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和紅花娘欲追去,小浪兒止住,“窮寇莫追!”說了這一句,偉岸的身軀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無數的水珠,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一**√**★** .√********.CoM
剛才奮力擊傷雷中天,已是元氣大傷,加上先前的傷勢,已是命在旦夕,紅花娘撲過去抱著他,你怎么了?快醒醒!用手一捏他的脈象,氣若游絲,兩人趕緊把他抱到客棧,換上干凈的衣裳。
店小二趕緊運功給小浪兒療治內傷,用自己的內力引導小浪兒的體內散亂的真氣,使他們慢慢的積聚起來,小浪兒蒼白的臉上慢慢有了一點生氣。
紅花娘準備了一大桶熱水,放進療傷的藥材。兩人把小浪兒放進里面,用內力逼出他體內的淤血,調理他散亂的筋脈。騰騰熱氣把整個客房蒸的霧氣彌漫。
兩人給他逼出了幾大口淤血,喂了治內傷的藥,把他放在床上,小浪兒沉沉睡去,兩人守在床邊,生怕他有什么不測,同時也提防來敵,看了看一旁的柳菲菲,心里也不由得擔心,如果太保復來,哪可是麻煩大了。
今晚敵方不來,明日也回來,怎么辦?紅花娘和店小二一合計,只有乘著雨夜,連夜趕路,把他倆送往桃源谷。
趕緊備好油布大馬車,把小浪兒和柳菲菲放在馬車里,紅花娘安頓好店里的一切,鉆進馬車照顧兩人,吩咐店小二驅馬前行。
雨越下越大,沖刷著街上的血跡,沖刷著車馬前行的痕跡。
秋風秋雨愁殺人,一層秋雨一層涼,冰冰涼涼的雨點打在身上,徹體生寒,一輛馬車在泥濘的路上驅馳,后面還系著一青一白兩匹駿馬,連續數日的奔馳,車馬勞頓,昏迷的人是感覺不到的,累的是店小二和紅花娘。
紅花娘年紀不大,就好像是他們的娘,這數日在馬車里精心照料,臉上有一絲疲憊擔憂之色,小浪兒揮舞著長鞭,驅使著馬跑的更快些。
“小二,都跑了大半月了,還有多久能到?”紅花娘在車中問道,“快了,到前面的湘江港口租船前去,一兩日就到了!薄斑得兩日,都急死我了,這兩人都快到鬼門關了,小二,在快些!”
“紅花姐,我也想啊,可馬飛不起來,你不要太著急,我看他倆是命大之人,是不會輕易這樣去了的,你就放寬心吧!奔t花娘在車廂里摸摸他倆的脈門,還好,還在微弱的跳動。
到了湘江港口,這里船只來來往往,店小二租了艘大船,在船家的幫助下把二人抱上船,把馬牽上船系好,店小二吩咐船老大,可以走啦,船老大和船工升帆啟航,溯湘江而上。
船老大見他們有點涼意,來吧,一起喝點酒,暖一暖,驅驅寒氣。端來一壺熱酒,兩人喝了一口,一股辣氣直沖腦頂,好大的勁頭,一股紅云沖上面孔,店小二直喚,好酒!
紅花娘辣的滿面緋紅,在秋風中更像一朵傲霜挺立的紅菊花,更顯嬌艷,船工們都吃吃的看著他,紅花娘也不覺的惱,她心性豪邁。船老大看了笑道,這酒不錯吧?我們船上的人喝這個燒刀子,驅趕寒氣,嚴冬臘月也敢下水抓魚,暢游湘江。
喝完了烈酒,船工們開始喊著號子。哥住湘江邊,妹住哪一頭?湘江水流萬萬年,哥哥思妹在天邊,日日思妹不見妹,夜夜買酒醉,買酒醉――,
號子凄愴悲涼,喊出了心中的辛酸,聽了讓人眼角濕潤,每個人心中何曾不藏著自己的故事。
這時船只逆流而上,船工們脫掉衣服,露出黝黑健壯的肌肉,拿著纜繩,跳入冰冷的水中,游到岸邊,拉著船往上游行,船工們吃力的拉著船,腳用力的蹬著地,頭都快貼著地面。
“嘿呦――嘿呦――”吃力地喊著號子,船只緩緩的前行。前頭有幾艘船飛快的順流而下,船帆上有斧頭的圖案,船老大驚叫一聲,不好,是排教的人,你們不要做聲,由我來應付。
幾只飛鉤飛過來把船鉤住,躥上來幾個人,手提砍柴刀,腰間系著紅帶,為一壯碩鷹眼漢子大喊道,“船老大,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懂不懂規矩,從我們這里過也不打點打點!”
眼睛又賊溜溜的看著紅花娘,心里暗道,這雛不賴,老子今天可得好好玩玩。船老大趕緊說道,“青山常在,綠水長流,老漢我在江上幾十年,多少與排教的兄弟認識,排教的左堂主與在下相交已久,請兄弟賞個面子,這里有幾個小錢,請兄弟們去喝喝酒!
鷹眼漢子見他與本教的左堂主相識,本不想為難他,但惡狼見到一塊鮮美的羊肉在嘴邊,怎么舍得放棄,理也不理船老大送過來的散碎銀錢。
“老子巴老七在山上憋得久,船老大,你識像點,讓老子今天泄泄火,不然老子的砍柴刀不認識你!闭f罷將砍柴刀一抖,伸出左手向紅花娘的俏臉摸去,嘴角淫笑著,垂涎三尺。
紅花娘咯咯一笑,這嬌脆的聲音更讓他心猿意馬,樂不可支,紅花娘向他嬌笑道,“你要讓我依你也可以,你先把衣服脫掉!
這娘們怎么這么順溜,都讓老子沒勁,媽的,你越反抗老子就越有勁,不過今天也很新奇的,媽的,老子看你這浪樣恨不得吃了你。飛快的脫掉衣服,露出毛茸茸壯碩的身驅。
“巴老七,你看你的兄弟哪去了?”巴老七回頭一看,嘿,奇啦!幾個上來的弟兄不見了,水中傳來叫喊聲,心中一慌,突然背上一疼,受了一腳,收勢不住,噗通一聲墜入水中,紅花娘和店小二相視一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二位是深藏不露的大俠,老漢眼拙了,只是排教的勢力在這里大的很,連官府也得讓三分,二位可得小心為妙!”
“多謝老伯照顧,好歹我們還能應付,我與排教鐵教主還有幾份交情!薄叭绱卫蠞h我多憂了!
看了看江面,那幾個人已爬上船去了,不敢在上來了,知道上來也討不了好,遠遠的喊道,“臭婆娘!你等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劃到岸邊飛快的去報信去了。
船老大向著對岸拉船的船工喊,“兄弟們,拉快點,到了沅江口,哥哥我請大家大塊吃肉!”船工們拉的起勁了,船只快多了。在一片嘿呦嘿呦的號子聲音中前行。
到了沅江口水流湍急,暗礁繁多,“兄弟們,別放松,這里浪急灘險,小心一點,過了這一片大家就可以放松了!贝洗笙虬哆吅暗,浪花都打到船頭來,真可謂風高浪急,船老大趕緊把帆收起來,掌著舵,小心翼翼的避開暗礁,他的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這段時間過得可真艱難,仿佛時間在此停滯了一般,好不容易過了此灘。
船老大長喘了口氣,對紅花娘和店小二說道,“兄弟們辛苦了,停船靠岸,讓兄弟們去喝酒吃飯吧!”紅花娘見他們非常辛苦,從身上掏出一塊銀兩,對船老大說道,“你莫推讓,這點銀子給兄弟們喝酒吧!他們太辛苦了!贝洗蠼幼≌f道,“姑娘太爽快了,如此多謝了。”
停船靠岸,帶領他的弟兄喝酒去了。“小二,你去打壺好酒,弄幾個好菜,煲個雞湯來,這么久了,我也有點餓了,我在上面守著,你去吧!”店小二依言忙活去了。
過了會,有十幾艘船飛馳過來,船上的人大聲喊道,“就是這只船,臭婆娘還在上面!教主,你可得幫我出口氣!币坏廊擞帮w的躥上來,看到紅花娘,不由的吃了一驚。
“原來是紅花姐!”欣喜的沖過來狠狠的抱住她,“姐,可想死我了!”“蘭丫頭,姐也想你,有三年不見了吧?想不到你已做了教主,你爹呢?”鐵教主眼睛一紅,“我爹他――去年被人暗害了,據說是東廠的魏閹的人,我查了很久,也找不到蛛絲馬跡,幸好魏閹被人殺了,了卻我的心頭之狠,手下的弟兄們推選我做了教主!
“妹子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妹子,我告訴你個秘密!辟N過去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鐵教主聽了驚喜的叫道,“真的,我想看看他!奔t花娘帶著鐵教主進了船艙。
鐵教主看到小浪兒靜靜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受了那樣重的傷,面色還是那樣安詳。鐵教主看到他,面色不由一紅,心里想,他長的可真好。
“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事!薄懊米,看來你對他很關心哦!”“姐姐,你不要取笑我,說吧!”紅花娘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鐵教主聽得驚異不已。
紅花娘和鐵教主出了船艙,巴老七已帶領幾人沖上來,“教主,你得給我出氣!辫F教主啪的一下給他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連我的好姐姐也敢冒犯!”
巴老七呆住了,挨了一巴掌灰溜溜的下船走了。“姐姐,去我那里小住幾天。”“妹子,我把他送去哪里,再來和你敘敘舊。”“一言為定,妹子恭候你的大駕,教里有事,我先走了!闭f罷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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