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建輝的辦公室里,白建輝一手拿著點燃的香煙,一手端著茶杯,在辦公室踱著步。
李大可站在他的旁邊,焦急的看著他。
“白書記,您別走了,走的我頭暈!”
白建輝道:“我轉(zhuǎn)了這么會你就頭暈,告訴你,如果這件事爛了,你的頭更暈。”
李大可著急的問道:“白書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怕成這樣?”
白建輝接下來將馬家村的災(zāi)情對李大可說了一遍,并說到,如果明天沒有將災(zāi)民安置好,那災(zāi)民就會集體上訪。
李大可并不害怕,聽后微微一笑道:“白書記,你太小心了,如果他們要集體上訪,就讓魏基派警察過去,將帶頭的抓起來不就完了。”
白建輝一直覺得李大可是個豬腦子,沒有想到,他不是豬腦子,簡直就腦子。
“你胡說什么呢,問題嚴重,難道抓帶頭的就能將問題解決了?”
李大可雖然膽大,但是對白建輝還是言聽計從,看見白建輝著急的樣子,就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魏振剛籌集的兩千多萬元已經(jīng)全部打到平安副食公司的賬上,我們立山鎮(zhèn)這次受災(zāi)所有東西全部由該公司采購采購,沒有想到這個可惡的公司竟然第一批食品和生活用品就存在質(zhì)量問題。”
“那我們趕緊告訴他,讓他送第二批,第三批,送的時候我們嚴把質(zhì)量關(guān)。”
“前段時間一直你和他聯(lián)系,你現(xiàn)在馬上聯(lián)系他,讓他馬上將其余款項吃的和用的送過來,如果明天早上送不過來,天就要塌了!”白建輝從來沒有感覺到像今天這樣害怕。
李大可快速的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找出該公司法人鄧彪的電話,來到電話旁,一撥號碼,發(fā)現(xiàn)是空號,他趕緊對白建輝道:“白書記,怎么是空號,不可能啊,昨天我還聯(lián)系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變成空號了呢?”
白建輝知道事情嚴重了,如果這個小子卷款潛逃,那怎么辦,到時候自己從哪里去找剩余的那一千多萬元,即使能找到,災(zāi)民也等不住啊,白建輝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快速的走到電話機旁,撥通劉登山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縣長劉登山。
白建輝不等劉登山說話,直接道:“劉縣長,大事不好了!”
劉登山聽后道:“什么事,你說?”
白建輝道:“劉縣長,今天立山鎮(zhèn)馬家村村民發(fā)生打架事件,如果我們明天早上還不解決村民的吃飯和住宿問題,他們就會集體包圍縣政府。”
劉登山聽后,眉頭皺在一起,道:“白建輝,你是干什么吃的,我是怎么對你說的,一定不能讓他們外出。實在不行,就讓派出所協(xié)助你。”
白建輝那個氣啊,他沒有想到自己兩頭受氣。
“劉縣長,現(xiàn)在問題很嚴重,如果真的激起民變,憑著派出所那幾桿破槍能攔的住他們。”
“那你說怎么辦?”
“劉縣長,偶像搜,災(zāi)民已經(jīng)被政府用過期和有毒的食品騙過一次,這次說什么也不信,唯一能讓他們不去包圍縣政府的唯一方法就是明天早上給他們將吃的和住的安排好。”
劉登云道:“那好啊,你安排,你們手里不是還有兩千多萬元嗎?用這筆錢先安排?”
白建輝心里一驚,道:“劉縣長,您不是讓你的小舅子負責(zé)這次對災(zāi)民所有生活用品的采購,我就將這些款子全部打在你小舅子鄧彪的公司賬戶上,但是沒有想到,他給災(zāi)民供的第一批貨就存在質(zhì)量問題,李大可副鎮(zhèn)長剛打電話聯(lián)系,他的電話是空號,找不見他,所以我向您請示!”
劉登山忘記了,這筆錢原來早就打在小舅子的賬戶上,他對小舅子鄧彪的去向一清二楚,為了獲得更大的利潤,他讓他的小舅子去省城南云找便宜的貨物,現(xiàn)在聽見災(zāi)民為了吃住發(fā)生打架,明天還要上訪,他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所以他也要趕緊找到鄧彪,如果鄧彪在省城找不到便宜的食品就讓他馬上回來,在縣城連夜購買這些必須生活用品,明天早上發(fā)下去,看能不能阻擋災(zāi)民上訪的步伐。
“白書記,你稍微等一下,我打個試試。”
劉登山掛斷電話,撥打鄧彪的電話,鄧彪的電話還處于空號之中。
劉登山氣的將電話摔在桌子上,罵道:“什么事也干不成的家伙。”
正當他不知道如何辦的時候,白建輝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劉登山接起電話,不客氣的罵道:“你稍等一會不成啊,我剛打了,也打不通。”
白建輝聽后,臉刷的一下變的慘白,正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劉登山房間里傳來聲音,道:“劉縣長,田書記讓您晚上十點鐘去開常委會!”
劉登山聽說要開常委會,問道:“什么議題?”
來人笑了笑道:“劉縣長,什么議題我也不知道。”
劉登山對白建輝道:“先掛了吧,我一會還有個會要開,等開完會再商量怎么辦?”
白建輝只能掛斷了電話,他無助的坐在板凳上。
李大可看見白建輝的樣子,趕緊向前問道:“白書記,怎么樣,劉縣長是怎么說的?”
“一群混蛋,一群沒有任何誠信的混蛋!”
李大可從來沒有見過白建輝發(fā)這么大的火,他知道問題肯定特別嚴重,就問道:“白書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登山也找不到鄧彪。”
李大可著急的道:“是不是他攜款潛逃了?”
白建輝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愿不是攜款潛逃,如果他攜款潛逃,那我們的罪就大了。”
李大可道:“白書記,別著急,我們上面有劉縣長罩著,不要緊。”
“放屁,你這個時候了還這么異想天開,你知道餓死人是怎么個結(jié)果嗎?你知道侵吞救災(zāi)款是怎么個結(jié)果嗎?我告訴你,那就是死刑!”
李大可嚇得蹲在地上。
“我怎么那么傻,他給我們供多少貨我們給他付多少錢,這樣不就沒事了嗎?”白建輝自言自語道。
李大可道:“是啊,可是你當時說,劉縣長讓將所有錢都打在鄧彪的賬戶里,不要怕,出了事,我們就說劉登山讓打的。”
“放屁,空口無憑的,劉登山認啊?”
李大可想想也是。
“白書記,如果我們報警將他抓了,追回那筆錢。”緊接著李大可搖搖頭道:“他被抓住,也不好,他如果將給我們提成說出來,那我們也是要坐牢的。”
李大可一說,白建輝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道:“你找死啊!”
他們兩個呆在白建輝的辦公室里,聽天由命。
正在這個時候,只見韓東敲門進來。
“什么事?”白建輝有氣無力的問道。
“白書記,岳鎮(zhèn)長說劉浩冰要去縣委開會,要用車,無奈之下,我只好派車送他一趟。”
“你說什么?劉浩冰去縣委開會,開什么會?”白建輝著急的問道。
韓東搖搖頭道:“白書記,我不知道。”
白建輝忽然想到,劉登山也要開會,而劉浩冰也去開會,是不是開關(guān)于立山鎮(zhèn)救災(zāi)的會,肯定是,如果讓劉浩冰這個小子在會議上亂說一通,那情況不更糟,他氣的將茶杯摔在地上,朝著韓東吼道:“你早干什么去了,為什么才來匯報,劉浩冰什么東西,他有什么資格坐公車去縣上開會。”
韓東不知道白建輝為什么發(fā)火,嚇得瑟瑟發(fā)抖。
李大可見狀,趕緊拉住憤怒的白建輝,對韓東道:“你趕緊下去!”
白建輝感覺脊背涼颼颼的,以他的直覺,他感到要出事。
劉浩冰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到了縣委大院,他心情有點緊張,畢竟一個小職員去見縣委書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劉浩冰打聽出,縣委書記田大鵬的辦公室在縣委大樓二樓的最南面,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發(fā)硬的臉頰,朝著里面走去,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擋住去路,問道:“您找誰?”
劉浩冰道:“您好,我找田書記,田書記讓我來參加會議。”
眼前這個年輕人正是田大鵬的秘書李洪波。
“你是?”
“我是立山鎮(zhèn)職工劉浩冰。”
“跟我來!”
劉浩冰在李洪波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縣委書記田大鵬的辦公室,看見一個五十左右的老頭正趴在桌子上批改文件,老頭頭發(fā)很稀少,臉龐黑瘦,看起來不是很健康。
“田書記,這位是立山鎮(zhèn)職工劉浩冰。”
田大鵬抬起頭,摘下眼鏡 ,看了看劉浩冰,笑道:“小伙子,你的臉怎么了,身上怎么全是泥巴?”
劉浩冰摸了一下臉,不好意思的道:“臉被災(zāi)民打了,身上沾了些泥巴,聽說會議很急,為了趕路,就忘了換衣服。”
田大鵬聽后道:“沒事,趕緊坐。給我說說目前立山鎮(zhèn)的情況。”
劉浩冰沒有坐下,直接說道:“田書記,救救立山鎮(zhèn)的十萬災(zāi)民,您再不救他們,他們不是餓死,就是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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