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名女子?你出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守塵連忙扶起元真問道,但看到其面色蒼白,嘴唇顫抖,才注意到他的左手臂傷的很重。
“你左手臂被打斷了?”守塵沉聲道,見元真點頭,他面色陰沉。
“先處理下你的傷勢。”守塵止住了元真的回答,旋則幫他進行了治療。
半小時后,守塵幫元真包扎好折斷的左手臂,才出聲問道:“你的左手臂是怎么被對方打斷的?”
“一顆石頭。”元真道。
“一顆石頭?怎么可能?”守塵白眉一皺,臉色有些震驚。
“元真慚愧,那女子確實只用了一顆小石頭就把我整個手臂打斷。而且現場與她對峙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遠志少主,甚至有兇牙小組的八名成員。不過饒是如此,那女子僅以一人之力就將我們所有人都擊敗!”元真如實道。
守塵聞言,內心頓時驚濤駭浪,喃喃道:“八名兇牙小組都敵不過她?”
“嗯,那八名兇牙小組應該是二長老他們派出去協助遠志少主的。”元真拿出了一個銅制搖鈴,繼續說道:“我按你的意思,秘密跟蹤遠志少主的動向,在我趕到他所在位置時,發現那片密林已成一片火海,遠志少主倒臥在樹旁,還有八名兇牙小組也倒在附近,只有一個一身黑衣斗篷蒙面女子站在那里。當時我就有種感覺,這神秘女子可能就是盜竊地下寶庫的人,所以我一時沖動,便搖銅鈴,暗中操控兇牙小組,將他們二度狂化想以此來留住她,但還是被那女子輕易擊敗!”
守塵用著蒼老的手指不斷敲擊著木桌,發出令人感到焦燥的響聲,他抿了口茶,才緩緩道:“看來這女子是跟我們耗上了,她居然連少主都敢動,就不怕那些老家伙找她拼命?”
“守塵長老,這女子實力非常驚人,以我判斷,她極有可能就是盜竊地下寶庫一事的那名女子,僅用拳腳之力就能將兇牙小組的怪物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我在她身上沒有感應到任何武元的存在。”元真道。
“沒有任何武元,僅靠拳腳之力?”守塵面色驚訝。
“也不全是拳腳之力,在現場來看,她營造了一片火海,而且釋放了一個火球,但她釋放的時候,我都沒感到有任何武元氣息。”元真道。
守塵沉默良久,瞇了瞇眼睛,沉聲道:“看來,宋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強者盯上了……”
“守塵長老,這女子似乎是沖著元石而來的,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元真臉露難色。
“她已經盜走了一顆,要是她知道那只是一半的話,她還會再來的……畢竟偷過腥的貓,永遠都惦記著誘惑的味道,不可能只偷一次。”守塵冷冷一笑,“對于這強大又神秘莫測的強者,最好的辦法就是放長線,投放誘餌,將她徹底困死,待到時機成熟再進行收網。讓她吃不了,還要把之前盜走的那顆給吐出來。”
元真鄭重地點了點頭,抿了口茶。
守塵看著搖搖晃晃的燭光,低聲道:“雖然那些老家伙現在不太清楚地下寶庫的那顆東西就是元石,但不代表他們以后都不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猛然醒覺。所以元石一事,我們還需要多加保密,不要胡亂傳出去,所以做事不要太張狂,讓別人懷疑。至于那女子方面,我們就先旁觀,有必要時,煽風點火,讓她跟家族的那些老榆木頭斗個你死我活,我們在后面坐山觀虎斗,盡收漁翁之利。”
“是!”元真再次鄭重地點了點頭,在守塵的再三叮囑下,告辭離開了。
……
距離密林一戰已過去了五日,在這期間,宋家就少主被重傷一事,派出了大量族人搜索、追查兇手,但毫無結果,那兇手就如幽靈一般,根本無跡可尋。
不過他們對于這件事只對家族內部的人通報,并沒有對外發出兇手的懸賞令。一來是,宋家長老堂那邊覺得是這家族顏面的事情,少主被重傷,一向以追查能力名震江南武者界的宋家若果發布兇手的懸賞令,豈不是對外承認自己追查能力不行,需要各方幫助,這樣一來,家族的顏面和聲譽都會受損。二來,宋家長老堂想隱藏一個秘密,那就是兇牙小組的存在,他們并不想被外界知道宋家在圈養這些不被武者界接受怪物。
在宋家武醫堂,一家獨立病房里,豎著一個像膠囊一樣的金屬儀器,外頭接著各種醫療設備、輸液管、以及線路,在普通人看來會以為這是睡眠艙,但實則是個醫療艙,是武者用來治療用的儀器,那些看似輸液的管道,不僅是輸送藥液而已,還會輸送武元能量,畢竟武元能量可以滋養武者受損的身體和筋骨。
透過這個醫療艙的橢圓形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充滿了液體,而且站立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精壯男子,他閉著眼睛,顯然沉睡過去,口中戴著呼吸機,身上插滿了輸送管。
在獨立病房的大玻璃外,站著數人,裝束幾乎一樣。
他們容顏蒼老,神情皆一片凝重,深邃的眼睛都定在醫療艙里沉睡的男子身上。
這群老人便是宋家長老堂的長老們,二長老和三長老也在其中。
“各位長老,無須過多擔憂,少主他已經過度過了危險期,一直保持現在的治療程度的話,少主最多會在一個星期之內醒來。”慈眉善目的三長老打破了沉默,語氣肯定。
“三長老,以你的醫術,能讓少主醒來,這一點我不懷疑,但我擔憂的是,少主醒來之后,是否會有后遺癥?”一個臉型瘦弱如猴的長老問道。
三長老躊躇了半晌,才道:“少主在這一戰中,受傷嚴重,全身經脈幾乎盡毀,就算以后身體恢復了,因經脈受損,他的修煉會大不如以前,甚至修為盡失,成為普通人。”三長老說出這句話時,語氣非常無奈和嘆息。
眾人陷入了沉默,氣氛非常凝重。
普通人一詞,已經是比較委婉的說法了,不好聽的,修為盡失的武者,在世人眼中就是廢物,連普通人都不如。
忽地響起一個碎石的聲音,驚住了在場所有長老。
眾人回望,看到一個留著白色大胡子的老者將身旁的一個花瓶給捏碎,濃眉大目,頗具威嚴的臉龐露出憤怒之色。
“麻蛋!”白胡子老者破口大罵,“居然敢對少主下如此毒手,這兇手要是被我抓住了,我定要將他煎皮拆骨。”
“誒!五長老,稍安勿躁!你在這里亂動肝火有啥用?”身旁一位戴著考究圓眼鏡的白眉老者瞪了他一眼,不悅道。
“遠志少主的確與這名兇手有過惡斗,而且他身體多處負傷,其中一個致命傷使得他全身經脈盡毀,只不過奇怪的是這致命傷并不是外部造成的,而是由內部導致的。”三長老拋出了一個令諸位長老都頓感奇異的問題。
“內部導致的?是那兇手在他體內注入武元能量,而后通過引爆來摧毀他的身體內部?”那戴著圓眼鏡的老者眼睛微瞇,連忙問道。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兇手所為,但是經我這幾日多次對少主的身體進行檢查,發現少主體內的經脈、武核并沒有其他武元能量殘留,有的只是他自身的武元。所以,我這幾日反復思考一個我們忽略的可能性,就是少主經脈盡毀,是他自己在體內用武元炸毀自身的經脈,并不是其他人造成的。”
“胡說八道!”那白胡子老者頓時一怒,呵斥道:“少主好端端怎么會自毀經脈,莫不是被那殺千刀的威脅?”
此話雖然說的很粗魯,但讓在場的長老頓時陷入了沉默,似乎少主遭威脅更說得通。
“少主那晚獨自一人是跟那李小可有關的嗎?”圓眼鏡老者突然問道。
“嗯,極有可能,少主的貼身管家諾坤說過,最近少主一直迷戀于那叫李小可的女子,經常派人收集此女的信息,尋找這名女子。那天晚上,他獨自一人出門,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尋找她。”一直沉默的二長老終于開口了。
“那有這女子的信息嗎?”
二長老搖了搖頭,道:“沒有,已經問過諾坤,他現在也帶人在從少主最近接觸過的人里尋找有關那女子的準確消息,一有消息就向我們匯報。至于現場方面,當晚我就派數十名族人去追查那名兇手的下落,那時現場的確有不屬于少主也不是兇牙小組成員的氣味殘留,我們的人沿著這氣味一路跟蹤,但最后只追蹤到懸崖邊,那氣味便消散了,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憑空消失,懸崖邊?難道那名女子的氣味之所以中斷,是因為……從懸崖邊飛走了,那她豈不是地海階武者,能夠武元化翼?”白胡子老者瞪了眼睛,棕紅的臉龐甚是震驚。
“要真是地海階強者,那就有點麻煩了……”三長老皺了皺眉,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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