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戰(zhàn)給孟缺打電話的時候是晚上21點20分,電話當中他說要孟缺半個小時之內(nèi)趕到銀河大廈的頂樓,也就是21點50分為限。
孟缺一路如疾風狂弛而過,反正是夜晚,不管他的速度是如何的驚世駭俗,也不會引起一般人的恐慌。
銀河大廈坐落于差不多是YZ市正中心的位置,當孟缺趕到了其樓下,時間已是21點44分,離約定時間還剩六分鐘。
昔日繁華而喧鬧的銀河大廈,眼下一片孤寂,大樓一片漆黑,沒有亮著半個燈。自從十七樓發(fā)現(xiàn)了毒品之后,這整棟樓都被警察查封了。
靜靜地站在銀河大廈的樓下,孟缺并沒有急著上去,而是擴散開了感知之力,先大致地查了查附近究竟有沒有埋伏,如果有埋伏的話,自己得好好想個解決的辦法。
好在,感知之力擴散出去,方圓三百米之內(nèi)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能量波動。以前孟缺的感知力大不如現(xiàn)在,自從第三道封印被解除了之后,他的感應便是變得更加地強大了,擴散的距離也愈加寬了許多。若是將感知之力擴散到極限,五百米方圓之內(nèi),亦是可行的,只不過要多花費一些龍血之力而已。
孟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己雖然沒有探測到有任何的埋伏,但是這并不代表必定就沒有埋伏。銀河大廈的樓頂,有著一個強大的能量團在波動,孟缺很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知道這團能量應該是從錢氏三杰之首錢戰(zhàn)的身上爆發(fā)出來的。而除此之外,錢氏五老會不會也在上面呢?
錢氏家族的那五個老不死的實力太過強悍了,如果他們刻意隱藏實力,那么孟缺是很難探測得到他們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走,這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到了21點48分了。離限定的時間,僅剩兩分鐘了。
孟缺再也沒有猶豫,隔著衣服撫摸了一下躲在腋下袖子當中的“雞排”,也頗有底氣地選擇了一個大廈陰暗的角落,就如一只巨型壁虎一樣貼著大廈的墻壁爬了上去。
袖子里的睚眥一動也不動,宛如是睡著了一般。它的身形可大可小,這會兒估計只有一顆雞蛋那么大,靜靜地潛伏在孟缺的袖子當中,極通人性。
樓頂上的錢戰(zhàn),找了一條繩索,將美女許欣綁在一個鐵架上面,雙腿懸空。綁好了之后,他雙手負背,在空曠之處來回踱步,神情悠然自得。
錢戰(zhàn)每走三步,都會撩開袖子看一下腕表上的時間,這會兒瞧得分針已經(jīng)到了49的位置,他冷冷地嘲笑了一聲,再看秒針亦是到了30的位置了。離限定的時間,僅僅還有30秒了,孟缺那廝居然還沒出現(xiàn)!
錢戰(zhàn)走近了美女許欣,戲謔般地哼了一聲,既像是嘲諷又像是替她感到可悲,道:“許大美女,你看看時間,現(xiàn)在立即就到21點50分了,可你那情郎居然還不出現(xiàn),這顯然是將你的生死置之度外啊。嘖嘖嘖嘖,這么美麗的女人居然會被孟缺那個混蛋欺騙,真是可惜可惜。”
許欣沒哭,反而異樣地堅強,聽了錢戰(zhàn)的話,她呸了一聲,也不回答,只罵了一聲“禽獸。”
錢戰(zhàn)伸出手來,捏著她的下巴,調(diào)戲道:“本來我對已經(jīng)有男人的女人是沒興趣的,但如果你愿意棄暗投明做我的女人,也許我還會考慮一下收下你,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許欣表面上堅強,實際上心里也是急得慌了,錢戰(zhàn)剛才的話就像是針一樣,一根根地刺扎著她的心。她內(nèi)心當中其實也真的害怕孟缺會把她的生命置之度外,做為女人來講,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當然是被自己所愛的男人拋棄!
當又聽到錢戰(zhàn)調(diào)戲的話語,她內(nèi)中的惶急陡然轉(zhuǎn)為怒氣,狠狠地朝錢戰(zhàn)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你這個禽獸,你不得好死,就你這樣的禽獸還想要女人?你這一輩子都得不到任何女人……即便是丑八怪也不會從你的……”
美女許欣的一口唾沫恰好是吐在了錢戰(zhàn)的臉上,錢戰(zhàn)的臉上原本還掛著一副期待的微笑,可當那一口唾沫吐上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冷卻了下去,隨即眼中殺氣一現(xiàn),狠狠地一揮手,只聽“啪”地一聲,美女許欣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五根紅紅的手指印。
“真他娘的是個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你這般貨色,你以為小爺我看得上你?”被美女拒絕,錢戰(zhàn)面子上多少都會有些掛不住,更何況自己還被她吐了一口唾沫。當即狠狠地恐嚇,道:“還有12秒,12秒內(nèi),你男人若是還沒趕到,那我就把你的衣服和裙子全部拔光,對了,連你的內(nèi)衣和內(nèi)褲也全部拔光,再將你從這頂樓上扔下去,讓你的裸露尸體給全YZ市的人們一飽眼福。”
“你……禽獸……你不得好死……”
被他一嚇,美女許欣還真是害怕了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什么底細,她一點也不清楚。可是聯(lián)想到抓自己到這里來的那一群人似乎都聽命于他,從這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身份很不簡單,他若是想殺自己這么一個區(qū)區(qū)小警察,那必然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一想到這里,她的心中不由地漫開了一層絕望,“孟缺……孟缺你真的不會管我的死活嗎?”
錢戰(zhàn)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上的腕表:“還有5秒,看樣子他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到了,許大美女,你說我是先脫你的裙子和內(nèi)褲呢,還是先脫你的外套和內(nèi)衣?”
許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清淚長流而出,她這般哭,并不是因為怕死而哭,而是覺得孟缺不管自己死活,令自己的心里頭突然像是刺痛了一下,然后隱隱發(fā)酸,忍不住就想哭而已。
心里酸酸的感覺,還隱隱攙雜著一絲刺痛,就像是針扎著一樣,她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感覺。自己活了二十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品嘗到這么令人難受的感覺。
“四秒。”
“既然你不說話,那么就由我替你做決定吧——先脫裙子和內(nèi)褲!”錢戰(zhàn)臉上帶著邪邪的笑。
“兩秒。”
“一秒!”
錢戰(zhàn)數(shù)完最后的幾秒時間,大笑著拍了拍手,果然是沒見到孟缺出現(xiàn),他緩緩地將袖子放了下來,道:“時間已到,你的情郎看來是拋棄你了,苦命的女孩。”
許欣默默地哭泣著,低垂著頭,不言也不語,好像是已經(jīng)認命了。
錢戰(zhàn)長吸了一口氣,對這樣的結(jié)果既覺失望又覺好奇。失望和好奇并不矛盾,只不過他失望的是沒有看到孟缺出現(xiàn),孟缺不出現(xiàn),他也就沒辦法將之殺死。至于他的好奇,卻是因為他馬上就要脫掉美女許欣的裙子和內(nèi)褲了,當脫掉了她的裙子和內(nèi)褲之后,那光溜溜的嬌軀美體會有怎么樣的一派風光呢?這正是令他血液加速更為好奇的事。
“不錯的裙子,如果再短一點,必然會更加地嫵媚迷人。”錢戰(zhàn)一步步走近了許欣,緩緩地伸出了雙手,準備幫美女將那小小的短裙從翹臀上脫落而下。
卻正在此時,黑暗當中“嗖”地一聲響,一道黑影撕裂了空氣,帶著隱隱地風的呼嘯直對著錢戰(zhàn)的咽喉而來。
錢戰(zhàn)眸子閃動,早就有所防備了,本來欲解美女裙子的右手突然向上一伸,兩根指頭穩(wěn)穩(wěn)地將那一道黑影給夾在了指縫當中。
“瓷磚?”
沒錯,錢戰(zhàn)指縫當中所夾之物正是一小塊瓷磚,其色雪白,正是銀河大廈外面所裝潢的白色瓷磚。
將指縫所夾的瓷磚扔在了地上,錢戰(zhàn)回過身去,踱了幾步,對著幽寂的空氣,緩緩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畏縮地躲在暗中?現(xiàn)身吧!”
來了?
誰來了?
孟缺嗎?
哭泣中的許欣慢慢地睜開了眼,左右掃視一遍,入眼處只見黑暗的空氣,哪里有孟缺的半點影子?
錢戰(zhàn)繼續(xù)對著空氣說道:“你再不出來,我可就真的要把你的女人脫個精光,然后從這頂樓扔下去了。雖然老子向來不屑于對女人如此殘酷,但是你若逼我,這事我還是干得出來的。你信不信?”
錢戰(zhàn)雖然看似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這句話落音之后,黑暗當中卻有一個堅毅的聲音回話了:“我信!”
這個聲音很令許欣感到熟悉,她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立即停止了哭泣,循聲看去,只見一座高大的太陽能鋁板之上穩(wěn)穩(wěn)地站著一個黑影。她雖看不清這黑影的模樣,但是光從那黑影的體型以及聲音來判斷,她已然是猜出這黑影是誰了。
頓時喜極而泣,又止不住地大哭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這個混蛋心里頭還是有我的,他并沒有拋棄我!”
許欣猜得沒錯,站在高高的太陽能鋁板上面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孟缺。當他聽到許欣的哭聲一陣蓋過一陣,頓時苦笑了一聲問道:“許欣啊許欣,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平時的你看起來堅強無比,為了警察隊友,甚至連小命都不怕丟,怎么今天的你哭得就跟誰搶了你棒棒糖似的呢?”
聞言,許欣忍不住“噗嗤”一聲破涕為笑,白嗔了孟缺一眼,本想罵句“混蛋”,但因為哭得太久,喉嚨麻木,話到口中竟難以說得出來。
錢戰(zhàn)冷凝著眼,瞳孔當中所釋放出來的殺氣,瞬間就將太陽能鋁板上的孟缺的全身給籠罩了起來:“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敢來單刀赴會,不得不說你小子還真有種。”
孟缺笑了一聲,反唇相譏道:“身為錢氏三杰之首的你,居然淪落到要靠綁架女人來要挾我的地步,你這般做法可真沒種!”
錢戰(zhàn)卻并不以言語生怒,反而悠然地笑了笑,道:“上次你逃得挺快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樣逃掉的。這一次在這銀河大廈的頂樓,又有許大美女做砝碼,嘿嘿,你該不會再逃了吧?”
孟缺縱身一跳,從太陽能鋁板上跳了下來。上來之前,他已經(jīng)將這里再三反復地偵察過好多次了,可以保證這里除了錢戰(zhàn)、許欣之外,就再無任何其他的人了。
若說有錢氏五老在銀河大廈附近埋伏,孟缺或許會懼怕一番。但現(xiàn)在自己已然現(xiàn)身了,都沒有看到錢氏五老出現(xiàn),這便是說明,錢氏五老極有可能并沒來此。既然錢氏五老沒有來,那么自己的懼怕便是不存在了。
以前自己沒有破除體內(nèi)的第三道封印,使得龍血之力十分有限,所以不是錢氏三杰之首錢戰(zhàn)的對手,屢戰(zhàn)屢逃。
但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將那最后的封印給徹底地破除掉了。以如今的實力PK錢戰(zhàn),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更何況,自己的身上還藏著一個威武牛逼的幫手——睚眥。有了這些本錢,豈會再逃?
“哼,逃?恐怕這一次不應該是我逃,而是你要落荒而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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