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演得也太假了吧。”
“劍都沒碰到他,他就一口鮮血噴出,真是個戲精啊。”
觀戰之人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哎,大魔頭啊,你敗于煉氣圓滿之手,又沒人會看不起你,你何必裝作突然走火入魔呢……哎,連我們也替你羞愧啊。”
那幾個吃過顏越大虧之人,之前還為顏越鼓勁呢,現在更感覺沒臉見人了。
顏越的同門師兄弟們,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哎,顏師弟,你的對手是煉氣圓滿,我們又不一定要你贏,你又何必假裝受傷呢。”
觀戰的筑基長老中,蒼羽道人見狀,目光一瞥陣基道人,贊道:“嗯,演得不錯。”
顏越煉氣六層,面對煉氣圓滿,結果不想可知,但若是打都不打,那就顯得太沒骨氣了。所以,換作是其他人的話,會與對方稍微斗上一陣,然后再主動認輸。
這樣既顯得勇氣可表,又不失氣度。
但有的人可能覺得這樣比較丟臉吧,他們為了顧及臉面,不想自認不如,會裝作意外受傷,讓人以為他們不是技不如人,而是運氣不好,才敗于人手。
只是,大家都是明眼人,這樣反而會弄巧成拙,被人看輕。
對于顏越的表現,陣基道人這個做師父的,也是大感羞愧,無地自容。
眾筑基長老,搖頭而笑之際,忽地,一個青元宗長老面前,驀然燃起一團火焰,他抓過傳訊符一看,面色徒變,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邊上眾筑基修士,大吃一驚,他們忙出手救治。
那名暈死過去的青元宗長老,醒來后,怔怔出神好一會兒,突然放聲大哭,哭聲悲痛欲絕,哭了一陣,他又癲狂大喊,“誰,那個狂魔傳人是誰!”
眾長老紛紛詢問,那個狂魔傳人怎么了?
青元宗長老,殺氣滿面,一字一句道:“我派麒麟子,被人殺害!”
麒麟子即是指最為出色的宗門驕子,青元宗的麒麟子,便是三才之一的楚天闊。
聽青元宗長老所言,楚天闊被人殺了,殺他之人,是前段時間出現的那個狂魔傳人?
眾長老對視一眼,有的勸慰,有的說誓要為楚天闊報仇,將狂魔傳人抓出來,削成人棍。
這些人中,屬靈岳宗的筑基長老,最為開心了,他們宗門的麒麟子常齊云,一直以來都與楚天闊難分高下,這楚天闊一死,他們宗門的常齊云,就是十派聯盟中,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了。
正暗自高興間,他面前一團火焰燃起,“定是門內有人來報告這個好消息了,嗯,不能表現得太高興,要悲傷,要悲傷得哭出來。”
他哭喪著臉,拆閱傳訊符,一看上面內容,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覺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差點暈去,隨后,他與青元宗那個長老一樣,又是痛哭,又是瘋癲大叫,“狂魔傳人,我誓將你抽筋扒皮,碎尸萬段!”
眾筑基長老對視一眼,怎么,靈岳宗的常齊云,也死于狂魔傳人之手了?
接著,玄月派的筑基女修,也是面前一團火焰燃起,她心中一股不祥之感,瞬間升起。
顫抖著手,拆閱傳訊符,看了一眼,怔怔倒退幾步,暈倒在地。
所謂當局當迷,旁觀者清。
他派筑基長老,取過傳訊符一看,看到了除了李杰夫死訊外的其他訊息,“狂魔傳人,疑似煉氣八層修為,一年前始于天南,師妹速速搜尋此人!”
其他幾派的筑基長老,心中沒有那么悲傷,震驚一陣,緩過神來,個個怒氣滿面。
三才是他們十派聯盟未來的頂梁柱,今日盡皆被人斬殺,他們說什么也要找出那個狂魔傳人,將他千刀萬剮。
“那個什么狂魔傳人,到底是誰?”
“一年多前,突然有人肆意截取我們傳訊符,這一年多以來,此人一路向北作惡。”
“他曾在我們輕谷上空,和我們家主大戰了大半年。”
“傳說,他是百年前消失的那個空中狂魔的傳人。”
“不會吧,那個結丹散修都死了一百年了,哪還有什么傳人留下。”
“不管此人是不是那個空中狂魔的傳人,狂魔本人已經死了一百年了,即使真是他的傳人,我們也無需慌張。”
“不管他到底是誰,他一年前開始為惡,是始于云陽宗附近,本尊應該就在此地不遠。”
“走,去搜!”
眾筑基長老推斷,這一年多以來,隱于空間夾縫中的那個狂賊,一年多以前在云陽宗附近開始為惡,那他的本尊應該就在這附近。
這也是為什么,三派都有人向在此地之人,傳訊的原因。
隱于空間夾縫的能力,不難猜測,應是那人具有與李杰夫相似的通靈體質,他們紛紛開始動身,去搜尋一個煉氣八層,疑似通靈體質,擁有神識化身之人。
一道道遁光破空而去,飛向遠處,也有人在此地的煉氣弟子中,大肆搜尋。
“嗯?這人為何突然受傷?不過他煉氣六層的事實,卻擺在那里。”一名廣明嚴家的筑基修士,從顏越身邊經過,微一停頓后,又再去搜查那些煉氣八層之人。
眾煉氣弟子,特別是那些煉氣八層之人,不知所措,慌張不已。
在場的云陽宗、輕谷、玄月派等,曾大受狂魔傳人禍害者,皆是回憶起了狂魔傳人的恐怖。
“我的身實身份,狂魔傳人定然知曉,若他被長老們抓住,那可就遭了!”
“那個天殺的狂魔傳人,害我這一年多以來,不能叫人給我去搜羅美女,最好他被眾長老剝皮抽筋,大卸八塊,以消我心頭之恨!”
“狂魔傳人也就煉氣八層吧,能有這么厲害,將三才盡皆斬殺么?”
顏越盤膝在地,面色慘白,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看著殺氣騰騰的眾筑基長老,大肆搜查那個“狂魔傳人”不禁心臟劇跳,心中暗驚,“他們三個都死了?不會這么沒用吧……嗯?這人怎么突然死了……”
在此之前。
青元宗一名留在宗門的筑基長老,聽說宗門驕子楚天闊今日要去兩劍峰,與常齊云一戰,而他同時得到消息,南山派的南明最強天才蕭凌云,欲去兩劍峰一戰三才。
他馬上往趕赴兩劍峰,來到地方一看,只看到倒在兩劍峰山頂,貌似被人抽離了魂魄的二才。
正驚怒間,忽見南邊一波女修,圍著一頂花轎,御空飛來。
他上前一看,看到與二才一樣,同樣仿若無魂的李杰夫,問那些女修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女修又驚又怕,說出了李杰夫昏迷前的事情。那時,李杰夫和她們說,他看到那個為惡的狂魔傳人了,要將那個狂魔傳人抓來,給她們當玩物。
說著,眼睛一閉就睡著了,直到此時還沒醒來。
這個筑基長老知道李杰夫,通靈體質,有分出神識化身之能,他結合倒在兩劍峰的二才,已將三才身上發生之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一個人要面對制住三才的狂魔傳人,加上堪比筑基的蕭凌云,大感不是對手,便與宗門以及靈岳宗、玄月派都傳訊,說三才被這一年多以來出現的狂魔傳人,抓走了神識體。
然后,他便往狂魔傳人一直向北移動的方向而去。
自顏越制住三才以來,對如何處理三才,大感頭痛。
放走他們,那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不放,這樣一直抓著他們,總有一天他們離本尊太遠,便會死去,到時,和十派聯盟結下的仇怨,那可就大了,一百條命都不夠死。
他自己能不能活過十八歲,還是個未知數,倒沒什么好怕的,可他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還活在世上的整個師門之人,以及整個大樹村的村民想想。
顏越正苦惱之際,三才中的楚天闊,似乎看出了他的憂慮,說道:“大仙,小民有一法,或可解大仙困擾。”
在顏越手中受難的這段時間以來,他已放下所有矜持,不再自稱楚某了,說完,眼巴巴地望著顏越。
顏越目光望向他,他又再說道:“筑基修士有一神魂法術,落魂術,有抹去他人記憶之能,大仙若對我們施展此術,將我們遇到大仙的這段記憶抹去,那便可以放心地放我們走了。
這三人之前對顏越出手,顏越即使即刻將他們殺了,也是理所應當、天理循環之事,他也不是一個遇事不決之人,只是他有殺不得三人的苦衷。
聽楚天闊道出此術,覺得此法確實是一個兩全之計。
隨后,他愁苦道:“我這神識化身,又不具本尊施展法術之能,再說了,我修為未至筑基,哪施展得了只有筑基修士才能施展的神魂法術。”
一旁身為通靈之體的李杰福聽言,沉吟半會,說道:“大仙,你只要通過我們的神識體,搜索到我們神魂中這幾日的記憶,然后將我們這段記憶吞噬即可。”
神識,便是源自于神魂的能力,身具通靈之體的李杰福,對神魂構造比較清楚,當下便與顏越說了,如何通過神識體,搜索到神魂中的記憶的法門。
此術,不具通靈之體,或者悟性不夠之人,很難學會,李杰福正擔心顏越能不能理解時,顏越卻道,已經學會,不過無法保證他人生死,誰來做第一個嘗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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