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
“什么?是千手魔王!”
自顏越受傷后,地面兩方人馬激烈交戰,雙方觀戰之人似已忘了,空中還有一人。
顏越飛速落下,地面灑落一地的碎石,隨之飛濺而起,碎石四散間,顏越一手撐著一柄紙傘,一手摟著欲要往后摔去的江語嫻。
“那把紙傘,是一件良品靈器!”兩個中級法術,落到紙傘上,消失無形,眼尖之人不覺驚訝于,顏越自己也有一件良品靈器。
顏越將江語嫻穩住身形,紙傘往儲物袋中快速一收,轉身望向了對方兩人。
兩人領教過這個千手魔王的厲害,腳下不由往后退去。
“怕什么,他方才走火入魔,現在傷勢未復,還不趁機收拾他!”天木等在場外觀戰之人,大聲喝道。
天木留在靈器中的神識,讓顏越受傷不輕,顏越方才在半空中,只是稍微打坐了半會兒,見到下方形勢不利,放下療傷,中途趕來營救,此時,他臉上仍是慘白一片。
對方所剩兩人,見到顏越傷勢未愈,又再一瞥場外那根快要燃盡的香,對視一眼后,快速跑動起來,跑動間,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咒不停。
此時,場地上,雙方各有兩人,而一柱香的比試時間,已快結束,若香燃盡后,還是這副場面,則雙方平局,若某方有任意一人被打出場外,則另一方獲勝。
蒼羽道人方所余兩人,是唯二未被執法隊拖出場外之人,足可見他們無論心智、反應,還是手段、實力,都較其他人高明。
他們知道,他們最重要的任務,是無論如何都要留在場中。
他們靈力附于腳下,快速跑動起來,跑動間,一個個法術,對著江語嫻不斷發出。
江語嫻從未與人斗過法,連祭出慕峰暫借她的那件防御靈器,也不知道,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女子,毫無二致。
顏越見二人各種陰招,盡向她使出,不由怒起,腦中回憶著蒼羽道人那脈之人,平日里如何欺壓本門,怒火更盛。
“小師弟怎么不動,他在干嘛?”
“傷勢還未恢復吧?”
觀戰之人見顏越似已無再戰之力,不禁哀嘆,突然,他們只見顏越身上氣勢徒然一變,站在那里,仿若一尊魔煞。
緊接著,他腳下一陣飛石暴起,身形疾速一閃,已至一名敵手身側,身形又再一閃,瞬間出現在另一人跟前。
他一手夾著一人,將兩人腦袋向內一撞,兩人暈眩一陣,癱倒在地。
修為低的,未見顏越如何出手,待他們看清后,只見蒼羽道人那方最后兩人,已倒在顏越腳下。
而顏越如同一尊魔煞般站在那里,他們心底不禁一陣寒意上涌,“大魔頭,他果然是一個大魔頭!”
顏越將兩人擊暈后,身上一陣無力感襲來,眼前一陣模糊,不禁欲要往后倒去。
正在這時,被他擊暈的兩人中的一人猛地跳起,向他奮力撲來。
顏越此時站在場地邊緣,見狀大驚,被那人一撲正著后,百忙中,對著倒在地上的那人一抓。
三人同時滾落場外,香火剛好燃盡。
“什么?平局?”觀戰之人注意力全在這處,驚呼道。
“不,陣基道人方還有一人!”
眾人目光刷地望向了,仍在場內的江語嫻。
“贏了?我們贏了?”爛娃子等人,有些難以相信,又驚又喜望著身邊之人。
他們雖然有心要與蒼羽道人那脈之人,大戰一場,但真到了開戰之時,看著明顯敵強我弱的形勢,理智之人還是明白,他們基本是敗多勝少之局。
可戰斗進行到中間,已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能夠御劍飛行的異數,讓這場戰斗的結果,也變得不可預知。
但也只是不可預知而已,獲勝幾率還是低于對方。
但接下來,顏越各種讓人大吃一驚的招數使出,讓本方獲勝希望,也漸漸變得高了起來。
可以說,是他一個人改變了這場戰局。
直到最后,他在負傷的情況下,仍解決掉最后兩個對手,讓本方最終取勝。
慕峰等人將顏越扶到了人群中,眾人不禁歡聲雷動,全都圍了上來。
爛娃子回憶起了,顏越還是臨時弟子時,被人抓去種田,后來他出面相助的情景。看著這個兩個月前,還需他出手相助的小師弟,此時卻幫了他們整個師門。
他激動地不禁有些喜極而泣,“小師弟,真有你的!”
劉隊與那幾個請顏越喝過酒的隊長,回憶起了,那時顏越受金波閣已故張執事刁難,還是他們出面幫的顏越,沒想到,今日他卻一人改變了整場戰局。
他們目中滿是淚花,向顏越豎起了大拇指。
慕峰、王謝風等人,都圍了上來,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顏越當時煉氣四層,與同樣煉氣四層的曹林,又是斗力,又是斗智,甚至滾地扭打,無所不用,搏斗了數個時辰,性命還差點丟在曹林手上。
而今日,他面對二十五個比曹林更強的對手,卻將他們輕松完虐,若無被天木暗算,他一人便可將半數對手,盡數打出場外。
他之所以一人可以左右整場戰局,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可以御劍飛行。
他修為雖然離煉氣七層還差了一層,但他已提前掌握煉氣高階之能。
“這場勝利來之不易,江師妹也是功不可沒!”慕峰目光望向了,之前被他輕視的江語嫻。
江語嫻之前只是抱著撐人數的心思上場的,但沒想到,最終卻只有她一人留在場上。
見眾人目光望來,她不由得有些手足無措,“我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沒做……”
“你能最終站在那里,便是最大的功勞了!”
江語嫻之前性命垂危,被顏越相救,對顏越心中滿是感激之情,來到顏越身邊,低聲道:“顏師兄,謝謝你剛才救我。”說著,她臉上不禁升起了一抹紅暈。
顏越微微點頭示意,目光望向了對面。
陣基道人這方,大戰得勝,從此以后翻身做人,而蒼羽道人那方,卻是個個臉色陰沉。
比試開始前,他們個個如天木一般的心思,無論單打獨斗,還是多人混戰,他們都大占優勢,可這優勢,卻折在了一人手中。
他們被陣基道人這方之人嘲諷下,對顏越簡直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但戰局已定,再作多言,也只是徒增羞愧,一個個灰溜溜地四散而去。
“別忘了戰前約定,此后看到我們,都得退避三丈,低頭行路啊!”顏越的同門師兄弟們,紛紛哄笑。
之前被顏越打敗的三人,見到這么多人在顏越手中吃盡苦頭,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他們紛紛來到顏越跟前,口中還在助威不止,“狂魔一出,誰與爭鋒,魔王千手,技壓群雄!話說,顏師兄,我們的靈器該還我們了吧。”
這幾人表現還不錯,顏越將他們的靈器,還給了他們。
蒼羽道人那方之人,一邊大罵顏越這個大魔頭,一邊怨怪未去參戰之人。
他們來到一間屋舍中,看著屋內一個正在打坐的煉氣六層之人,責怪道:“師兄,你竟然不顧師門榮辱,還在這打坐修煉,你知不知道,我們只以一人之差敗北!”
這個打坐之人,以及未去的二百人中的另外幾個煉氣六層,實力不凡,若有他們加入,此戰未必失敗。
打坐之人冷笑一聲,“我的幾個族弟,全死在師父手中,還來跟我說什么師門榮辱?”
蒼羽道人對那船煉氣中階弟子見死不救,舟上有很多是他的弟子。
如這個打坐之人一般,有兄弟好友死在船上的,對蒼羽道人懷恨在心,哪會去關心什么師門榮辱。
責怪之人也知此事,當下不再多言,他們只因顏越一人之故,從此低頭為鼠,心中大恨,又跑到黃長老處,告狀說,有一人對曬谷場,大肆破壞,希望黃長老能夠出手懲戒他。
若將兩方大戰之事,報告其他長老,那他們也會受到責罰。
而曬谷場屬于黃長老管轄之地,因顏越一人之故,碎石灑落一地,地面也是面目全非,新的一批靈谷即將成熟,到時無處可曬,黃長老知道后,定會暴跳如雷。
他們心中幻想著,黃長老將那個大魔頭,一掌斃于掌下的情形,暗暗得意。
果然,黃長老聽后怒意升起,相問是何人所為。
那個大魔頭的名字,好像是叫顏越,他們當下添油加醋地說起了,那個叫顏越的大魔頭是如何破壞曬谷場的。
黃長老聽后呆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邊笑,邊還口中不住稱贊。
告狀的幾人,不禁面面相覷。
顏越與人一戰,給觀戰之人的心底,留下了深深不可磨滅的印記,他的提前御劍飛行、無需念咒便能施展五行法術、隨手一抓便能奪他人靈器的手段,這些人學不來。
可他在空中丟大石的戰法,他們卻可以效法。
觀戰之人一散開,便蜂擁來到一處石山,在那幾個須發卷曲之人的帶頭下,瘋狂搶奪山石,每個人的儲物袋都塞得滿滿的,以備將來達到煉氣高階后使用。
他們將身上的儲物袋都塞滿后,又去各種購置借取,一時間,空的儲物袋,以及堅固的山石,在宗門內竟成了搶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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