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歡一把打掉她的手，怒氣騰然，“我不要你擦！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服務生一怔，眼眶很快就紅了，“楚小姐，求求你原諒我吧！如果經理知道，肯定會開除我的！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求求你了！我一定會把你衣服洗干凈的！”
楚顏歡嬌艷的臉蛋上神色很冷，不愿意對著這張哭喪臉，“既然做錯了事，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我不想跟你說話，讓經理來處理！”
厲司衍從服務生摔倒起就一直留意著楚顏歡的一舉一動，他故意絆倒服務生是想借她來試探楚顏歡。
一個人在緊急情況下的本能反應最容易暴露自己，可是剛才服務生意外摔倒，楚顏歡卻沒有避開冰淇淋球。
這跟他的預期有很大差距。
難道說在徐記包廂里發生的那一幕只是他的錯覺？
其實她根本沒有深不可測的身手，能把他撂倒純屬巧合？
又或者，她看穿了他的目的，明知道衣服會臟卻故意不躲，想打消他的疑慮？
如果真是如此，憑她的實力混娛樂圈做演員實在太可惜了。
還是說，當藝人只是她的障眼法，是為了掩蓋她的真實身份？
那么，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短短幾秒鐘，男人腦子里已經閃過無數種猜測。
他抬眼掃過站在餐桌前不停鞠躬道歉的服務生，淡淡道，“沒事，你出去吧。”
服務員唯唯諾諾地朝楚顏歡看去，見她沒反對立即如蒙大赦，忙不迭向男人鞠躬道謝，“謝謝！謝謝厲先生！謝謝楚小姐！”
說完，她迅速退出包廂，替他們把門關上。
楚顏歡望著被關上的包廂門，轉臉看向對面，瞪圓了一雙漂亮的眸子，“厲司衍你什么意思？她弄臟了我最喜歡的衣服！我還教訓完呢，你為什么放她走？”
作為罪魁禍首，男人瞇了瞇幽深的眸子，面不改色道，“她作為服務員，業務能力確實欠缺。不過人非圣賢，總有大意的時候。人家也不容易，你何必發那么大火？”
楚顏歡更惱火了，“本來就是她不對，還不允許我發火生氣了？”
厲司衍輕咳一聲，“我的意思是，人家也挺可憐的。”
“不是誰可憐，誰就有理了！你把她弄走了，那我衣服怎么辦？我總不能穿著臟衣服回去吧？”
“我賠。”
楚顏歡下巴一抬，明明聽清楚了他的話，非要再問一遍，“你說什么？”
“你這件衣服我來賠，發生這樣的意外我也有責任。”
他這話說得風度翩翩，她要是繼續不依不饒，倒顯得小肚雞腸又蠻不講理了。
楚顏歡咬了咬下唇瓣，雖然還是氣鼓鼓的表情，不過語氣明顯比剛才緩和不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計較！但是，你得賠我一模一樣的衣服！”
“好。”厲司衍毫不猶豫地答應，視線落在被冰淇淋弄臟的衣服上，他靜默片刻，起身離開座位。
他走到她跟前，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彎腰湊近她胸前。
楚顏歡呼吸微滯，“你、干嘛？”
男人側目睨了她一眼，“這里也許還有你的粉絲，總不能讓你這個樣子離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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