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俊殺心一起,下起手來既狠辣又迅速,老男人勉強支撐,顯得非常艱難。
二人皆是以快打快,錢文俊招式怪異,奇出詭譎,相術(shù)的組合攻擊神出鬼沒,殺傷性極強。
老男人識得厲害,只能拼了老命地竭盡所能護住周身各大要害部位。如此一來,身體其他的地方,也就照顧不全了,幾招下來,衣衫破碎,好幾處都已經(jīng)皮爛血流了。
他現(xiàn)在主要的情緒,不是震驚,也不是恐懼,而是后悔,無比的后悔!
姓孟的那小子與錢氏家族有仇,這基本上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老男人在YZ市的這些日子里,雖然也查到了其他的一些資料,但是他仍沒想到錢文俊居然如此仇恨姓孟的小子。自己僅說了與姓孟的小子認(rèn)識,就能招惹來如此深刻的仇恨。
可想而知,那姓孟的小子是多么地令錢文俊惱怒。
二人越戰(zhàn)越往寬敞處而去,錢文俊動作的變換也越來越快。有時候,他的姿勢像一只老鷹;有時候,他的姿勢像一尾靈猴;有時候,他的姿勢像一條飛魚。
三十二身相由印度瑜珈古術(shù)為基礎(chǔ),模擬各種奇異的攻擊角度,加上變化的迅速。一旦能將之練至大成著,基本是會讓敵人防不勝防的。
老男人早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非是錢文俊的對手。這接連幾招下來,他也愈發(fā)地感覺到如巨山般沉重的壓力,滾滾襲來。
錢文俊平時看著頗為紳士,一旦與人動起手來,那根本就像是一頭猛獸。出招狠、辣、毒,無一不是想致人死命的招式。
老男人還不想白白的把命搭在這里,倘若自己真因為這次多管閑事而把命給搭在了這里,那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心念一動,再次叫道:“錢老板,你可知道‘K組織’?”
錢文俊如今滿腦子都裝著錢豹當(dāng)初的凄慘死相,才不理會什么“K組織”、“Y組織”的。驀然間,手掌金光大閃,一掌隔著丈許距離,奔襲而出,正是三絕相當(dāng)中的“如來法相”。隨即只見得老男人身體一躬一張口就噗出一灘烏血,身體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出了三十多米遠。
“今日你死定了,所以,少跟我說什么廢話,說再多也是無用。”錢文俊惡狠狠地說道,冰冷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老男人被如來法掌打得胸部肋骨盡碎,見錢文俊朝自己走來。連忙兩條手臂強硬地?fù)卧诘孛妫瑩P起半個身子,“錢文俊,你難道真的不知道‘K組織’嗎?你殺我?你想清楚后果了嗎?”
錢文俊冷冷地盯著他,眉頭微微一蹩,心里似是覺得“K組織”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仿佛以前在什么地方聽說過。可是仔細(xì)想來,卻又全然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嗤了一聲,道:“說起來好像很囂張的樣子,你口中的‘K組織’是屬于王氏家族一脈,還是屬于慕容氏家族一脈?哼,我老實告訴你,無論是王氏家族還是慕容氏家族,都不在我錢某人的眼中,你若是想以這個為籌碼,讓我放了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況且,錢氏家族跟王氏、慕容氏的關(guān)系都不怎么好,你若屬于這其中之一,我更有殺你的必要。”
老男人聽錢文俊這么一說,冷冷地嘲笑了起來:“錢文俊老匹夫,你真是老糊涂了嗎?居然連‘K組織’都不知道?老夫也老實地告訴你,你若敢殺我,你們錢氏家族絕對會從西南域里完全消失,你信不信?”
錢文俊眼中殺機一閃,整個人如星移斗轉(zhuǎn)一樣,眨眼間就到了老男人的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喉嚨部,將他狠狠地踩在地面,喝道:“你這是癩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氣!想滅我錢氏家族,就憑你?哼,再來一百個你、一千個你,也撼動不了錢氏家族的一石一瓦。”
“依我看,胡吹大氣的是你吧。你們錢氏家族表面上看起來一片祥和繁盛,實際上內(nèi)部卻是四分五裂,特別是你。哼,自被罷免族長候選人的身份之后,你四處勾結(jié)勢力,企圖以強硬的手段從錢氏五老的手中把族長之位搶過來。以前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錢氏家族,也將在你們這一代步入二流勢力,這樣的勢力,我‘K組織’想滅就滅。”
“想滅就滅?這話出自你的口中,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錢文俊腳下一使勁,立即踩得老男人頸部脊骨咔嚓碎裂,隨即又是一股烏血從老男人的嘴角溢了出來。
“你……若殺我,錢氏家族必定滅族!”老男人盡力反抗地咆哮著,即便頸部脊骨已經(jīng)斷裂,他還是企圖能夠存留半條殘命。
錢文俊卻是揉了揉眼睛,腳下暗力再次涌出,直至把老男人踩得說不出半句話來:“無論你背后的‘K組織’是個什么樣的勢力,讓他們盡管來就是了,我錢氏家族若說一個‘怕’字,那就不是錢氏家族了。”
老男人喉嚨軟骨完全被踩碎,血液更是彌漫了整個口腔,使他哼不出任何的聲音。臨死之前,他的表情卻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嘲諷。
既像是嘲諷錢文俊的無知,又像是嘲諷錢文俊的自大。
待老男人的眼神慢慢地變得渙散,錢文俊這才把腳縮了回來。一轉(zhuǎn)身,仿佛心情舒暢了幾分。從地上揀起西裝外套穿來起來,又掏出眼鏡,哈了幾口氣,擦了擦,才戴了起來。
…………
瘦雞那邊,早就已經(jīng)把死掉的生化人裝到了車上。在剛準(zhǔn)備離開之前,他恰巧地從望遠鏡當(dāng)中看到了錢文俊跟老男人動手的最后兩個瞬間。
瘦雞是認(rèn)識錢文俊的,同時也知道孟哥跟錢文俊之間有著很深的恩怨。他仔細(xì)地用望遠鏡掃向錢文俊的時候,望遠鏡中的錢文俊正好殺死了一個人。
對于錢文俊的出現(xiàn),瘦雞沒敢輕舉妄動。而是先打了個電話給孟缺,欲詢問一下,再做打算。
電話打過去,孟缺似乎早就醒過來了,顯得很清醒。瘦雞趕緊將自己所見到的簡略地說了一通,孟缺一聽,登時就驚訝了起來:“錢文俊出現(xiàn)了?而且還殺了一個人?”
“是的孟哥,依你看,咱們要不要趁亂對他動手,一槍斃了他?”瘦雞用狠狠的語氣說了一句。
孟缺連連阻止道:“你們千萬別招惹他,此人不簡單,你們最好當(dāng)作沒見到他。”其中原委,孟缺不想解釋。
瘦雞只得聽令。
孟缺又問:“他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殺了一個什么人?”
瘦雞一邊聽一邊用望遠鏡瞄了一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也不知道他殺了一個什么人,反正我只見了他幾眼,他就轉(zhuǎn)身走掉了。還有……本來我們擊殺的生化人有逃走了幾個,卻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死了。”
“逃走的生化人都死了?”
“是的,無一幸免,它們的尸體就躺在馬路上,我能清楚地看到。”
“錢文俊呢?已經(jīng)走了嗎?”
“好像是走了,已經(jīng)看不到他了。”
“嗯,你快去看一下,他殺的人是什么人。順便拍一張照片發(fā)給我,還有,記得把所有的生化人尸體,包括被錢文俊殺害的人的尸體也都帶走,一并處理。”
“好,我立刻就去。”
……
掛斷了電話,孟缺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心里感慨真是千幸萬幸啊。還好自己沒有去參加這次行動,要不然,若是自己碰上了錢文俊,那絕對是死路一條啊。
奶奶的,錢文俊此舉,果然是有著陰謀在其中。三十多個生化人只不過是誘餌而已,他想等的就是自己這一個“獵物”主動送上門去。
過了幾分鐘,手機一陣震動。孟缺打開鎖屏,是瘦雞的彩信發(fā)過來了。將彩信一點開,入眼一幕,登時讓自己震驚了起來……
“什么?竟然是他?”
彩信當(dāng)中的人,滿臉血污,一雙死都不曾閉上的眼睛,充滿了憤恨與嘲諷。這是一個老男人,雖然他的臉上滿是血污,但是輪廓分明,依稀還能讓人看得出他原來的樣子。
孟缺更是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了,此人不算陌生人,也不算熟悉人,正是自己上次坐飛機來YZ市時在飛機上向自己搭訕的老男人。
“怎么是他?”
“錢文俊為什么會殺他?”
“理由是什么?”
重重謎團交織錯亂,孟缺忽然隱隱地感覺到一種詭秘的味道在不知不覺當(dāng)中悄然擴散開來了……
那位老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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