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犢情深,血脈相連。天下摯愛,莫非親情。
看到謝蕓菲母女和謝老爺子紛紛圍攏床前,臉上真情流露。周啟心中亦感受到其中的溫暖。
周啟轉身來到桌前,手指一伸拈過數張符紙,提筆輕書。
這次他繪制的是一張祝油神符,和一張清神符。
魔頭雖然已經被滅殺,不過長期附在謝伯年身上,讓他氣血和神魂兩虧。有了專門激發生命活力的祝油符,凝聚神魂的清神符。再加上之前施放的一道回春露。相信不用多會兒就可以恢復如常。
兩道符箓繪制完畢,周啟沉思片刻,提筆再書。好人做到底。雖然不知到謝蕓菲父親是如何走火入魔的。不過肯定是接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宅院中留下幾道靈符坐鎮,應當可以保護他們不再受邪物困擾。
一張中級符箓消耗的能量是初級黃符的數十倍。周啟滿頭細汗,體內能量足足消耗去了近半,直到將謝蕓菲研下的整整一硯朱砂墨寫完才停筆住手。不過黑檀木方桌上,也多了數十張效用各不相同的符箓。
等周啟輕吁一口長氣,將狼嚎筆擱置在筆架上時,從身旁伸過一只纖纖玉手,白玉般的手指拈著一塊手帕替他擦去了額頭的汗水。他一偏頭,正看到謝蕓菲一臉關切地望著他,在她身后,謝問老爺子以手捻須注視著自己,雙目中滿是敬佩和感激。
“蕓菲,稍后將這五張辟邪符和五張聚靈符用陶罐裝好,按照東南西北中的方位,深埋地下。”說著周啟轉身從桌上拿起兩疊符箓遞給了謝蕓菲。
“你和伯母先回避,我幫謝伯父祝油凝神。”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謝蕓菲接過符箓,柔聲問道。
“沒事,這點消耗不算什么,伯父的身體要緊,耽誤不得。”
謝蕓菲聽他這么一說,默默點了點頭,攙起母親的手臂出屋,輕輕合起了房門。
“還請謝爺爺將伯父的的衣物除去,我方便為他做法。”
“好好好!周小友用的可是華夏上古留傳的祝油添命神符?”
“嗯是的,正是我華夏自古就有的祝油添命法。”
謝老爺子之前聽他說起祝油兩字,心中就一直存有疑惑。現在聽他親口承認,臉上驟然涌起無限的驚喜。他是個練家子,如何看不出自己的兒子在那頭魔物的侵擾下,早已是氣血兩虧。恐怕今后即使悉心調養,也無法在回復到曾經的全盛狀態。
祝油術古稱符醫。使用符箓勾連天地,引靈力入體修復身體,激發潛能。如同給將要熄滅的油燈又重新添滿了燈油,幾乎有起死回生的效力。所以有祝油之稱。
現在聽說周啟竟然會這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妙法。讓他如何不激動欣喜!當下顧不得自己兒子謝伯年的心理陰影面積,大步走到床前,三兩下將他扒了個精光。
“額”周啟手持符箓,對此倍感無語。其實只要脫掉上衣就可以的說......。
謝蕓菲攙扶著母親,讓老李帶著一幫手下跟在身后職業挖坑,按照周啟的囑咐親自將符箓埋放妥當。
當她在中庭的位置埋下最后兩道符箓之后,以她契約者的敏銳神經瞬間就發現,家中的這一方天地,似乎隱隱起了某種變化!空氣變得更加清新,而四周的花木映入眼簾時也更明艷了幾分。
“這家伙還真是神通廣大,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呢。”見此情此景,謝蕓菲將目光投向后院的方向,明眸神彩變幻。每次當她以為自己已經觸碰到周啟的脈搏,而周啟卻又被一抹全新的神秘色彩隱藏。
“菲兒,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這位周先生?”
耳畔突然聽到母親的詢問,謝蕓菲眼神中透出一抹慌亂。待要張口分辨,一個不字卻無法違心說出口。
“你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不過你這丫頭可別忘了,你可是我顧君梅的女兒,該爭取的就一定要放手去爭。”女兒臉上的表情變幻,如何能逃過她著做母親的法眼。
“哼,他又不是香餑餑,非要去爭。我才不稀罕呢。”
聽到女兒言不由衷的話語,顧君梅微微一笑,之前還有三分猜測,現在她已經肯定了十分。這女兒只怕是早已陷進去了。
而就在母女兩說話的時候,梅林深處月白色衣襟一閃。自后院通往中庭的小徑上,緩步走出來三道身影。
謝蕓菲偏頭一看,走在當中的是自己的爺爺謝問,在他身后正輕聲談笑的兩人中,一是周啟而另一個正是父親謝伯年!
眼見父親神采奕奕,腳步穩健。看起來竟像是痊愈了的樣子!
“伯年!”
“爸!”
母女兩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的眼光里看到了驚訝和欣喜。連忙迎了過去。
“阿梅,菲兒!”謝伯年滿臉的激動,伸手將妻子和女兒攬在懷里。入魔這斷時間,無異于同妻兒經歷過一番生離死別。如今康復,怎不讓他欣喜若狂。
周啟識趣地走到謝問老爺子身前停下,略一思索開口問道。
“謝爺爺,剛才聽謝伯父說起,他被魔物附體很有可能是同三月前拍下的一柄古劍有關,不知那古劍在哪兒,可否讓我一觀?”
“哈哈,當然沒問題。伯年出事前確實是在臺島參加過一次拍賣會。那柄劍我也見過。在他出事后我便將劍鎖在了后院書房里。走,我這就帶小友去。以小友如此高強的法力,或許可以多看出些門道。”
“爺爺?你們要去哪兒?”謝家三口相訴離腸之際,謝蕓菲見周啟跟著爺爺向后院走去,忙走了過來出聲詢問。
“哦,蕓菲丫頭,我帶周小友去看看那柄劍。”
“嗯,那你們先去,我先去安排午飯。周啟,爺爺就麻煩你照看了。”謝蕓菲話剛一出口,立刻意識到話語中的毛病。俏臉微紅。不知道這家伙聽出來沒有。
謝問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露出笑意。所謂人老成精,看來蕓菲丫頭和周小友之間怕是有些拘絆,牽扯。對此他倒是樂見其成。以周啟展現出的能力,世間所謂名利財富地位,揮手可得。人長得也算一表人才,與蕓菲可算般配。
片刻之后,周啟隨謝老爺子抵達了書房。
這所謂的書房落在周啟眼里,完全就是一間小型的博物館。博古架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一件件珍奇古玩,一幅幅名流字畫或卷或掛,可謂玲瑯滿目,古今中外應有盡有。
謝老爺子伸手在排滿古籍的書架上摸索片刻,不知摁動了什么機關,隨著書架無聲地滑開,露出其后的一道暗門。這大的離譜的書房中竟然還藏有密室!
“周小友隨我來。”謝老爺子轉身交代了一句,雙手負在背后當先走了進去。
密室中的藏品顯然更加珍貴。大多數古董都用厚厚的玻璃罩子嚴密地保護起來。周啟跟在謝老爺子身后,走到了一個靠墻的石臺近前。
“匣子里裝的就是那柄劍,小友當心。”謝老爺子抬手一指平放在石臺上的一具狹長的木匣上,和聲說道。
“嗯!”周啟點了點頭,抬腳走了過去。雙手落在木匣左右兩端的荷葉扣上,微一凝息。手指用力。“啪”的一聲輕響,隨著他抬起手臂的動作,緊閉的木匣自下而上被緩緩打開!
在劍匣開啟的瞬間,周啟只感到一到鋒銳的肅殺之氣逼人而來,劍光落在肌膚上,竟是隱隱生疼!
匣中的寶劍長三尺,劍刃寬約寸半。不像一般古劍存放千年后早已被銹跡披滿,劍身明如秋水,透著森寒。除了劍身短了近一尺外,與空間里自己使用的鎮邪劍,在外形上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劍柄的尾端鏤刻的是一只猙獰猛惡的獸頭,而不是龍首。周啟幾乎就把它當作了成功瘦身的鎮邪!
“主人何時去的三十三外天?為何奴家竟感應到了七殺的氣息?”
就在這時,看了一宿肥皂劇的落璃突然透過他右臂上的印記,傳來了一條消息。
周啟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將視野與印記相連,讓落璃能通過他的雙眼,看清楚眼前的寶劍。
“這!這是七殺的真身,怎會落在了此處。”落璃傳來一聲驚呼。聲音里滿滿的不可置信。
七殺?聯想到落璃的本體是天魔一族中強大的兵魔,難道這柄七殺劍也是?
“落璃,這柄七殺劍也是兵魔?”
“主人所言無差,七殺乃是他化自在魔主佩劍,非奴家可比。若非此處只存真身,換做七殺劍靈在此,以主人之能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劍靈?周啟突然想到被自己滅殺的魔頭,連忙把剛才驅魔的事情同落璃說了一遍。
“劍孕魔嬰?主人此言當真?!若主人沒有欺瞞奴家,七殺劍靈只怕已經身隕了。”說到這里,不知落璃想起了什么,聲音多出了幾分黯然。
周啟沒有進行追問。聽她說話的語氣,這古靈精怪的魔姬和七殺之間,之前恐怕有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沉默了片刻,落璃似乎情緒有所好轉,接著開口說道。
“兵魔真身,不得其法而用之,不過是凡兵利器。奴家有一篇蘊靈決,乃是我兵魔一族不傳之秘。主人可依法分一縷神魂入此劍中,假以時日溫養,或可得此神兵。”
說罷,落璃不待周啟作答,匆匆向他傳過一篇法決之后,便陷入了沉寂。任憑周啟如何呼喚也沒有回應。
“周小友可是有所發現?”見周啟凝駐劍前,久久沒有說話。謝老爺子忍不住出聲問道。
“謝爺爺,此劍名七殺。附在謝伯父身上的魔頭正是從劍中跑出來的。”
“周小友識得此劍?”謝老爺子聞言一驚,七殺和破軍,貪狼一樣,在華夏自古就是大兇的代名詞。如果真是如周啟所說,那把這柄劍拿出來拍賣之人其用心就當真值得人揣測了。
“嗯,機緣巧合罷了。小子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周啟輕輕合上了木匣。
“周小友但說無妨。”謝老爺子目光一動,靜待他的下文。
“我懷疑出手這柄劍的人想要對謝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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