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斗?什么時候?是在哪里舉行的?”李玄亮疑惑的問道。
“只是個概括性的叫法,算是那個秘密協定的催生物吧。沒有規定時候,也沒有規定在那里舉行。可以是我華夏的任何一處地方,當然也可以是,其它各國的任何一個角落。武魂斗,包括了古武者、修行者,同輩之間,不計手段,不論生死。”說這段話的時候,李明義再無一絲笑意,又變回了一張陰沉的臉。
“嘶”狠辣如李玄亮這樣的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那里是什么普通爭斗,這簡直就是一個絞肉機啊。一直處于叔祖公的羽翼庇護之下,除了仙人洞一行,他這一條路走來,算得是順風順水的。但聽了叔祖公剛才的話,他甚至都不用去親身經歷,就覺得頭皮發麻。又聽到李明義繼續說道。
“如果沒有這個秘密協定,不然你以為,那些三四境的異國修行者,能這么輕易進到華夏來滋擾生事,耀武揚威?早被人殺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也知道,華夏國有三大龍脈——北龍、中龍、南龍。燕京在北龍,有著最多的龍魂長老鎮守。中龍沿線更是曾經出現過不少的名城古都,同樣被龍魂牢牢地控制著。而南龍一直輕靈俊秀有余,沉穩渾厚不足,這在古代,相對就被忽視了。”李玄亮不知道為什么叔祖公會跟自己說起風水來,但他還是認真的聽著。
“但是北龍、中龍兩大龍脈畢竟歷經千萬年,或因為龍氣衰減,或因為大勢已定,不足以改變這盤大局。倒是南龍一直以來,因為沒有過多地被歷朝歷代國運消耗,依然算得生機熠熠,近代反而脫穎而出,最有可能成為華夏國破局的一脈。卻也正因為如此,作為南龍的吐氣之地魔都,和那龍抬頭的華夏寶島,才會出現如此多的爭端,各方更是在其中布局無數,關系也就自然錯綜復雜,危機四伏。”
“叔祖公你的意思是,要把那凌家子,弄到最兇險的地方去?我們好……”借刀殺人,李玄亮沒有說出這個四個字來,因為他覺得這詞有點貶義。
“這個我還沒想好腹案。不過借刀殺人也罷,同室操戈也無所謂。那凌家子到底沒有家族底蘊,又只是奴籍的后裔,當不得正統。我把他當作你的天生之敵,一來你們兩人確是有命格相爭,二來不過是要讓他成為你的磨礪之石。你要記住,往后不出手則已,出手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局勢紛亂,前路艱難,誰都保不了你。而在那之前,要先學會冷眼旁觀,一定要盡量了解了敵人的所有底牌,才能,一擊必殺。”
知道這是在傳授自己的保命真言,要知道,即使是太子,沒有做成皇帝之前,都是假的,他們李家本就是做此作的老祖宗,李玄亮連忙躬身恭聲道:“玄亮受教。”
李明義又說道:“還有,你雖然需要感悟魔道,但也別想著去動什么歪心思,禍不及家人,這個是我們修行者的忌諱。否則先例一開,則人人自危,各個世家也會慢慢孤立我們李家的。要清楚,誰家沒幾個只是普通凡體的家人親戚?大家都亂來的話,根本防不勝防。”當然如果不是普通人,那就另外講了,只是這一點,李明義還沒打算和李玄亮交到底。
李玄亮說:“那這一次叔祖公為了我,怒了潘家,會不會不好善后?”
李明義搖了搖頭說:“生人和陰魂畢竟是有區別的,在外人看來,雖然也是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情感上始終不會那么難以接受,這也就有了斡旋的余地。我雖然提前做了不少防備,但并非萬無一失,如果潘家不惜代價,總會找到我們的頭上。不過一個小小的潘家,我們李家自然不懼。還有,潘德生的那個孫女潘曉玲,你也大可以試著去親近一點。”
“這又是為什么呢?我們都注定要和潘家反目成仇的了,這不是引狼入室么?”李玄亮三十多歲了,但是對男女之事,似乎一直不怎么上心,他更喜歡做一個強者。不過那個潘曉玲,好像長得也還蠻不錯的。
李明義微微一笑道:“要打垮一個家族,要么不動手,如果動了,就不妨在打死它之前,再踩上一腳。他們潘家一直有攀附我們李家的心思,這次我滅了他們的最大憑仗,如果他們要鬧,我們接著就是,如果他們選擇忍讓,那么也得給我們個投名狀。這算是游戲規則,游戲要玩嘛,當然就要玩好它。”
呵呵,不過一場游戲。
凌朗原來不知道孔慶燕還會做飯的,不過他隨后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挺可笑的。雖然在秦嶺的時候,做那些野外簡易餐,也多數都是胖子搶著做了,還美其名曰:粗活,自然就得男人來。但龍組的精英,自然不可能,連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會。
凌朗中午下課之后是不趕回家的,用那個小電飯煲,經常就隨便煲了點粥,就著咸菜蘿卜干什么的湊合就是一頓。偶爾也會煮煮飯,蒸上兩個雞蛋,他對吃幾乎是沒太多要求的。
同樣就是那個電飯煲,雞蛋里剁了點蘿卜干碎,還有一盤淖水青菜,凌朗就覺得比自己做的要好吃不少,連帶著胃口也好了不少。
看著凌朗吃得挺香的,孔慶燕也很開心,覺得自己原來并不是只會拖他后腿,還是能幫他做點什么的。
吃完午飯,孔慶燕就要回去了。不知道為什么,幾天的相處下來,凌朗心中也有了一絲不舍,只是他也說不出口來。但是再怎么的找理由拖延,時間也從來都不解風情,尾班車就要來了,凌朗還是送孔慶燕到了路邊的候車點,等那去市里的唯一一路車。
一路上,兩人就突然像都不會說話了似的,有時候想說點什么,然后兩個人同時張口“你……”,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遠遠看到那藍白色車身的中巴車駛來,凌朗舉手揚了揚,然后開口說了句:“車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依然沒有說話,直到車子來到身邊停下,孔慶燕突然沖上來,用力地抱了下凌朗,然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會再來看你的。”說完,就沖上了中巴車。
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的凌朗,看著車子啟動,然后開走,心中突然有難言的失落。他看到孔慶燕從車窗伸出頭來,向自己揮著手,他連忙追了幾步,一邊揮手,一邊喊道:“燕子,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伊人一笑,笑意未褪,車已走遠。
凌朗直到汽車駛過了山的另一邊,再也看不見,手才放了下來,他喃喃地說:“我也會去看你們的,吧?”
在回學校的路上,凌朗想,是不是自己真該去做點什么呢?比如去長平走走,比如去桃園看看,去洛陽,去當陽,去解州……
好像自己一直都是受著一些人的照顧,呵護,收取得太多,做得太少了。還有覃老伯,也有段時間沒去拜訪,外公外婆,也好久沒去看看了。
人的一生,好多事要忙。
這一天是星期天,最近家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好像大家都不怎么開心。潘曉玲也就沒了心情和閨蜜去逛街什么的,她正在無聊地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著個瓷娃娃,還時不時地用手指頭去逗一逗它。
忽然保姆敲門走了進來說:“大小姐,李先生又上門來找你來了。”
“李先生?喔,是他呀,我知道了。”潘曉玲有氣無力地回答到。怎么又是這個人啊,最近老是來煩自己,要么在自己任職的公司門口等,要么直接來自己的家找。雖然不再梳著那個油光的大背頭,是沒那么令人討厭了,但是有事沒事找自己干什么?自己又不是大叔控。想到大叔控,潘曉玲不知為什么,又突然想起當初在冼太廟碰到的那個青年來,真奇怪,怎么這么久還沒忘記他?
潘曉玲站起身,走了出去,在客廳里,又看到那個理了短寸,顯得挺有精神的“老男人”(潘曉玲心底下就是這么稱呼他的),正陪著自己母親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嗑。
看見她走了出來,那個“老男人”又是咧嘴一笑,真是難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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