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流芳一提醒,李子龍迅速和貼著他一起聽電話的李小龍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猶豫。他們并不能確定那些事情是梁繼紅一個所為。也許……義父的懷疑真有可能是對的!
可他們目前并不知道,只能沉著聲音認(rèn)錯:“我們……沒有調(diào)查出來。”
不止沒有調(diào)查出來,就連前面的事情是梁繼紅所為,他們都是通過直播事故才知道的。
二李開始越來越懷疑人生了,怎么突然之間,自己所學(xué)就顯得那么沒用呢!怎么感覺自己等人越來越笨,越來越?jīng)]用呢!
只不過他們所有人都在往梁繼紅這個為愛為了自己喜歡人陷入邪惡沼澤的人身上聯(lián)想,卻根本想不到在梁繼紅背后的高人就是她喜歡的蔣文豪的父親。
蔣添冀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大書房的大書桌后,煙霧繚繞中他冷哼出聲:“哼!好好的一顆棋,就這么讓她自己給廢了!”
在蔣添冀對面垂首站立的人頭低得更低了:“那……用不用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救什么救?她自己蠢,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播出去她的罪證,我們救她?!再說,一顆廢棋,廢都廢了還救她做什么?”蔣添冀冷酷的聲音低沉響起,絲毫不在意梁繼紅的死活。
蔣添冀思忖片刻,接著又說:“我們不但不能救他,還得站出來表明立場。你明天上午準(zhǔn)備一場小型的記者招待會,記得是小型的!”
“是!”來稟報梁繼紅出事的人應(yīng)了一聲就退出書房。
留下蔣添冀依然現(xiàn)在那團散不去的煙霧中,待來人離去,他雙手握緊喃喃一句:“廢物!都是廢物!”
留在醫(yī)院養(yǎng)傷治療的劉嘉衛(wèi)通過手機知道了梁繼紅出事的事情,心想自己被打傷住院,看來還是輕的。如果像梁繼紅這樣落個身敗名裂,他一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拿起手邊床頭小柜上的鏡子,這是他拜托護士幫他買的。看著鏡子里臉上還滿是紗布的樣子,劉嘉衛(wèi)只盼著自己的臉能夠不留一絲疤痕。這樣的話,他就還是那個小鮮肉還是那個娛樂圈赤手可熱的大明星。
他暗中給導(dǎo)演打電話跟他說了實話,說自己受了點傷在醫(yī)院呢,根本不是去國外旅游,要求討厭給他點時間,他很快傷好就可以參與拍攝。
劉嘉衛(wèi)擔(dān)心梁繼紅出事,女一肯定換人,而自己如果長時間不去還搞什么耍大牌悄無聲息出國旅游的話,這個男一號肯定也好換人了。所以他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倉促下想出來的借口,只和導(dǎo)演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所以才會說他出國了。
導(dǎo)演倒也沒說什么為難的話,很簡單就答應(yīng)了劉嘉衛(wèi)。現(xiàn)在急著找女一也不是個事,自己劇組的演員出了這種犯罪事件,電影肯定不能順利的往下進(jìn)行。
倒不如趁著這個要尋找新女一的機會,把拍攝進(jìn)度停一停,正好等一等劉嘉衛(wèi)。一部新電影拍著拍著更換女主,再緊接著更換男主,這是翻忌諱的事情。
第二天,蔣添冀召開了異常小型的記者招待會,他跟記者們坦誠說梁繼紅雖然自小被他接到蔣家,卻并不是他的養(yǎng)女,他也沒有對梁繼紅進(jìn)行過任何的教育。她之所以被接到蔣家去,只不過是給自己的兒子蔣文豪找個伴而已。
所以梁繼紅的任何行為,她做所的任何事情都和蔣家沒有半份關(guān)系。他聽到梁繼紅做的那些惡事的時候,簡直痛心疾首。怎么會小時候那么乖巧懂事又可愛的小女孩長大后會變成這樣?
蔣添冀在記者招待會上痛心疾首地呼吁司法部門一定要嚴(yán)懲兇手,不能讓社會淪喪到讓梁繼紅這樣惡毒的女人滿大街跑。
蔣添冀撇清了蔣家和梁繼紅的關(guān)系,她只不過是他接回家陪蔣文豪的一個玩伴而已,什么養(yǎng)女根本不是!
他的幾句話,徹底斷送了梁繼紅的生路。如果她還是蔣家的養(yǎng)女,也許別人還看蔣家的幾分薄面。可如果她不是蔣家的養(yǎng)女了,那任何一個人都能把她踩在腳底,搓圓捏扁。
梁繼紅被關(guān)在拘留所里,本來計劃今早審訊的,審訊還沒開始她就通過冰涼的鐵欄桿看到了蔣添冀在記者招待會上的場面。聽著他言辭誠懇的呼吁,聽著他急于撇清和自己的關(guān)系,聽著自己被他拋棄如廢物垃圾,梁繼紅突然仰天大笑。
梁繼紅癲狂的笑惹得看守在旁邊的兩位警察一陣毛骨悚然。
“她不會有病吧?”
“這可說不好,沒準(zhǔn)真是個神經(jīng)病!”
梁繼紅這場大笑,笑了很久很久。直到笑出了眼淚,笑得直咳嗽,她的臉上還是掛著慘淡笑容。
她開始抓著冰涼的鐵欄桿使勁搖晃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蔣家的養(yǎng)女,我是文豪的女朋友!你們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把我抓起來!放我出去!我要回蔣家去!蔣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梁繼紅歇斯底里地瘋狂吼叫,把進(jìn)來提審她的警員虎了一條。她扭頭看向兩位值班的看守人員:“姓梁的這是怎么了?”
兩位看守?fù)u搖頭,其中一人說:“剛才還好好的安靜地待在一邊,可看了蔣添冀的新聞后,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她是不是這里有毛病?”
回話的警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暗指梁繼紅腦袋有病。
提審的警員眉頭緊緊皺起:“這恐怕不好辦了。連局長都下令一定要嚴(yán)審梁繼紅,如果她真的腦子有病,還怎么審?”
“局長都親自過問了?”看守之一的另一位警員感嘆,“看來姓梁的得罪了不少人啊!”
“那可不,也不知道是哪方的強大勢力給局里施壓,要我們迅速給梁繼紅定罪,絕不能輕易放過她。其實就算沒人管,她這殺人未遂是肯定的,而且應(yīng)該還不止一次。”提審的警員無奈地?fù)u搖頭。
提審梁繼紅的女警元示意看守打開鐵門,她上前抓住梁繼紅胳膊,帶著她往審訊室走去。
審訊的結(jié)果沒人知道,秦梅雨只是當(dāng)天下午從新聞上得到消息,梁繼紅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對于這個結(jié)果,秦梅雨非常難以接受。好不容易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誰了,眼看著就能把她繩之于法,竟然給送精神病院去了?
她很不能理解的和張立行念叨:“這年頭是不是害了人,然后假裝個精神病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了?真是可笑!”
張立行卻搖搖頭:“或許她……這里真的有問題。”他說著指指自己的頭。
秦梅雨嘆了口氣:“如果檢查結(jié)果出來,她如果真是精神病人,我也不能原諒她。”
她抬手摸向自己脖子上的紗布,掐得可真夠狠的,今天去換藥的時候醫(yī)生說還得好幾天才能拆掉紗布,或許還會留疤。
“被一個瘋狂的女人惦記這么久,我還能活得好好的,真是個奇跡啊!”秦梅雨抬頭仰望著夜空,風(fēng)吹過樹梢,給她送來夏日的清涼。
張立行抬手?jǐn)堊×饲孛酚甑募绨颍阉逑蜃约簯牙铮骸耙院罄哿死Я朔α耍业膽驯в肋h(yuǎn)為你敞開。”
秦梅雨卻俏皮地扭頭對張立行眨眨眼睛:“我說小表哥,你的懷抱要是永遠(yuǎn)為我敞開,那未來的小表嫂怎么辦?她看到了不得吃醋吃死?”
張立行掩在燈光陰影中的雙眸一暗,淡笑著說:“我還能有什么未來小表嫂?就我的身體,多活一天都是賺來的。”
秦梅雨抬手立馬捂住了張立行的嘴巴:“不許說這么喪氣的話!”
張立行笑著拿下秦梅雨的小手,就這么握在手心里舍不得放開:“好,聽你的,不說喪氣話。”
秦梅雨在張立行懷里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難得的片刻清靜。
張立行猶豫了猶豫,終是開口問秦梅雨:“梅雨,你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蔣文豪都不來看你,也不在學(xué)校露面,那他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他記得蔣文豪在安康醫(yī)院的天臺被他警告后就當(dāng)場派人去調(diào)查梁繼紅了,他應(yīng)該不會是笨到出了這樣的直播事故,全國人民都快要人盡皆知了,他竟然還不知道?
可如果蔣文豪知道秦梅雨出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這么安靜沒有任何表示呢?
秦梅雨搖了搖頭,看向夜朗星疏的夜空:“沒有,他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張立行越來越感覺奇怪。
好像蔣文豪從那次秦梅雨差點被梁繼紅用媚~藥暗算后就沒怎么出現(xiàn)過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蔣文豪對秦梅雨的在乎程度,梅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直不露面,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蔣文豪簡直太奇怪太反常了!張立行緊皺著眉頭,怎么也想不通蔣文豪這么反常是為了什么。
總不會是知道梁繼紅的真面目后難以接受,所以躲了起來,覺得自己沒臉見秦梅雨?
張立行搖搖頭,覺得蔣文豪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脆弱。
而被張立行好奇的蔣文豪,此刻卻在市郊某精神病院內(nèi)。他隔著門上的厚玻璃看向房間內(nèi)的梁繼紅。
梁繼紅站在門內(nèi),對著門上的厚玻璃使勁砸著、瘋狂叫著。
蔣文豪透過厚重的安全門,依稀聽到梁繼紅反反復(fù)復(fù)在說:“……文豪……是我的!……你是我的……蔣家……也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殺了秦梅雨……那個小賤人……我要殺了她……”
蔣文豪的唇角爬上一片他根本來不及躲閃的苦澀,苦得他整個嘴巴都是苦的,苦的他的心肺胃腸都是苦的,苦得他腸胃翻滾著,一陣陣揪疼。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