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在蔓延。
紐約,巴黎,東京……等等世界各大城市相繼暴發(fā)病情。
聯(lián)合國衛(wèi)生組織將此次傳染病命名為獸化病,并發(fā)布緊急通告,將獸化病添加到可以違背當事人的意愿進行隔離的疾病名單中。
各國紛紛采取緊急措施,展開行政強制管理,減少區(qū)域人口流動……
然而,這一切并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獸化病仍然以極其夸張的速度傳播著。
僅僅一個月之后,全球暴發(fā)的病例便達到了10多億,發(fā)病比例占全球人口的五分之一。
從起初的患者隔離,到醫(yī)院人滿為患,再到看守所,拘留所,直至最后的監(jiān)獄,都塞滿了病人……
情勢幾近完全失控。
甚至某些小國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主動權(quán),大規(guī)模的游行,數(shù)之不盡的沖突事件。
整個世界陷入了暴亂。
當然也有利好消息。
2018年7月13日,華夏京城疾病防御中心發(fā)布了一則新消息。
獸化病臨床特征:皮膚上長出堅硬的鱗片,發(fā)病初期人體會發(fā)高燒,持續(xù)時間15天后將會自然退燒,無其他任何癥狀以及不良反應(yīng)。
也就是說,發(fā)病期過后,除了身體上長出很多奇怪的鱗片之外,人體并不會產(chǎn)生其他的異樣,甚至很多人的身體因此變得更加的結(jié)實了。
當然,有些事情并沒有對普通民眾公布。
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所有患上獸化病的人們,無一例外,都發(fā)生了基因突變。
……
兩個月之后,某研究所內(nèi)。
韓毅教授看著會議室內(nèi)的各位同事,人還是那些人,可多少不同的是幾乎每位研究人員的身上都生出了鱗片,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他扶了扶眼鏡框,不經(jīng)意間又看到了自己那只布滿了鱗片的右手,不禁嘆了口氣:“不知道我這手以后還能不能拿手術(shù)刀了!
手背上長滿了鱗片,如同鎧甲一般,手心的皮膚也變得干硬,手指也沒了往日的靈活,生硬了許多。
對于常人而言,這算不得什么,可對于一個拿刀的醫(yī)者,簡直是毀滅性的。
韓毅教授看了看周毅榮,說:“周助理,把這次的研究成果向大家做個匯報吧!
周毅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是整個研究小組內(nèi)沒被感染的兩個人之一。
周毅榮環(huán)視了一圈,聲音顯得有些沙。骸案魑,這次的研究結(jié)果顯示,獸化病的病毒是從我們這邊傳播出去的……”
“怎么可能?”
“簡直胡說八道!”
“是!我們每次試驗的前后都會做消毒無菌處理,為什么會?”
……
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群人自從加入了研究小組就相當于被軟禁了,根本沒人離開過研究所,而且研究所外也有武裝保護,外人根本進不來。
韓毅咳嗽了一聲,說:“大家還記得我們在哪找到這些心臟的嗎?”
“難道是周口店那邊出現(xiàn)了問題?”
周毅榮點了點頭,說:“第一個被診斷為獸化病的患者,就住在離周口店不遠處的小區(qū)!
“我明白了!當初打開液氮罐的時候,那些液體肯定會產(chǎn)生揮發(fā),然后形成了傳染源!”
“怎么會這樣?”
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說這一切是真的話,那么他們很可能成為全人類的罪人。
韓毅教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些許僵硬的笑。
“說實話,我有時候感覺獸化病并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基因強化,在座各位除了周助理外估計都有所感受吧。”
韓毅教授捏了捏自己的右拳,又說:“我感覺我這拳頭很結(jié)實,而且整個身體都比以前更加硬朗了……”
話音剛落,他一拳砸向面前的桌面。
噗嗤一聲,桌面上陷下去一塊,而韓毅教授的手卻絲毫沒受到影響。
周毅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然而現(xiàn)場除了他之外,誰都沒覺得異常。
韓毅教授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說道:
“也許我們一不小心通過這次的獸化病事件揭開了史前文明的神秘面紗,但這同時也嚴肅的警示了我們,目前我們所研究的項目究竟有多么的兇險。”
“這次幾乎是全人類的一次整體基因突變,那么下一次會帶來什么?”
“我們誰都不清楚。”
現(xiàn)場有研究人員舉手,韓毅教授點了點頭,那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教授,我覺得或許我們應(yīng)該停止這個項目,有些后果我擔心這個社會承擔不起。”
發(fā)言的是一位女性,確切的說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只不過如今她的半邊臉上布滿了鱗片,看上去頗為嚇人。
韓毅教授微微頷首。
“上級部門要求我們將這次的試驗進行到底,無論是遇到什么困難險阻,都必須迎難而上……”
“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次的人類基因突變到底會帶來什么災(zāi)難,將來又會面對到何種困難……所以我們必須做好研究工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在不久的將來擁有足夠的力量去面對所有的突發(fā)事件!
發(fā)言的那位女士沉默了,面無表情的坐了下去。
而這些,周毅榮都看在了眼里。
可笑的是,周毅榮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被獸化的幸運,忽然好像成了不幸,因為他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緣無故的成為了一個異類。
韓毅教授見沒人說話了,便看了一眼周毅榮。
周毅榮點頭致意,繼續(xù)照本宣科:“最后一次進行載體試驗的四位航天員,只有一位活了下來,大家都知道,我們整個研究所內(nèi)只有這位活下來的航天員和我兩個人沒被感染獸化病,所以韓毅教授的意思是,下一步就從這個點展開工作,看看兩者之間是否有什么聯(lián)系。”
這話說完,他自己心里忽然咯噔一跳,微微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妙。
他是專項研究小組的一員,更是研究項目負責人韓毅教授的助手,接觸到的資料自然是很多。據(jù)他目前所了解到的,整個京城目前估計只有十幾人未被感染。
換句話說,真正的意義上的人類也許瀕臨滅絕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獸化了!
而這些未獸化的極少數(shù)人們,很有可能已經(jīng)成為了異類。
周毅榮身處研究小組內(nèi)還好,沒有受到什么敵意,可那些生活在社會中的人們呢?會不會被獸化的人們?nèi)浩鸸ブ?br />
而且,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
目前,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安全的,可是時間一長,等外界的未獸化的正常人逐漸消失了之后呢?
誰都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成為試驗臺上的試驗品!
身為研究人員,周毅榮有自我奉獻的精神,可他更擔心的是,真正的人類會不會被永久性的滅絕?
……
當晚。
夜深人靜時分,周毅榮從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穿好工作服走入了“載體”實驗室。
撕開一個新的血液包裝袋,然后坐到獻血椅上,將針管插入手臂。
十來分鐘的時間,400CC的血液袋便裝滿了。
周毅榮拿起筆來,在上面標注了一下。
獻血者:周毅榮。
血型:O型血。
日期:2018年9月13日。
做完這一切后,周毅榮又拿出了一個血液袋,向著“載體”特殊看護病房走去。
病房門口站著兩位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只是見了周毅榮之后,他們的目光顯得有些猶豫。
其中一位戰(zhàn)士開口說道:“周助理,難道您非要這樣做嗎?”
周毅榮一臉決然之色:“我不怕死,可是像我這樣的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你們都基因突變了,我必須想辦法為純粹的人類留下一條血脈!
另一位戰(zhàn)士沒說話,他只是把特殊病房的門打開了。
周毅榮走到門前,卻又停住了腳步。
“我不怕死,研究小組也不差我一個,我只是擔心萬一發(fā)生什么不確定因素,整個世界會因此毀于一旦!
“周助理,您盡管去做,不需要向我們這些大老粗講道理,我們捫心自問對得起祖國……以及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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