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南蠻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蠻部,若是想要在最短時間內尋找到五行靈精,燕國南蠻五部絕對是最佳的去處,景淵塵這一道不惜一切代價的命令下去,手下之人絕對會徹底執行,到時南蠻五部又將是一番腥風血雨。
而燕云城知道,南蠻部現在必定是陷入了‘十二經腧穴’的泥潭,具體情況如何他還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容樂觀,若是再加上楚國的這番介入,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他不能因為他為楚風治病,而給燕國南蠻五部帶去更多的傷害,他不允許。
不過燕云城知道,此時他想要阻止景淵塵根本就不可能,當下便以五行靈精需要特殊手法保存為由,他需要與楚國之人一同前往燕國南蠻部。
景淵塵沒有拒絕,其實他反倒是很希望燕云城去,因為燕云城所說的原因,正是他所考慮與擔心的地方,本不好意思開口勞煩燕云城,既然燕云城主動開口,他很樂見其成。
因為燕云城還需要替楚風布下續命之法,所以幾人便定下了一日后再出發。
是夜!
郢都寬闊的街道上燈火輝煌,行人川流不息,熱鬧非凡,各種叫賣喧鬧之聲不絕于耳,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兩道身影猶如鶴立雞群,異常惹人注目,男的長身如玉,女的窈窕俏麗。
“怎么樣,郢都的夜市不比燕京差吧?”
楚鈺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燕云城,當得知燕云城能夠救楚風后,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嗯,各有特色,很多東西我還是頭一次見。”
一路上兩人走馬觀花,東西太多燕云城看的是眼花繚亂,楚國與燕國風土人情確實有所差異,不過相同的是都是不夜天。
兩人這一路逛吃,不知不覺已經要月上中天了,燕云城因為明日還需要替楚風布置續命之法,當下便將楚鈺送回了楚皇宮,南叔這一路都隱在暗處保護,直到宮門前才與燕云城打了一聲招呼。
幾人自楚皇宮門前分了手,燕云城如今依舊住在左徒府,當下便朝著左徒府的方向行去。
左徒府與楚皇宮隔著三條寬闊的大街,燕云城腳下速度不慢,不多時便過了兩條街,可就在燕云城剛轉入第三條街的時候,一股危機感驟然涌上燕云城的心頭。
他還來不及反應,便發現一股強絕的威壓落了在他的身上,這股威壓勢不可擋,瞬間便將其全身靈力封住了,神魂海被桎梏,他失去了與狗蛋的聯系,全身動彈不得,只覺雙眼一黑,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此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自開始到結束只不過一息時間而已,街道上來往的行人,根本就沒發覺有人突然從自己身邊消失。
翌日,卯時,令尹府。
“嘭!”
景淵塵一掌將身邊的茶幾拍成了齏粉,侍立一旁的高?玶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后背衣衫早已濕透。
“好好一個大活人,怎么會失蹤?”
景淵塵已經接近暴怒的邊緣了,本來已經看到了楚風被醫好的曙光,可是還沒過多久燕云城卻失蹤了,這縷曙光頓時蒙上了一層陰霾,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身為楚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令尹,讓他如何不惱火憤怒。
“他會不會是糊弄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醫治之法,都是他自說自話,如今擔心事情敗露,已經連夜跑路了。”景淵塵此時卻是對燕云城起了疑心。
“大人,我敢保證燕云城絕對不是這種人,何況他與楚鈺公主關系莫逆,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
高?玶急忙替燕云城證明著,他心中也焦急萬分,責怪自己太大意了,如今在郢都,想著楚風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燕云城成了楚風最后的救命稻草,此時那些背后之人怎么會眼錚錚無動于衷。
“大人,其實都怪我,明知道燕云城的重要性,卻沒有派人保護他,請大人責罰。”高?玶將責任擔在了自己身上。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現在馬上派出人手,就算是將郢都翻個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將燕云城給我尋到,若是查出真是他們動的手,哼,就別怪我新賬老賬一塊算。”
景淵塵其實心中也有所懷疑,不過他認為對方應該不會如此快就撕破臉皮,可此時由不得他不相信,楚風的情況可耽擱不起,若是楚風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景家在楚國的地位怕是也要落一落了。
高?玶沒敢耽擱,轉身就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楚鈺那邊此時也得到了消息,當時就急眼了,以她在郢都小魔女的名號,頓時整個郢都鬧翻了了天,燕云城的大名再一次響徹了整個郢都,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燕云城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老是玩失蹤,而且每次都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郢都西郊靠近鳳凰山,一處荒廢多年的大院,院墻傾塌雜草繁蕪,不時見有蛇蟲鼠蟻出沒,在其中一座頹敗的房間中,一道身影被扔在了地上,旁邊還站著兩個年輕人。
“軍少,怎么不直接將他…”
說話的正是高堯康,一邊說著一邊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哼,怎么能如此便宜他,敢搶我的女人,還讓我浪費了一枚禁符在他身上,不好好的招待他一番,怎解我心頭之恨?”
高堯康口中的軍少,其實是楚國昭家之人,名叫昭佑軍,其父正是楚國的柱國,柱國雖說權柄不及令尹,不過那也是掌管著全國兵馬的重臣,權勢僅次于令尹而已。
景昭兩家自數百年以來,便一直是競爭對手,兩家明爭暗斗不斷,在令尹一職上交疊罔替,如今景家占了上風,奪了令尹之位,昭家被壓了一頭。
為了獲得更大的官場籌碼,與皇族聯姻是最佳的方式,楚鈺便成了昭家的首要目標,而昭佑軍則是昭家選出的迎娶楚鈺的人選。
楚鈺是楚皇最喜愛的公主,若是昭家能夠迎娶楚鈺,那么昭家的官場籌碼必定加大,而昭佑軍也樂于迎娶楚鈺,這樣他在族中的地位將會大大提升,故此他早將楚鈺看成是自己的禁臠了。
高堯康一直對燕云城就懷恨在心,懾于自己老子的淫威,他是敢怒不敢言,不過自那日撞見楚鈺夜會燕云城,又因為昭家中意楚鈺公主人所盡知,再加之他與這昭佑軍本就是一丘之貉的狐朋狗友,當時他就通了風報了信,才有了昨晚燕云城失蹤,被抓到這里來的一幕。
“把他給我弄醒。”
高堯康在廢墟中尋摸了一會,找到一個殘破的瓦罐,恰好院中有一口水缸中還有積水,他便舀了一罐端了進來。
“軍少,他的修為可不低,這樣不會有事吧?”
對于燕云城,高堯康是又恨又懼,當初被燕云城瞬間挾制,被生生拖到左徒府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放心好了,他中了我的‘鎖龍禁符’,他就算是一條天龍也得老老實實給我臥著。”
昭佑軍神色異常得意,對于自己的禁符有著絕對的信心,這份信心基于他當初為了購買這禁符,可是足足花了五萬塊上品靈石,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肉疼,這禁符只有三枚,不過現在只剩下兩枚了。
“嘩!”
高堯康一瓦罐水直接淋在了燕云城的頭上,還不忘狠狠的踢了燕云城一腳。
“嗯!”
燕云城嘴中發出一聲嚶嚀之聲,緩緩睜開雙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全身被桎梏,根本動彈不得分毫,不過多少次的生死險境,令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高堯康?”
冷靜下來的燕云城,發現旁邊還站著兩人,昭佑軍他不認識,高堯康他可是識得的。
“燕云城,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吧?哈哈,今天我會讓你嘗試什么叫生不如死。”
高堯康此時完全沒有對燕云城的懼意,反倒是充滿了亢奮之情。
“軍少,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你先來吧,等你爽了我再來!”
“多謝軍少成全!”
聽見兩人的對話,燕云城感受到的不是未知的恐懼,而是渾身的雞皮疙瘩,不怪燕云城想法多,而是這兩個家伙說話的表情語氣真跟看見沒穿衣服的小姑娘一般,兩眼竟然泛著綠光。
“喲,小皮鞭,堯康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
“軍少過獎了,后面的好玩意兒還多著嘞!”
“哦,是嗎?我瞅瞅!”
看見兩人猥瑣的表情,燕云城心中惡汗,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殺個人而已,搞成這么個調調是幾個意思。
在高堯康與昭佑軍在那欣賞對付燕云城的刑具的時候,燕云城卻是在嘗試運轉太玄真經,然而太玄真經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根本無法流轉,他嘗試溝通神魂,神魂也毫無反應,狗蛋也失去了反應。
“好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好嘞!軍少你就瞧好了吧,肯定讓他嘗到‘人間極樂’。”
“嘿嘿……”
兩人的笑聲簡直賤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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