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塊石頭是從何處扔來的,孟缺聽得清清楚楚。前方十來米處的兩個錢氏家族的看門人一動也未動,絲毫的聲音也沒發(fā)出來,那塊石頭斷然不會是他們?nèi)拥摹?br />
而這里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孟缺不可能自己喝多了自己扔石頭暴露自己罷?所以呢,殺千刀的扔石頭者,必然就是那該死的慕容絕。
他奶奶的個胸,他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何?
正在孟缺的心頭有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的時候,那兩個錢氏族人也似乎看到了某些異常的東西。其中一人用燈光照了照孟缺所伏的地方,努了努嘴巴,道:“咦,你看那里,似乎好像是有一個人啊。”
迷彩服一旦著地,雖然是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但僅僅是很難而已,并不是一定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再加上這邊的草地上的草不算太淺,孟缺趴在地上,地上也就形成了一個凹形。
恰好被錢氏守門人看到了,如此才猜測地說了一句,其實(shí)他也不是很肯定,僅僅是猜測而已。
另一人聽他一說“有人”,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也不敢走上前去一觀真?zhèn)危皇钦驹谠剡h(yuǎn)遠(yuǎn)地瞄了一下,“哪里有人?沒人啊?”
“我擦,你眼睛瞎了嗎?那邊……你看……”手持電筒的人罵了一句,然后用手指著一方。
另一人順著他的手指,這才看出了一些端倪,“誒,看起來還真有點(diǎn)像啊。”
孟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暗地里已經(jīng)將慕容絕的祖宗三十代罵了十遍,正自氣不過。卻聽手持電筒的那人朝自己吼了一聲:“喂,是什么人?這么晚了還在這里?”
這句話吼得很是大聲,孟缺聽得分明,但是他卻佯裝未聽到,靜靜地趴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另一個看門人咦了一聲,突然打了個寒噤,道:“你說,這該不會是一個死人吧?是不是誰把尸體拋在這里了?”
手持電筒的人略微一怔,想了一想覺得有也這個可能性。畢竟錢氏家族不是一般的家族,家族內(nèi)部經(jīng)常會有處決的刑法,至于所殺的人是誰,那是幾乎各種人都有。至于殺完了人之后,那些尸體是怎么處理的,很少有人真正清楚。
會不會真的是有人把尸體扔在這里呢?
如果是,那扔尸體的人也太缺德了,什么地方不扔,偏偏扔到自己的家門口。
持電筒的人微微咳嗽了一聲,又努了努嘴,道:“過去看看,看一下到底是不是死人。”
另一人一想到如果是死人,肯定是死相非常難看、非常恐怖、非常惡心的那一種,當(dāng)下?lián)u了搖頭,道:“我擦,你怎么不去?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持電筒的人甚是不悅,腦袋一昂,道:“你小子怎么這么膽小,這都在自己的家門口,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另一人反正就是打定主意不過去看,“說得好聽,你自己怎么不去?就算要去,也一起去。”
持電筒的人小聲地罵了一句,長長地“誒”了一聲,道:“走走走,一起就一起,靠,原來你小子是這么的膽小。”
二人商定完畢,便開始朝孟缺靠近而去。他們走得很慢,一步接一步,仿佛都在提防著尸體會詐尸一般。
幾百米外的慕容絕,一直看到這里,臉上的笑容才愈加地燦爛了起來。轉(zhuǎn)過了背去,掏出打火機(jī),點(diǎn)著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嘆道:“好戲立刻就要開始了,待我吸完這最后一支煙。”
卻說趴在地上的孟缺,他豎起兩只耳朵,就跟兔子一樣,靜靜地聽著靠近的兩個人的腳步聲。
由聲音判斷他們跟自己的距離:五米……
四米……
三米……
兩米……
一米……
逾過一米,正待他們兩人還要靠近。孟缺突然從地上彈身而起,就宛若一只捕獵的老鷹,縱身上空,再撲射而下,左右兩只手各出利爪,閃電般地伸出,堪是抓住了兩個看門人的脖子。
那兩人正是大驚,還以為是詐尸了想大叫一番。可還沒來得及叫喚,那一口氣就被堵在喉嚨當(dāng)中出不來了。
“撲通!”
手電筒落到了地上,那兩人開始奮力地掙扎了起來。
孟缺一開始就下了狠手,沒給他們?nèi)魏位蠲臋C(jī)會,十指蠻力大展,只聽兩聲“咔嚓”,看門人的喉嚨軟骨皆被捏成了粉碎。
兩個可憐蟲只掙扎了十余秒,就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漸漸地動作慢了下來,終于停止。為了確定他們確實(shí)是死了,孟缺還多抓了幾分鐘。
搞定了他們之后,將尸體甩到墻邊放著,正欲呼喚后面的慕容絕,卻見黑暗當(dāng)中一點(diǎn)紅光已經(jīng)一閃一閃地靠近而來。
紅光到得近處,卻不是殺千刀的慕容絕又是誰?那一點(diǎn)紅光,正是他手中的一根煙,已經(jīng)吸了一大半。這時他又多吸了幾口,才將它扔到了地上,踩了兩腳。
“不錯,干得漂亮,不愧是孟氏家族的唯一傳人。”慕容絕似笑非笑地贊嘆了一聲。
孟缺冷冷一哼,反問道:“你是什么意思?”
慕容絕眉頭一揚(yáng):“我自然是夸獎你的意思了。”
“哼,我指的不是你剛才的話,而是你之前所做的事。”孟缺臉色陰沉,很是生氣。
慕容絕微微一笑,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之前做了什么事?不就是點(diǎn)了一支煙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孟缺本以為他會主動承認(rèn),沒想到想他這種成名已久的老怪物居然也會偷奸耍滑,當(dāng)即罵道:“慕容絕你這個小人,你還不承認(rèn)你剛才做了什么?你可知道,就因?yàn)槟隳且粔K石頭,差一點(diǎn)就壞了大事了?”
“哦哦哦……”慕容絕連點(diǎn)了三下頭,道:“原來你是指這一件事啊,我當(dāng)是什么事呢,原來僅僅是一塊石頭,又有何妨?”
孟缺差點(diǎn)吐血,奶奶個胸,老子為你沖鋒陷陣,你在后面賣隊友不說,居然還說又有何妨?如果不是因?yàn)槔献哟虿贿^你,非一刀捅死你不可。
慕容絕哈哈輕笑著,一拍孟缺的肩膀,道:“開個玩笑,你別介意,想來你這個孟氏唯一的傳人肚量會很大的,剛才那一塊石頭,其實(shí)僅僅是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手段而已,嗯,其結(jié)果的確是沒讓我失望,很好很好。”
孟缺本想再罵幾句,可被他一句“肚量大”的高帽戴了過來,也不好發(fā)作。頓了一下,心里忖道:“算了,反正打也打不過,就算把他祖宗九十代全罵一遍,又有什么用?”
沉默了一陣,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馬上就進(jìn)去么?”
慕容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斂了笑容,道:“嗯,的確是該馬上就進(jìn)去了。不過在進(jìn)去之前,我還有點(diǎn)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孟缺問:“什么事?”
慕容絕忽然眉頭微蹩,左眼下的那顆黑痔微微跳動了一下,好奇道:“說到上次的事,我還真是奇怪,我明明已經(jīng)把你給甩掉了,你為什么還能找到路呢?難道你看著我從哪里走的?”這一問剛一說出,他立即就否定道:“不對,你不可能追得上我,即便是看見我一次,也不可能看見我第二次、第三次,小子,你難道有什么秘訣不成?”
孟缺一愣,猶豫了起來。關(guān)于錢氏山莊的秘密,恐怕自己也算是第一個領(lǐng)悟其中秘密的外姓人了。
慕容絕乃狼子野心之徒,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還是留一手比較好。
難道哥會告訴他錢氏山莊的星宮亭道是以木材而判斷出路的嗎?不,告訴他這個秘密,豈不是等于自毀出路?
“沒秘訣,我僅僅是碰運(yùn)氣走出來的而已。”孟缺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慕容絕盯著他的臉,看了三秒鐘,卻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作什么懷疑:“想來也對,錢氏山莊修得那么復(fù)雜,連我也搞了好多次才弄清楚了一些名堂,你小子第一嘗試,不可能第一時間就能破解得了,除了運(yùn)氣之外,也確實(shí)沒有什么可解釋的了。”末了,他笑著一拍孟缺的肩膀,道:“不得不說,你他娘的運(yùn)氣真不錯。”
孟缺白了他一眼,心里得意地回了一句:“難道哥會告訴你,辨認(rèn)木材才是關(guān)鍵嗎?”
慕容絕自然是聽不到孟缺心里的話,只是小聲地提醒孟缺,道:“等一下進(jìn)了山莊之后,你要跟緊我,因?yàn)橐坏┻M(jìn)去了,我就不會太在意你了。山莊里面錢氏家族的高手如云存在,你若是走丟了,而碰到了錢氏家族的高手,那么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聽到?jīng)]?”
孟缺知道其中利害,點(diǎn)了點(diǎn)頭,傲然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也不要耍小心思,更別想著中途逃跑。我雖然答應(yīng)過你一進(jìn)山莊就放你,但是沒到目的地之前,你還是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著我,一旦你有歪念,我就會不客氣地宰了你。”慕容絕語氣冰冷,這句話卻是絲毫沒開玩笑。
孟缺卻不懼他,依然昂著頭,橫了一眼,道:“這個不勞你費(fèi)心。”
慕容絕略一莞爾,忽地抓起孟缺的衣服袖子,道:“既然知道了,那咱們就出發(fā)吧!”
話聲一落,兩人如同鬼魅一般,從草地疾掠而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從寬敞的山莊正口大門溜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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