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街巷中此時無一行人,幾道身影慢慢自黑暗中走了出來,總共有三人,三人皆將身形隱藏于寬大黑袍之中,從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以判斷皆是通靈境的強者。
在三人出現的瞬間,不止隱雯感覺到了,燕云城的酒當即也醒了一半,將后磊與藍河扶到一旁靠墻坐下,神情警惕的看著不遠處的三人,手中不動聲色拍了拍隱雯。
燕云城真是無語了,真想大罵那三人白癡,他們殺人之前,難道就不知道打聽打聽所殺之人的底細再出手嗎?
日間在物華坊的事,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件事在閬風城基本上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了,如此這般竟然還敢來殺自己,這該是有多大的自信,當真是可笑之極,不過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事,燕云城不介意跟幾人好好玩玩。
“幾位這是什么意思?”
三人沒有理睬燕云城的問話,其中兩人的眼光落在藍河身上,剩下一人則是冰冷的盯著燕云城。
“喂,我說你們是啞巴還是聾子啊,或者根本聽不懂人話。”論口才后磊加藍河都不夠燕云城瞧的。
“伶牙俐齒的小子,死到臨頭不自知。”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聲音讓燕云城有種熟悉的感覺,不過一時卻想不起來。
“能動手就不要廢話,真是惹人厭煩。”燕云城滿臉嫌棄與不屑。
“哼,去死吧!”
三人齊齊出手,兩人徑直攻向藍河,而另外一位朝燕云城而來,然而悲劇的是,三人發現體內靈力竟然在消散,一股粉紅色的氣息正在他們體內肆虐,吞噬著他們的靈力,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了。
“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我警告你趕快放開我們。”
“桀桀,放開我,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幾人不能動彈,當下暴躁的朝燕云城狂吼道,身處危境不自知,還在大聲威脅著燕云城。
“你是豬嗎?”
“腦子有泡吧你們,搞不靈清狀況。”
燕云城鄙夷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如同看白癡一樣看向三人,見過傻的,沒見過這么傻的。
燕云城直接走上前去,揭下幾人臉上的面罩,幾人的面容露了出來,難怪燕云城聽聲音有一種熟悉感,這兩人他見過,另外一人倒是一副生面孔。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這兩條老狗,怎么?圖窮匕見了。”這兩人正是呼兒會的長老陰無咎與白木通兩人。
“你又是誰,為什么要殺我?”這人面色暗黑,一臉陰郁,全身鬼氣森森,燕云城有種熟悉的感覺,不過卻是不認識。
“想知道?桀桀,下輩子吧!”此人倒是硬氣,此時還口氣頗硬。
“哼,窫窳那姓白的是你的了。”
燕云城直接讓窫窳出手,窫窳從燕云城懷中飄起,兩顆獠牙直接刺入白木通手腕,滴滴精血便飛速的被窫窳給吸收,只是片刻功夫,白木通便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慘狀令人頭皮發麻。
“你現在還不說嗎?”燕云城望向那陰郁之人,這面色陰郁之人額頭開始浮現細密的汗珠,不過依然口風甚緊。
接下來陰無咎也被吸成了人干,那陰郁之人心里防線徹底崩潰,頓時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將所有事情都講了出來。
此人是庚雨霖派來殺燕云城的,而上次前來閬風城路上的那使用鬼火之人也是他派來的,至于庚雨霖為何要殺燕云城,此人只是單純的接受命令殺掉燕云城,因此也無從得知。
“庚雨霖!”燕云城雙眼瞇成了一條縫,嘴中輕聲說著。
這人最后也被窫窳給吸食掉精血,在死前他充滿了不甘,戰斗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真夠窩囊的。
解決掉三人,燕云城扶起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藍河與后磊,回到了城主府。
翌日清晨。
一大早燕云城幾人居住的小院就變得跟菜市場一樣,吵鬧叫罵聲響個不停,還有點宿醉的燕云城,直覺得腦袋脹 疼,強忍著起了床。
出門便看見藍河被人給圍了起來,眾人正在激烈的爭吵個不停,尉遲闥與那面容和煦的老者竟然也在,燕云城仔細聽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藍河,你老實交代,陰長老和白長老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黑臉尉遲闥雙目圓睜,直直的盯著藍河,想要看出藍河身上的破綻。
尉遲闥為人耿直不屈,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因此他掌管著會中的賞罰之事,上次可以為了丐頭一事與陰白二人鬧翻,今次也為了陰白二人的死亡與藍河當面對質。
“尉遲長老,我藍河雖說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屑做那種背后下黑手的齷齪之事。”藍河說的斬釘截鐵。
藍河確實沒有說謊,昨天陰白等三人出現的時候,他和后磊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最后還是燕云城強拉硬拽,好不容易將兩人像拖死豬般拖回了城主府。
“藍河,明明是你懷恨在心殺了長老。”
“對,知人知面不知心,肯定是你。”
“為長老報仇。”
“他不配做我們的丐頭。”
……
那些陰無咎與白木通的擁躉,在陰厲與白浪的煽動下,不肯善罷甘休。尉遲闥從藍河的言談舉止中斷定藍河不是兇手,可此時眾怒難平,一時他也無法決斷了。
面容和煦的老者見尉遲闥面露難色,便上前一步面對眾人說道:“大家稍安勿躁,眾兄弟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不行,我們不走。”
“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不走。”
“將兇手藍河交出來。”
大多數人被陰厲和白浪蠱惑,此時都不明就里的跟著叫喊起來,現場頓時亂糟糟起來,隨時都會失去失控,出現流血事件。
“都給我拿下!”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冰冷的聲音,隨后便見大量城衛軍,手持長矛魚貫而入,將聚集的呼兒會眾人團團圍住,原本還神情亢奮,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眾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陰厲與白浪在城衛軍進來的瞬間,更是不堪的拼命的往人群里擠,怕被人認出來。
只見冷鋒身著黑色鎧甲,渾身寒氣迫人的走了進來,神情冰冷的掃過在場眾人,語氣寒冷道:“到城主府鬧事,都活到不耐煩了嗎?”
那面容和煦的老者顯然認識冷鋒,快步走上前去,朝著冷鋒拱手道:“冷統領請稍慢,請聽何某解釋。”
冷鋒倒沒有下步動作,眼神犀利的看著何君可,意思是給他解釋的機會。
雖然同為通靈境,不過冷鋒久經沙場,一身鐵血煞氣,給了何君可強大心理壓力,何君可假裝擦眼,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道:“我們呼兒會陰白二長老昨夜被人殺死,兄弟們有人認為藍河有嫌疑,故此今日只是過來詢問一番,大家情緒是激動了一些,并沒有想在城主府鬧事的意思。”
“何長老,都喊打喊殺了,可不是只是詢問一番這么簡單吧?”燕云城此時在后面開口,眾人的目光霎時全落在他的身上。
“這位兄弟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話被人質疑,何君可臉皮略有尷尬,故此話語有些冰冷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的陰白二長老是被我殺死的。”燕云城故意將語氣放緩,最后變成一字一頓。
“什么,是你?”
“竟是他殺的。”
“這小子該死。”
燕云城的話如同在眾人間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各種聲音此時變得喧囂塵上。
“小子,今天我要你死。”陰厲見燕云城主動承認自己是兇手,此刻竟然主動跳了出來,面目猙獰的指著燕云城。
“你是豬嗎?跟你死鬼老爹一個德行,就憑你,白癡!”燕云城對陰厲的威脅不屑一顧。
“你,兄弟們,我們不能放過他。”陰厲見自己一人勢單力孤,便想著煽動眾人,不過有城衛軍在,呼兒會眾人雖然嘴上叫的歡,卻沒一人上前。
“小兄弟,雖然你有城主府維護,但我們呼兒會也不是只能任人宰割的魚肉,你殺了我們呼兒會的長老,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此事恐怕是無法善了。”尉遲闥此時臉色陰沉,變得更黑了。
燕云城對這個黑臉的尉遲闥印象不錯,也不介意他的話語,笑了笑道:“我從不殺好人。”
燕云城話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殺得都是壞人,眾人都沒有接話,等著燕云城的下文。
燕云城沒有再吊眾人的胃口,便將昨日夤夜陰白等三人阻殺藍河和自己的事和盤托出,不過隱瞞了隱雯吸食精血一事。
“哼,這都是你紅白白牙,自圓其說罷了,誰知道是真是假?”白浪見眾人表情怪異,暗道要壞,趕緊說道。
“你也是豬嗎?我有必要騙大家嗎?”燕云城面無表情,眼中卻充滿了鄙夷。
“你可有證據?”尉遲闥雖然感覺事情可能正如這少年所說,不過他還是需要證據,這樣才能讓會中兄弟心服口服。
“我來替他作證,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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