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犢走在回家的路上撓著頭苦笑著自言自語:“這老頭永遠不會好好說話嗎?”
隨即武青犢發現自己還拎著垃圾在晃蕩,微醉之后被打醒的武青犢拎起垃圾放在眼前,看著晃蕩的垃圾片刻之后武青犢露出詭異微笑,片刻之后武青犢松開手里的垃圾,在垃圾下落過程中武青犢突然一個騰空后轉一記斜向上的側踢,垃圾袋上升到武青犢頭頂的時候,“嘭”的一聲應聲而裂,頓時碟子碎片、帶油的菜枝菜頁、回鍋肉殘渣一股腦的朝下面剛落地的武青犢兜頭而下,一陣上躥下跳之后頭上頂著一片豬頭肉,身上掛著不少菜葉殘渣的武青犢站在一旁看著地上的垃圾怒氣沖沖。
狼狽不堪的武青犢沖著地上的垃圾狂踩一頓之后,怒氣沖沖的脫掉外套,拿在手里朝著村外走去。
深山里的十月份,山風中夾雜著幾許寒意,扶柳村西邊有一條無名小河,此時正在明月山風中微微漣漪著清寒,走到河邊已經脫光的武青犢,撲通一聲扎進清冷的小河中,激起大片水花,沉在水底閉著眼睛憋氣不動。
五分鐘后一臉輕松的武青犢浮出水面,走上河岸拿外套反折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衣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朝家走去。回到家進了院子看到父親武老四還沒休息,正在院子里低著頭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思慮什么,入迷到都沒發現武青犢走到自己身后都沒發現。
武青犢從后面拍了自己父親肩頭一把喊了聲:“爸”,頓時武老四敏捷的閃到一邊警惕的朝身后看去,發現是武青犢以后才收起架勢,沒好氣的說道:“你干什么?”武青犢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不睡覺在院子里轉悠啥呢”
武老四斜眼瞅了武青犢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想你以后可咋辦呢?”武青犢笑著說:“啥咋辦啊”
“你說說你去東北一趟折騰好幾個月,前段時間還說給人家什么書記家里的小孫子當老師呢,當時我就納悶,你自己練的那點把式我看著都不舒服,人家能看上,這不你被人家開除了吧”
“沒有,我是自己回來的?”
“那是為啥啊,人家不是給的你工資也不錯么?再加上人家是大人物,哪天一高興提攜提攜你,你不就發達了?”
“人家提攜我了,給我介紹了個不錯的工作,管理一家莊園”
“莊園是啥?故宮那樣的?”
“和故宮兩碼事兒,就一片一片的樓,可大了”
“那你是給人家干啥啊?你還能管理的了?”
“那可不,也不看看誰介紹去的,誰敢不給面子?去了沒幾天,就把那些個什么經理什么總給弄得服服帖帖,見了面都得停下手里的活兒主動打招呼”
“這樣啊,那你為啥不干了?”
“爸你別急啊,你聽我說,在這后來這莊園的老板就犯事兒了,沒幾天就給逮起來了,這一下這么大塊肥肉誰都想要,你爭我搶的鬧得是不可開交,最后秦老爺子大手一拍桌子直接就給我了”
“這為甚給你嘞?”
“爸,你是不知道這當官也危險著呢,有一回秦老爺子家里進了幾個歹徒,刀都架秦夫人脖子上了,正好是那天我去他家給小徒弟上課,直接救下了秦夫人,這不人家為了感謝咱就把這莊園給咱了,在人家眼里又不算個啥”武青犢說前面一部分的時候特意壓低聲音。
“這么大的官都有人敢動?”武老四也壓低聲音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反正莊園歸我了”
“也是也是,不過你為啥還是回來了?”
“當時有個人特別想要這莊園,但是秦老爺子給了我他沒辦法,最后他托人找著我想跟我買,我當時也沒賣,不過后來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我是山西人的,拿著兩座小煤礦來跟我換,所有人都告我說這兩煤礦可比這莊園值錢多了,我就給換了”
“值錢的多他為啥要換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煤礦沒問題,你兒子我是小煤老板啦”
武青犢看著父親笑的很得意,武老四也不再眉頭深鎖,但還是收斂了臉上的喜色,很嚴肅的對武青犢說:“你可別瞎嘚瑟,那啥不得好好下功夫才能弄好,像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能干成個啥”武青犢笑著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就跟我哥說過了,他在幫我找專業人士”,武老四關切的說:“對,有事兒多問問你哥,畢竟他比你讀的書多”武青犢笑著說:“知道啦知道了,早點睡吧”武老四嗯了一聲說你也早點睡,之后轉身朝屋里走去。
武青犢坐在原地看著一轉身就喜笑顏開的武老四的背影,緩緩地嘴角上翹,自言自語道:“吹牛都能吹雙份,這得多霸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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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飯后,武青犢帶著馬步青以及略微受不了北方氣候的拓跋蠻在村外小路上溜達,三人由武青犢牽頭開始聊起了功夫技擊方面的話題,三個人都是從小練武,傳道受業的恩師也都不是簡單人物,所以哪怕平時話不多的馬步青也積極發言,三人從各自所練拳法談到對戰中最簡單的銜接,有遇到討論解決不了的問題還上手掩飾論證一番。
在三人談話告一段落以后,馬步青小心翼翼的問道:“七哥,咱們什么時候走?”,一旁的拓跋蠻也關心的看著武青犢,武青犢著迫切的兩人笑著說道:“一會兒,一會兒就走”兩人頓時一臉雀躍,不過武青犢接著又說:“今兒去了去了后天回”兩人一臉疑惑地看著武青犢,武青犢哈哈笑著說:“明天去接個我師父的老朋友,接上得送回來啊,不然誰認識來這兒的路”
一旁的拓跋蠻試探的問道:“是那位李老?”,武青犢點點頭看著兩人說道:“急,急個屁啊,以后有的是忙的,讓休息兩天還不樂意”三人興致慢慢的回到村子,馬步青二人收拾好加起來沒有二斤的行李,跟著武青犢殺向了深山外。
下午四點的時候武青犢一行人到了武定遠的公司,幾人坐在武定遠辦公室里看著忙的焦頭爛額的武定遠,等到快六點的時候武定遠才忙完,對著三人說:“我在迎澤區那塊給你們租了院子”說完指著武青犢說:“用的是你的錢,三層小樓有地下室,院子也寬敞,你們的行李都已經放過去了”武青犢點點頭問道:“能不能買下啊”,武定遠笑著說:“現在哪有傻子愿意賣,光靠租子一年收多少呢,等哪天一拆遷那是多少錢啊”武青犢笑著說:“你再談談,租別人的總歸不踏實”
武定遠點點頭后又接著說道:“對了,有個人給你開了輛車來,怎么說都不聽,非要把車放下,說是拐子給七爺您的謝禮,也停那院子門口了”,武青犢沒理會武定遠的揶揄笑著對馬步青說道:“拐子還是挺上道的嘛”
之后武定遠帶著幾人去了政務人員聚集地不遠的新屋,幾人挑選完房間收拾好行李后,驅車趕往了機場,達到機場之后四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機場出口的某一處,幾乎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一群身著各色服裝人站在門口伸著脖子朝里觀望著,武定遠指著不遠處的一輛車說:“這是政府大院的車,那個是..,那邊站著的是誰誰的秘書,還有誰誰的兒子”一個個大人物的名字不停地蹦出來,武青犢與武定遠對視一眼絲毫沒掩飾滿臉的震驚。
現場的大佬們也不知道這次來的大人物為什么不愿意走專屬通道,非要如此平民,可是我們站在這里以后哪里顯得平民了,這不是風頭弄的更大。雖然一個個心里都在嘀咕,但是沒一個人表現出來。
開了兩輛車車來的四個人走到出站口不遠處站著,沒敢和那些大人物們站到一塊,過了沒多久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群人簇擁著一位老人和三個身著不同服飾的人走了出來,門口迎接的人們趕忙圍了上去,有敬禮的有握手的,人群中間的老人卻顯得心不在焉左顧右盼,當看到站在旁邊的武青犢一行人之后,立馬擺脫眾人朝著這邊走來,同時扯著那標志性的大嗓門,高興異常的喊道:“青犢大侄子,青犢大侄子”
武青犢在整個機場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撓著頭笑著朝李憲章走去,剛到跟前武青犢笑著說:“李老累了吧”,明顯精神抖擻的李憲章大手一擺說:“叫什么李老,喊李叔”說完看著一旁的武定遠問道:“這是定遠?”
武定遠看著李憲章向前一步對著李憲章說:“李叔,是我,您這一路累了吧”,李憲章拉著武定遠的手頗為感慨眼睛微紅的說道:“都是好孩子”說完朝身后一起出來的三個人說:“來來來,過來”。
三個人站到李憲章身后對著武定遠兄弟二人一笑,三個人與李憲章面容相仿,都是一臉正色身材高大,領頭一人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穿著一件中山服,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左側一位身著軍裝,金黃色肩章兩佩鑲有紅色邊飾,肩章底版上綴有仿刺繡金色枝葉和一顆金色星徽,顯然是一位陸軍少將,最后一位身著一生西服,給人感覺如第一位一樣很好相處的樣子。
李憲章拉著武定遠兄弟二人對著三個人說:“這是你陳伯伯的兩個徒弟,雖然年齡小,可這是你們的親兄弟”,眾人一致驚訝,這是強行拉關系啊。
三個人點點頭和兩人打過招呼提醒李憲章道:“爸,咱們先走吧,站這里多不好”,眾人也一致附和,一行人才各就各位準備啟程,李憲章叮囑武定遠兄弟二人一定要跟來后才上了一輛奧迪。
在車隊啟程后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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