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鎮北隨即高高躍起,閃電般揮出刷刷三刀,三顆頭顱沖天飛起,中間三騎幾乎同時喪命,這三人連出刀的機會都沒就直接見閻王去了。
后面三騎驚呆了,慌忙勒馬,他們從未見過這么兇殘的人,劈開戰馬如同劈開一個南瓜樣輕松。
噗的一下悶響,又一匹戰馬和主人被劈開兩半,剩下兩人嚇得滾落馬下,拔腿逃跑,邊跑邊大呼“魔鬼”。
長生天啊,這可是近兩千斤重的高頭大馬,老人就這么一劈,連人帶馬成了兩半,人類怎么可能有這種力量,一定是魔鬼,魔鬼的力量無窮無盡,逃跑的兩人想。
兩個火球呼呼的飛過去,分別找上了他兩,被燒成火球的兩人發出非人的慘叫聲,撲在地上翻滾,試圖弄熄身上的火,很可惜左邊身子的火剛熄,右邊的又燃起,靠打滾根本無法滅火,才一會功夫,兩人已了無聲息。
這是史可奇發出的火球,現在最多打到六十米,再遠就沒了力量和準頭。
看見整個過程的蠻騎全倒吸一口冷氣:太彪悍了,真如魔鬼降世。
蠻騎圍著的圈子越來越小,僅余三騎,情勢十分危急。見老人來的兇猛,百夫長萌生了退意,但還是想在退走前想抓住目標人物。他吹聲口哨,分出十騎阻攔老人。
血水噴濺,戰馬悲鳴,一地人馬匹肢體和剁飛的碎肉,片刻功夫,十騎全被嚴鎮北劈死。
“啊”的一聲,紅騎有人墜馬,是女子的聲音,蠻騎彎刀大力一劈,震飛對方兵刃,順勢一拖抹向脖子,那女子躲閃不及就要喪命刀下。
“砰”的一響,一個飛將軍般飄來的火球蕩開了彎刀。卻是史可奇在電花火石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聰之勢速發火球救下她。
她飛起一腳,將蠻騎踢下馬來,借勢凌空后翻站穩,早前歪掉的頭盔在空翻的過程中掉落,露出一頭烏黑的秀發,正是紫丁林。
嚴鎮北半身染紅,殺神般的身形紋絲不動,大刀斜指上方,紅漆般潑過的刀尖掛著一片不知是人還是馬的肉,一串串的細小血珠順著刀身流到刀柄,匯聚成一個個大血珠滴下。
路上的石板布滿了粘稠的血漿和各種大大小小的肢體,那些血漿已填滿石板的縫隙,像一條條暗紅色的蚯蚓蜿蜒爬到路邊的雜草叢,慢慢的漫過草叢,流到排水的溝渠里。
五十多個蠻騎,在嚴鎮北師徒手里折了十八個,紅騎又拼掉七個,其余二十幾個蠻騎心膽皆喪,驚慌失措拔轉馬頭,死命鞭打馬臀,夾著尾巴逃走。
紅騎三人的馬匹均已受傷不能騎,三人穿的紅色軟甲上血跡斑斑。另外兩人中一個蒙著面紗的公主,一個是綠衣女,叫青紅依。
蠻族破城后,湘州王匆匆收拾細軟召集衛隊和公主一起走,步騎人數約有八百。
出府不久被一支三百多人蠻騎發現,蠻騎幾波箭雨一洗,王府的軍隊就崩潰了,混亂中公主和湘州王走散。只一百騎皇家護衛還跟著公主,盡管皇家騎兵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挑選而出,能與蠻騎打的難分難解,可隨著又一股百人蠻騎加入,他們就剩下逃跑的份。
公主乘坐的豪華馬車坐騎被斃,換馬騎上逃命。一行人剛出東門不久,東門就淪陷。
所幸紫丁林箭法如神,起碼射殺三十多個蠻騎,數次將公主帶出險地。但弓箭極其耗費體力,一路奔射已達極限,雙手疲軟數指流血不止,無法開弓。
紫丁林過來向嚴史兩人道謝。
嚴鎮北抿緊嘴沒有說話,突然身體一軟,暈了過去,好在嚴燕萍眼疾手快馬上扶住,剛才她和李大石還沒來得及出手戰斗就已結束。
“師傅怎么了?”史可奇等人都圍了過去。
“舊傷發作,爹爹不能全力施展功力,方才定是怕我們初次經歷戰場有折損。”
嚴燕萍眼圈紅了,輕輕掰開嚴鎮北的嘴,將一粒藥丸塞入后又灌了幾口水,道:“這藥丸安神舒氣,爹爹服了一日后可醒來,下次……再也不能讓爹爹出手。”說完長長嘆了口氣。
史可奇見嚴鎮北呼吸平穩,懸著的心著了地,道:“此地不宜久留,蠻騎糾纏你們那么緊,絕對猜到有皇室的人,現在吃了虧,定要喚來大部隊報復!
“廢話,有的狗被打了,也會叫更多的狗來,另外警告你,不要以為你知道公主的身份就可以亂提皇室的名頭。”青紅依湊前諷刺道,她左胳膊挨了一刀,包扎好用繃帶吊在脖子上,精神雖萎靡,但依然話不饒人。”
一行人趕上桂花坊的隊伍。
公主似被嚇到了,精神恍惚的坐著一輛敞篷馬車上,這輛馬車前幾分鐘還屬于桂花坊的一個商人,被坊正勒令讓出。紫丁林步行緊緊跟隨,目光警惕的掃視著,生怕有人對公主不利。嚴鎮北也被安置在另一輛馬車里。
有些人不說話會死的,就像青紅依,受了傷依然到處呼喝。
“那個平民,你的軟墊被征用了,給公主用……算了,看上去干凈,上面像有黃黃的尿漬。這個誰別擋道,說你呢,真不知道你眼睛是不是長到屁股上!
“喂,誰家還帶著猴子,帶著猴子也就算了,怎么可以用屁股對著人,咦,不是猴子屁股,居然是人的臉。你長成這樣,就不要帶著屁股出來嚇人!
史可奇帶坊正本來想找她商量事情,見她官威這么大,皺起眉頭,繞到公主馬車另一邊找紫丁林。
“我們打算遣散老弱婦孺,這里是平原,四周沒有遮擋,路邊草也不夠高,近千人想一起藏起來是不可能的。蠻族一定會有大部隊追來,你們跟著她們走?”
“你們剩下的人怎么走?”紫丁林問道。
史可奇苦笑起來道:“還能怎樣,你們朝廷養的好兵,和豆腐一樣,蠻兵一戳就爛掉,保不住百姓,白瞎了交的賦稅,F在只能賭命,追兵少則活,多則為遣散的人爭取點逃命時間……”
他對紫丁林發了幾句牢騷,似乎她代表了朝廷。反正要是追兵太多,他只打算護住寥寥幾人逃命。公主雖然戴著面紗,看輪廓無疑是個美女,但又如何,千軍萬馬即將追來,自己小命都難保,公主死活與己何干,只稍微覺得有點可惜,大概也就這點可惜的心情吧。史可奇心想。
紫丁林跳上馬車,附在公主耳邊低語幾句。
“什么,附近州府的將軍都是飯桶,這么久了還沒見一個兵,回去定向父皇稟告!惫魃鷼獾溃赡鼙环讲诺膹P殺嚇的。
片刻后嘆氣道:“紫丁林,要是人人像你一樣該多好。”
“為公主效死弗去是吾等榮耀!弊隙×值。
“這番若能平安定重重賞你和紅依!
“不求賞只求公主無恙!
“我們的人開始疏散了,紫姑娘,你們自定吧!笔房善娲驍嘀髌蛢扇藢υ挼馈
“你是何人?”
“剛剛救了你們的人!笔房善嬗魫灥溃@公主難道一直在夢游,還是得了健忘癥。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會發火球的那位法師,多謝援手之恩,不知法師如何稱呼?”和法師講話不算掉身價,平民就算了,公主心想。
“不敢稱法師,敝姓史可奇!
“不知史法師可有良策,若救我脫難,必有重酬……”公主還是堅稱他為法師。
見公主又要許諾封官發財之類的話,史可奇有點不耐打斷道:“公主,我等只有逃命的份,東方,北方,南方這三個方向,我們都疏散了平民逃走,請選一個方向走吧,蠻兵不可能一網打盡!
突然右前方轉彎處,一面黑色的旗幟伸出來,上有一個碩大的白色“王”字,緊接著走出三列扛著槍的隊伍。這支隊伍藍布包頭,穿草鞋,外罩黑色藤甲,背著包鐵木盾,扛的槍通體烏黑,人數約有六百。
“是大名鼎鼎的烏槍兵,公主,援軍到了!弊隙×质煮@喜道。
烏槍兵是湘州土族人組成的軍隊,土族人民風狂野,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解決糾紛一向使用武力,為爭奪水源和森林資源打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這種打斗慣了的土民組成的軍隊戰斗力十分強大,他們頭人被朝廷封官厚賞,屢次出師參與戰斗,戰績勝多輸少。
“林威校尉秦王珂參見公主。”一個長的濃眉大眼的中年人拱手行禮道。北周和南朝無跪禮,即使朝見皇帝只作揖即可。他是朝廷封的七品武官,母親王涼琴封保國夫人,儀同三品武職。
“免禮,秦校尉!彪m然見援軍數量較少,但公主安心了不少。
“母親還統帥兩千多族人在二十里處,我是先鋒。”
說話間,后面傳來轟隆隆的蹄聲,一條看不到尾的長龍般蠻騎追了過來,人數不少于二千。
“秦校尉,請列陣抵抗,堅持到援軍抵達。”公主臉色有些變了,交待完這句話催促馬夫走了。
“秦校尉,這里是平整的荒地,能否向前走一里,那里兩邊都是灌水的農田,只要堵住蠻騎在官道的沖鋒,就可逼他們踩爛泥田,這樣騎兵的優勢就抵消了。”史可奇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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