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聚樓大廳一角,四個鼻青臉腫,衣衫襤褸之人,正胡吃海塞,酒興高漲。
正是燕云城他們四人,原本決定去第二樓的,不過胖子死活都不同意,以他的話說,少爺一直都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美少年,如今腫的跟個豬頭一般,他可丟不起這人。
幾人的模樣,惹來一大群異樣眼光,更有一個小孩,被胖子給嚇到了,大聲哭著說有豬頭人,死活不要待在那里。
結果很明顯,胖子被三人嘲笑了,他也多了一個豬頭人的稱呼,弄得他郁悶至極。
不覺已月上中天,眾人酒足飯飽,燕云城不勝酒力,好不容易回到房舍,將自己摔在床上,很快便呼聲大作。
翌日,燕云城還在蒙頭大睡,結果房舍門被人敲得哐哐大響,他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甩了甩發脹的腦袋。
驀然,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該死,竟然忘記早課了,快速穿好衣服,便向外沖去。
“哎呀!”一個人直接被燕云城撞得四仰八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燕云城連忙道歉,伸手扶起來人。
這是一個與青巖年歲相仿之人,燕云城并不認識。沒錯,他是來叫燕云城起床的。
燕云城弄清他的來意,也不顧不上等他一起,直接撒腿朝校場奔去,到了校場發現已經開始操練,而點將臺下正站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喝酒誤事啊,燕云城內心悲呼!
不過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不情不愿地與那兩人并排的站到了一起,那兩人掃了他一眼,一臉的生無可戀。
燕云城此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那兩人正是戰真與青巖,想到昨天兩人還上演了驚天動地的一幕,今天自己就與他們為伍了,還是這么多人看著,比他倆還要生無可戀。
三人在風中凌亂了約莫一個時辰,早課即將結束之時,才見柔奴一身勁裝,將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更加迷人,施施然的來到點將臺。
雖然柔奴身材惹火,柔媚含嬌,春光無限,但三人目不斜視,絲毫不敢有覬覦之心。
“你們兩個繞著校場跑五十圈。”柔奴丹唇輕啟,指著戰真與青巖說道。
兩人聽完,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兵院校場一圈下來足有六里,五十圈也就是三百里。
柔奴的決定毋庸置疑,戰真與青巖只好硬著頭皮奔跑起來,怕一個不小心再被柔奴大人抓住別的把柄,那可就有樂子看了。
見兩人已經被懲罰,燕云城心中越發的忐忑不已,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樣的懲罰,想到柔奴大人哪些變態的懲罰方式,他就不寒而栗,心里直發怵。
“跟我來!”
柔奴大人只是說了這么三個字,燕云城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后,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他的心里直打鼓。
一路行來,燕云城發現兩人來到了農院,穿過不少殿宇,來到一座偏僻的殿宇前停了下來,殿宇斑駁,透漏出一股破敗氣象。
柔奴直接上前推開了殿門,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燕云城一時不慎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反倒是美艷不可方物的柔奴毫無反應。
殿中雜物堆積,雜亂無章,難得有落腳之地,落眼可見大老鼠在中間爬來爬去,被兩人的聲音驚到,開始四處躲躥。
對于眼前的一切柔奴視若無睹,直接朝一邊的房間走過去,房門已經開始腐朽,上面污穢不堪。
柔奴轉過身,示意燕云城上去開門,燕云城頓時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柔奴大人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燕云城強忍著內心的惡心,強壓下翻騰的胃,原本想著一腳踢開,可又擔心柔奴借口找自己麻煩,當下心一橫,眼一閉,直接雙掌抵在了門上。
一種柔膩感自雙手傳來,一股更難聞的氣味,直往燕云城鼻中鉆去,好不容易強行壓下的惡心感,頓時爆發出來,嘔吐聲霎時響徹整個大殿。
“你不會用腳啊!”柔奴見狀竟然捂住了鼻子,迅速與燕云城拉開了距離,一臉的嫌棄。
“用腳?”
燕云城此時死的心都有了,你不早說,不帶這樣玩人的吧,欲哭無淚啊!
一刻鐘后燕云城總算是恢復過來,方才抬眼看門后是個什么情況,只見門口一片混沌,被一片迷霧遮擋。燕云城頓時傻眼,這是什么個情況。
柔奴徑自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塊不知什么材質的令牌,迷霧變幻形成一道一人高拱形門洞。
柔奴回頭瞥了燕云城一眼,然后抬腳朝里邁去,燕云城當然不敢有所遲疑,趕緊跟了上去。
再抬眼時燕云城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撼到了,一排排聳入高空的書架一眼望不到邊,這里絕不是原來的那個房間。
整個空間浩瀚無邊,卷帙浩繁,偌大的空間竟然亮白如晝,燕云城張大的嘴足以放得下一顆鵝蛋。
“這里是一處單獨的結界,為農院的藏書之所,其中絕大部分是前朝所留,只有少部分是燕國這千年來的藏書。”柔奴開口解釋道。
這該是多么強大的皇朝,才能留下如此浩如煙海的典籍,而且這還只是農院的典籍,那么其他院呢,是否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既然前朝強大如斯,那么為何會在短時間內土崩瓦解,定是涉及到驚世之密,燕云城簡直不敢想象下去。
如此多的典籍,窮盡常人的一生,恐怕也不能夠閱其千之一二吧,那么是否有人閱盡了這里的書呢,燕云城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還請賈老現身一見。”柔奴一改往日的煙視媚行,拱手朝虛空恭敬道。
良久,整片空間依然寂靜無聲,燕云城心道,這個變態不會是發病了吧,這里哪有人,唉,變態的思維真是與眾不同。
燕云城不管正拱手而立的柔奴,自顧自的打量著四周,猛然一轉身,一張黯黑滿臉皺紋的人臉,而且還是倒過來的臉,離他只有一指寬窄間隙。
“啊,鬼啊!”恁是以燕云城的膽子,也被嚇得三魂出竅,七魄升天,當時便跌坐在地。
也難怪燕云城被嚇得如此模樣,偌大的空間,寂靜無聲,突兀的冒出一個人,還是無聲無息的從背后出現,換了別人非得被嚇死不可。
“云城,不得放肆。”柔奴對燕云城叱道,朝那人恭敬一禮后道,“這位便是藏經結界的賈老,還不過來見禮。”
燕云城喉頭動了動,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并學著柔奴的樣子,朝賈老恭敬行禮。
“小柔奴,你可好久沒來看我老人家咯。”賈老懸在空中,打量一番燕云城繼續說道,“這個小娃娃不錯。”
“賈老,院中事物繁多,故而不曾來問候您老,還望見諒。”被稱作小柔奴,柔奴不但不生氣,反而態度愈發的恭敬。
燕云城這才借機打量起賈老來,這位賈老一頭白發亂糟糟,臉色黝黑,面上滿是皺紋,短茬胡須,雖然給人一種慈祥的感覺,不過燕云城還是感覺缺點什么。
“小子,那旮旯的?”賈老面帶笑意。
聽到賈老的問話,燕云城懵逼了,因為他聽不懂。
見燕云城一臉疑惑,賈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繼續問道:“小赤佬,儂薩寧?”
燕云城無辜的搖了搖頭!
“靚仔,雷海冰夠?”賈老接著問道。
燕云城攤開手,聳了聳肩。
一旁的柔奴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開口道:“賈老,他叫燕云城,是我們兵院的學子,他在校場考核中三心齊聚,我這次來是想給他安排兵訓的。”
“哦,這樣啊,一個傻子還能三心齊聚,連話都聽不懂。”賈老一臉嫌棄。
傻子?
我?
燕云城簡直不能忍了,明明是這老頭在自己面前賣弄,到頭來還罵自己傻子,叔叔能忍嬸嬸都不能忍了。
“柔丫頭,你就說吧,想讓我這老頭子做啥吧。”賈老頓了頓,繼續老神在在,語重心長的說道,“雖說這個瓜娃子三心齊聚,不過是個傻子,你要有心里準備啊。”
柔奴愣在了那里,燕云城更是滿頭黑線,這個死老頭一口一個傻子,不是礙于柔奴在這里,他非得痛揍這個死老頭一頓不可。
“額。。。多謝賈老提醒,還請賈老找出金心魂引花的標本。”柔奴知道不能讓老者再繼續說下去了。
“咻!”
賈老竟突兀的自原地消失,原本憤憤不平的燕云城,還想著怎么教訓一下這個死老頭嘞,見到這一幕,他暴動的心老實了。
很快,賈老又出現在原地,只是手中多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木匣子。
“那倔驢還沒放棄嗎?”賈老對柔奴詢問道。
“袁老一直未曾放棄。”聽賈老說倔驢,柔奴一陣無語,好半天才接了這么一句,不過眼中卻是充滿了崇敬。
賈老將古色木匣直接遞給了柔奴,便沒有再說話了。柔奴則是朝燕云城招了招手,讓其過來,然后打開了手中的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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