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南郊。一片曠野,寂靜無聲。
李藥師望著遠處,剛剛斥候來報,敵軍先鋒五千余,已經占據了西平城。他知道,要有一番苦戰了,自己只能盡量拖住敵人,好讓金城百姓撤離。
“來人,安營扎寨,等待后軍一到,立刻攻城!崩钏帋煯敿聪铝,他準備在這南郊扎營,誘敵出戰。
當然,城外的動靜蒙胡人一清二楚。
西平城頭,蒙胡先鋒大將安達正注視著遠處扎起的一座座帳篷,他搓了搓手,哈哈大笑。
“首領您怎么了?”身旁的小頭領們問道。
“這上國倒是有那么幾個會打仗的,你們看,他這是想引我出去!卑策_輕蔑一笑。
“敵軍只有兩千,不如我們以雷霆之勢殲滅他們!毙☆^領們紛紛點頭,心想,我們可是雄鷹,怎么能在敵人面前如此膽小。
安達是個暴脾氣,遇見這么沒腦子的下屬真是對了胃口,剛好手癢,拿來打一頓熱熱身子。不由分說,吹胡子瞪眼,揪著那小頭領的衣領,對著肚子就是一拳,打的那人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其他人一看,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安達又搓了搓手。
“廢物!你以為敵人和你一樣傻嗎?”一聲爆喝,眾人又是渾身一抖,暗暗心思,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被派到這個人手下。
“沒我的準許,任何人不許出戰!”安達瞪了眾頭領一眼,跺了跺馬靴上的雪,扭了扭褲帶,別好馬鞭,自顧自的走了。
幾個頭領看著安達是敢怒不敢言,自從占了西平,這家伙天天是摟著美人吃酒,天天是醉的一塌糊涂,把他們安排到外面去巡防,天寒地凍的……
幾人越想越氣,對視一眼,扶起挨打的那個頭領,嘆口氣,也下了城頭。
……
說到這,就要說起這安達了,此人是蒙戈手下第一勇士,能征善戰,勇猛無敵,蒙戈相當器重他,所以把占領西平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他,還給了他最精銳的卡拉多斯族人。但是,厲害歸厲害,這家伙愛酒愛美女那是一點不比打仗的功夫差。只要有空,要么酒不離手,要么美女不離手,稍微有那么一刻正經的功夫,還要搓搓手……
自然,下屬們看不下去,給蒙戈報告,可是蒙戈真是一點也不掩飾,我就是護短,你們能怎么著?所以這安達才這么驕橫。
……
此刻,自然不用說,李藥師的部隊忙著安營扎寨的時候,安達已經在溫柔鄉里呼呼大睡了。
天黑的早,緊趕慢趕的在天黑前扎好了營帳。
李藥師和一眾將領坐在火盆旁,商量著戰事。
“敵人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啊!币幻麑㈩I說道。
“難道他們會夜襲?”
……
“不會了,若是他們想打,就該在我們安營扎寨之時出擊,絕不會等到現在,看來,我低估了對手。”李藥師失望道,不過,也讓他心中來了一股熱血。
“那我們怎么辦,我們輕裝前來,糧草不足,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遲早凍死或者餓死!备睂冋f道。
“敵人想拖到他們大軍到來,我想拖到金城堅壁清野!崩钏帋熣f出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沒有戰機,就只能這樣了。
“可是……”將領們紛紛面露難色。
“我知道,我們沒有糧草,難以支撐,可是敵人同樣沒有,僅西平城內的糧草夠五千大軍吃多久呢?”李藥師分析道。
“那就是說,敵人一定會有所行動?”將領們好像明白了。
“對,我們一定要盯住敵人的一舉一動,現在就是考驗定力的時候了,糧草不夠就殺馬,金城還能調來一些,總之,要頂住!崩钏帋熛露Q心,要在這里,和敵人先打一場,給敵人一點顏色,讓他們知道,甘州不是他們的跑馬場!
“好了,各部嚴密監視敵軍,探馬放遠一點,對了,兩側的山上也要安排人馬!崩钏帋煱才诺。
“遵命!”將領們領命而去。
大帳中,李藥師有些失神,他總有一種預感,這將是他的最后一戰了……
……
西平城里,安達終于從美人被窩爬到了軍營。
“又怎么了,一大早來煩本將!卑策_沒好氣的說道,一股腦癱在椅子上,腿一翹。
“首領,咱們的糧草不足三日了。”軍需官戰戰兢兢的說道,頭也不敢抬。
那幾個卡拉多斯族的頭領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沒有了就去找啊!你是干什么吃的?難道你想讓本將餓著肚子打仗?”安達破口大罵。
“這……這……城中……已經沒有存糧了……”軍需官撲通跪下,嚇得嘴都瓢了。
“哼!廢物,你們幾個,有什么辦法嗎?”安達看向那幾個頭領。
“回首領,天寒地凍,實在無處找糧啊!币粋頭領硬著頭皮回答道。
安達一聽,頓時就火了。
“要你們何用!本將不管,找不來軍糧,先把你們煮了吃。”安達一拍桌子,幾人嚇得一哆嗦。
……
安達走后,那趴在地上的軍需官哇的一聲就痛哭不止。
那幾個頭領也是面色鐵青,失魂落魄的。
“我們卡拉多斯族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那個之前挨打的頭領忿忿道。
“是啊,突骨頭領,我們可怎么辦?”其余幾人問道。
“不如……”
幾人一陣竊竊私語,然后紛紛點頭離去。
那軍需官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抹眼淚,左搖右擺的離開了。
安達離開后,沒得說,跑到一家叫玫瑰苑的青樓。
“老媽子,快把你家月容叫出來!卑策_粗里粗氣的嚷嚷道。
“哎喲,是將軍啊,快請,我這就去叫月容姑娘!崩蠇屪淤r笑道。說罷趕緊小跑上樓。
一間房門前。
咚咚咚!
“月容?是我。”老媽子叫道。
“哎~來了。”
沒一會兒,門開了。老媽子閃身進去,月容看了看外面,關上了門。
屋內,兩人相對。
“是安達!崩蠇屪幽氐恼f道。
“知道了!痹氯蔹c點頭。
“小心點。”老媽子拉著月容的手,拍了拍,叮囑道。
“放心吧!痹氯菡f完,就準備走。
剛打開門,被老媽子一把拉住。
月容回頭,不知何事。
“你的手帕。”老媽子從桌上拿來月容的手帕遞給她。
月容輕輕一笑,接過。
“謝了,紅媽!
……
樓下,安達正大口喝著酒,月容如一陣風輕輕落座在他身旁,玉指皓腕,輕輕點住他的酒杯。安達一斜眼,嘿嘿一笑。月容拋了個媚眼,風情萬種。
“美人兒……”安達頓時被迷的五迷三道,不知所以。
月容的手帕輕輕略過他的鼻尖,側身入懷,慢撫胸膛,這一套一套的,安達哪里受的了,一把抱起,就要上樓。
“這么著急啊,不喝兩杯?”月容低聲道。
安達一愣,連忙點頭。
月容的手帕再一次甩在他的臉上。咦?好香!
安達睜開眼,拉住手帕,仔細聞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香氣,彌漫著……
“這繡的什么花?我怎么沒見過?”安達見手帕上繡著一朵美麗的花朵,好奇問道。
“這呀……這叫水仙花。”月容回答道。
“啊……真香,和真的一樣!卑策_傻笑道。
樓上,紅媽媽一陣冷笑,暗道: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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