹林吃完飯后,正在屋內與同屋之人閑聊。
顏越見到曹林后,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接著,還欲動手再打,卻被邊上之人拉開。
曹林被這一拳打懵了,一把推開顏越,怒道:“你干什么!”
與他同屋之人皆是煉氣三層,在記名弟子中,平常只有他們欺負人的份,哪有被人找上門來直接揍人的事,此時紛紛圍了上來。
顏越環視眾人,毫無懼色,淡淡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們幾個走開!闭f著,一手抓住拉開他之人的手臂,猛地一轉。
那人吃痛,大叫一聲,松開了手。
他欲要動手之時,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顏越,低聲道:“這人好像是筑基長老的弟子!
這屋拿主意之人,思慮片刻,對著邊上之人說了幾句話,接著,那人快步向屋外走去。
待那人走后,這屋拿主意之人,對顏越笑著抱拳道:“這位師弟,你和曹林之間,應是有些誤會,我看,咱們還是和氣解決為妙!”
顏越冷冷朝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直接一把抓住曹林,將他拖出屋子。
那人面色怫然,卻忍著未發作,“此人是筑基長老的弟子,又是個狠人,我們惹不起。但他就算再狠,難道還能狠過宗門執法隊不成,我倒要看看了!”他一臉冷笑,跟著來到院中。
“曹林,你說,你為什么要將我的事情說出去!”顏越拎著曹林衣領質問道。
曹林也是反拎著顏越衣領,一臉不服,大叫道:“你的什么事啊,我說過你的什么事了!你有病吧,放開我!”
當時那群人中的好事之輩,也跟著顏越來到此處,此時正在院外看熱鬧。
顏越指著其中幾個扮男裝的女子,“你難道沒和她們說過?”
曹林望向那邊,似認出了那幾個人,也明白了顏越的來意,他大力一把推開顏越,“是我說的,怎么了!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么,難道還要看你臉色?”
曹林一點愧意也沒有,滿臉無賴之色。
顏越氣極,掄起拳頭,上去便打。
曹林和顏越互歐幾拳,知道肉博對打,不是顏越對手,他忙跑到一旁,指著顏越道:“你好歹也是個修真者了,還和小時候打架時那樣?敢不敢比點實在的!”
顏越知道曹林這人狡猾,他說的比點實在的,應該是要和自己比法術,自己煉氣一層,而他煉氣三層,法力擺在那里,自己肯定不是他對手。
顏越沒有上當,喝道:“比尼瑪的,看我今天不打爛你的臭嘴!”說著,又朝曹林沖去。
顏越在大樹村中鍛體多年,又時常服用經過寶葫蘆增益的藥酒,來到宗門后修煉之余,也不忘鍛體,身體素質強于常人。
剛剛一番互歐,曹林吃了大虧,此時不敢再和顏越對打,法力注于雙腿之上,邊飛快跑動,邊口中念念有詞,接著手中交錯一變,看準時機,朝著顏越腳下一指。
幾條藤蔓驀然從地上伸出,瞬間將顏越雙腿纏繞,一時間顏越動彈不得。
這木行法術的入門法術纏繞術,是曹林學會的第二個五行法術,他學了三年時間,于年后回到宗門,才真正掌握。
他看著動彈不得的顏越,冷冷一笑,又再口中念誦法咒起來。
這纏繞術顏越也會,方才在氣頭上追逐之時,沒想到還可以使用法術,也沒想到防備,此時已由不得他后悔,看著曹林又再使用下一個法術,顏越也跟著念起法咒來。
一簇火舌在曹林指間出現,他朝著顏越一揮手,火舌“嗖”地一聲,向顏越激射而去。曹林心中冷笑,仿佛已看到顏越燙傷慘叫的模樣了。
火舌在顏越眼中瞬間放大,顏越加快了火蛇術的法訣,一簇同樣的火舌在他指間凝聚,隨后,向迎面而來的火舌急速射去,兩簇火舌在空處碰撞在一起,化作點點火星,消散一空。
曹林絕沒想到,顏越入門僅十余天,不僅開脈成功了,還學會了煉氣之法,有了真元不說,甚至他還掌握了,常人需要學兩三年之久才能學會的火蛇術。
他將顏越的痛處說出,便是嫉妒顏越可以拜筑基長老為師,此時心中更加嫉妒。
他對顏越的修煉速度難以理解,但此時不是他細想的時候,他怕顏越再使出火蛇術,趕緊先他一步,又再催動火蛇術法訣。
煉氣低階之間的斗法,除了比各自法力多少之外,還有比的就是,誰法術施展得快,法術先對手一步完成,便能克敵制勝。
曹林有過幾次斗法經驗,心中短暫震驚后,馬上施展起了下一個法術。
顏越見狀,也趕緊念起法咒,他學會全部五個入門法術后,修煉之余,常有習練,念咒雖比曹林晚了半分,但法咒念完卻比曹林還要早。
五行相生相克,五行之中,水能克火,曹林只會兩個法術,纏繞術作為控制之用,攻擊敵手多用火蛇術,顏越為了克制他下一個火蛇術,這次使的是水行法術。
可是,法咒念完之后,本該隨之出現的小水球卻未出現。
“糟了!”
顏越心急之下,只顧著念咒還擊,卻未想到,在施展了一個完整的火蛇術后,丹田中本就不多的法力,已全部抽空。
眼看著曹林火蛇術完成,顏越心中大急,若是中了火蛇術,邊上有這么多人在場,眼睜睜看著他被活活燒死,不太可能,但被火蛇術燒傷,卻是在所難免的。
顏越情急之下,兩手抓著纏繞在小腿上的藤蔓,用力拉扯,但這藤蔓是由五行之力中的木行之力凝聚而成,堅韌無比,非凡力可以扯斷,顏越一時間無法掙脫。
曹林看著顏越情急的模樣,冷冷一笑,“就算你法術學得再快,可你終究只是一個煉氣一層的可憐蟲罷了,我看你那微薄的法力,能夠你使用幾個法術!”
他手指一彈,竄動的火舌,朝著顏越急速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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