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大喊了一聲,這次沒敢再一馬當(dāng)先,而是選擇與阿海、阿田兩兄弟一齊動手。他們?nèi)齻人每一個人的手里都抓著兩支空酒瓶子,一沖進(jìn)餐廳的大門,三人不約而同地將酒瓶子在附近的桌子或者凳子上砸碎一半,然后持著鋒利的半支碎瓶子朝孟缺撲了過去。
許欣看得驚了,也喊了一聲“小心”,立即站起了身來,將自己所坐的椅子給抄了起來,準(zhǔn)備助孟缺一臂之力。在她旁邊坐著的羅貞兒見到了她的舉動,連忙拉住了她,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欣姐,你別過去。”
眼看著孟缺就要被阿德三個人給圍殲了,情急之下許欣也顧不得那么多,死扯硬扯著非要去幫忙。急道:“孟缺兩手空空,對付那三個人會吃虧的。”
羅貞兒還是硬將她拉了下來,安慰道:“你別急嘛,孟缺那家伙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依我看,那三個人不會是他的對手的。”
許欣其實也知道孟缺身手很厲害,但是這明擺在眼前的危險,她還是忍不住想上去幫個忙。聽到羅貞兒也十分肯定地說孟缺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她一好奇,就想知道為什么貞兒會這么肯定,問道:“為什么?”
羅貞兒笑瞇瞇地說道:“這家伙當(dāng)初單槍匹馬地在幾百個人的包圍之中,成功地救出了我一家子的人,你說他厲害不厲害?而且當(dāng)時那些包圍我家的那些家伙,個個手中都有槍。孟缺也是手無寸鐵,可偏偏什么都沒有的他,卻把所有的壞人全部給消滅了。現(xiàn)在你知道他的厲害了吧?有槍的人尚且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三個小混混呢?”
貞兒從小就在幫會當(dāng)中長大,對于大場面特別是打架方面的場面,早已是見得多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在她的眼中,阿德三個人明顯是那種街頭小混混,面對老爹親口夸獎過的孟缺,這三個小混混豈會是他的對手?
許欣慢慢地點了點頭,這才把手中的椅子給放了下來。
視線當(dāng)中,阿德三人已經(jīng)在同一個煞那間用尖銳的破碎酒瓶子扎向了孟缺身上各大死穴。許欣眼睜睜地看著,忍不住大叫驚呼了一聲:“小心啊。”
恰在那破碎的酒瓶子將要刺進(jìn)孟缺身體的這時,孟缺突然彈跳而起,整個人拔地幾乎超過兩米,完全凌駕在阿德三人之上。他這一竄空,時間把握的精準(zhǔn)至極,分秒不差。晚一秒則死,快一秒則失。
拔地兩米之后,他突然迅猛地踢出一腳,這一腳奇準(zhǔn)無比地踢在了阿德的脖子上。雄渾的力道就如五岳山塌,千均力道在一瞬間奔騰而至。
阿德的脖子受了一腳,他自己只聽到“咔嚓”地一聲響,然后脖子處傳來了一陣刺入骨髓的劇痛。他打了一個趔趄,蹌蹌踉踉地被震出了十多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個腦袋瞬間發(fā)昏了,一雙眼睛在眨眼之間完全被一片黑暗所籠罩。他強(qiáng)撐著,想要再爬起來弄死那個金發(fā)小子,可是雙手才撐在地上,下一秒整個人就完全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了。
阿海跟阿田兩兄弟是分從左右兩側(cè)襲擊孟缺的,孟缺一腳將阿德震開了之后,身體在空中漂亮地完成立一個360度的圓周旋轉(zhuǎn),他剛剛一腳踢完阿德,下一秒居然又迅猛地飛出了一腳踢在了阿海的胸膛。
阿海手中持著破碎的尖銳酒瓶子,才刺到半途,就被一腳踢得返回而來。尖銳的啤酒瓶子很無情地扎進(jìn)了自己的胸腔,然后那兇猛的一腳之勁亦震得他連連倒退,最終躺在了餐廳門口的一只石雕獅子的旁邊。
連踢了兩腳之后,孟缺并未就此停止,而是繼續(xù)出腳踢出了第三踢。如此一套精美華麗的“李三腳”,使得驚艷絕倫,令在場的所有食客都看得目瞪口呆。
第三腳踢出,正中阿海的弟弟阿田的左邊臉頰。一腳之下,阿田忽然整個人飄飛了起來,身在半空的他,兩顆帶血的牙齒隨風(fēng)飄落,口腔里亦飛出一條長長的血絲。
這第三腳,孟缺是收了五成勁力的。要不然這一腳能直接把阿田給活活震死。阿田的身體如炮彈一般被踢得筆直地從餐廳正門飛了出去,倒在了外面的大街上。
孟缺淡淡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使他一動也不能動。
阿田受此一擊,直駭?shù)酶文懫扑椋嫔记嗔耍@恐地看著一腳踩在自己身上的金發(fā)孟缺,他渾身顫抖著,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你……別……別殺我。”
孟缺冷哼了起聲,卻并不稀罕要他的狗命,只是問道:“看你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受人之命來殺我的吧?告訴我,那人是誰?”
最開始的時候,孟缺只是覺得阿德這人比較可疑而已。可是當(dāng)自己一再地試探之后,阿德那廝果然是藏不住狐貍尾巴了,他一出酒店就立刻召喚了兩個幫手過來,而且二話不說,直接大呼“動手”。從這看來,他們顯然是有目標(biāo)的,而且目標(biāo)之所向,明顯就是自己。
阿田被嚇得一點抗拒力都沒有了,孟缺問什么,他便回答什么。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我們是玉飛哥派來的,玉飛哥說一定要抓住你們。”
“玉飛哥是誰?”
“玉飛哥就是我們的老大,他在逍遙城里當(dāng)管事,我們都是他的小弟。”阿田可憐巴巴地看著孟缺,老老實實地回道。
聞言,孟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笑道:“原來是來自逍遙城里的人,看來真正想抓我的人,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逍遙城的大老板慕容慶吧?
阿田生怕孟缺會宰了自己,一邊說一邊想,想起什么就說什么。這會兒慌慌張張地說道:“我們一幫子人,派出了很多小隊,正在整個城區(qū)搜索你們。你……你別殺我……”
孟缺淡淡一笑,慢慢地將踩在阿田胸口上的腳給挪了開來,道:“滾吧,看你還算老實,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阿田得了饒恕,興奮地趕緊爬了起來,對著孟缺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悻悻地跑到一邊,將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哥哥阿海給扛了起來,匆匆地溜走了。對于昏倒在餐廳門口不遠(yuǎn)的阿德,他卻是瞄都沒瞄一眼。
孟缺略一琢磨了一下,覺得既然慕容慶已經(jīng)派出人來追殺自己了,那么他派的人肯定不會少到哪里去。眼下這里是個已經(jīng)暴露的地點,是不能久待的,再待下去,恐怕會引來更多的麻煩。自己倒是沒什么,關(guān)鍵還有兩個女孩子跟著自己,做為一個大男人,當(dāng)然是不能讓自己身邊的女人受到半絲傷害的。
想到這里,他對餐廳里的許欣和羅貞兒招了招手,道:“兩位美女,你們應(yīng)該吃飽了吧?吃飽了,咱們就該走了。”
羅貞兒嘻嘻一笑,推了推許欣的肩膀,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是不是啊,我就說他這個家伙很厲害的,你不用太關(guān)心他的。”
許欣靦腆地點了一下頭,臉色微微緋紅。還沒待她說話,貞兒調(diào)皮地又附在她的耳邊問了一句:“看樣子,欣姐好像很喜歡孟缺這家伙似的,是不是呀?”
被貞兒這么直白地一問,許欣的俏臉紅得更是厲害了。她羞澀地看了看貞兒,又有些怯怯地看了看孟缺,一時表情緊張無比,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句話若是別人問的,也許許欣還不會這么糾結(jié)緊張。可偏偏是與孟缺關(guān)系不清不楚,既曖昧又簡單的貞兒問的,從關(guān)系上來看,貞兒其實算得上是自己的情敵。可是這丫頭卻又年紀(jì)尚小,才19歲,而且還這么地可愛,又與自己十分投緣。就算是情敵,許欣也討厭她不起來。如此眾多雜亂的因素揉搓在一起,她的心也就自然而然地亂了,表情說不出的緊張。
羅貞兒調(diào)皮地攀上了許欣的肩膀,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地奸險地嘻嘻笑道:“看來是被我猜中了,那個壞人不會已經(jīng)把你的心都給俘虜走了吧?”
許欣緊張無比,眼神一個勁地回避著孟缺,生怕剛才貞兒的問話被他給聽到了,連忙捏了貞兒幾下,道:“別亂說,我們該走了,別鬧了。”
羅貞兒臉上嘻嘻不絕,當(dāng)與許欣從餐廳出來到了孟缺身邊的時候,她卻是暗暗地瞪了孟缺一眼,眼神當(dāng)中仿佛是無比幽怨。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冷卻了下去,看向孟缺的時候,氣嘟嘟地板著一張臉。
當(dāng)然了,她的這個表情,并沒有讓許欣給看到。而是做給孟缺一個人看的,那幽怨的眼神,就仿佛在問:“你這個混蛋,還說跟許欣只是一般的朋友,現(xiàn)在倒好了,連她的心都給勾走了,我看你怎么辦。”
孟缺仿佛是沒領(lǐng)會到貞兒眼神當(dāng)中的意思,看著她滿是油污的小臉,忍俊不禁地笑道:“怎么了?我的貞兒小姐,你沒吃飽嗎?要不要再來十個雞腿?”
羅貞兒氣哼哼地踩了他一腳,一個人兀自搶先朝車子跑了過去,道:“臭混蛋,要吃你自己去吃,我才不吃呢。”
孟缺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后看著同樣滿臉油污的許欣,大笑了幾聲,伸出了另一只袖子來,道:“來來來,許大花貓,讓我也給你擦擦。”
許欣一臉的羞澀,見孟缺的手朝自己伸來,她就像是一只害羞的鵪鶉一樣,靜靜地垂著頭,緋紅的臉色紅成了四月里的桃花。
羅貞兒走出了十余步,忽然一回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原本心里就不太爽快的她,登時更加地不爽快了,也不管是不是當(dāng)著許欣的面,她忍不住地大聲喊道:“不是說要走了嗎?要走就快點啊。”
大喊了一聲之后,貞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十分委屈似的,鼻子一酸,就幾乎想哭出來了。孟缺那個混蛋,居然給許欣擦臉上的油污,卻不給我擦。哼,壞人壞人死壞人。我恨死你了!
氣呼呼地貞兒在鼻子酸到極致的時候,趕緊轉(zhuǎn)過了頭,打開了門就徑直地鉆到了副駕駛位置。緊緊地把眼睛給閉了起來,暗暗地給自己打氣,道:“不哭,我不可以哭。誰要為這個混蛋而哭呀,我才不呢,我又不喜歡他,憑什么要哭?”
她一個勁地為自己打著氣,可是那眼淚卻仿佛是非常不爭氣似的,越不想它流出來,它就越來地兇猛。
就在孟缺他們打開了車門進(jìn)來的時候,貞兒的眼角終于是忍不住滑落了一行清澈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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