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把車推上了馬路,孟缺也不禁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裝出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道:“何大美女,我耗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幫你把車弄了上來,你該怎么感謝我?”
何小伊瑩潤的嘴兒歪歪一扭,哼哼道:“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就算是感謝你了。”
“啊?還有這樣的感謝?”孟缺無奈地嘆了一聲,然后聳了聳肩,上了自己的車子,道:“算了,不感謝我就算了,咱們后會有期。”
何小伊也上了自己的車子,忽然站起了身來,喊道:“喂,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快告訴我。”
孟缺剛剛發(fā)動了引擎,聽到她的喊聲,咧嘴一笑,道:“怎么了?舍不得我?”
“哼哼,才不是呢,我是想著留下你的電話號碼,然后叫我的男人來砍死你,你敢不敢留啊?”何小伊大美女臉色粉紅,兩只玉手叉著腰肢,忿忿地說道。
“呵呵,原來是這樣?那行,你記好了,我的號碼是1807577XXXX,要來砍我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到時候我好提前準(zhǔn)備一下,穿一套體面一點的衣服。”孟缺渾不在意地說道,卻是絲毫不怕她的恐嚇。
其實何小伊說是這么說,她的真正目的絕對不是要讓她的男人來砍死孟缺。常言道最毒婦人心,一個女人若是心生毒念的話,即便是得罪她的人什么都沒留下,她都會查找出一點一點的蛛絲馬跡,然后付出自己的行動。何小伊之所以要孟缺的電話號碼,很多可能是她的確有點舍不得這個能讓她連續(xù)六次興奮的男人。
何小伊拿出了手機來,將號碼輸入進(jìn)去了之后,順便還撥打了一下試試。當(dāng)聽到孟缺那邊響起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義勇軍進(jìn)行曲)時,她忍不住掩嘴笑了笑,道:“好吧,號碼沒錯,算你小子識相。”
孟缺也順便把她的號碼紀(jì)錄了下來,然后發(fā)動車子開始在原地轉(zhuǎn)彎,準(zhǔn)備出這個小山谷。何小伊跟在他的后面,沒過幾秒鐘,又忽然喊了一聲:“喂,苯牛,下個星期天如果姐姐我有空的話,你還可以約我的。”
沒由頭地聽到一聲“苯牛”,孟缺翻了一個白眼,納悶道:“喂,你叫誰苯牛呢?”
何小伊跟在后面,嘻嘻笑道:“力氣那么大,不是牛是什么?難道是苯豬嗎?”
“你才是苯豬呢。”孟缺反駁了一句。
話說完之后,蘭博基尼蝙蝠突然加起了速來,從山谷當(dāng)中化如閃電一般,靈活地過彎、沖刺。才短短十幾秒鐘,就消失在何小伊的視線當(dāng)中。
何小伊想追也追不上,即便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窮盡所有的車技也追不到孟缺的影子。登時她氣憤地捶了捶方向盤,摸出了手機撥打電話大罵道:“死苯牛、臭苯牛,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姐姐我又沒說要你負(fù)責(zé),哼。”
孟缺領(lǐng)先她兩三百米,速度只快不慢,聽到電話,莞爾一笑,道:“難道你想讓我對你負(fù)責(zé)嗎?如果我負(fù)責(zé),那你可就要做我的女人哦。”
“好啊,做你的女人,你敢嗎?”何小伊想都未想,直接回了一句。可當(dāng)這話說出來了之后,她又沉默了下來,稍微頓了頓,道:“算了,你個毛小子,誰要做你的女人呢。別臭美了,姐姐我的追求者多了去了。”這一邊說著,她也暗地想著——你雖然很壞,但總的來說還算是個好人,我可不想害了你,若真是被他知道了你的存在,他非殺了你不可。
孟缺道:“既然不要我負(fù)責(zé),那我還等你干什么?拜拜了,等以后有空了再聯(lián)系你。”
“哼,你就想這么走了嗎?剛才跟我……跟我那個的時候,可沒采取任何安全措施,姐姐我最近幾天可是在排卵期呢,哼,如果是懷上了,我就攤上你了。”美女何小伊故意摸著肚子說道。
“哈……有你這樣耍無賴的?行,你若是真懷上了,我再來接你。”孟缺微微一笑,仍是不肯停下來等她。這會兒更是已經(jīng)回到了高速公路,趁著路上車少,他就地轉(zhuǎn)了一個彎,按照來時的路,往回狂飆而去。
何小伊忿忿地哼了幾聲,末了,態(tài)度突然來了180度的大轉(zhuǎn)彎,輕輕地又溫柔地說道:“喂,最起碼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行嗎?”
孟缺瞄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將近五點鐘了,距離今天晚上的比賽還有三個小時。七點鐘準(zhǔn)時開賽,因為自己是排在第四場,所以可以晚一點再去,黎叔說八點之前務(wù)必趕到。
“你不是叫我‘苯牛’嗎?那就叫‘苯牛’好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畢竟這何小伊并不是個清白的女人,她說不定現(xiàn)在是有夫之婦呢,即便是真的單身,也絕對會和某些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孟缺好不容易換了一張臉,若是沒有必要,少招點麻煩還是好的。電話掛斷了之后就直接關(guān)了機,避免她的再度騷擾。
當(dāng)回到SH市,找了個餐廳吃了一頓飯,已經(jīng)到了18點06分了。琢磨著今天晚上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為了比賽,為的只是釣?zāi)饺葑右惯@條大魚上鉤,孟缺當(dāng)即決定提前趕到賽場去打探一下情況。
到加油站加滿了油之后,順著熟悉的路線,狂飆而去。
因為是星期天的緣故,高中部的學(xué)生都放學(xué)比較早,基本上所有的學(xué)校都是星期天只上四節(jié)課。這尚未到比賽開始的時間,比賽的場地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塞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
這一次的陣仗,比孟缺前幾次來的時候還要宏大。才一剛剛接近賽場,孟缺就看到了一個法拉利車隊集結(jié)在一旁,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圍在一起正在討論著什么。
由此看來黎叔的生意可算是蒸蒸日上,一周比一周牛逼。
他的生意能夠做得這么好,信譽是第一,然后規(guī)則定得夠死、不講絲毫人情,始終貫徹一條“贏得人拿車,輸?shù)娜藯壾囎呷恕钡亩桑@也是一個被大眾喜歡的重要原因之一。
蘭博基尼蝙蝠也算得上是不錯的豪車了,所以當(dāng)孟缺一趕來的時候,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由于是換臉沒有多久,孟缺的心情還是保留著上次的那種感覺。隨意地瞥了一下人群,居然看到了很多眼熟的看客。登時心里有點小亂,生怕會被別人認(rèn)出來。
當(dāng)?shù)竭_(dá)了賽場中心最為寬闊的一處場地停下了車來,孟缺從人群當(dāng)中擠出來,向黎叔的電腦桌靠近了過去。
黎叔還是依舊用的是以前的那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漆黑色的筆記本電腦,這會兒他也不知道是在調(diào)整什么數(shù)據(jù),還是在開什么外圍賭賽,總之十根手指霹靂啪啦地在鍵盤上敲打個不停,比杜甫還忙似的。
黎叔是個老狐貍,在商場上縱橫了這么多年了,無論是他的眼力還是閱歷都超人一等。即將要面對他,孟缺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一些忐忑不安。
且聽著周圍一些圍觀群眾忽然播放起了勁爆的搖滾音樂,其中更有不少的人隨著音樂在賽道上跳起了街舞,氣氛格外良好。
孟缺掃目一圈,從大眾圍觀群體當(dāng)中發(fā)現(xiàn)了很多前幾次來都見到過的熟悉面孔,可是唯獨沒有看到刺猬頭的慕容子夜。
心情忐忑了一陣之后,終是暗暗為自己打氣,道:“木老爺子的易容術(shù)天下無雙,我就算不信自己,也得信他一次。”
便走近了黎叔的身邊,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笑著壓低喉嚨的聲音,道:“黎叔你好,看起來生意很不錯的樣子嘛。”
黎叔忙碌的手指在聽到這一句話后停了下來。他抬起了頭,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框,淺淺地瞥了孟缺一眼,然后手指依舊飛速地敲動著鍵盤,淡淡笑道:“年輕人,第一次來玩?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呢。”
孟缺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同樣笑著道:“嗯,的確是第一次來玩。”
黎叔又淡淡地說了一句,道:“今天的比賽已經(jīng)排滿了,如果你想玩,那就先報名,然后下周周末的時候再進(jìn)行安排,如何?”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黎叔僅僅只瞄了孟缺一眼而已。很顯然他對孟缺的這副陌生面孔的確是感覺很陌生,而他每天都要應(yīng)付成百上千的陌生人。而由于很多陌生的年輕人都有著不一般的背景以及后臺,所以他不能隨便得罪于人,遂隨便說上幾句,當(dāng)作打發(fā)了。
孟缺輕輕點了一下頭,再三地確定了木老爺子的易容術(shù)果然是可以騙得了任何人,頓時緊張的心情完全放松了下來,道:“其實我就是之前給黎叔你打電話的‘韋哥’,孟缺的師兄,我提前來想了解一下情況。”
“哦?你就是韋哥?”黎叔這下子是完全地挺起了腰板,定定地看著孟缺,右手摸著鼠標(biāo)點了幾下之后,干脆把筆記本電腦合了起來,溫和地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們師兄弟都這么年輕,嘖嘖,真是后生可畏啊。”
“客氣客氣,對了,黎叔,我那個對手慕容子夜來了沒?”
孟缺最關(guān)注的就是這慕容子夜了,如今他老子慕容山正隨時都有可能被慕容山泰干掉的可能性。自己早一點拉他上鉤,也就能早一點點燃他們慕容氏家族的內(nèi)戰(zhàn)導(dǎo)火索。
黎叔嘿嘿笑了一下,道:“來了,他早就來了。只不過還是有點心有不甘,呵呵,他其實最想打敗的人是你的師弟孟缺,本來這次他是不太愿意比的,多虧了我費了大把口舌,才終于說動了他。喏,他現(xiàn)在就在前方靠海的位置。”
孟缺順著黎叔的手指看了過去,只見得約莫五十米外,停著一輛漆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這輛車看起來甚為眼熟,不覺眉毛皺了皺,剛想說話。黎叔卻笑著好似看破了他的心跡,說道:“上次他被你師弟以蘭博基尼雷文頓打敗,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想在硬件方面占便宜,這才也弄了一輛蘭博基尼雷文頓來,也好,反正你這次開的是蘭博基尼蝙蝠,兩輛車幾乎在同一檔次,也算是優(yōu)勢均衡了。”
孟缺微微苦笑了一下,不說別得,這慕容子夜如果拋開了慕容氏家族的這個身份、名號不說,他也確實是一條真漢子。起碼他能為自己喜歡的事情傾盡全力,更在追求勝利的同時,也不占取他人的便宜。僅僅是這一點,放在現(xiàn)在的社會,已然是很多人難以做到的了。
“看樣子,你是有事情跟他談?”黎叔虛瞇著眼睛,笑起來果斷地像一只老狐貍。
孟缺點了點頭,道:“還真是有點事情。”
黎叔“嗯”了一聲,道:“談事情可以,但是你可別借著這次比賽而對參賽人下毒手,你們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來到了這個場地就得一切聽我的,這是這里的規(guī)矩,還請你遵守。”
孟缺聳了聳肩膀,道:“黎叔說笑了,我找他的確只是為了談事情而已,并無其他的事。”
“既是這樣,那就好,你去吧,你們的比賽放在第四場,距離現(xiàn)在還有一兩個多小時,先放松一下心情,畢竟你是第一次來這里玩,我記得你師弟的特長是‘模擬駕駛’,我猜想你應(yīng)該也會這么一套技能吧?”黎叔若有興趣地打量說道。
孟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轉(zhuǎn)過身就朝著五十米外,看似孤僻的刺猬頭慕容子夜走去。
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找他談?wù)劦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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