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燕云城醒轉,茅屋內四無道人神情激動,高聲呼喊著屋外的道衍,叫喊了幾聲似是意識到這樣會吵到燕云城,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大嘴,表情甚是怪異,讓人忍俊不禁。
道衍進來看見燕云城雙眼睜開,但是眼中少了幾分神采,臉色蒼白如紙,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燕云城此刻神志清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酸痛無力,經脈像是被螞蟻噬咬一般,動彈不了分毫,全身現(xiàn)在唯一能動的地方也只剩下眼珠了。燕云城還發(fā)現(xiàn)有一股暖流不停在自己體內緩慢流轉,每當暖流流轉一周,自己的痛楚就減輕了一分,不過這種作用很是緩慢。
四無道人正在給燕云城搭脈,足足停了一刻鐘才停手,心中卻疑惑不解起來。燕云城強行激發(fā)勁氣,按常理原本應該是經脈斷裂,骨骼破碎的,想要治愈除非是那傳說中的靈丹妙藥,或是合道境高人出手才有可能。
從脈象上看燕云城體內卻沒有那么槽糕,反倒是有一種轉好的跡象,雖說這個跡象微乎其微,不過卻是真實存在的。四無道人又反復打量了燕云城一番,卻仍然毫無所獲。
四無道人心中不敢輕易斷定,當下便讓道衍也試一試。一道精氣出現(xiàn)在道衍指尖進入燕云城體內,道衍控制著這道精氣游走燕云城全身,也發(fā)現(xiàn)了好轉的跡象,卻無從發(fā)覺緣由。
反復試了幾次后,道衍便將手收了回來,眼神與四無碰了碰,兩人心領神會,一起走出了茅屋。
“你也發(fā)現(xiàn)了。”茅屋外四無詢問道。
“是的,不可捉摸,真實存在。”道衍說出自己的判斷。
“那應該就沒有錯了,任何事發(fā)生在與夫子有關的人身上,都不用懷疑了,如今只要靜待小祖自愈就好。”四無道人眉頭舒展,原本擔憂的神色減輕了許多。
道衍也認同四無的推斷,又見自己的師叔忙前忙后的照顧燕云城,道衍便提出派其他人來幫忙照料,卻被四無給堅決拒絕了。
翌日,岳鵬飛早早的來到了四無的茅屋外求見,面對四無真人他可不敢造次,原本五大三組的漢子,此刻卻如嬌羞的小姑娘一般扭捏,模樣甚是好看。
足足在外等了兩個時辰,也沒人出來搭理岳鵬飛,不過岳鵬飛可不敢有任何怨言。自己雖然身為燕國司空,權柄極大,不過要是與四無道人比起來,自己這點分量還真不夠看的。
四無道人雖說困守此處,不過四無成名之時,岳鵬飛還不知在哪兒排隊投胎。而且太一道掌教的師叔,這輩分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晚輩岳鵬飛求見四無前輩。”岳鵬飛又壯著膽子喊了一聲。
等了片刻終于一道身影從茅屋中走了出來,來人一身油膩,頭發(fā)蓬松枯槁,一股難聞的氣味瞬間沖入了岳鵬飛的鼻子里,岳鵬飛瞬間感覺天旋地轉,胃里一陣蠕動。
岳鵬飛趕緊正了正心神,連忙行禮,雖然沒有見過四無,不過也曾耳聞一二,對于四無如此模樣,岳鵬飛可不敢露出什么不快,反倒是恭謹異常。
四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岳鵬飛有屁趕緊放,岳鵬飛當下便將燕云城入宮考校三心齊聚一事簡略的說了一遍,然后詢問了一下燕云城的狀況。
聽了岳鵬飛的話,四無心中也是大感意外,暗道自己這位小祖宗還真不是一般人,不過能被夫子看中的又怎么會是一般人了。
四無也沒有與岳鵬飛廢話,直接告訴他等燕云城傷好后,自會前往稷下學宮的,只不過沒有說時間,然后直接趕人了。
岳鵬飛沒辦法只得下山,模樣顯得有些狼狽。待出了太一道的范圍,他才長舒一口氣,四無道人給他的壓力太大,就那股難聞的氣味簡直辣眼睛啊,連他這個飽受軍營臭氣的人都受不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燕云城如同破繭成蝶般,身體的傷勢日見好轉,在他剛恢復說話能力的時候,他便詢問了沈飛鸖的情況,當得知沈飛鸖被罰去戍守御海城時,燕云城心中松了一口氣,不過當聽說御海城的危險時,他又為沈飛鸖擔憂起來。
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燕云城的傷勢算是徹底好了,而且他的修為竟然有所突破,筋脈拓展了不少,當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燕云城便與四無真人商量前往稷下學宮一事,四無道人擔心還有什么暗傷,一開始死活不答應,最后在燕云城鍥而不舍的勸說下才勉強同意。
稷下學宮大門外,燕云城抬起頭凝視著燕太祖楊昊天所書的四個大字,心中憧憬著燕太祖千年前縱馬平天下,揮劍定乾坤的豪情萬丈。
“燕云城!”正當燕云城滿心向往時,一道聲音將其從思忖中拉了回來。
燕云城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那兵字碑官正青巖,當下便向其抱拳行禮。青巖沒有托大,也回了一禮,領著燕云城進了稷下學宮,朝著兵院的方向走去。
稷下學宮六院在至圣殿后,按照扇形平均分布,兵院被分在最左側。待燕云城來到兵院,發(fā)現(xiàn)里面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青巖這時向燕云城解釋起來,原來現(xiàn)在正是早訓時間,兵院所有弟子都必須出列,這是兵院常規(guī)教學中的一項。
兵院按照入宮時間將弟子分為四個階次,第一階次即第一年入宮者為黃級,第二年為玄級,第三年為地級,第四年為天級,四年為一個周期,經過考核合格后,便可授予兵院軍章。
聽了青巖一通解釋,燕云城對兵院也有了初步的認知,而青巖正是天級弟子。
“我現(xiàn)在帶你去見教丞,你待會見機行事吧!”青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繞過幾道彎,青巖領著燕云城在一座名為兵務的房子前停了下來,上前敲了敲門,朗聲開口道:“啟稟教丞大人,新入弟子燕云城帶到。”
“進來!”一道軟糯的聲音自里面?zhèn)鱽恚黠@是女聲。
燕云城進來后,發(fā)現(xiàn)滿屋香氣彌漫,一道輕紗帷幔將里外隔開,透過輕紗可以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片刻輕紗別人慢慢拉開,一副讓人噴血的畫面出現(xiàn)在燕云城面前,只見輕紗后的矮床上一道身姿妖嬈,曲線玲瓏,酥胸半露的妖艷女子斜躺在上,煙視媚行。
青巖神色淡定,似乎見怪不怪,而燕云城可以說是少不更事,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覺得這位教丞很是奇怪,搞得跟個妖怪似的,丑死了。不過在許多年以后,當燕云城被問及當時的想法時,燕云城確實死活不肯開口,一位美女被自己當成丑八怪,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那媚態(tài)女子見燕云城沒有絲毫異狀,便整了整薄如蟬翼的輕紗,頓時大片雪白露了出來,不過她算是對牛彈琴了,燕云城依然視而不見,而且眉頭還皺了皺。
媚態(tài)女子對燕云城不懂風情甚是不滿,自己這幅模樣從來還沒有這么被無視過,當下坐直身子嗔怒道:“燕云城你不守兵院規(guī)矩,竟然遲到兩個月,不過事出有因暫且饒你之罪,不過兵訓不能廢。”
“青巖,馬上去安排。”媚態(tài)女子朝青巖命令道。
青巖不敢拒絕,拉著燕云城便出了兵務,燕云城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奇怪的教丞什么意思,自己好像什么都沒做吧,怎么她似乎還生氣了呢?
青巖見燕云城一臉疑惑,這個原因也不好解釋,只得裝作沒看見,看向燕云城的眼神卻是充滿同情。
燕云城因為受傷結果耽擱了兩個月方才報到,與他一起通過考核的早就結束了一個月的新弟子兵訓,原本岳鵬飛就交代下來,燕云城情況特殊,免除兵訓,不料算燕云城點背,不明所以的惹惱了教丞大人,這下沒辦法了。
青巖便帶著燕云城在稷下學宮中熟悉環(huán)境,學宮實在是太大,中午吃過飯后一直到接近黃昏才勉強走馬觀花了一遍。
最后青巖帶燕云城到了住宿之地,宿舍是連成一排的,由于兵院占地極廣,房間眾多,于是兵院的弟子宿舍都是一人一間的,燕云城來的時候,很多房間已經被人給占用了。
與燕云城交代了一些兵院需要注意的事,告訴燕云城明日將正式學習后,青巖便離開了。
燕云城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房間,他喜歡安靜,便選了一間角落處的房間,這間房間邊上沒有人居住,而且其他地方都是空地,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燕云城推開房門,房間不是很大,剛好夠一人用,里面的陳設也比較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而且還是一張硬板床,燕云城也不是什么富家少爺,他一直跟師父住在燕山的茅屋中,茅屋的條件也只是一般,所以他對于吃住也沒有什么概念,也不在意這些。
正當燕云城準備收拾自己的房間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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