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的,撞到我了不知道嗎?”又有一桌人被推搡的兩撥人撞到身上,站了起來罵道。
“撞到你怎么的,草。”
“嘩啦。”第三桌的桌子也被掀翻了,推搡的人從兩撥六七個人,變成了三波的十幾個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飯店內(nèi)被掀翻的桌子很快就從三桌變成了四桌、五桌,直到后來所有的桌子全被掀翻了,近百人推搡在一起。
“警察怎么還不來?”看雙方混戰(zhàn)起來,跑出來躲避的服務(wù)員疑惑的詢問趙松波。
此時的趙松波心里明白,一般情況下,這種大規(guī)模的群毆事件,都是等到雙方打完各有損傷,并且將人送到醫(yī)院后,警察才優(yōu)哉游哉的開著警車過來,進行一下收尾的工作,無非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一番,然后就沒有結(jié)果了。
“長毛哥,對面好像都是咱們的人,要不要去幫忙?”專心觀看屋內(nèi)形式的長毛和張宇猛的一回頭,好家伙,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工作室的員工幾乎全跑了出來,一同站在飯店對面的人行橫道上看著熱鬧。
“不用幫忙了,大家看戲就行了。”張宇說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長毛坐在這里吃喝,而讓兄弟們看著似乎有些不太妥當(dāng),連忙高聲在人群中叫道“孫雪,孫雪人呢?”緊接著,一個較小的身影從人群后面鉆了出來“小宇哥,我在這里。”
“那個,你去看看有沒有賣燒烤的攤位,讓他們過來把。咱們在外面邊吃邊看戲。”張宇說完,沒等孫雪回答,就聽到一個聲音獻媚的說道“小宇哥,我去吧,大晚上的讓一個女孩出去不安全。”這是王楠的聲音。
張宇明白,王楠一直對孫雪有意思,也樂得成齊人之美“那你陪著孫雪一塊去吧。”
“好嘞。”王楠答應(yīng)了一聲,就跟屁顛屁顛的跟著孫雪跑了。
“呃,劉偉呢?”看著王楠走時候的表情,張宇知道,指望他兄弟們是吃不上燒烤了。
“怎么了小宇哥?”
“你也去吧,找個燒烤攤叫過來。”
“呃?王楠不是去了嗎?”
“你覺得他一個小時內(nèi)能回來嗎?”
“也是,我馬上去。”
“我跟你一塊去,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不安全。”王丹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害羞的說道。
“哈哈。”聽了王丹的話后,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大小聲。聽說過有男人保護女人的,但這女人保護男人是不是怪了點?大姐,你敢找個像樣的借口嗎?張宇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可誰知,經(jīng)過事實證明,張宇的想法是錯誤的,一會的工夫,王楠耷拉著腦袋回來了,他身后跟著的孫雪臉上則寫滿了愧疚,再后面,就是樂不思蜀的燒烤小販,手上推著一輛流動燒烤車在夜幕下,緩緩地走了過來。
看著兩人的表情,張宇在心中已經(jīng)隱隱的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現(xiàn)在他還沒辦法去安慰一下王楠,因為失戀的人事最怕別人提起這個事情的,怎么辦?想到這里,張宇突然站了起來,拉住了準(zhǔn)備進工作室去的王楠“來來喝酒。”
“小宇哥。”王楠將萬千思緒匯集在這一聲小宇哥中。
“來吧,不醉不歸。”
“好。”
看著王楠臉上有了點的苦笑,張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一聲“這孩子看人太不準(zhǔn)了,雖然說孫雪不是特別漂亮,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看起來那孩子挺勢利眼的,你去追她可能性基本不大。”想到這,張宇輕輕的搖了搖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看來以后得像個辦法解決一下工作室的這群人的個人問題了,更理想的是招聘一大群女性代練來,否則工作室的這群小伙子就應(yīng)了那句話——監(jiān)獄呆三年,母豬當(dāng)貂蟬了。”
專心想問題的張宇沒注意到,此時原本工作室的那些員工臉上的表情各異,慶幸王楠耷拉著腦袋的,則是跟王楠一樣,對孫雪有想法的家伙,而臉上寫滿糾結(jié)的,則是糾結(jié)劉偉為什么還沒回來,當(dāng)然,他們主要是想知道王丹跟劉偉在干什么。
這時候,那小商販也推著燒烤車來到了人群中,“老板,開始烤吧,有什么烤什么。”張宇甩了甩腦袋,似乎想甩去了腦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對這燒烤小販大喊道。
“好嘞。”小販應(yīng)了一聲,就固定住車子,從燒烤車一旁架子上的泡沫箱子中掏出一大把肉串,放在哪個鐵制的架子上上下翻飛起來。
“小宇哥,你猜錯了,這次是劉偉回不來了。”不知什么時候跑到張宇身邊的長毛附在張宇耳畔輕聲的說。
聽了這話,張宇會意的一笑,接著扯開嗓子大喊道“誰去王大娘那里拿點啤酒回來,今天大家扯開腮幫子、撩開后槽牙可勁吃,我請客,算是慶祝為了大家來到工作室接風(fēng)吧。”
“好哦。”叫好慶祝聲,鼓掌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而對面飯店的情形,與這里正好相反,推搡到一起的近百人并沒有向想象中的那樣打斗的特別激烈,看起來他們更像在要砸了、拆了這家飯店,此時飯店內(nèi)已經(jīng)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被掀翻了的桌子、椅子,和一些打碎了的盤子碗筷之類的物品,吧臺上的電話、賬本等物品更是散落的滿地都是,就連吧臺后面酒架上的各種白酒、飲料和角落中對方的啤酒也沒能幸免于難,全部葬送在這次認為的沖突之中。
躲在飯店門口的趙松波和那些飯店的廚師、服務(wù)員們雖然氣憤,但是在警察沒來之前也都表現(xiàn)的小心翼翼,生怕對方將怒火宣泄到自己的身上,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聽著屋里面乒乓亂砸的聲音,臉色發(fā)青的趙松波再也忍不住了,開飯店的哪個能不遇到鬧事的、欠賬的?
當(dāng)這種事情發(fā)生后,他們會聯(lián)系一些所謂道上的朋友。此時,憤怒的趙松波也不例外,他伸手在口袋中拿出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唯唯諾諾的說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時而恭維,時而憤怒,直到最后,趙松波因為憤怒使他的面孔變得扭曲,罵了一句后狠狠地將電話摔在了地上,那部昂貴的手機也隨之變得四分五裂。
“怎么了老板。”飯店門口,一位一直暗自喜歡著趙松波的,名叫吳雪梅的服務(wù)員低頭,看了看地上那部支離破碎的電話,雖然她的心里已經(jīng)明白趙松波為什么憤怒,但還是開口詢問道,因為她希望趙松波能說出來,這樣怒氣就會減少不少,而不至于氣壞了身體,更因為她不能,也不敢向趙松波說出她的愛意,只能用這種婉轉(zhuǎn)的方式來表達。
“哎。”趙松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接著從口袋中掏出香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并沒有說話。
吳雪梅看著趙松波,覺得他的好像忽然之間老了十幾歲一般,“老天,你為什么這么對他。”吳雪梅無聲的向天抗議著,可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到心頭一種說不出來的劇痛傳入腦海,緊接著小臉也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
“怎么了雪梅。”發(fā)現(xiàn)吳雪梅的異樣后,趙松波連忙將她扶住,緊張的詢問道。
“只要你開心、不生氣就好,我沒有什么事,就是腦袋有點疼。”感受到這陣熟悉的疼痛時,吳雪梅忽然大膽的說出了一直想說,卻又沒敢說,而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的話。
“你臉色都白成這樣了,還說沒什么,走,咱去醫(yī)院。”趙松波說完,就要抱起吳雪梅去路邊攔車,卻被吳雪梅掙扎的制止了“別管我,我是間接性頭痛,經(jīng)常這樣,飯店怎么辦?”為了不成為趙松波的累贅,吳雪梅選擇了第一次對他撒謊。
“真的?咱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此時,一心撲在飯店上,致使對感情反應(yīng)遲鈍的趙松波,終于明白了吳雪梅對自己的感情,也忽然覺得看開了什么,不像開始那樣去怨恨飯店內(nèi)的那群人,畢竟不經(jīng)歷這件事情,趙松波還是不會發(fā)現(xiàn)吳雪梅對他的感情,更不會發(fā)現(xiàn),原來吳雪梅就是他心中一直要找的另一半。
“我真的沒事,這是老毛病了,去醫(yī)院檢查過好多次了,沒什么大問題。”吳雪梅柔聲說完,輕輕的靠在了趙松波的懷里。
“那明天我再陪你去檢查一次。”趙松波幸福的看著吳雪梅的小臉,輕聲說道!
“好。”吳雪梅一臉幸福的靠在趙松波的懷里,三年了,吳雪梅三年的努力并沒有白費,他終于發(fā)現(xiàn)并接受了自己的愛,此時,世界竟然變得如此寧靜,兩人的眼中除了對方影像,在別無他物,屋里砸店的人群,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而趙松波也在心中不停的思索著,“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名利?都不是,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那些東西都是浮云,那人活著到底是為什么呢?”想到這里的趙松波,忽然看了看懷中摟著的吳雪梅,才猛然頓悟。名利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只有親情、友情和愛情才是陪伴一個人走到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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