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云陽老祖大恨之人,此時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滿臉陰霾。
顏越在慕峰飛劍上,不時往后看去,他們已飛過了他的神識體,正往云陽宗返程而去。
忽然,南方的天邊,一陣沉悶的靈氣震蕩聲隱隱傳來,慕峰停住身形,回頭而望,“怕是那兩頭妖獸又戰(zhàn)到一起了吧。”
他已得知凌晨兩頭妖獸/交戰(zhàn)之事,往搏斗聲傳來的方向望了一陣,轉(zhuǎn)頭看向顏越,對于顏越所說的魂魄離體之事,仍自不信。
他見顏越身上穿著一套破損嚴(yán)重的粗布衣衫,提醒顏越將衣服換一下。
顏越此時身上所穿的衣衫,是那時在破廟中,他斬殺的那個少年殺手的裝束,當(dāng)時顏越將他斬殺,為引季博言上勾,便與他衣服互換,直到此時,那人的衣服還穿在身上。
顏越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備用的云陽宗衣衫,換上之后,慕峰又再啟程。
飛行一陣,月至中天,南方傳來的兩獸搏斗聲忽地停止,又再過了半個時辰,慕峰只覺頭頂上空,一道遁光一閃而過。
那道遁光閃過時,遁光里那修士的神識,也從兩人身上掃過。
慕峰被這神識一掃,心頭一震,“是老祖!”
他馬上停止飛行,對著那道遁光一揖。
“是慕峰那小子,還有一個是那個神識特殊的弟子。”云陽老祖在兩人身上一掃后,沒有任何停頓,又再往前急速飛去。
“聽金蛟門那小子所言,我的靈獸似被一個散修少年締結(jié)契約的,他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了!”
當(dāng)時,云陽老祖發(fā)現(xiàn)小虎已是他人的靈獸后,懊惱不已,正在這時,那頭黑豹妖獸又再來襲,很快便與大虎戰(zhàn)到了一起。
云陽老祖立時選擇站在大虎那邊,與它合力將黑豹妖獸擊殺,然后又想對它動點什么心思。
大虎卻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后,遁入空間夾縫之中。
云陽老祖無奈,撿了他與大虎合力擊殺的黑豹妖獸的尸體后,喜怒交加地離開了。
之前,他從那個中年人口中,隱隱聽到“那時突然消失的那個少年,身上的服飾,不像是任何一個宗門的”。
云陽老祖覺得,這個少年定與那個收服小虎之人有關(guān),便立馬趕去尋找奪他靈獸的散修少年,但一路所見,皆是身穿本門服飾,返程而去的本門弟子。
有大虎在,他雖然不太可能收到小虎,但總有一絲希望,可若是小虎成為他人的靈獸,那這絲希望,就一點也沒有了。
云陽老祖一邊咒罵,一邊遁速又增,很快,他便看到了云陽宗主等一行人的身影,從他們頭頂上空飛過時,神識在人群中間一掃,忽地停住了身形。
“沈逸與那個極品靈光的弟子,都未穿宗門服飾,難道是他們中的一個?”
蕭添柴與沈逸先后外出之時,為掩人耳目,皆未穿云陽宗服飾。
云陽老祖見到二人后,立馬“嗖”的一聲,往人群中飛落。
……
顏越踏在慕峰飛劍之上,臉色陰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神識體,在空間夾縫之中飄蕩,卻束手無策。
他在心神當(dāng)中,于南方數(shù)千里外的某處,能感知小虎的位置。
“大虎必與小虎在一起,日后,我必須要向它討個說法……可我一個弱小的煉氣修士,又有什么資格與它說理呢?實力,歸根結(jié)底還是實力不夠的問題!”
顏越雙拳緊握,變強(qiáng)之心更加堅定。
他雖意外與小虎締結(jié)契約,卻因?qū)嵙Σ粔颍瑹o法將之帶走,反而還被大虎神識流放,性命垂危。
即便沒有大虎的存在,以小虎當(dāng)時那憤怒的表情來看,也是絕不甘愿成為他的靈獸。
自顏越與小虎締結(jié)契約后,心神當(dāng)中便能感知到小虎的位置,所謂來日方長,只要能夠感知得到小虎,不愁以后收不到。
可顏越能不能度過神識流放之劫,還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
他已暫時放棄收回神識體之念,在他看來,他只是被大虎抽離了絕大部分神識,這份神識他修來所花的時間,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大可以通過寶葫蘆來彌補(bǔ)。
想到寶葫蘆,顏越心中忽地升出一絲希望。
“神識體離得太遠(yuǎn),我必隕命,但我可以用寶葫蘆,繼續(xù)修煉出神識啊!到時,我這邊神識比那邊強(qiáng)大,或許就能將神識體召回了!”
顏越想到就做,體內(nèi)僅存的神識,立馬探入葫蘆空間進(jìn)行溫養(yǎng)。
待回到宗門之時,他的神識又增長到可以覆蓋幾丈的范圍了。
大虎千算萬算,也未算到,顏越還有一個神奇的寶葫蘆,只要有寶葫蘆在,顏越便可將失去的神識,再次修煉回來。
……
蕭添柴和沈逸在半路忽遇云陽老祖,之后的幾日,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云陽老祖聽幾個筑基長老,說了蕭添柴與沈逸之事,更加懷疑,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奪了他的靈獸。
妖獸有沒有成為修士的靈獸,一眼就可以看出,但它的主人是誰,卻難以分辨。
回到宗門之后,云陽老祖便對他倆進(jìn)行了嚴(yán)查。
蕭添柴與沈逸膽戰(zhàn)心驚,將事情原原本本地道出。
蕭添柴說,他去那片林子,就是為了去抓捕雷虎幼崽,可正要抓捕之時,卻突然被人擊暈,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而他恢復(fù)知覺后,帶去的靈獸契約,與獻(xiàn)祭之人都不知所終,看那空氣中血腥味,契約與獻(xiàn)祭之物,應(yīng)已被人使用。
他懷疑,是欲對他不利的沈逸所為,請云陽老祖一定要好好懲罰沈逸。
他于訴說之時隱瞞了小虎之事,但哪逃得過云陽老祖的法眼,云陽老祖雖知道了蕭添柴也知道小虎的存在,但蕭添柴的嫌疑,卻也因此洗清。
“他當(dāng)時將抓捕目標(biāo)改為小虎,卻突然被人襲擊,醒來后發(fā)現(xiàn)契約不見。”
云陽老祖從蕭添柴身上未得到想要的信息,又再提審了沈逸。
沈逸對蕭添柴的心思,也沒逃過云陽老祖的火眼金睛,“他雖想害他師弟,但他到那里時,四下里并無他人,小虎不是他兩收服的,那又會是誰呢?”
云陽老祖冥思一陣,還是覺得他倆最為可疑,又再對他倆施展了各種搜魂測謊之術(shù)。
這兩人資質(zhì),雖一個上品,一個極品,比較巧合的是,還是同一天生日。
但在云陽老祖眼中,他們只是兩個不能隨意控制,又幫不到自己分毫的弟子而已,各種搜魂之術(shù),層出不窮。
蕭添柴被云陽老祖折磨了好幾日,滿肚子怒火無處發(fā)泄,他一心認(rèn)定,小虎定被沈逸所獲,每日被云陽老祖折磨完,便陰魂不散地跟在沈逸身后。
何家家主聽說了,蕭添柴的大師兄欲害蕭添柴之事,心急火燎地趕到云陽宗,暗地里跟蕭添柴說,還是另換師門吧,以你的資質(zhì),即使去南山派,也是宗門驕子,高層寵兒。
蕭添柴進(jìn)云陽宗,便是為了伺機(jī)抓捕雷虎幼崽,此時雷虎幼崽已死,可還有一頭更好的靈獸未收服,蕭添柴怎肯甘愿離開。
自此之后,他將那幫女扮男裝之人一腳踢開,視沈逸為人生大敵,每日潛心修煉,不問俗事。
除他之外,云陽宗弟子們,也都個個閉門潛修,為一年后即將到來的十派大較做準(zhǔn)備。
一時間,整個宗門上上下下,都充滿了一種積極進(jìn)取之意。
“十派大較,這是干什么的?”顏越聽師兄們說起了此事,相問道。
“哎呀,小師弟,你連十派大較都不知道啊,算了,我便與你說說吧。”爛娃子搖頭搖腦,接著,便與顏越說起了十派大較之事。
“十派聯(lián)盟你知道吧,就是我們南明十余個大型修真門派中的十個,組成的聯(lián)盟。
十派聯(lián)盟包括:青元宗、靈岳宗、獨尊宮、廣明嚴(yán)家、金蛟門、百煉門、我們云陽宗、再是玄月派、輕谷、金霞山。
我們十派每隔十年左右,都會匯聚一堂,各派派出最出色的煉氣弟子,進(jìn)行比試,最終選出最出眾的二十五個人。
這二十五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躋身二十五人之列,不僅可以立身揚(yáng)名,還能得到各自門派豐厚的獎勵。”
爛娃子說到此處,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仿佛已站在臺上,與人進(jìn)行激烈比試。
顏越聽完,眉頭微皺,疑道:“他們?yōu)槭裁磿桨谉o故地,每十年辦一場比試,還給勝出者豐厚的獎勵,甚至名額有二十五人之多?”
此事與顏越所認(rèn)知的,門派高層不拔一毛、唯利是圖的作風(fēng),大不相符。
搜捕雷虎幼崽之事結(jié)束后,眾人回到宗門,門派給每人在下月月例上,添了一塊下品靈石,以做獎勵。
出發(fā)之時,高層信誓旦旦,說去賑濟(jì)災(zāi)民,但此事到最后卻不了了之,眾人大感上當(dāng),立時嫌門派靈石發(fā)得少。
云陽宗主一臉怒其不爭之色,說道,已經(jīng)不少了,各位大仙們,你們要想,整個宗門得多少人啊!
而一船煉氣弟子的性命,更是不如一條舟船珍貴,宗門又怎會這么好心,特意辦場比賽給優(yōu)勝者豐厚的獎勵呢?
為了激勵弟子修煉這種鬼話,顏越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譏諷道:“光是煉氣弟子比么,那些筑基長老不打一架?”
爛娃子與顏越不同,滿臉神往之色,又再說道:“十個門派,最終選出二十五人,那基本上是平均每派兩三人。”
“大師兄一定能勝出吧?”顏越問道。
慕峰是云陽宗最年輕的煉氣九層弟子,戰(zhàn)斗能力在宗門煉氣弟子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顏越覺得,慕峰一定會成為二十五人中的一個。
爛娃子卻道:“不一定哦,十派中煉氣期的高手多了去了,我們宗門在十派之中,只排第七,我們十派的實力排名,便是上次十派大較時排出的。
也就是說,十派大較勝出與否,不僅關(guān)系到自身利益,還關(guān)乎到宗門榮譽(yù)。
所以,長老們?yōu)楣膭畹茏樱瑓①愓呒词棺罱K未躋身二十五人之列,若表現(xiàn)出色,也能得到不少獎勵。”
他說完后又再補(bǔ)了一句,“小師弟,你能在一個月內(nèi)連升四層,一年之后,修為說不定就能超過我了哦,到時若能得到宗主賞識,可別忘了我這個七師兄啊!”
說著,他笑嘻嘻地推了顏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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