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基道人一共分到七個名額,他把眾弟子都叫到身前,挑選心目中的合適人選。
眾弟子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爭先恐后地叫著,我我我!
但他們中,只有最優(yōu)秀的七人,才能被陣基道人選中。
陣基道人目光看向,身前的十幾個煉氣高階弟子。
這一年多來,眾弟子修為都微有精進,其中以兩個女弟子最為突出,原本煉氣八層的王謝風,達到了煉氣九層,取代慕峰,成為了宗門內(nèi)最年輕的煉氣九層高手。
還有一人則是原本煉氣六層的江語嫻,她在一年多的閉門潛修之下,達到了煉氣七層。
陣基道人首先挑選了煉氣九層的慕峰和王謝風,之后又再煉氣八層弟子中,挑選了三人,目光又望向煉氣七層的弟子,“第六個名額,就給爛娃子吧。”
即將到來的大較上,各派煉氣弟子較藝,比的一是修為、法術,二是靈器,第三則是戰(zhàn)斗能力,爛娃子雖只有煉氣七層,但他鬼主意多,斗起法來,比一般不擅斗法的煉氣八層,也只強不弱。
爛娃子被陣基道人選中,大喜歡呼。
剩余的煉氣七層弟子,紛紛毛遂自薦,盼望陣基道人能夠選中他們。
江語嫻自那次五十人決斗后,在這一年多時間里,修煉的同時,苦心專研法術,此時已學有兩個初級法術,人也變得自信不少,像其他男弟子那般自告奮勇,推薦自己。
煉氣修士修煉,大多以提升修為,達到筑基為目標,眾人資質平常,修煉之余,也就學了兩、三個防身法術,每日在宗門內(nèi)深居簡出,對殺敵斗法之技,少有研究。
陣基道人對眾弟子的實力,也有一定了解,余下之人中,除了掌握最基本的護體真元和御劍飛行能力,大多不擅戰(zhàn)斗,法術也就只掌握了兩、三個。
讓這些人去參加十派大較,別說有沒有獲勝希望了,遇到強敵,怕是連一招也接不了。
他目光掃過眾煉氣高階弟子,落到了后方煉氣中階弟子的人群中。
“越兒,最后一個名額,便給你吧。”
人群中的顏越,聽言一怔,遲疑了半會兒,說道:“師父,弟子修為淺薄,怕不能擔此重任。”
顏越自那次決斗,一人力挽狂瀾后,陣基道人對他更為看重。
他這一年多以來,修為雖然離奇地停滯不前,但陣基道人知道他,實力不凡,和門下那些未被選中,不擅斗法的煉氣高階弟子,斗起法來,不一定比他們?nèi)酢?br />
陣基道人笑道:“你修為雖然只有煉氣六層,但可御劍飛行,法術也掌控自如,實力不一定比你的師兄們?nèi)酰悴槐刈灾t。”
一旁的師兄弟們,羨慕地看著顏越,紛紛附和,“是啊,那次和蒼羽老道那脈決斗,全靠顏師弟一人扭轉乾坤,這最后一個名額,給你是最合適的。”
“顏師弟,我們和蒼羽老道那脈,究竟誰強誰弱,可全看你的啦。”
顏越那時大展神威,眾人還印象深刻,這次和蒼羽道人那脈真正比試,顏越這個實力不凡之輩,定然是責無旁貨,當仁不讓的。
當此情景,顏越著實為難。
他此前就已決定,不會參加十派大較。
一是因為實力沒有煉氣九層,絕難最終勝出,他估摸著自己在宗門內(nèi),也排不進前三,十大門派中選出最強的二十五人,又怎會有他的份?既然贏不了,那還去參加干嘛?
二是凡隱藏修為之術,修士一旦斗法,真實修為便會顯現(xiàn)。寶葫蘆隱藏修為之能,顏越未去測試,也沒敢去測試,是否在斗法之時,也能掩蓋修為。
與人斗法,極容易暴露此時煉氣八層巔峰的修為,云陽宗主那句“靈力淤積也有一個度,我希望,以后不要再看到你修為突飛猛進了!”顏越直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三是顏越覺得,十派選出二十五個煉氣精英,并非是單純考較弟子,選拔人才,其中定有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所以,顏越并不想在參與十派大較。
但此時,眾師兄弟們,口口聲聲地一句句,“責無旁貸”,“為師門而戰(zhàn)”,“為師父爭口氣“,讓顏越陷入了異常為難之境。
陣基道人見他神情,說道:“你煉氣六層,要你去面對十派頂尖高手,可能對你不公平,你就只當去見識一下,不必有太大壓力。”
陣基道人既然如此說了,顏越也無法推辭,只得領命。
待眾人散后,同門師兄弟們,責怪起顏越來,“顏師弟,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師兄自認實力不如你,恨不能為師父出戰(zhàn),而你卻還那么不情愿,哎!”
“是啊,顏師弟那次決斗,手段凌厲,臨危不懼,一人支撐大局,無論御劍飛行之能,還是法術純熟度,都比我們更強,我們想出戰(zhàn),師父還看不上呢。”
其中以那幾個煉氣高階,但未被陣基道人選中之人,最為不甘,對著顏越指責不停。
一旁江語嫻見狀,上來勸道:“師兄們,顏師兄他,那次面對的是不能御劍飛行之人,當然大占優(yōu)勢,而參與十派大較之人,都是能夠御劍飛行的,讓他去面對修為比他高那么多的人,也太為難他了吧。”
“也對哦,江師妹此言有理。”
顏越得江語嫻解圍后,眾人不再責怪顏越,轉而圍著江語嫻說笑起來。
“現(xiàn)在七月了,再有半年便是兩年之期,可我修為連煉氣九層都還沒到……”
剛達煉氣九層,真元只占丹田一半,而突破境界,需要達到真元充盈于整個丹田的圓滿之境,才可進行。顏越心中煩悶,又再去抓緊時間,賺取靈石。
望著顏越離去的背影,眾師兄當中有不少人感嘆,“哎,顏師弟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一年多來,每日苦修,又再沒命般地執(zhí)行宗門任務,修為卻一點也不見長,還是煉氣六層。”
顏越走在路上,突然停下腳步,奇道:“咦,飛行版蕭添柴!”
他的神識化身,往北飄蕩,飛越建昌,來到了桐陽與蒼平的交界處,這兩地分別是十派聯(lián)盟中,最強兩派青元宗與靈岳宗的勢力范圍。
顏越百無聊賴地飄蕩過程中,忽見后方,一大波人向他飛來。
舉目望去,只見那是一大波女修士,那些女修士腳下踩著一朵朵蓮花,御空飛行,人群中間,是一頂大花轎,轎簾敞開著,轎中坐著一名翩翩少年。
少年愜意地靠在轎中,張開雙臂,摟著身邊兩名女修,春風滿面。
見到此人,讓顏越不禁想起了那時的蕭添柴,這兩人身邊都是一大波女修圍著,不同的是,一個身邊圍著的是喜愛扮男裝的女修,而另一個身邊圍著的,則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女修。
這些女修士,個個嬌柔嫵媚,姿色不俗,女修本身就少,容貌上佳者就更加少了,顏越一時間見到這么多,不覺有些驚異。
“杰師哥,聽說那個狂魔傳人,這段時間就在此處出沒,人家好怕哦!”
“師妹莫怕,任何妖魔鬼怪,都難逃杰哥法眼!來,讓杰哥親一口!”
人群從顏越的神識化身處經(jīng)過,顏越無法避讓,與他們對穿而過。
忽地,轎中少年身體一震,隨后臉現(xiàn)訝色,望向后方。
顏越飄蕩在半空中,忽覺心中一凜,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驟然升起。
一陣香風閃過,那波艷麗多姿的女修士,已漸漸遠去。
“難道是錯覺?”顏越這道神識化身自飄蕩以來,得罪了不少人,離開輕谷上空后,他于百無聊賴的飄蕩之際,又再拆閱他人傳訊符,惹到了數(shù)個如輕谷家主般的人物。
但他們筑基修為,卻難以發(fā)現(xiàn)顏越分毫。
今日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
顏越正驚疑不定之際,忽見天邊那波女修士消失處,一道身影朝他快速飛來。
此人身體也如顏越的神識化身般虛幻,不似實物,看他模樣,正是那個轎中的少年。
他飛到近前,望著顏越,滿臉驚訝之色,抱拳道:“道兄好興致!”
“你能看到我?”顏越心中的震驚,更加濃了。
“這一年多以來的那個狂魔傳人,便是道兄你吧?”少年未回答顏越問題。
顏越的神識化身,還是頭一次被人看到,看對方修為,似還未至筑基,顏越很快收起震驚,否認道:“什么狂魔傳人?我不知道。”
顏越這一年多以來,得罪的修士多了去了,還掌握了不少人的秘密,看這少年身邊圍滿女修的架勢,定是與蕭添柴一般的資質出眾之輩,被他告密的話,那顏越的本尊可就完了。
顏越否認,少年也不糾結這個問題,望著顏越,揶揄而笑,又再問道:“道兄也是通靈之體?”
顏越微一思量,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少年望了顏越一陣,舉目朝四下里一張望,又再看向顏越。
他這神色落在顏越眼中,心中又再一驚。
正在此時,只見那少年忽地大口張開,朝他快速撲來。
顏越飄蕩的這一年多以來,時常遇到鬼怪之物,那些鬼怪之物,似天生便能感知到顏越的存在,還對顏越的神識化身,有著強烈的貪婪。
這少年此時的模樣,便與那些鬼怪之物,如出一轍。
顏越見狀,忙掄起拳頭朝那少年打去。
少年冷哼一聲,大喝道:“狂賊,還不乖乖成為本公子的進補之物!”說著,他撲到顏越身上,張口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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