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煉氣圓滿,真元壓縮多年,合力出手,竟還被一個煉氣八層,抽離了神識體,他們心中驚駭無比,神識凝聚出的身影,又向顏越撲去。
顏越之前與李杰福搏斗,已知神識體弱點,當下張開大口,向二人吞去。
二人乃煉氣期內頂尖高手,神識強度驚人,但怎比得過顏越在葫蘆空間,溫養(yǎng)一年多形成的神識體。
只與顏越搏斗了一會兒,便大落下風,身形即將消散。
他們見顏越又再一口咬來,忙慌張大叫:“大仙,有話好說!”
顏越絲毫不理,又將他兩神識體吞噬大半,直至兩人氣若游絲后,才終于停下。
李杰福暗算顏越未成,此時變回了人形,見顏越目光望來,身子一震,雙目急轉,馬上想到說辭,“大仙,小的之所以突然讓你現(xiàn)形,正是因為想施展苦肉計,將這二人為你擒來,小的可沒有別的心思啊。”說完,他露出了討好的媚態(tài)。
低階修士神魂離體即死,楚天闊和常齊云的這兩道身影,只是他們的神識凝聚而成的。但這道神識體一旦消散,本尊也會立即死亡。
他倆本尊雙目緊閉,倒在兩劍峰山頂,他們欲返回本尊,可身體卻被顏越抓得死死的,兩人性命垂危,再也沒有往日里的高傲了。
常齊云連道:“大仙,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大仙法架到來,在那李杰夫的挑唆下,才冒犯仙威,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還請大仙原諒小人!”說著,他自己扇起了自己耳光。
一旁的楚天闊,還有些放不下臉面,但見常齊云一口一句“大仙,小人”,他也只能放下身段,抱拳道:“這位道……大仙,今日之事,是楚某不對,楚某愿以一千靈石來贖自身,還請大仙網開一面!”
一千靈石,除了三才七星外,怕是沒有哪個煉氣弟子拿得出來。一千靈石,也足夠顏越達到煉氣圓滿,并將真元稍微壓縮一遍了。只是,這些靈石要有命拿才可以。
常齊云也忙開口,說他可以拿出更多靈石,再加上品質上佳的靈器,只求顏越放他一馬。
兩人也想到了顏越的顧慮,紛紛打包票說,到時定保證顏越本尊完全,事了之后,雙方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只是,無論他們怎么保證,顏越始終面不改色,不為所動。
待他們說到,愿拿出所有家底,換取小命時,一旁的李杰福終于忍不住了,“兩位道兄,我當時可是一開口就說出此言的,你們兩在那里討價還價半天,才說到拿到所有家底啊。”
這幾天以來,李杰福想盡各種辦法,但這個狂魔傳人卻始終不肯放過他,待盼望楚天闊與常齊云,救他逃離魔爪的希望也落空后,心中意興索然,已失去求生念頭,開始對兩人冷嘲熱諷起來。
楚天闊與常齊云,落到顏越手中,全是因為李杰福之故,而此人現(xiàn)在竟還在那里說風涼話,兩人瞬間怒火中燒。
大罵李杰福一通后,又再想盡各種辦法,求顏越放過他們。
這三人都是一方宗門驕子,這類人物,平時稍微得罪一下,便是天大罪行,顏越現(xiàn)在更是將他們個個重創(chuàng),他絕不相信許利,更不會放他們走。
可如果將他們殺了,那與十派聯(lián)盟結下的仇怨可就大了。
保不準那些修為高深之輩,可以查到他們是被何人所殺。
顏越正兩難之際,看著手中的三大天才,心中忽地一動,開口說道:“你們是如何在不到二十歲,便達到煉氣圓滿的,與我說說。”
這三人是煉氣期中,最頂尖的高手,年紀輕輕便能修煉到如此地步,資質、努力是一方面,修煉技巧則是另一方面。
顏越最需要的,就是有關修煉的技巧了。
三人各種承諾許利、拍馬討好、哭訴求饒等方法都用盡了,顏越卻始終一臉冰冷。
沒想到,他此時竟主動開口詢問,三人哪肯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爭先恐后地說著自己的修煉心得。
平常,修士間的所謂交流探討,所說的都是世人皆知的東西,真正有用的心得,沒人會傻地拿出來與人分享。
可此時,三人為了表現(xiàn)自己,巴不得將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兒全透露出來。
顏越聽后,微有收獲。
“引氣、煉氣的方法大同小異,壓縮真元,這三人倒是各有妙招,只是,我若想壓縮真元,只需將真元注入葫蘆空間即可。”
三人最得意的妙招,對顏越毫無用處,顏越又再各種威逼、搜刮,將三人最后一點腦汁擠盡,才肯罷休。
“他們三個,隨時都能沖擊筑基,只是都想要將真元壓縮到極致后,再行突破,不過,真元壓縮到一定程度后,再想繼續(xù)壓縮,千難萬難,南明當代,二十歲以下,做到將真元壓縮到極致的,只有一人......”
云陽宗內。
十派大較初賽,已進行到一半,除了那些高手間的斗法之外,最引人矚目的,要屬云陽宗這個東道主的參賽選手了。
又是一場有云陽宗弟子參與的比試,眾人看到這個弟子腰間掛滿各種儲物袋,立時蜂擁圍了上來。
那名云陽宗弟子,一進入粼光空間,二話不說,從腰間取下一個儲物袋,對著他的對手,儲物袋一抖,頓時,數十塊巨大山石,向他的對手迎面飛去。
對手飛在半空中,見到飛石,忙進行躲避,但他快速躲到另一處后,又是一儲物袋山石,向他迎面飛來。
眾人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在下面看得爆笑不止,“這些云陽宗弟子,個個儲物袋中裝滿山石,虧他們想得出來。”
“你們不知道,前面還有人裝了一儲物袋辣椒粉,哈哈哈!”
“我記得,那邊以前好像有座山的吧,現(xiàn)在那座山沒了,不會是被他們搬空了吧。”
顏越在下方,看著粼光空間內,那個連丟大石的煉氣七層云陽宗弟子,不禁有些呆滯。
此人正是那個被他一刀破了護體真元的煉氣六層,一年多后,對方達到煉氣七層了。
自那次決斗,顏越大展神威后,他在空中丟大石的戰(zhàn)法,眾人印象極為深刻,很長一段時間里,堅固的山石,成了稀缺之物。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心思,即是在十派大較上運用丟大石戰(zhàn)法。
大較比了幾場,每逢有云陽宗之人與人對戰(zhàn),戰(zhàn)后都要在粼光空間內,清理一遍碎石。
對手飛在半空中,向其丟大石,雖不像在空中向地面丟大石那般極占優(yōu)勢,但也能把對手打得捉襟見肘,應接不暇了。
粼光空間內的那個對手,見云陽宗弟子腰間的幾個儲物袋都完用了,心中微升起一絲希望,但他見到云陽宗那人,從最后一個儲物袋中,又取出一大把圓鼓鼓的儲物袋時,徹底死心,大叫一聲,棄權而逃。
殿前觀戰(zhàn)的十派筑基長老,有一人是那個棄權者的師父,他臉色鐵青,向云陽宗主道:“道兄,我們十派大較,雖只規(guī)定不許使用靈符,但你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用大石砸人吧。”
門下弟子使用這種獨特的戰(zhàn)法,云陽宗主等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使用這種戰(zhàn)法的弟子基本勝多敗少,他們自然也不會去阻止,笑道:“道兄莫生氣,弟子們愛胡鬧。”
那云陽宗弟子,走出粼光空間,對于自己煉氣七層修為,便能勝過煉氣八層的對手,大感得意,舉目四望間,忽地瞥見一個直讓他心底產生恐懼的人。
他馬上笑著迎上前去,“多虧了顏師兄的獨特戰(zhàn)法,師弟才得以取勝。”
眼前這個大魔頭,這一年多來,修為雖然半點不見長,但他根本升不起半點輕視之心。
“嗯,進財那件事,你們做得不錯。”顏越微一點頭。
兩人對話聲引來了邊上之人的注意,別派之人開始詢問,云陽宗獨特的丟大石戰(zhàn)法,由誰所創(chuàng),云陽宗弟子目光都望向了顏越。
看著這個一年多后,還是煉氣六層的大魔頭,回想魔頭當年英姿,不禁搖頭嘆息。
“哎,可惜了,大魔頭當年就算再厲害,現(xiàn)在也就只有煉氣六層,十派大較上,根本看不到他魔王降世般的英姿啊。”
“他一個月升煉氣四層,又一個月升煉氣六層,聽說是開光時靈力淤積造成的,這不,現(xiàn)在淤積的靈力用完了,一年多了還在煉氣六層,動都不動。”
“哎,大魔頭廢了,本來還想看看,他在十派大較上,如何將其他門派完虐,但現(xiàn)在憑他那區(qū)區(qū)煉氣六層修為,休想在大較上大顯神通啊。”
在其他門派之人的追問下,顏越當年煉氣六層,便可御劍飛行之事,也傳播了開來。
稍有見識的人聽言,不屑道:“歷史上確有人,煉氣六層便可御劍飛行,只是你們云陽宗歷史上沒有罷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像青元宗的楚師兄、靈岳宗的常師兄、玄月派的李師兄這樣的人物,那才算是真正的天才。”
眾人一想,也是,當年只有他一個人能御劍飛行,面對一幫不能御劍飛行的人,當然大占優(yōu)勢,換作是他們,也能在那種情況下大展神威。
此時,遠在云陽宗十余萬里之外的桐陽與蒼平交界處,一名中年修士破空飛行,“天闊偷偷跑出去,與常齊云爭雄一戰(zhàn),而此時,南山派那個妖孽,也已南下,希望他倆不要有何閃失吧。”中年人心中焦急,遁速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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