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人對孟缺冷淡的態(tài)度顯得很不滿意,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雙方說不到一塊去,那就廢話不用說了,沉默之前催促了司機開快一點。
孟缺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高樓大廈,心說SH不愧是SH,其繁華度不是YZ市可以與之媲美的。
汽車走走停停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終于是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店前停了下來。還沒下車,一陣輕風(fēng)吹來,帶起一屢馥郁幽香,一聞之下,孟缺確定是茶的味道,如果沒猜錯,其品種應(yīng)該是武夷“大紅袍”。
停車的旁邊是個早餐館,規(guī)模不大,生意也較為冷清。也不知道它平常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因為洪門的人來到了這里,所以導(dǎo)致沒有其他普通的客人敢來。
“二位請下車吧,我們舵主在這里久候多時了。”高瘦男人先一步走出了車子,然后很是客氣地為孟缺這邊打開了車門。
孟缺和大猩猩下了車,且見這個地方位于黃·浦江的右岸,古色古香的裝潢再襯合這滾滾大江東逝水,頗顯一股濃郁的詩情畫意。只不過若換在平時,那肯定是非常有詩情畫意,但這次卻因為洪門的這些人的出現(xiàn)而變得不但沒有詩情畫意,更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奇怪感覺。
洪門的人來了很多,看起來排場非常之大。跟隨高瘦男子而來的那些身穿五花八門衣服的人全部都守在外圍,沒跟進來。而在內(nèi)場的全是一些穿西裝、打領(lǐng)帶、戴墨鏡的男人,他們整齊地站成兩排,幾乎把整個早餐館都給圍了起來。
孟缺不禁感慨了一下,洪門不愧是洪門,一個舵主就能如此威武,真不知道他們的總舵主又會是怎么樣的牛X呢?
像洪門這樣的大社團不是YZ市那些小打小鬧的小幫派可以比的,從洪門的身上,也隱約能夠看到當(dāng)年許文強、丁力的時代,也真是差不多電影中描述的那樣。
大猩猩顯得非常緊張,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陣仗。不禁扯了扯孟缺的衣服袖子,小聲道:“他娘的,這洪門的人不會是像把我們倆給做了吧,不就是吃個早茶么,用得著派這么多人來?”
孟缺一臉鎮(zhèn)定,掃描完了周圍的環(huán)境,他開始看向早餐館的里面,邊走邊道:“不用那么緊張,要殺我們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也不用等到現(xiàn)在,何必多此一舉呢?況且我們跟洪門無怨無仇,他們沒理由要殺我們。”
聽到孟缺這么說,大猩猩浮動的心,微微靜了下來。
高瘦男人走在最前面給他們兩個帶路,這時已經(jīng)從那兩排黑西裝的中間走進了內(nèi)店。內(nèi)店的裝潢顯得稍微普通一點,七八個圓桌靜靜地排列著,而在這些桌子的最中間一桌,坐著一個同樣黑色西裝,卻戴著一頂白色禮帽的人,由于他是臉朝前背朝后,所以孟缺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不過就從后面的背影來看,此人身材略高,塊頭也比較魁梧,應(yīng)該是以武力出道的。
剛剛要跨進門口的時候,有兩個黑西裝男人伸出手把孟缺和大猩猩攔了下來。起初兩人并不知道他們這是什么意思,但隨即高瘦男人解釋道:“既然是進去吃早茶,二位若是帶了武器就先拿出來吧,這東西可不適合上飯桌。”
孟缺莞爾一笑,心說原來是這個意思,便把兜里的沙漠之鷹拿了出來,隨手交給了一旁的黑西裝男人。大猩猩跟在后面非常的不情愿,但見孟缺都交槍了,他也皺了皺眉,直接把左輪手槍扔想左邊的一個黑色西裝男人。
高瘦男人見他們都交了武器,方才示意兩個西裝男人退開,然后引孟缺和大猩猩進去。
“程哥,他們兩個已經(jīng)來了。”高瘦男人走在前面,先是對那位坐著的魁梧男人呢報告了一聲。
聞言,那個戴白色禮貌被稱為“程哥”的人,悠悠地回過了頭,很隨意地瞥了孟缺和大猩猩一眼,道:“既然來了,也別光站著,都沒吃早餐吧,來,嘗點我們SH最正宗的湯包和油面筋。”
程哥看起來很隨和,剛剛驚鴻一瞥,孟缺看到他的半張臉,感覺這家伙跟香港影星洪金寶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相似的只是臉型,至少有六分相似。
聽他這么說,孟缺也不客氣,給大猩猩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就一起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高瘦男人一直跟到這里,才退了出去,本來他的身份好像不是很低,但是即便是身份不低,在這種場合,還是沒有他上桌的資格。
“兩位原來是少年英雄啊,昨天晚上聽老九說你們倆大展神威,我起初想著還以為是兩個老江湖呢,誰想到你們竟然這么年輕!”程哥果然是很隨和,臉上帶著微笑,一邊說話一邊招呼店里的伙計給孟缺和大猩猩上吃的。
受到他的稱贊,孟缺微微一笑,謙虛道:“程哥過譽了,我們倆只是適逢其會而已,恰好我們手里有槍,而且在火車上跟老九也有一面之緣,殺青幫的人也算是瞎貓殺了病耗子——碰巧的,沒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在程哥這樣的人面前,孟缺也不是很敢太過張揚。他很清楚的知道,越是像程哥這樣身居高位還這么隨和的人,要么他本身性格就是如此,要么就是他城府過于深厚。而從他的魁梧的身材來看,這人的性格若是本身就隨和還能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那可就怪了。舍棄掉第一個推測,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個猜測了。
一個城府很深的人,表面上從來不會表露出任何的態(tài)度的,他的喜怒哀樂幾乎全部被一種習(xí)慣性的“微笑”所代替,越是這樣的人,也就越危險,笑里藏刀是他們最為擅長的。
大猩猩也突然顯得更加地拘束、緊張了起來,卻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聽到孟缺的回答,程哥稍微感覺有點訝意,親手給他們倆個斟了一杯茶,道:“二位如此年輕,今后有何打算?”
孟缺端起茶,小飲一口,先是贊了一聲道:“武夷大紅袍果然正宗。”然后才不卑不亢地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倆還是學(xué)生而已,這次過來是為了先熟悉一下SH的環(huán)境。”
“哦?學(xué)生?能一口就品出這茶是何品種,你倒是個很不一般的學(xué)生。在什么學(xué)校就讀?”程哥自顧自地吃著喝著,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正視過孟缺和大猩猩二人。
昨天坐了一天的車,孟缺跟大猩猩也的確是餓了,服務(wù)生一送上湯包和油面筋上來,他們就放開了肚皮,毫不客氣。
“應(yīng)該是FD大學(xué)。”孟缺隨口回道。
“呵呵,F(xiàn)D?能考上FD,這說明你們實力很強啊。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讀完大學(xué)出來之后又可以干什么?”程哥看似隨意閑聊,實際上目的卻已經(jīng)顯露了出來。
大猩猩一言不發(fā),他這家伙若要他粗言穢語罵人還行,跟這樣身居高位的人交談,顯然是不行的,他很有自知之明,索性一個勁地吃包子。一籠吃完,覺得味道還真他娘的不錯,順便把孟缺的那籠也搶了過去。
孟缺搖了搖頭,品著茶,道:“暫時不知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也許到時候就知道了。”
程哥笑道:“在這個國家,每年都有大量的大學(xué)生無工作可找,特別是在SH這個城市,即便是從FD畢業(yè),想去做一個清潔工,估計都有一大把人跟你搶,你覺得就算你成功畢業(yè)了,到時候這個情況會有多少改變?”
“那倒是沒想過。”孟缺回答很果斷,既然對方是以閑聊的口氣,他自然也是回應(yīng)閑聊的口氣了。自己本身的目的當(dāng)然是不能輕易暴露出來,現(xiàn)在就當(dāng)是跟他扯淡,想怎么扯就怎么扯。
程哥似乎有點吃飽了,取過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巴,深吸了一口氣,道:“大學(xué)讀不讀都無所謂,你們兩個跟我干吧,在SH這個地方,有文憑有學(xué)識不一定過得好,幾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在這里只能勉強維持日常生計。”說著他伸出手指,瞇著眼睛指著背后遠處的高樓大廈,續(xù)聲道:“像那些娛樂場所、消費商場,根本就是你們望而卻步的地方,因為它們根本就是為有錢人而建造的。”
孟缺邊聽邊喝,隱隱發(fā)現(xiàn)這個程哥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他不像一般老大那么粗俗,比較起來,他更顯得有幾分文藝之氣。點點頭,道:“你說的倒也不錯。”
程哥淡淡一笑,繼道:“你們要是跟著我羅程,我敢保證整個SH的所有地方,只要你們有想法,我就能讓你們盡情地去享受!”說這話的時候,程哥語氣頗重,仿佛他在SH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皇帝一般,道:“只要你們有能力,香車美女,應(yīng)有盡有,怎么樣,二位想法怎么樣?”
孟缺毫無興致地笑了一下,其實他早就知道這程哥想玩“拉皮條”,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在配合他而已。現(xiàn)在程哥已經(jīng)直言坦白,他當(dāng)然也不用扭扭捏捏,直言道:“還是那句話,我們對洪門——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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