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越神識掃向周圍,只見那利器碎片,正由破廟一側(cè),向他飛旋而來。
這種細小鋒利之物,最為要命,顏越忙疾速往后退去,但那利器碎片飛來極為迅速,在他脖間的光幕上,擦邊劃過,光幕隨之出現(xiàn)了一個破口。
顏越當時煉氣四層,以一把菜刀破了煉氣六層的護體真元,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借了刀器之利。再力量全部匯聚刀刃,瞬間爆發(fā),才得以破了他人的護體真元。
這利器碎片,顯然不是尋常凡鐵,但細小鋒利,于破他人護體真元,效果非常顯著。
護體真元若被破去,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次啟用。
到時,修真者羸弱的身體暴露在外,以凡胎肉體如何抵擋得了五行法術,只要被靈器、五行之力等物稍有觸碰,便是一命嗚呼的下場。
剛才那一擊,使得顏越的護體真元險些潰散,但只要護體真元沒有真正潰散,便可催使丹田中的法力,修復破開的口子。
護體真元缺口復合后,顏越對那回到暗處的利器碎片,更加忌憚了。
利器碎片在暗處來回閃動,似欲要躲開顏越的神識,但顏越的神識將它牢牢鎖定,不論它飛到哪個角落,顏越都一清二楚。
季博言無奈,只得當著顏越的面,又再驅(qū)動利器碎片,向顏越攻來。
顏越不可能讓這利器碎片,再次碰到自己的護體真元,忙御起哨棍靈器,進行攔截。
兩者相碰之下,顏越心頭忽感似被針扎了一下,一陣刺痛傳來,神識掃向哨棍,只見哨棍在與利器碎片交鋒后,已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一般來說,同階靈器兩者相碰,即使是鈍器對利器,也難被其留下刮痕。
今次是顏越第一次與修真者生死搏斗,使用哨棍之下,哨棍居然剛一交鋒,便受到了損傷。顏越對哨棍進行過滴血認主,哨棍有所損傷,他也會受到牽連。
顏越心頭一陣刺痛,見到那利器碎片又再飛旋而來,無奈又御起哨棍前去抵擋。
碎片飛來極為迅速,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根本來不及施展五行法術,即使夠時間施展,也不知道五行法術對這碎片湊不湊效。
哨棍與碎片幾次交鋒后,顏越已知道,這利器碎片的品質(zhì),比之凡品靈器,似要高上一些,但比之良品靈器,應還有不如。
靈器,按威力大小,質(zhì)地好壞,有無特殊性能等因素,可分為四個品階。
其品質(zhì)從低到高分別為:凡品,良品,上品,絕品。
凡宗門內(nèi)師父所賜的靈器,皆品質(zhì)普通。
品質(zhì)精良的靈器,只有師父極為在意的煉氣高階弟子,或者對宗門有大貢獻的弟子,才會被賜予,這類良品靈器,都掌握在筑基長老手中。
而品質(zhì)上佳的靈器,煉氣修士若能得到,也可使用,只是,這類靈器,乃是筑基修士所用,絕不會隨意賜給煉氣弟子。
云陽宗主暫借慕峰的那件防御型靈器,便是一件上品靈器。
至于品質(zhì)絕頂?shù)撵`器,極為稀少,云陽宗的眾筑基長老,也沒一個人擁有。
季博言的那片利器碎片,可對凡品靈器遭成損傷,其品質(zhì)大致介于凡品與良品之間。
顏越不敢讓其近身,只得以品質(zhì)只有凡品的哨棍,前去抵擋。
他抽空抓住一個時機,對其使了一個中級火行法術后,發(fā)現(xiàn)其未有絲毫損傷,便不再浪費法力。
而季博言再次見到顏越又使了一個不同的五行法術后,殺顏越之心更為強盛了,瘋狂地催動利器碎片,以各個角度不斷向顏越攻擊。
多次交鋒后,哨棍靈器上多了十余道劃痕,其內(nèi)蘊含的靈力,也是大減,抵擋利器碎片漸感不支。
顏越知道,一味抵擋,不是長久之計,便留下一道神識,提防利器碎片,再以哨棍靈器牽制,自己則向季博言藏匿的角落沖去。
他手按在儲物袋上,沖進廟中,卻只對著地上那個死去的少年所用的普通長劍一招,長劍隨之飛起,向季博言藏身之處,飛刺而去。
此劍雖非靈器,但若以訊猛一擊,擊中護體真元的話,護體真元也會被其破去。
季博言見到顏越能夠分心二用,大感吃驚,忙對著上方一招手,只見破廟橫梁上一個黑影飛下,撲到了飛來的長劍上,長劍立時折斷。
顏越一驚,定睛一看,只見那個黑影乃是一只蝙蝠。
“竟能折斷利劍,這蝙蝠是一只妖獸么?”顏越驚疑不定,望著那只蝙蝠。
蝙蝠又再往上飛去,倒掛在了橫梁之上。
“方才,他能發(fā)現(xiàn)我的藏身之處,定是這只蝙蝠的關系!”
這只蝙蝠,正是季博言的靈獸,他先前之所以能夠識破顏越之計,便是在未進廟前,先放了這只蝙蝠進來探查。
修真者通過一種特殊方法,擁有靈獸后,靈獸與其心神相連,靈獸所見,也會大致印在主人腦海中。
蝙蝠靈獸發(fā)現(xiàn)了橫梁之上的顏越后,季博言才會有所提防。
季博言無法分心二用,他的心神都在那件利器碎片上,時刻都想用其擊殺顏越。可他擁有一只靈獸,就等于能夠一心二用,也相當于,顏越此時要面對兩個敵人。
蝙蝠靈獸又再撲下,顏越忙御起那柄斷了的長劍,向蝙蝠刺去,但這斷劍,還是被蝙蝠一爪之下,又再斷去。
顏越又御起地上的柴火、石子等物,一并向蝙蝠招呼而去。
蝙蝠雖被這些事物砸中,但這些事物均是凡物,無法對具有妖力的蝙蝠造成傷害。
季博言看著顏越不僅能夠一心二用,而且還能夠一心這么多用,看得眼睛都瞪直了,他又把顏越一心多用之術,算到了寶物上。
蝙蝠撲到顏越身外的護體真元上,不斷撲騰抓撓,護體真元竟在蝙蝠撲騰之下,漸漸黯淡下去,顏越吃驚不小,忙捏法訣,使了一個五行法術,向蝙蝠打去。
蝙蝠極具靈性,似知道不能讓這五行法術擊中它,在顏越法術形成之時,便早早升到了高處,見到法術飛來,迅速避到一旁。
顏越又再對著它使出一個五行法術,但蝙蝠極為敏捷,躲避速度比法術飛去之速,高出不少。
顏越知道,法力不能這樣子浪費,他法力一旦耗空,便無法維持護體真元,到時便會成為俎上之肉,任季博言宰割。
無論利器碎片與蝙蝠靈獸多么難纏,只要季博言一死,這兩物都會成為無主之物,再不會對顏越造成威脅。
顏越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欲要往季博言沖去之時,頭頂上方的蝙蝠靈獸,卻又再撲下,抓撓顏越身周的護體真元。
而那利器碎片,也極力想要突破哨棍的防線。
哨棍與利器碎片纏斗,早已傷痕累累,靈力流失,在半空中遙遙欲墜,若不是顏越對其進行過滴血認主,此時又極力維持的話,哨棍怕是早已掉落在地了。
季博言只能一心一用,控制利器碎片,再對他的靈獸發(fā)出命令,除此之外,他無法再用別的攻擊手段。
但單是這兩樣手段,已讓顏越腹背受敵,再用不了多久,他那件哨棍靈器便無法再用,他的法力,也會在蝙蝠撲騰下耗之一空。
季博言看著在蝙蝠撲騰下,模樣狼狽的顏越,得意大笑,“小子,當年還是我?guī)湍汩_靈的,現(xiàn)在你居然想要跟我斗,呵呵,來來來,你還有什么手段,盡管向我使出來。”
顏越手忙腳亂中,望了季博言一會兒,突然面色一改,一咬牙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我修為提高之后,再來取你狗命!”
說著,他向廟外快速跑去。
季博言不怕顏越跟他打,他活了四十幾歲,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十六的少年么?
但他就怕顏越跑,只要顏越遠遠避開他,他就永遠無法得到顏越身上的寶物。
見到顏越逃跑,季博言趕緊對著利器碎片以及蝙蝠靈獸一招,向顏越逃跑的方向快速追去。
兩人都將靈力注入腳下,奔速飛快,冒雨疾行。
季博言修為比顏越高了一層,按理來說,他的奔速應比顏越更快一籌,但顏越情急下爆發(fā)出來的奔行速度,卻超出了他的想像。
眼見兩人距離越來越遠,季博言心中大急。
顏越的秘密,固然掌握在他手中,可他的秘密,顏越何嘗不知。
云陽宗損失一個上品靈光的棟梁之材,高層知道此事后,定會將怒火盡數(shù)撒到季博言頭上,季博言此前打算殺了顏越后,便立即趕到金蛟門地界,找一處深山,從此閉門潛修。
但顏越?jīng)]命逃亡,只要被他碰到云陽宗之人,將何小風之事上報,他便要遭到云陽修士的圍殺,于云陽地界無處藏身。而顏越的秘密,他若是和人說出,對他半點好處也沒有。
他與顏越無仇,只是想要取顏越的寶物而已,若他本人殺不到顏越,那顏越的寶物,他也就得不到了。
季博言全身靈力直往腳下注去,但還是追不到顏越,不由大急,邊跑邊叫道:“你還敢逃!你若再逃,我便去將你的親人長輩盡數(shù)殺光!”
前方的顏越聽到此言,不由腳下一慢,季博言大喜,奮起直追。
顏越微一停頓之后,又再沒命地往前跑去,跑著跑著,他忽在泥濘的地面上一滑,摔倒在地。
季博言見狀大喜,“我看你跑到哪里去,還不速速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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